莫玉輝有些不明,這就吐口道:“這是剛剛迴府的時候才接到的,另外,晉王的那些手下也已經處理,所以……”


    “這是蕭敬止的請君入甕。”孟玉臻說著在屋中急的團團轉。轉而看著莫玉輝急急道:“還不去將人追迴來。”


    她的急迫,令莫玉輝這就趕忙奔出房門,而孟玉臻這就傻傻的來到圓桌旁黯然坐下。失神的她,這就欲拿起水壺斟茶一杯,可她的手一直在顫抖。


    寅時的鍾聲一聲聲震開晨霧,孟玉臻徹夜未眠,直到連翹急急推開房門這就激動道:“小姐,成了!”


    隻見孟玉臻一喜,這就陡然起身忽而暈沉,好在連翹急急扶住。


    淩嬤嬤此時自外端來一碗湯藥,瞧著她們主仆這就柔聲道:“小姐還不快躺著去,一會兒人該來了!”


    苦苦熬了一夜,孟玉臻此時頭腦很是暈沉,看了一眼茶水:“將這湯藥處理了。一會兒禦醫過來,嬤嬤都準備好了麽?”


    “小姐放心,一切早已妥當。”淩嬤嬤說著放下湯藥就扶孟玉臻躺在床上,連翹趕忙抱起茶壺出去,迴來時已經換了一套新的茶具。


    孟玉臻躺在床上精神萎靡:“運氣!真是個好東西。”


    “這剛剛迴來,一切趕著就來了!且不說外麵什麽樣子,單單咱們院裏一個孟瑤、一個箬竹,二人各懷鬼胎。孟瑤夜裏差人出府,而今剛剛迴來。”


    淩嬤嬤扶著孟玉臻緩緩躺下,這就輕聲道:“秋子說箬竹那裏早就知道了小姐的行蹤,似有人特意告知她的。是誰,還不知道。”


    “箬竹的月份越來越近,闔府也就咱們知曉……”正說著孟玉臻似想到了什麽,冷冷道:“箬竹在府外養的男人呢?近來可有什麽動靜?”


    淩嬤嬤聽了微微搖頭,這就端過連翹送來的湯藥,輕輕攪動:“箬竹的月份在這兒放著,府裏即便是她管著,上頭還有老夫人,自然是不讓她出門的。有什麽事兒都是將人喚入府裏,並著了四五個婆子護著。”


    “將此事告知佟育賢,讓她留心著。”孟玉臻說著便端過湯藥一飲而盡。


    主仆二人說話的功夫,莫玉輝自外急急步入,隻是一個抱拳點頭,旋即離開。淩嬤嬤瞧著,緊張道:“這晉王的探子剛走,人竟來的這麽快。”


    話音剛剛落定,自外傳來一聲聲緊張急迫的唿喊聲:“玉臻,玉臻……”


    呂尚玲叫喊著急急衝入屋內,這明顯聲線中滿是哽咽。自進入房門見著孟玉臻這眼淚說下來就下來:“我就說不可能是玉臻,他們都不信我!”


    說著她趕忙來到床前,那衝鼻的湯藥味道,還有孟玉臻那副萎靡難捱的模樣,更令她堅信不疑。


    “好姐姐,這是怎麽了?”孟玉臻很是孱弱的輕輕吐口。


    “昨兒夜裏,哥哥迴府的途中遭歹人埋伏,隨侍說跟著歹人翻入孟府,不見了蹤影。”說著見孟玉臻深深擰眉,她急急道:“玉臻可是在牢裏受苦了?”


    正說著孟玉臻敏銳的聽見有人朝主室而來,而且人數眾多。當即一個翻身這就委屈的瞧著呂尚玲:“且不說是去坐牢的,哪裏能讓人滋潤了。”


    “之前刑部大牢不是……”


    連翹見自家小姐一個皺眉,耳朵自然也聽見,門外有人腳步停頓的聲音。


    這就略帶哭腔道:“他們極會折磨人,麵上看不出來,這底子算是都給毀了!找也沒處找去,就算是說了,這身上沒傷誰又會信。”


    “豈有此理,他們怎麽敢?”呂尚玲顯然很是憤怒,孟玉臻當即握住她的手:“上頭再關照,做事是底下人。算了,又能怎麽樣!”


    呂尚玲可不依,這就安撫著孟玉臻道:“你在府裏好生休息,我這就去教訓刑部的那群混蛋。”


    “玲兒,大家閨秀怎不知慎言。”微怒的聲音,嚇的呂尚玲趕忙起身站在一側。


    就見著呂長閣身後就是闞本宇,還有一位身著官府的太醫。


    見此情景,孟玉臻輕聲道:“淩嬤嬤快給三位大人斟茶。”這就努力撐起身子,可旋一個不穩再次砸在床上,這一下直疼的她縮成一團。


    呂長閣瞧著趕忙急急道:“禦醫,還不快給郡主瞧瞧。”轉而就見他努力笑說道:“聽聞郡主身子不佳,這特意請了禦醫前來。”


    “多謝呂大人美意!”說著就見太醫坐在一側,並用一手絹搭在孟玉臻的手腕之上。而孟玉臻很是配合的輕聲道:“禦醫,我這周身滿是酸疼無力。”


    禦醫不過稍稍搭脈,這就臉色一凝,對著淩嬤嬤道:“有勞看看郡主的雙足可有浮腫?”


    淩嬤嬤這就掀開被子,而此時她才瞧見,孟玉臻穿著襪子的雙足腫脹的似要將襪子衝破一般。


    “大夫,昨兒夜裏小姐就高燒不下,一直說著胡話,奴婢們照看了一夜,這燒才下去,怎麽……”說著滿臉淚痕的淩嬤嬤反手就給了自己一耳光:“是奴婢照看不周,奴婢愧對小姐!”


    這一屋子的藥味,令闞本宇清楚的嗅到,再看孟玉臻的模樣,不似裝出來的。那純色的蒼白好用脂粉是可掩蓋出來,可那雙足的腫脹,他可是清楚的瞧見。


    思襯著,他這就來到呂長閣身側:“呂大人借一步說話!”


    別看他而今沒有一官半職,可畢竟頂著一頂國舅的帽子。呂長閣擰眉與他來到院外,看向遠處的翠竹輕聲道:“國舅爺有話直說就是。”


    “我雖無有一官半職,可兒子還是兵部尚書!”


    “要不說國舅有籌謀,升任相位當即將尚書職交由自己的親兒子,可真是舉賢不避親!”呂長閣這話說的恭維,可這音調語氣各方麵聽都不是好話。


    闞本宇聽了也不惱,這是輕聲道:“不管你怎麽說,我闞家尚一息尚存。皇帝即便削了我的職,幾度暗中打壓闞家,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呂長閣明明已經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可是卻裝作糊塗的模樣:“國舅此話怎講?”


    “呂大人,你別說你不明白!昨夜之事你我二人心知肚明,這可是有人惡意挑起。不如借此機會,你我兩族結為秦晉之好。”


    “哈哈哈……”呂長閣忽而笑了起來,這就轉身擺手:“雖然,昨夜刺客猖獗,可如今看來也不乏是有人故意為之。若我說,此時當穩住,再看看!”


    眼見著呂長閣就欲離開,闞本宇冷冷道:“如今滿朝上下不過就剩一個晉王,我勸你識時務者為俊傑。”


    “呂家從不是以識時務,苟延至今!”呂長閣說著猛然甩袖。這就厲眸瞧著他:“你家兩位爵爺皆有高官,我可隻有一個女兒。”


    闞本宇瞧著他如此,冷厲的眸子微微一眯:“那你就休怪我心狠手毒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最毒嫡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骨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骨玉並收藏重生最毒嫡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