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尋迴自己的夫君,若王爺有妙計,我闞家當鼎力相助!”闞淺說著,解下自己腰間證明身份的玉牌。


    蕭錦瀾並未著急接,隻是呡了一口茶水,還不忘砸吧嘴道:“嫂嫂當明白,剛剛父皇也警告了小王!這……”


    “聽聞王爺最愛楊梅,我倒是可以同父親說一聲,今年楊梅時節,為王爺進獻第一籠。”闞淺說著,將自己的玉牌朝其推了一推。


    蕭錦瀾瞧著那玉牌,嘴角微微一勾:“為一籠楊梅,我至於冒這麽大的險麽?再說了,我與孟玉臻的仇怨亦非一朝一夕,我不急!”說著,蕭錦瀾將玉牌朝其推了推。


    闞淺瞧著不明白他究竟什麽意思!若說其他幾位皇子,她好歹能夠摸準他們的喜好,但是這個蕭錦瀾,著實令她傷透了腦筋。


    “不如王爺先將打算說說!”她小心的試探道。


    蕭錦瀾一聽,這就左眼一抬,瞧了一眼闞淺,轉而放下手中的茶杯,對其一招手:“你可知而今都城地方和離成風?”


    “年前此事鬧的很兇,不過也都是些高官貴門家喊喊便罷了。”闞淺說著,有些不明他的意思。


    話音剛落就見蕭錦瀾滿眼失望。


    這就點著桌子正聲道:“而今,都城、地方,各處皆對孟玉臻乃至孟家怨聲載道,就因為和離這件事兒。若是將這些人聚集起來……”


    “你是說,以此掀起事端,接著禦史彈劾,令陛下不得不對孟家做出懲處。”闞淺瞬間明了當即眸色幾經流轉。


    蕭錦瀾這就一擺手:“何須禦史彈劾,若這地方百姓入京狀告孟玉臻,乃至孟家,人越來越多,重壓之下……畢竟法不責眾,可這是孟家挑起的事端,本就該罰!”


    他說著,猛然咬牙切齒。卻發現闞淺在猶豫,在揣度在掂量。


    對此,蕭錦瀾轉而又是一臉的平靜紈絝,這就起身道:“該說的我說了,走了!”


    原本還在猶豫的闞淺,趕忙起身急聲道:“誒,祁王,這件事兒咱們可以再談談!”


    “有什麽好談的,這我也是猜想,具體結果如何,誰能知道。京中的百姓好說,底下的百姓如何入京?他們願不願意這般勞身傷財?有這個功夫,人都再娶了!”


    “我闞家漕運可以提供方便!”闞淺說著便來到蕭錦瀾臉前:“凡因和離一事入京者,可以搭乘漕運官船入京,無需任何手續,一應費用我闞家全包。”


    說著她便急急一禮:“掀起此事,還需王爺帶頭,不知王爺可願效勞。”


    蕭錦瀾理了理自己絳紫色繡著迴紋的衣袖,略作為難道:“而今晉王的府邸都比我的大,我那一院子侍妾幾個人睡一屋……”


    “王爺隻管做,一應有我闞家為王爺解憂!”闞淺這就滿是討好,將自己的玉牌雙手奉上。


    看著她誠懇的模樣,蕭錦瀾思慮再三,當即一把拿過玉牌:“若出了什麽事兒,可不能拉我下水!”


    “這是自然!我闞家漕運將人帶入都城,怎麽能怪罪祁王。”闞淺自是笑的熨帖。


    蕭錦瀾看看手中的玉佩,這就道:“拿著它就行了?”


    “這是我貼身之物,我爹一看便知,並會極力配合王爺。”


    蕭錦瀾心中隱隱揣度,看看玉佩又看看她,轉而將玉佩收入袖中,這就抱拳離開。走廊之下,寒風猛然唿嘯而起。


    飛奴扶著闞淺,不由得輕聲問道:“王妃,若真出了什麽事兒,可如何是好?”


    “這不是有祁王在前麵擋著,我闞家是被祁王脅迫。”闞淺說著,眸子滿是陰毒,轉而一捋自己那纖長蔻丹的指甲:“事兒是他做的,又沒有我闞家什麽證據,他不擔著誰擔著?”


    “王妃不是將玉佩給了祁王?”


    “那玉佩是假的,雖然也能證明身份,但是我爹一看就知道什麽意思。”闞淺說著,看了看蒙上黑紗的天色,這就轉身進入殿中。


    夜幕慢慢渲染天際,孟玉臻的馬車剛剛在孟府門口停穩,就瞧著一抬抬的東西,往孟府搬。


    見著站在門口,頂著寒風親自核對的箬竹,孟玉臻微微一笑,不過稍稍點頭便進入府中。


    正巧見著自府內出來的裴氏,就聽見箬竹叫嚷道:“裴家怎麽迴事兒?這與賬麵上還差一半,糊弄我是不是?”


    裴氏一聽趕忙急急迎上前去:“在府裏不是說了,明兒再去各莊子盤來錢款,還有各家商鋪的底子也得重新算……”


    都走的遠遠的,孟玉臻依舊能聽見二人吵鬧。正巧此時淩嬤嬤過來迎,孟玉臻便問道:“箬竹將孟家的錢財全要來了?”


    “何止,今兒在裴家鬧了一天,還就在裴府門前鬧,而今滿京城誰還不知道裴家侵吞孟家錢財。”淩嬤嬤說著,手中拿著厚厚的狐裘,披在孟玉臻身上。


    因著狂風驟起,孟玉臻一摟狐裘,輕笑道:“真是沒有想到,箬竹還有這麽大的用處。”


    “可不是,主要還是仗著她的肚子!”淩嬤嬤說著笑容漸收,這就左右瞧著小心道:“桂氏的肚子怕是瞞不住了!”


    “怎麽漏的?”


    “昨兒夜裏,箬竹挨個院子搜東西,怕不是令裴氏起了疑。”


    孟玉臻聽了微微思襯,轉而輕聲道:“該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便看她的造化了。”


    夜色深沉,各處躁動不安,蕭敬止接了底下遞上來的消息,便來秘密求見燕雲機。


    “晉王,這般深夜造訪,不會又是申洲一事?”而今燕雲機的態度顯然大不如前,蕭敬止即便敏銳的察覺他的桀驁,卻也還是恭敬一禮:“燕將軍,牢裏的肖戟留不得!”


    “而今他被秘密關押,誰知道他被關去了何處。”說著一擺手:“王爺放心,雖然沒能截殺孟清泉,但是我敢保證,他們決計沒有辦法入京。”


    “不知道燕將軍,將自申洲入京報信的信兵,都如何處置?。”蕭敬止明顯有自己的算計,微微吐口。


    燕雲機不假思索道:“還能如何,都殺了!難不成還要留人證不成?”


    正是這句話,令蕭敬止眉眼閃現兇光,轉而笑說道:“如此甚好,就是不知道將軍處理的可妥當?若,不然,本王倒是願助將軍一臂之力。”


    “不用不用,商州境內什麽不多,就密林最多,處理幾個信兵還不是隨手的事兒。”說著燕雲機卻也不忘道:“聽懷玉說,你如今有意迎娶懷玉?”


    正在這時,蕭敬止竟一個走神,一時間沒有聽到,這就下意識抬頭:“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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