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她吐出更多的東西!”孟玉臻說著,眸子微微一眯。


    淩嬤嬤瞧著自家小姐,趕忙將手中的畫像放下,這就關懷道:“小姐,累了這一天,該歇下了!”


    正在沉思的孟玉臻,忽而迴神,這就由著淩嬤嬤與連翹幫著梳洗。


    淩嬤嬤正在拆卸孟玉臻發髻上的玉簪,忽而就見她笑了起來,轉而越笑越是大聲。連翹看來一眼淩嬤嬤,詫異的微微吐口:“小……小姐,這是怎麽了?”


    “我在想,箬竹下了這麽大的心血,換了一堆欠賬,而今是何種情形?”


    被她這麽一說,連翹與淩嬤嬤不由得一同笑了起來。連翹趕忙道:“算賬的時候,那箬竹就是瞧著小姐的房屋地契硬撐過來的。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定要怎麽鬧騰呢!”


    青藤苑中,箬竹那邊還在算孟家的欠款,瞧著那一張張單子,箬竹恨的牙癢癢!不由得怒吼道:“裴氏呢?怎麽還沒來!”


    “當真好大的架子!”悠悠傲然的聲音,這就自外傳來,引得箬竹周身猛然一緊。


    當即端著架子,冷眼瞧著進屋之人:“大小姐,怎麽?你是來還錢的麽?”


    “還什麽錢?你真以為自己是孟家的主子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位分!”孟嫻美而今一肚子火正沒地方撒,這就怒然嗬斥。


    箬竹自然不會懼她,當即正聲道:“而今府上我當家,這些爛賬破賬,我就得管!”說著隨手拿起一側的賬目,清淺道:“雖然我不懂得那些個詩詞歌賦,可賬麵還看的懂!”


    說著就翻開賬目,冷笑道:“霽月軒開支有些大!你不過是庶出的小姐,配的丫頭婢子比嫡出的還多,這吃穿用度明顯逾矩,當克製克製!”


    說著,對巧兒道:“去,著人將霽月軒一應擺設收迴,吃穿用度各減一半。”說著她便看上孟嫻美這一身的穿戴。


    想著自己的穿戴被孟玉臻如數收去,她這便來了點子:“將大小姐那多餘的首飾物件兒都拿來!正好補了我孟家虧空。”


    “我看你敢!”孟嫻美當即冷喝一聲。


    箬竹索性一挺肚子:“你看我敢不敢!”


    此時裴氏趕了過來,趕忙攔住就欲抬手去打箬竹的孟嫻美,對其一臉的嗔責:“嫻美,讓你拿來你便拿來!不過就是些首飾。”


    “孟玉臻先前已經劫去了多數,而今哪裏還有什麽首飾!”孟嫻美看著自己娘親的模樣,不由擰眉質問。


    裴氏顯然沒有聽孟嫻美怎麽說,趕忙安撫箬竹道:“你可千萬別動了胎氣,而今最是當緊的時候。”


    “不想讓我動胎氣,你說,孟家的東西去哪兒了?怎麽還有這多外債?以往你是怎麽管的家?”箬竹顯然不會放過她,這就聲聲質問。


    裴氏被問的一時間語塞,可箬竹而今越發有精神,想著自己沒了的那些財寶,這就冷聲道:“行,你不說也可以!去給我通知闔府,我要挨個院子查,我倒是要看看這各個院子都私藏了多少孟家財物。”


    翌日一早,孟玉臻再起來,隻覺得這天地間一片迷蒙。連翹此時端來早飯,不過就是清粥與一小碟泡菜。


    孟玉臻一瞧,心裏已經有了眉目:“這箬竹可真節儉,這麽快就從府裏的正常用度下手了!”


    淩嬤嬤瞧著桌上的清粥,當即道:“奴婢去小廚房為小姐做一份兒去!”說著就欲離開,孟玉臻卻當即叫住:“罷了,一大早我就喝點粥!”


    這剛入口,孟玉臻忍不住擰眉:“怎麽酸了?”轉而吐在手絹之中,趕忙拿起清水漱口。


    連翹一聽這就去嚐,一入口當即跑出去吐了出來。


    淩嬤嬤也不用嚐了,端起那碗清粥:“昨兒箬竹鬧了一宿,府裏的奴婢們沒了早飯便罷了,怎麽主子們的飯食也這般過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而今手裏一個子兒都沒有,如今隻想著怎麽將錢撈迴去。”孟玉臻說著拿起連翹遞上來的棉布輕輕擦拭嘴角。


    轉而輕聲道:“聽聞裴家送了兩位佳人入宮,我這也好久沒去瞧瞧太後,也該入宮看看去!”


    待她收拾好,再出門的時候都已經辰時末巳時初,這剛剛來到大門口正瞧見箬竹,見其眼下的淤青,孟玉臻關懷道:“怎麽?沒睡好?”


    箬竹一瞧孟玉臻一身牙色廣袖宮裝,裙擺上繡數十隻飛鶴,一個個口中皆銜著圓潤的東珠。


    那東珠一瞧就非俗物,別看是大霧的天氣,還是那麽惹眼。尤其招惹箬竹的妒忌!


    “嗬,今兒的早飯可滿意?”箬竹率先發難。


    孟玉臻輕笑道:“看來是針對我的?本來我也就不怎麽吃府裏的飯,少我一個人的口糧,你又能填上府裏的缺麽?”


    “填不上歸填不上,你昨日算賬故意給我挖坑,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見著她冷厲的眸子,孟玉臻輕輕一笑:“你怪我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我那些東西是裴氏抱進來的,而她早就將孟家掏空,她會不知道?那她抱我的那些房屋地契作甚?”


    箬竹一聽,臉上顏色猛然青紫轉而煞白,這就看著孟玉臻:“你是故意的!”


    孟玉臻一聽,笑的輕蔑,轉而在她耳畔道:“別管我的用心,我知道你肚子裏什麽都沒有,光這一條我需要那麽煞費苦心的算計你?”


    “嗬,隻要我手握孟家的財產,而後徹底掌控孟家,到時候裴氏她自己將自己的孫子弄沒了,誰也奈何不了我!”箬竹得意的將她那如玉算盤說了出來。


    孟玉臻聽了讚賞的微微點頭:“那就預祝你成功!”說罷,孟玉臻就準備提步離開,可剛走兩步又退了迴來:“對於自己唯一的希望,裴氏可執著小心的很呢!”


    說罷,她便看向箬竹的肚子。


    而箬竹,此刻撫摸著自己努力養出來的大肚子,心中忽而有些忐忑。


    孟玉臻是有特旨,可以乘坐馬車進入宮城,這進宮的路上正巧有一小小轎攆與之並排而行。


    “可是郡主的車架?”清冷的聲音自小小的轎中傳來。


    孟玉臻微微撩開車簾,一瞧果然是闞淺。這就輕聲道:“秦王妃!”


    “是你將他藏起來了!”闞淺這句話說的很是篤定。


    瞧著她冷厲的神色,臉色依舊紅潤有佳,孟玉臻輕聲道:“看來秦王的失蹤與你並沒有半分影響。”


    說罷,孟玉臻這就放下簾子,輕聲道:“你那麽了解秦王,並且不遺餘力的在其間的各種挑撥,你覺得他會找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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