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知道姐姐心善,可姐姐也當聽妹妹一句。這府裏皆是未出閣的小姐,這詩心又是姐姐的貼身婢子,傳出去多難聽。”


    孟珍兒說著,當即拿起茶碗微微一呡,借勢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孟玉臻。


    就知道她會這麽說,孟玉臻裝作沒有聽見的模樣,這就對淩嬤嬤道:“昨兒太後賞的金子,如數為詩心添妝。”


    話音剛落,三人皆是一愣,詩心原本都準備放棄了,聽了不由得眸中盈氳水汽:“小姐!”


    “哭什麽!”孟玉臻說著就來到詩心的身側,為其輕輕擦拭眼淚,這便傲然冷聲道:“你是我義妹,我看誰敢說什麽。”


    說罷,孟玉臻死死的瞧著蕭敬止:“添妝太多,殿下若是帶不過去,我著人給您送府上。隻求你待我這個義妹好些。”


    就在這迴身的空隙,無人注意到,孟玉臻直接將為其擦拭眼淚的手絹,丟給了淩嬤嬤。


    蕭敬止死死的瞧著孟玉臻,知道她什麽意思,心頭忍著脾氣,這就傲然起身:“二小姐如此美意,我怎麽能不心領。”


    轉而瞧著孟玉臻眸色幾經閃爍,這便輕聲道:“所以,還是不勞煩二小姐,此番我一道帶走。”說著微微頷首,輕笑道:“這今後二小姐當照應點自己的義妹才是。”


    他的那記笑容孟玉臻再清楚不過,這是他已經有了謀策。原是想以詩心與孟珍兒的爭端,擾亂他玩弄女人的部署,可……


    見孟玉臻臉色隱隱僵住,蕭敬止很是得意,這就傲然背手朝外而去:“怎麽,二小姐是不舍得我,還是不舍得你這義妹?”


    “五妹不送送殿下!”孟玉臻瞧著哀怨的小可人,這就朝前推了一把,正巧將其推入了蕭敬止的懷中。


    嚇的孟珍兒趕忙躲閃,臉上更是一陣羞紅:“珍兒送送三皇子。”說著卻也不忘一禮。


    當著她的麵兒,他接了詩心入府,孟玉臻倒是要瞧瞧這個蕭敬止該怎麽玩。


    “有勞五小姐!”蕭敬止說罷,便直直離開。這次他倒是走的主動,可這眼瞧著邁過門檻,不由得迴頭對著孟玉臻別有深意道:“礦石可得收好,這東西傷人!”


    瞧著他詭笑的嘴臉,孟玉臻眸子深了又深。轉而輕聲道:“淩嬤嬤,詩心的添妝,加倍!給我大張旗鼓的送去三皇子府邸,我要滿京城都知道他納妾。”


    孟珍兒送著蕭敬止,眸中的淚水不住打轉,眼瞧著就要來到門口,蕭敬止剛剛迴身,她的淚水旋即滾落。


    生怕別人發現的模樣,趕忙擦拭,這就朝著蕭敬止一禮:“恭送殿下。”


    蕭敬止趕忙彎身虛扶一把,正巧其紅唇與之玉耳相距不過毫厘,這就吐氣如蘭輕柔繾綣:“好生練舞,今日著實無奈之舉。”


    短短的一句話,就像是在孟珍兒心頭燒起了一把火,原本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她就知道她的努力不會白費,眼淚落的更快了,可此時詩心也圍了上來。


    “殿下,奴婢有件事兒忘了告訴小姐,要不奴婢這會兒……”


    就等著她離開呢,蕭敬止這就很是溫潤到:“速去速迴。”


    “恩!”詩心甜甜的應著,這便急急跑開,臉上的紅暈一直未曾消下,隻覺得老天眷顧讓她得了這麽好的一個夫婿。


    見詩心離開,孟珍兒滿是哀怨,不由得吐口:“殿下可是有難言之隱?”


    “哎!說什麽都晚了,冬至比舞一事,我都安排好了,壓軸你來,此番彩頭若你拿下,便真是解我於危局。”說著他欲動手,可這在外,確實不方便。


    孟珍兒可不管這些,這就上前一步,纖手正搭在他的手袖之上:“可是二姐?對不對!”


    蕭敬止這次沒有言語,隻是微微頷首,滿是無助道:“她認為,上次中毒是我所為,這才讓詩心來我身前監視。”


    “真應該就直接毒死她。”孟珍兒心中想著竟不自覺吐口。


    而這句話正巧被蕭敬止捕捉。隻見其眸子明顯一冷,卻悠悠道:“我不怕她這般誤會,就怕她有心於我,可我明明都告訴她了,我心裏隻有你一人。”


    正說著詩心來了,蕭敬止這就一副畏縮恐懼的模樣,徹底激發了孟珍兒心中的怒火。隻見其微微咬牙,轉而又迴歸了原本那柔弱靈性的模樣。


    “殿下,小姐,哦,不,姐姐又多加了一倍的添妝,您看這……”隨著詩心的話,隻見一抬抬已經紮著紅花的添妝逐個被抬出。


    孟珍兒原本還輕視,可這後來一個個奴婢手捧著托盤那高高摞起來的金銀,就這麽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蕭敬止沒曾想孟玉臻做的這麽絕,不由得微微握緊雙拳。而詩心瞧著,這就小心翼翼的側麵道:“這麽多,又這麽零碎,王爺,要不讓下人送去吧。”


    嗬,這一聽就是孟玉臻的意思。蕭敬止瞧著她臉上沒有任何色彩,如此更是讓孟珍兒瞧在眼裏,記在心裏。


    冬日的寒風吹動著一盞搖曳且單薄的紙燈籠,即便頂著寒風,可燈籠之後的人兒似比這天還要冷。


    “四小姐,我家小姐算著你也該來了,便讓老奴來迎您。”淩嬤嬤趕忙接過孟叢然的燈籠。瞧著她穿的單薄,這就趕忙為其披上一件披風。


    剛披在身,孟叢然明顯感受到溫熱,當是提前烘熱了。神色稍稍有變,可身體卻也下意識將披風收攏。


    狂風越發的大了,可孟叢然卻覺得很是溫熱。


    孟玉臻屋中已經開始點起了炭火,這邊也不忘準備了些許東西,忽而一陣涼風灌入引得孟玉臻一抖,這便抬頭,就瞧見了孟叢然。


    “四妹,可凍著了!”見她解開披風,裏頭竟隻穿著一件單薄的夾襖,孟玉臻趕忙急聲道:“快去炭盆那烤烤。另外,連翹去將我冬日裏的新衣拿來一套給四小姐換上。”


    見她左右的不住張羅,孟叢然鼻頭微酸,這就一把抓住她的衣袖:“我說兩句就走!”


    “都沒有問,你急著拖詩心傳話,所為何事?可是有何難處?”


    孟叢然心裏都清楚,這就小聲吐口:“毒是孟珍兒下的,她在下毒之前,便已經見過了闞家小姐。具體的我不知情,也是聽到她哄我娘……洛姨娘的時候,提及了。”


    “府裏早就沒了主母,我這也是個沒娘的,想痛快喊聲娘都沒機會。你這就在身邊,無需如此忌諱!”孟玉臻說著不忘誠心的朝其一笑。


    孟叢然聽了微微抿唇,瞧著孟玉臻幾次眸色濯濯。欲吐口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當即直直的朝孟玉臻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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