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且坐下!”皇後這便笑的熨帖,和事老的模樣輕聲吐口。


    她可是被淑妃壓了許久,雖然知道這嘉禾公主很沒有教養,但是聽了她說話就是莫名其妙的舒服。


    “坐什麽坐?你是皇後,怎麽能任由一個妾奪了你的光彩,聽聞皇後也有兒子,怎麽太子之位卻被一個妾搶了去?”說著,這便傲然的給了皇後一記眼色讓她自行體會。


    宮中最有權勢的兩大勢力,就這麽被穆嘉禾毫不留情的揭穿。


    太後與淑妃的臉色很是難堪,爾虞我詐話裏藏刀的日子過慣了,如此直白的砸在臉上令二人一時間難以自持。


    “大膽!”主子不說,奴才這個時候總是要表忠心的。馮全一向都是仗著淑妃狂妄慣了,這個時候自然是要站出來。


    顯然,嘉禾可不吃他這一套,轉而這就嘲諷的瞧向他:“我再大膽能有你個奴才大膽?”


    這一屋子妃嬪,也就是皇後與淑妃了,可顯然嘉禾皆不放在眼中。


    “公主,也太過狂妄了!”清冷若幽的聲音,自遠處傳來,皇後聽了心裏一慌。這聲音她隻覺得很熟悉,是誰又想不起來。


    待瞧清來人,隻見皇後與淑妃二人下意識冷笑,顯然就像是在看一個替死鬼一般。


    穆嘉禾那在澤國的宮城裏向來橫著走,這些人的嘴臉再清楚不過。轉而這就好奇的迴頭,隻見身後一月色長裙的女子很是驚豔。


    不卑不亢神色淡然,隻見她手中端著一金漆雕鳳的印盒。雙眸一直看向心口,巧移蓮步慢慢朝她而來。


    近了穆嘉禾這才發現,她身上裙擺的花樣不是尋常女子的各色花朵,而是一山巒圖。這山巒她清楚,是玉渡山脈!她那裙擺的麋鹿是那般的刺眼。


    “你是何人?永興的公主?”穆嘉禾說著,自然也覺得不甚可能,這就擰眉道:“未曾聽聞永興皇帝還有女兒!”


    “孟玉臻!”輕飄飄的三個字落定,孟玉臻這便抬眸去瞧她。隻一眼,嘉禾這就很是不服氣:“你一丞相之女,竟然敢說本宮狂妄?”


    “難道不是麽?”二人剛一個照麵,已然劍拔弩張。


    再看整個永興的後宮,對此全然默認。


    孟玉臻可不會給她還嘴的餘地,這就笑說道:“公主遠道而來,不顧外客之份,對我國國情評頭論足,更對我國皇後與淑妃娘娘不敬,這便是澤國的為客之道?”


    “我……”


    “公主,莫要說你是真性情!如果我說,你謀劃著將你哥哥政敵之女,嫁與你哥哥,那是不是也可以說公主其心不純?”


    孟玉臻說著,隻見著她臉色發青,卻絲毫沒有要退卻的意思:“公主聽了開心否?”


    “你……”穆嘉禾這就指著她,咬牙切齒:“這就是你們永興的待客之道?”


    “嗬,公主便是你們澤國的為客之道?”孟玉臻,抱著印盒,眸色冷厲,顯然絲毫不懼這嘉禾公主。


    “永興皇後,你就不管管?容忍一劣臣之女,侮辱友國公主。”穆嘉禾這就將目光看向皇後。


    皇後下意識一笑,本以為孟玉臻會打斷她,卻不想孟玉臻並未開口。


    正欲吐口,孟玉臻這才道:“公主這個時候承認是友國公主了?裝作一副無心無畏的模樣,在昭和宮毫無規矩可言,知道的是來進貢,不知道的是來挑釁!”


    孟玉臻,最後兩個字咬的極重,轉而見著嘉禾臉色不好。她這便故意在她耳邊道:“因為公主挑起兩國戰事,不知道澤國的子民還信不信奉她們無畏的公主殿下!”


    說著,故作驚恐道:“呦,你看我都忘了,您是公主,沒有那種野心的不是麽?”孟玉臻這話隻有她們二人聽的見!


    嘉禾被逼的沒有辦法這就直跺腳,而孟玉臻這就端著印鑒冷冷一笑:“太後口諭!”


    一聽太後口諭,這昭和宮大大小小的宮婢全然跪地。可獨獨穆嘉禾站的跟個樁子一樣。


    “看我做什麽?我又不是澤國的人!”


    “公主禮教總應該懂吧?還是說您本就沒有禮義廉恥,在澤國見著太後也是沒有半分敬重?”


    話音剛落,穆嘉禾隻覺得雙頰通紅,隻能怔怔跪地,卻滿是不服的她一個勁兒的衝孟玉臻翻白眼。


    具體說了什麽沒聽懂,反正最後的總結,眼前這咄咄逼人的女子,受了太後的旨意,她所言所行皆不受於任何人!


    皇後聽了這就笑的熨帖上前:“難怪孟小姐來這般晚,母後這是將所有權都授予你了!一會兒宴上,你便坐在本宮身側。”


    “娘娘言重,小女怎敢與娘娘同坐。旁國沒有禮數,咱們總是要教教她們的好!”孟玉臻說著,卻也不忘挑釁的看了一眼穆嘉禾。


    穆嘉禾聽了那雙水靈的杏眼圓瞪:“孟玉臻你夠了!”


    “公主怎麽惱了呢?公主是客,我們順著公主的意思了,怎麽還惱了?”淑妃瞧著剛剛孟玉臻那一出是真舒坦,這就不忘學著穆嘉禾的樣子迴了一句。


    見著穆嘉禾可憐兮兮的模樣,孟玉臻不住的端詳道:“怎麽?公主是去要找哥哥麽?有事兒便找哥哥,你能自己做點兒什麽事兒呢?”


    穆嘉禾直接被懟的猛然坐在一側椅子上,而孟玉臻因為抱著太後的鳳印,並不能坐一側,索性就坐在了皇後的下手。


    一直懷恨在心的穆嘉禾,想著孟玉臻的說辭,她在等著反擊的機會。良久這才冷冷的吐了出一句:“我還有哥哥找,你的哥哥,早就不知道死在了哪條深溝裏!”


    “就憑這句話,若你沒有澤國公主的身份加持,也早便不知道死在了哪條深溝裏!”孟玉臻朝著她微微一笑。


    皇後瞧著穆嘉禾坐在那臉色鐵青,這就微微一笑:“玉臻,公主是客人。”


    “小女就在努力學習澤國的待客之道,畢竟麽,總是要讓公主有賓至如歸之感!”孟玉臻,說著滿眼皆是挑釁的瞧著她。


    也就是這會兒,看著時辰,陳義在瞧了一眼來到殿門的小太監微微跪禮。他旋即會意:“娘娘,該去芙蓉園了!”


    皇後聽了微微一笑:“聽聞澤國喜觀景飲宴,本宮特意將招待永王與公主的宴飲設在了芙蓉園。”說著便徑自的步下鳳椅,壓根也不搭理那穆嘉禾。


    瞧著眼前的一切,眾人對她視若無睹,氣的她直跺腳。眼瞧著孟玉臻跟在最後,這就惡狠狠的上前:“宴上我決計饒不了你!玉渡山也敢穿著?看本宮不當眾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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