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去將京中的大夫都叫來,人一定要給我保下!”箬竹多少算是給了黑暗中的裴氏一絲光亮。


    現如今的孟立坤,醒來就各種焦躁瘋癲,她必須將所有一切壓在箬竹身上。


    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老夫人見著裴氏又迴歸了神色,這才道:“宮裏傳來消息,大皇子欲迎娶孟玉臻為妃。你不能光顧著孩子,也得想想閨女不是!”


    “祖母,你說的都是真的?”孟嫻美聽著當下坐不住了,她怎麽可以輸給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孟玉臻?


    隻見她這就來到自己母親身前:“母親你隻顧著哥哥,可哥哥現如今已經廢了,您怎麽還能不管女兒!”


    裴氏這才發現,自己是有多糊塗,當即隻見她很是內疚的拉著孟嫻美的手:“女兒,都怪娘親,是娘不好!那孟玉臻是個什麽貨色,也敢與你爭搶!”


    一臉故作委屈的孟嫻美,這就不住的委屈跺腳:“那母親現如今該怎麽辦?大皇子現如今起勢,一旦傳出大皇子要立孟玉臻為妃,那要女兒的臉麵往哪兒放?”


    自己的女兒隻有讓旁人爭搶的份兒,何時能落在一個草包之後。旋即這就道:“這兩日,就以孟玉臻的名義約見大皇子來府上。”


    “恩?母親這是什麽意思?”孟嫻美不甚明了!


    而裴氏這就笑著來到老夫人身前:“母親,這件事兒,隻怕是還要您幫襯!”


    見裴氏又是如往常一般敬重自己,老夫人趕忙應承:“你隻管說,隻要對嫻美好,老身定然是要全力以赴!”


    “母親,也不需要您做什麽,隻是讓人仿造一封不堪入目的書信,並將其流入坊間。”說著陰仄仄一笑:“一邊以孟玉臻的名義將書信遞出去即可,另一方,母親這麽多老姐妹,一出舐犢情深的戲碼,母親總是做的出來的吧!”


    裴氏可是清楚的很,現如今滿京城都在說孟玉臻的不易,即便著人去帶調動了輿論,可是杯水車薪。


    幹脆要錘得錘,就將她徹底在恥辱柱上釘死。


    說著隻見她臉上冷厲一閃而過:“那般淫穢的書信,還是傳給的大皇子,如此不要臉的行徑,皇後定然有所忌諱。自己的兒子是要成為太子的,想必皇後絕對會不嫌辛苦的將礙著自己兒子路的人,徹底鏟除!”


    對呀!皇後出手,與她們又有何幹係?


    想到此處,一個個倒是笑的很是大方得體,就是孟嫻美這次也沒有多說什麽,隻知道一切有母親與祖母,而她隻需要在家安靜的做個仙人即可。


    孟玉臻入了宮,正瞧見自己救下的季芳。隻見他臉色還是蒼白的厲害,不過還是很興奮的這就將手中的東西放於一側,對孟玉臻各種叩首問安。


    孟玉臻瞧著他放於一側的折子,不由得這就問道:“快快請起,你這是……”


    “托了小姐的洪福,奴婢現如今在禦前收整各地的奏折!”隨著孟玉臻的虛扶,他這就笑著起身。


    而孟玉臻見著他如此,也是會心一笑:“這是你自己的造化,與我無關!”


    季芳聽了臉上火紅一片,這就對孟玉臻傻傻問道:“小姐這是去何處?奴婢送小姐過去!”季芳說著還不忘趕忙將一側的折子抱於心前。


    孟玉臻瞧著微微一笑:“今後這折子是最為當緊的事兒,萬萬不可再有放在一側的時候。”


    知道孟玉臻對自己好,季芳趕忙點頭應是:“這都是北境急發的折子,原本,三五個月不來的折子,這一次出奇的多!”


    聽了季芳傻傻的話,孟玉臻當即臉色一寒:“你還不跑著去送折子,怕是你要擔了大事,誰也保不住你!”


    一瞧孟玉臻的臉色嚴肅,季芳也慌了,不由得帶著哭腔:“他們都說北境的差事最是輕巧的,三五個月沒有折子,怎麽這……”


    “信我,現在就跑著去送折子,越快越好!聽見了麽?”


    “可小姐……”


    “我自己這裏不是有接引的公公!”說著,遠遠的就有一位公公,低頭碎步急急而來!


    季芳被孟玉臻的情緒感染,知道必須趕快將折子送過去,這就趕忙抱著折子跑開。而緊接著來的那位公公並不是來接引的公公。


    “可是,孟輔成之女孟玉臻?”


    “正是!”


    “我家娘娘有請!”清冷的聲音令孟玉臻驚醒:“不知公公是哪個宮裏的!我這還要去太後宮裏。”


    “景泰宮!”說著,隻見那太監一個手刀,旋即將孟玉臻打暈。


    再醒來,孟玉臻所在之地很是破舊,努力的去睜開眼睛,可是眼前很是模糊!


    四肢酸麻的她,小心的動動,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醒了?”孟玉臻尋這聲音看去,這背影很是熟悉,可是,又是誰呢?


    努力的揉著發疼的脖頸,孟玉臻微微起身,這才發現,此處當是宮裏閑置的院落,枯藤老樹就連院中的雜草也有一人多高。


    望著這座宮殿,孟玉臻忍不住笑了。


    “嗬!”


    “你笑什麽?”


    孟玉臻聽了冷冷吐口:“我隻是笑,旁人隨便的甜言,我都當至寶一般的放在心裏,比如這座宮殿!”


    說著她這才迴頭,就瞧見太子一臉的憔悴,顯然是這些日子沒有好好睡一覺。


    “這是離心軒,曾經兩任太子皆死於這座宮中。後來宮人以為太過不吉利,便將此處廢棄,宮殿的牌匾也被摘去!”簫比舜悠悠吐口。


    孟玉臻望著自己前世視若珍寶的宮殿,眸中原本的淚水在這一刻慢慢化作冰冷:“原來你早就明示,獨我自己傻傻並不明了!”


    不明白她說的什麽意思,但是看著這座宮殿,簫比舜同樣難受:“死在這宮裏的兩個太子,全部都是由其父皇賜死,我想我也不遠了!”


    一座宮殿,牽扯出兩人心裏最為哀傷的部分。


    不知過了多久,孟玉臻依舊是那個孟玉臻,此刻倒是比任何一刻都要坦然:“太子將小女帶到這地方,就為了說這些不相幹的?”


    聽了孟玉臻的話,他這就猛然迴神,不過即便再去掩飾,其眸中的水汽還是被孟玉臻捕捉。


    “你怎麽看待我現在的危局!”太子依舊是那個驕傲的太子,不過就是羽毛淩亂而已。


    孟玉臻瞧著微微一笑:“你真要我說麽?要知道您不住東宮,卻搬出去另開府邸,不過就是闔府收納了諸多賢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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