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朝著門房微微頷首:“多謝美意,可……我還是不要入府為佳!”說話的功夫,他便拎著食盒主動去迎為首院正的馬車。


    院正見馬車停下,便慢慢的從馬車中步出,可這剛出來發現為自己撩簾的不是旁人,正是三皇子。


    “老臣該死,老臣該死,怎可讓三皇子金貴之軀為老臣撩簾!”院正誠惶誠恐的趕忙跪地叩首。


    見著他的敬重,說話都是將頭埋在地上。三皇子蕭敬止從未有過的尊榮感油然而生,旋即端著姿態便去親自去扶院正。


    “羅老先生快快請起!”


    院正羅茂卿已有八十的高齡,更是已經侍候了三任帝王,功勞顯赫已經可以算是朝中元老。但是他向來知道自己的位分,無論何時都不會忘記。


    有了三皇子攙扶,羅茂卿依舊再三叩首,這才緩緩起身。


    “羅老先生,小子太過憂心五弟,也不好自己進去,這裏有食盒,煩勞老先生帶進去!也算小子對祁王的一片心意。”說著,他自是一副靦腆的含蓄模樣,顯然在眸子裏還有著懼怕。


    這三皇子的經曆羅茂卿最是明了,顫顫巍巍的起身對著三皇子拱手一禮:“皆是自家兄弟,三皇子為何不親自……”


    正說著,隻見三皇子蕭敬止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窘迫,羅茂卿瞧了一眼便不再說了。接過食盒很是感歎的一歎,卻也不知當如何說。


    明明是尊貴的皇子,可是此刻的含蓄內斂與小心翼翼,見誰都含著身子,不知其間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多瞧了他兩眼,便接過食盒帶著諸位太醫朝祁王府而去。


    正在此刻,三皇子微微抬頭,這才發現,有一名太醫悄悄的離開了隊伍。轉眼就見他悄悄的跟了上去。


    錦屏此刻急的滿頭大汗,可算是趕上了太醫們的隊伍。拉著自己的相公,這就閃身來到一側的胡同內:“太後那邊可問起孟玉臻的事兒,還非要將其接入宮中醫治!”


    瞧著錦屏這急切的樣子,太醫閆文師滿臉的不耐,這就擰眉的質問:“你便沒有攔著點兒?我說今兒怎麽讓整個太醫院都過來。”


    他的不快令錦屏瞬間就蔫了,不由得輕輕吐口:“你幫著瞧瞧孟二小姐,我在這等你!”


    一聽她如此說,閆文師雙眸不禁睜大,臉上一喜:“你終於願意了?”說罷,生怕她反悔一般:“你且在這等著,我去去就迴!”


    錦屏臉上青紫交加,頷首站在原地,臉上的掙紮明明烙印著良心的炙烤。


    青岩此刻來到門前,正巧遇著羅茂卿緩緩而來,旋即便趕忙去迎。端的是恭謹大方:“羅老大人,快快府內請……”


    羅茂卿為人明正,最是看不得那些看人下菜碟兒的人,見其迎上前的攙扶,這就故意一甩手。


    “祁王府的門檻兒高,老身這也是奉懿旨而來!”說著,抱拳朝著青岩一禮,這才徑直闊步入府內。


    望著羅茂卿的神色有異,青岩眉眼忍不住一擰,手下擰著自己青色卷葉文的衣袖,這便朝門房而去。


    門房業鬧不明白這老太醫哪裏來的陰陽怪氣,這就撓著頭迎上青岩。


    “剛剛可有什麽異樣?”


    青岩樣子雖然冰冷,但是不難看出其心思之細。門房聽了趕忙思索,不由得納悶:“這太醫們剛過來,您便出來了,小的上哪招惹去!”


    這正說著,旋即一拍手:“若說有異,那便是三皇子拎著食盒登門,奴才請他進去,他總是婉言推拒。”


    說著,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還別說,三皇子端持有禮,很是謙遜。”


    話音剛落,再看青岩,隻見他冰冷的樣子比之前更是冷了幾分。


    “今日,不管誰來都不準入府!”說罷轉身離開。


    越過假山屏障園林水榭,便來到一處銀杏苑的最深處,左邊三大間寬敞明亮的五角醉風樓,造型別致自然是祁王居住。


    而對麵搭配的三小間小配房,雖不比五角醉風樓,卻各處彰顯精致。最深處花果的香料隨著清風揮舞,孟玉臻此刻正倚在床頭。


    詩心此刻很是緊張的站在孟玉臻床頭:“連翹姐姐是安頓下來了,可嬤嬤怎麽辦?府上的人絕對不會放過嬤嬤的。”


    孟玉臻自然同樣憂心,可正與啟齒,卻聽了有人入院,眼睛一厲,這就趕忙招唿道:“快將藥丸給我!”


    詩心趕忙這就去拿一旁的藥丸,可是這一慌一忙,腳下一個踉蹌,便將藥丸灑在了地上。可是再找已經來不及了!


    “嗚嗚嗚……小姐,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這可怎麽辦……”那藥丸滾入床底,詩心就是想拿也來不及。


    孟玉臻眼瞧著人就要進入房中,幹脆這就蓋好被子躺好。


    羅茂卿拿著脈案,未看孟玉臻就嘴裏念念有詞:“肺腑已經逐漸恢複,按理說也該醒了!”


    可這剛走到近前,就發現詩心跪在地上哭的那個撕心裂肺,一眼,引得羅茂卿不由得一挑眉,轉而他這就來到孟玉臻身前。


    附上手絹在其手腕處,口中更是不忘念念有詞:“都安好,都安好!”聽了這聲音,詩心猛然抬頭。


    竟也忘了哭泣。


    孟玉臻不明,而剛一搭脈羅茂卿嘴角微微一勾:“真當太醫院都是吃幹飯的麽?”說著,就從一側藥箱裏取出一根銀針,毫不猶豫在孟玉臻耳下這麽輕輕一紮。


    孟玉臻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覺得頭腦暈沉,不自覺的在彈指間昏睡了過去。


    正在這時,閆文師拎著藥箱進入。抬眼一瞧是羅茂卿,這就趕忙一禮:“院正!”


    “你來的正好,三小姐吸入的煙塵過多,你還得多勞心!”說著,便拎著藥箱望著他,不忘問一句:“你剛剛去了何處?”


    閆文師趕忙一禮:“早些肚子便有些不舒服,路上耽擱了一會兒!”說著那明明濁濁的雙眼,明亮的瞧著孟玉臻。


    羅茂卿沒有搭理他,看著脈案這便朝外走。見羅茂卿離開,閆文師趕忙去查探孟玉臻的脈象,連個基本的手帕也不搭,直接上手,滿眼的狐疑。


    一通折騰,閆文師並沒發現什麽特殊,這就趕忙去瞧祁王。得了個空,瞧了脈案,這就急急的出府。


    錦屏已經站在府外等了有些時候,閆文師不急不緩的來到她近前,從袖口抽出一封書信:“孟家小姐隻是暫時昏迷,這兩日便會醒來!”


    說罷便離開了,而錦屏捏著那封書信紅唇被她咬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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