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臻瞧著眼前的綠枝一臉莫名,這可不僅僅是因為她需要耳聾,更重要的是,她不明白這唱的是哪一出。


    淩嬤嬤瞧著綠枝有鬼,當即就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小姐剛剛迴府又怎會讓你處理什麽?”


    這邊正說著,那邊兵丁已經挖出剛剛綠枝所埋之物……


    “大人請看!”為首的兵丁捧著五個錦緞縫製的娃娃走上前來。


    旋即就見裴氏很是驚奇的上前:“不過是女孩子家做的玩偶罷了,倒是沒有想到玉臻手這般靈巧,這娃娃做的……”


    說著便翻開娃娃身後,而身後便寫著她的名姓。嚇的她當即直接將娃娃丟在地上!顫抖的指著地上的娃娃:“這……這……”


    桂氏眼尖這就上前端詳了片刻,不由得也是好奇:“按理說若是行那巫蠱邪術,娃娃上都是插著針的,這做工精巧不似凡物,也寫著名姓……”


    旋即來到老夫人的臉前:“老夫人您說呢?”那一臉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她故意提那一般的巫蠱,不過是在向老夫人扇風點火。


    隻見老夫人氣惱的滿臉通紅:“著人將這些娃娃拆了。”


    孫嬤嬤最先上手,孟玉臻瞧著這些娃娃有鬼,這就輕輕的拽了淩嬤嬤一下。淩嬤嬤會意便去找秦暉:“大人先不說這件事兒關不關係長公子的失蹤,此事若真是巫蠱,茲事體大,豈能兒戲?”


    淩嬤嬤堅信此事與自家小姐無關,自然是要想方設法保住這些證據,畢竟是手工做出的東西,一定會留下馬腳。


    聽淩嬤嬤如此說,秦暉已經可以確定,這件事兒與孟玉臻無關。當即攔住欲動手的孫嬤嬤。


    “巫蠱之事早在太祖皇帝之時,便頒布禁令,若經查實凡涉事者輕則處死重則當眾淩遲。”說著,一臉的嚴肅。


    到底是謀劃好的,就見綠枝嚇的雙腿一軟,這就跪爬至孟玉臻的身前:“小姐,奴婢一向對您忠心耿耿,可您也不能這麽害奴婢。”


    隻見她滿臉的淚痕,哭天搶地,最後又是朝老夫人又是對秦暉不住叩首:“都是我家小姐指使奴婢這麽做的,奴婢不要淩遲……”


    “綠枝,你在說什麽?我什麽也聽不見!”孟玉臻聽了個真真切切,此刻她比誰都慌。巫蠱並非小事,可是此刻她麵對所有的一切隻能裝傻。


    綠枝一聽孟玉臻的話,滿臉的絕望,轉而憤憤的朝秦暉叩首:“這一切都是我家小姐所為!她恨極了府上的人,更恨太子,所以她親手做了這些個娃娃,而娃娃的腹中放有毒草與毒蟲,其目地就是要用這巫蠱害人。”


    一聽太子的名頭就是京兆尹秦暉的臉色瞬間煞白,果然就在其間的娃娃中找出寫有太子名諱的娃娃。


    而老夫人明顯在此刻下意識瞧了一眼裴氏,孟玉臻瞧著她們的小動作,微微記在心裏。可再看裴氏明顯的不慌不忙。


    “你這賤婢,莫不是你做了這些,來誣陷二小姐?”裴氏此刻就像那正義的使者,站出來護住孟玉臻。


    桂氏瞧著自然不甘落後:“可不是!現如今的賤婢,一個比一個精明。”


    綠枝聽了她們二人的話淚水不住滾落,死死的瞧著她們。良久這才迴身哀泣的望著秦暉。


    “大人,雖然小女隻是這府裏的奴婢,但是平白無故又是二小姐院中的婢子,何故扯這些謊?大人如若不信,針腳都有個人習慣,大可以一試便知!”


    她倒是給出了一個好提議,秦暉深深擰眉此刻還在思量該如何去做。


    老夫人為了彰顯公允,當即站出來道:“吩咐下去,所有人動手縫補兩針,再去請錦霞行的掌事婆子過來鑒定。”


    都是縫兩針便鎖了線頭,所以都很快,就是綠枝比任何人都積極的縫製,而孟玉臻自然也不能幸免,可是她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唯獨不會針線。


    當所有都上繳之後,可那錦霞行的婆子皆未能找出。


    綠枝聽了臉上慌忙,左思右想,轉而就指著房中依舊重傷躺著的連翹:“這院裏還有一人未檢驗,那便是二小姐的貼身婢子連翹。”


    經此一說,老夫人當即令陳嬤嬤去讓連翹縫兩針,旋即就給了錦霞行的婆子辨別。


    這次,那婆子是當著眾人檢驗,一身的寶玉色長裙,頷首朝著眾人一禮,便去查驗連翹的針腳與那些巫蠱娃娃的針腳。


    可端詳了許久她也不好做評判,隻好道:“不能說一樣,隻能說這兩個很是相似!”她說罷,便離開了,後宅的事兒,不是她這種婆子能逗留的。


    綠枝趕忙叩首:“這些娃娃是連翹受傷之前縫製,現如今還躺在床上,定然不會百分百做的與這同樣。”


    婆子隻是說相似,所以並不好確定,秦暉也不好輕易下決斷。


    裴氏左右瞧著心思自然活泛,當即推了自己的女兒出來。


    知道自己母親的用意,孟嫻美當即站出來:“二妹雖然時常言語無狀,但是我身為長姐相信二妹決計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呦,大小姐,您在這兒心善什麽?那巫蠱邪物之中可寫著你母親的名諱,您向著的可是兇手。”桂氏那張惹人嫌的嘴臉,再次冒了出來。


    孟嫻美被她說的幾近落淚,見著她這副模樣,桂氏又趕緊說了:“呦呦呦,大小姐您可別哭,我可吃罪不起!”


    轉而這就訓斥綠枝:“說,是不是你,學了連翹的針法,私做了這些!”


    綠枝聽了桂氏的話,跪在地上久久不語,旋即抬頭咬牙:“以天為證,我綠枝願以死明誌!”


    說著,從頭上拔下那支很是精致鋒利發簪,朝自己的心口紮去。隻是彈指的功夫已經沒了氣息,而孟玉臻也瞧出了從她傷口湧出的鮮血。


    濃重發黑,這便是那簪子上早就塗抹了毒藥。


    由此可以證明,什麽來府上尋人,真正的坑在這兒等著她呢!


    綠枝這麽一死,真成了死無對證,孟玉臻如今成了真正的罪人,而其間摻著太子,大皇子根本沒有理由護住孟玉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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