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一下接一下的大力掌摑:“都是老奴的錯,都是老奴的錯!”


    太子瞧著地上已經隱隱透出血跡,這就一招手:“孟公公昨日的事情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好好的怎就敗露了?”


    孟瑞海雙膝疼痛難忍,卻努力的不表現出來,不一會兒滿頭大汗。他一擦額頭這就顫抖的磕頭:“奴才去了太醫院好不容找出那三棱,假借內務府送各宮衣衫的檔口將東西放在了昭陽宮。事情順遂,奴才便想著這隻要一個由頭,奴才隨便懲處一名小賤婢,便可將事情捅開。”


    他說著自己也是萬分懊惱,垂頭喪氣的繼續道:“原本一末流的雜役闖入奴才的眼前,想著也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冤枉了便冤枉了,隻要能為娘娘做成事兒,也算是那小子的福氣。可是誰能想……”


    謙卑慣了的孟瑞海聲線輕柔的難免更顯委屈:“孟家那小姐張口就說那奴婢是太後指派,奴才為了主子著想也不能再一意孤行。”


    “那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怪那孟玉臻?”淑妃心裏很是不順,冷冷的問道。


    嚇的孟瑞海這就連磕兩個頭:“都怪奴才,哪裏能想到太後竟然會指派一不知名的奴婢為孟家小姐引路。”


    話裏話外可真真是委屈死這一片忠心的孟瑞海。


    不得不說,孟瑞海的辦事能力淑妃他們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將他扶成內務府總管太監。見著他懊惱的跪地暗暗抹淚,淑妃瞧了一眼他膝下:“且起來吧,!照你這麽說,樂壽宮怕是早就知道了此事。”


    “奴才發誓!”孟瑞海一聽,剛剛起身激動的再次跪地:“奴才取來三棱直接便去了薑貴嬪處,旋即便拐了昭陽宮一趟,隨行的奴婢都可做證,奴才……


    淑妃是知道的,聽了他的話這就一抬手:“知道你不會!這件事兒先前也沒告訴她會拿掉她的孩子!那會是誰呢?”


    太子在一側聽了個清清楚楚,微微一笑:“聽聞一早的時候薑貴嬪親手抄了佛經,著宮婢送去給太後!”


    “本宮怎就將這件事兒忘了!”淑妃當時得知消息,根本沒有往心裏去,現在想想也隻有這一件事兒,很是可疑。


    見自己母妃這副嚴肅惱恨的樣子,太子嘴角微微一勾:“母妃,她就算是再有心眼,孩子不還是掉了!不光掉了,這人還瘋了!”明明這麽殘忍的話,太子倒是說的如沐春風。


    一說到這事兒,淑妃不自覺一笑:“三棱這東西破血行氣,再加上那麽一點兒白龍粉,本宮也是在幫薑貴嬪,肚子裏濁氣太多,這一道給她泄個幹淨。”


    雖然這件事兒本是要扳倒皇後,但是能除了潛在隱患,也算是沒白折騰!


    “行了,你且起來吧!”說著便招唿人給孟瑞海看看傷口。


    直到孟瑞海徹底離開,淑妃頹然的微微閉眸:“我兒,聽母妃的,朝政大權你一定要牢牢的握在手中,你可知你父皇有多久沒有來這景泰宮了?”


    淑妃說著頹然一笑:“就是母妃送去給你父皇的香露鬆子糕,他也是原封不動的退迴來!曾經陛下是那麽愛本宮做的香露鬆子糕……”


    太子卻沒有聽她母妃的話,整個人早便神遊天際。


    淑妃滿是感慨,卻沒有應答,這就厲眸看向他:“你又想的些什麽?”


    “哦,沒什麽!”太子說著一臉笑的莫測,知道自己騙不過自己的母妃,這就欺身上前:“母妃,你兒子現在對那孟家二小姐很感興趣!”


    “孟家二小姐?”淑妃重複著,猛然睜大雙眸:“舜兒,本宮可警告你,好不容擺脫那夯婦,你最好給我少沾染!”


    “母妃你想多了!我隻是覺得她有趣。”太子簫比舜說著雙手搭在自己母後的雙肩之上:“母後你想想,孟瑞海是什麽人,何時吃過虧?掌管內務府這麽多年,誰敢對他呲牙。更別說還能擺他一道!”


    女人的直覺還是很敏銳的,淑妃臉色當即一冷:“本宮可警告你,她連做你的侍妾都不夠份,更別想旁的!”


    “是是是,孩兒還是有這個輕重的,先玩玩,若是好就當個寵兒,還能給她名分不成?”太子說著,心中已有謀算。


    一聽自己兒子都這麽說了,淑妃這才稍稍寬心。但是心中總有症結:“蕭敬止在外可敬重你?”不知為何,淑妃每次一提起這個人,總會含著警惕。


    “他本就是個沒有依靠的,想不乖都難!”


    見自己兒子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淑妃扶桌而起:“此趟玉泉山之行,你父皇可是有意為你們兄弟選親,當心他當麵一套背地一套,若真讓他找著依靠,難免第一個咬你!”


    明白自己母妃的苦心,太子抱拳一禮:“兒臣遵命!”


    知道自己的孩兒自小就沒有讓自己太操什麽心,淑妃寬和的一笑,這才道:“你說的對,皇後那邊連夜招大皇子入宮,隻怕也是因為孟玉臻,你接觸接觸,切忌不可交心,當然也得瞧著點蕭敬止!”


    說著,淑妃明顯擰眉:“別看他一見著本宮又是乖順又是討喜,但是本宮這心裏沒有一刻真正對他放下過!”


    太子根本就沒有將這些話往心裏放,轉而打哈哈道:“母妃天色不早了,孩兒得出宮了!”


    淑妃本還有話要交代,但是剛抬起的手還是放下了:“孩子大了!”


    大皇子眼瞧著就要走出宮門,正巧遇見優哉遊哉的太子。當即上前招唿:“太子當真好雅興,怎麽這次沒有乘你那白狐貂絨重金打造的肩輿?”


    這是在嘲諷太子太過鋪張浪費,簫比舜自然聽的出來。絲毫沒有愧疚之心不說,還很是傲然道:“天材地寶當為人傑所用,大哥隻怕沒這個福分!”


    反諷蕭國倚無能,照尋常人定然惱了,大皇子卻笑了:“嗬,太子呀!什麽福分不福分,我這即嫡又長,又怎樣了?萬事變數誰說的好!”


    說著,笑著離開。畢竟他占了一個太子的位分,大皇子身份再尊貴,可是又哪裏能敵的過皇儲!


    大皇子以貶低自己,嘲諷太子的高傲自滿,話裏話外也就是告訴他,他那個太子之位不定能坐到什麽時候。


    這話算是將太子堵的死死的,太子越想越氣,轉而三兩步追上前去:“你一事無成便嘲我與你一樣?我還告訴你,即嫡又長如何?早晚,告訴你早晚,廟堂也容不得你!”


    可算是掰迴來一成,太子放了一句狠話這就揚長而去。


    見太子還是這麽可笑,大皇子笑著微微搖頭,可就在他抬起頭看向太子的時候,笑容瞬間凝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最毒嫡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骨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骨玉並收藏重生最毒嫡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