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翌雲宮,看怡心已經活蹦亂跳了,林清越放心了,小孩子忘性大。(.mianhuatang無彈窗廣告)她吩咐小明子召國師後天來宮裏做場法師事,就自在的躺在榻上做美容了。在這裏就是物質奢侈啊,想想什麽燕窩、蘆薈、珍珠之類的,以前想都不敢想,現在都是原汁原味,還是上品,看來迴去的時候得多帶些珍珠,其他的就算了,時間長了也會變質。林清越貼著滿臉的牛奶珍珠粉迷迷糊糊的想著。


    “娘娘,娘娘。”林清越正迷糊呢,聽見有人叫她,朦朦朧朧的睜開眼,懶懶道:“什麽事啊?”


    “娘娘,雪貴嬪求見。”


    “誰?”林清越一個激靈,猛然想起,是赫勒的雪雲公主。她一直對赫勒和景明的關係不大明白,說是景明強吧,可赫勒族在京城不遠就敢打劫,景明還得奉上公主和親;可說是赫勒強吧,卻偏偏送了一位公主作禮物,雖然不是可汗之女,但也是很尊貴了。不過自從迴宮,她和這位雪貴嬪就沒什麽交集,她來幹什麽?心中疑惑,卻也不能怠慢,隻得吩咐宮人伺候她梳洗更衣。


    到得花廳,雪貴嬪已經等了一會兒了。林清越不等她行禮,滿臉堆笑道:“妹妹真是稀客啊,自從妹妹進宮,本宮還沒有和妹妹好好親近呢。”


    “娘娘客氣了,臣妾今天來是受人之托。”雪雲的臉色似乎不太好,說話也是直來直往。


    林清越細細打量著她,這才多久,那個宴會上舞動心弦的女子竟然比她這個生了場大病的人還像病人。林清越奇怪:“受何人之托?”她們共同認識的人好像隻有軒轅郎宇吧,當然,如果這後宮的姐姐妹妹算起來,還真不少。


    “哼。”雪貴嬪冷笑道,“娘娘還真是貴人多忘事,真可惜了有人還對你念念不忘。”


    她們好像沒什麽仇吧,怎麽聽這位貴嬪娘娘都像是在惡毒的諷刺她呢。林清越厚顏無恥道:“念本宮的人太多了,本宮一時還真想不起來。”該死的軒轅郎宇,沒事娶這麽多老婆,既然娶了這麽多,幹嘛還要把她也拉進來啊?


    “那人隻讓臣妾問娘娘一句‘娘娘想去花果山嗎’?”話已帶到,臣妾告退。微微欠身,甩袖而去。


    林清越卻納悶了,蘇昊,他問這話是什麽意思?不過,她一臉無辜的問采兒:“本宮什麽時候得罪過雪貴嬪嗎?”自從她進宮,軒轅郎宇還沒來過翌雲宮呢,爭寵怎麽也算不上吧?


    “娘娘。”采兒小心翼翼道,“您落水那天晚上,皇上正寵幸雪貴嬪呢……”


    “那又怎麽樣?”林清越很不爽,但實話實說,“皇上那一天晚上沒有寵幸嬪妃。”她從開始就沒指望獨占他,說到底她不也是小三嗎?


    采兒看她沒有發怒,說道:“可是皇上聽到娘娘落水之後,就拋下她來看娘娘了。”


    原來是這樣,自己的男人拋下自己去看別的女人,也難怪她不爽。林清越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至於蘇昊,現在根本沒必要再有來往,畢竟現在各有立場身份在那擺著呢。正欲轉身,采兒道:“娘娘,林夫人和兩位小姐遞了牌子,求見娘娘。”


    “什麽時候的事?”林清越漫不經心道,林夫人又想女兒了。如果不涉及林清越的自身利益,她是不介意安慰一下失去女兒的母親的。


    “中午的時候。”


    “等做完法事後,就讓她們進來吧。”想想覺得對自己的母親姐姐不能太冷淡,“就說本宮這兩天有點不舒服,把那柄翡翠玉如意賞給……額……賞給母親,再把前陣子尚珍司送來的珠花賞給兩位姐姐。”這樣子應該可以了吧,也不枉林家出了一位娘娘。


    林清越吩咐完之後打著哈欠迴到寢宮,揮退眾人,一個人開始收拾,萬一那國師真能送她迴去,但是必須親自做法,那就擇日不如撞日,早作準備,有備無患。[.mianhuatang超多好看小說]東西不能帶的太多,挑了幾樣稀罕的首飾和古董包起來,這任意一件就夠她揮霍一輩子了。她失蹤的時間也不短,不過戶口應該還沒報銷,好歹也給父母家人帶點稀罕的見麵禮,彌補一下他們的傷心痛苦。


    盛夏已經過去,白晝漸漸縮短。林清越吃過晚飯早早的爬上床睡了,迷迷糊糊的居然做了春夢。軒轅郎宇有一段日子沒來,雖然偶爾也會有一絲綺念,可從來沒有這麽真實。那男子好像怕傷著她,動作很溫柔。林清越喜歡這種感覺,身體不自覺的迎合。雖然不是很盡興,可這個男人在很溫柔的愛她,心中漾起一縷柔情,緊緊抱住他沉入欲望的漩渦。


    睡意朦朧的睜開眼睛,外間的燭火透過紗窗照進來,房間裏隱隱綽綽,看來時辰還早,她翻過身繼續睡覺。手一伸,嚇得一下子坐起,卻驚醒了那個驚嚇她的人,他揉揉眼睛,不甚清醒道:“怎麽了,做噩夢了?”


    林清越鬆了口氣,但依舊沒好氣道:“你來怎麽不說一聲啊?嚇死人了。”還好,雖然她不見得多愛軒轅郎宇,可意識到不是夢的時候,刹那還是有紅杏出牆的羞恥,好在是虛驚一場。


    軒轅郎宇拉著林清越躺下,道:“我哪知道你睡那麽早?”


    林清越還迷糊著,也不理他,閉上眼睛準備接著睡。軒轅郎宇卻清醒了,說道:“清越,朕打算下個月去西山秋狩。”


    林清越知道清代的皇帝好像會去木蘭圍場秋狩,但是現在她還是說道:“京城剛平息了一場叛亂,現在離開,會不會給有些人可趁之機啊。”她感覺軒轅郎宇這皇位好像一直有點搖晃。


    “朕離開不就是為了給他們機會嗎?”


    這家夥膽子可真夠大的,林清越“吃吃”笑道:“你就不怕你沒了機會。”


    軒轅郎宇知道她現在犯迷糊,平日裏她可不會這麽和他說話,也笑了起來:“不給別人機會,怎麽抓住自己的機會。放心,五皇叔現在已經老了,連個兒子都沒有,誰會跟著他?”


    林清越戳戳他的臉:“你也別得意,就因為他沒兒子,萬一得手了,其他宗室才有機會啊。”她說的順口,沒注意得到軒轅郎宇的神色變了幾變。


    軒轅郎宇沒有說話,林清越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醒來之時,軒轅郎宇居然還在,已經醒了,隻是還沒有起床,側身躺著,曲起胳膊肘撐著頭,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林清越的下意識的問道:“你不去上朝嗎?”


    軒轅郎宇掬起她一縷秀發在手指間纏繞,笑道:“早朝都快完了。你真懶,哪有比夫君起的還晚的女人?”


    林清越嗔怪道:“我沒夫君起得早,夫君可以比我起得晚嘛。”說著抓住他得手指把玩。這雙手一點都不像嬌生慣養的皇族,手心和指尖有層薄繭,應該是騎射擊劍留下的。


    “你呀,無理也能辯三分。這麽一說還真成朕的錯了。”軒轅郎宇說的嚴肅,眼裏卻掩飾不住的笑意。


    林清越“哼”了一聲,道:“你沒聽說過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就是難養的女子。”


    “那我就做比你這女子還難纏的小人。”軒轅郎宇不懷好意的的傾身壓住她。


    兩人身體緊貼,林清越感覺到了他的身體變化,身體一下子也熱了起來。不過她還是不習慣大白天的親熱,就半推半拒道:“皇上,我們該起了。”“


    她也沒指望這麽一句話就把**正旺的少年天子的火滅了。可正到處點火的男人卻停了下來,喘著氣懊惱道:“對不起,我忘了,你的身體還不能太……。”他說的沒頭沒腦,林清越聽得雲裏霧裏,她不過是風寒,早八百年就好了,再說昨晚他不是也要了嗎?可這話她也不會問出口,雖然有點失望,也任由軒轅郎宇自己平息**。軒轅郎宇漸漸平靜下來,拉起林清越。林清越很自然的為他更衣,一塊兒用過早飯,軒轅郎宇才施施然離去。


    林清越讓宮人安排一下,明天國師要進宮做法,也該準備一下。中午時分,宮裏傳得沸沸揚揚,皇上準備下個月去西山秋狩。這可是大事,宮中嬪妃若能伴駕,那是多麽的榮耀啊。接下來大概又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景象,千年不變的戲碼,林清越也懶得理。可下午時分,采兒卻告訴她,那個被她發往浣衣局的陳憐雨不小心摔倒了,臉磕到了桌角,破相了。她心中納悶,誰下的手。雖然她不打算讓這個女人有翻身的就會,可也得等過了明天才能決定,怎麽就有人出手了,她還沒天真的認為是隻是那女子自己不小心造成的,不過磕了下桌角,一點淤青,根本用不找禦醫,可偏偏禦醫看了,就破相了。不過這跟她沒關係,她悠然道:“她現在不過是一個奴婢,誰給她宣得禦醫啊?”這話聽在別人耳中又是另外一層意思。


    采兒憤憤道:“還不是崔淑女,什麽她連累了陳憐雨,裝模作樣的跑去看她,結果不去還好,這一去陳憐雨就摔了一下,崔淑女就給她宣了禦醫。”


    原來如此,林清越心中冷冷一笑,她倒小看那個小姑娘了。一石二鳥都不足以說明這個計劃的完美吧。這麽一來,既鏟除了潛在威脅,又不動聲色讓她這越妃坐實了殘害悅君的罪名。林清越輕叩茶盅,道:“既然崔淑女與陳憐雨姐妹情深,本宮也不能做了這惡人不是。采兒,傳下去,崔氏與陳氏姐妹情深,本宮很是感動,陳氏受傷,就讓她去崔淑女殿中養傷吧。以為她們姐妹思念之情。”


    看著采兒一臉的疑惑,林清越肯定的點點頭,表示她沒聽錯,這個丫頭還是太單純。看著采兒不情不願的去傳話,林清越淡淡吩咐道:“來人,宣小明子來見本宮。”既然她們要玩,她就陪他們玩玩。嬪妃的一生不過是一個男人的點綴遊戲,那就了解遊戲規則,融入其中吧。幾年後,當她孤寂的看著草原風光時,想到的不再是那策馬奔騰的豪情,而是那黃金牢籠的遊戲,於她竟也是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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