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越是被林夫人叫醒的,看著林夫人又是一臉愧疚神情,林清越很是無可奈何。她試圖給林夫人解釋:“夫人”


    林夫人又是一臉泫然欲泣,手帕擦擦眼睛:“越兒,你還是不原諒娘嗎?娘知道對不起你,不該把你弄丟了”


    “林夫人。”林清越打斷她,“你聽我說,你的女兒有什麽標記嗎?比如說胎記什麽的,你應該好好確認一下,這是大事,你可千萬別認錯了。”


    “越兒,你什麽胎記都沒有,不過你爹肯定你是我們的女兒,錯不了。做父母的會認錯自己的女兒嗎?”林夫人一臉篤定。


    果然是林衝搞鬼,林清越一臉羞愧:“林夫人,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三小姐走失的時候年紀應該也不大,什麽標記都沒有,萬一更何況我還帶著一個父不詳的孩子,也會讓林家蒙羞的。”林清越覺得自己當初真是入錯了行,應該去當演員,說不定還能拿個奧斯卡金獎呢。


    “你放心,你爹是不會認錯的。”林夫人看來很相信自己的丈夫,“至於孩子,你爹說他父親是貴人,你們母子都會大富大貴的,你就不用擔心了,放下心來。”


    看來這親是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了。林夫人接著說道:“越兒啊,再過幾天就是太後大壽,你是林府的嫡小姐,自然要進宮請安的。你剛剛迴來,第一次在這種場合露麵,可不能失禮。娘一會兒讓李嬤嬤來教你一些禮儀規矩,你仔細學著點,啊。”


    林清越一愣,這麽快就要進宮了。她低聲道:“我不懂宮裏的規矩,一時半會恐怕學不好。”


    “可憐的孩子。”林夫人一臉的慈愛加愧疚,又流出了眼淚。“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以後就好了。(.mianhuatang好看的小說)規矩什麽的,你爹說了,先了解一點,不至於失禮就行,以後再慢慢學習。”


    林清越正在想林衝是什麽意思,林夫人拍拍林清越的手:“越兒,你先和李嬤嬤了解一下宮裏的規矩,娘帶我的外孫出去走走,啊。”


    林清越下意識的拒絕:“他還要讀書”


    林夫人很驚訝:“孩子這麽小就讀書了?”


    林清越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說出這麽蹩腳的謊言,隻得硬著頭皮道:“已經開始教一些簡單的字了。”林清越糾結了半天,“嗯,爹不是說我們母子是大富大貴的命嗎?自然要早點教育澈兒,這樣我才能母憑子貴啊。”


    “說的也對。”林夫人附和道,“那讓你爹給孩子找個老師吧。一看就是聰明孩子,可不能耽擱了。”林夫人慈愛的看著林澈。


    “先不急,他現在還小,揠苗助長反而不好。”


    林夫人寵愛的戳戳林清越的額頭:“一肚子花花腸子,欺負娘聽不懂你說的話。我跟你爹說道說道去。”說著站起來就要走。林清越嚇得趕緊拉住她,這事要是林衝知道了,正好有借口把澈兒帶離她身邊。


    林清越撒嬌道:“娘,澈兒還小,爹要知道了,還不望子成龍,早早的就讓他學這學那的,到時候女兒都難見他了。反正現在也不過是認些簡單的字,女兒就可以教了,就不要告訴爹了。”心裏感覺對不住自己的老爸老媽,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轉眼就叫了別人爹娘。


    這一聲“娘”讓林夫人熱淚滿眶:“好,好,都聽你的。好孩子,娘先走了,以後再慢慢和你說,你先抓緊時間學些規矩,啊。”


    “娘慢走。”林清越歡快的送林夫人離開。


    林夫人剛走李嬤嬤就來了,李嬤嬤看上去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不像林清越想象中的變態。事實證明,現象和本質永遠都是有區別的。


    林清越雖然沒有學過古人的規矩,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啊,看過那麽多古裝電視劇,總不至於兩眼一抹黑,可是殘酷的事實告訴她,看過豬跑的人未必知道豬肉的味道。她怎麽也不明白,就是一個磕頭,嫡出的小姐和庶出的還不一樣,向皇帝磕頭和向太後皇後嬪妃可有還不一樣,受過九年義務教育,七年高等教育的現代白領林清越從來沒覺得她是如此一塊不可雕的朽木,理論已經讓林清越混淆不清了,可就是混淆不清的理論還沒辦法實現。就說給皇上磕頭吧,雙手食指中指指尖交錯成九十度撐地,額頭剛剛碰觸指尖,過程不能太快,像電視劇的慢鏡頭。給太後皇後磕頭,則是額頭不必碰觸指尖,給嬪妃則更是繁瑣,最低等的有名分的嬪妃是悅君(取悅君王),相當於皇帝的未婚妻,隻要屈膝就可以了。


    林清越學了一個下午,總算是能看過眼了,累得隻剩下爬進棺材的力氣了。看她這麽累,李嬤嬤也沒有再為難她,今天的課程算是結束了。林清越長出了一口氣,她草草吃過晚飯,邊教林澈認字邊等洛辰風,但願他昨天不是一時意亂情迷,隨口說說。


    時間一點點流逝,林澈已經困極睡去,催促她睡覺的下人也被她打發出去了。等待的事件極為煎熬,洛辰風還是沒來,林清越不經心中暗罵,男人的話果然是不能信的。太過氣憤,不知不覺罵出聲來。突然,身後一雙手臂將她抱住,嚇得林清越張嘴欲喊,可身後的人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扳過去,她的唿喊被吞咽下去。隻聽見“嗚嗚”的聲音。直至那家夥終於放開她,林清越大口大口的喘氣,脖子也僵硬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偷襲成功,正在一臉壞笑的看著她的家夥。天哪,林清越覺得自己的眼光真是奇臭無比,當初怎麽會以為這家夥不解風情,不近女色呢?現在露出狐狸尾巴了,這簡直可以與二十一世紀的泡妞高手相提並論了。


    洛辰風看著林清越惡狠狠的瞪著他,一臉壞笑的湊近:“剛剛在想什麽呢,念念有詞?”


    林清越惡聲惡氣道:“想你怎麽不去死。”


    “越越想讓我去死啊?可是越越在這裏,我怎麽舍得去死呢?”洛辰風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開竅了,輕輕抱住林清越,在她耳邊輕輕道。林清越現在真懷疑這家夥是帶著人皮麵具的登徒子了,不知不覺就把自己的疑問說出來了:


    “你真的是我認識的洛辰風嗎?”


    洛辰風一臉好笑:“你還認識另一個洛辰風嗎?”


    林清越搖搖頭:“可是你簡直變了一個人,以前你可是表情都沒有,更別說這麽說話了。”


    “傻瓜。”洛辰風輕笑,“以前你也沒說你喜歡我呀,我要是這麽說話,你還不把我當成色狼啊。”


    “現在就不是了嗎?”林清越氣鼓鼓得問道。


    “現在當然不是了,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我們是最親密的人,自然不必掩飾啊。”洛辰風看著林清越的眼睛,鄭重的說道。雖然表白的有點不倫不類,林清越還是有幾分感動。


    “再過幾天就是太後的壽辰了,你知道嗎?”林清越悶悶的問道。


    “太後大壽是大事,怎麽會不知道,你怎麽了?”洛辰風聽出林清越有點不對勁。


    林清越嚴肅地看著他:“今天林府讓人叫我宮裏的規矩,說是要帶我出席。”


    洛辰風被林清越盯得心裏毛毛的,但還是納悶問道:“為什麽?雖然他們說你是林府的嫡小姐,按說應該出席,但是你帶著孩子,就不再是待字閨中,沒必要”他神情一僵,顯然想起了什麽,看著林清越,“難道林衝是想不過不可能啊,雖然他不知道澈兒的身份,但也不會認為是”很顯然也不願相信心中的猜測。


    林清越淡笑:“怎麽不會,他說澈兒的父親是貴人,我們母子是大富大貴得命。你倒說說什麽樣的貴人才值得堂堂兵部尚書說大富大貴。”


    洛辰風顏色極其難看:“這個老匹夫。”又安慰林清越,“你怕什麽,他不知道,可那個人知道啊,難不成他還會認別人的孩子做兒子?他不讓林衝如願,林衝也就不會執意認為你是他的女兒了。”


    林清越也知道,她這種姿色,自然入不了整天泡在美人窩裏的皇帝的眼,但也擔心林衝會退而求其次。到時候她帶著孩子,恐怕連那兩位林小姐都不如,隻能能給人家做妾或者續弦。林清越把這擔憂說給洛辰風之後,哪知洛辰風完全沒有這種擔憂。他很樂觀的告訴林清越,等林清越見過太後以後,他就會向皇上請旨,這點小事,皇上應該很樂意成全他的。


    林清越一想也是,他們是表兄弟,而且不多的接觸看得出,皇帝和這位表兄的感情很不錯。雖然不想嫁人,可目前這也是最好的選擇。她已經不是空有一腔熱血和衝動的小姑娘了,知道如何取舍對自己有利。但是這一晚他們都想得太簡單,把未來也想得太美好,生活中總是充滿了意外和荒唐,讓生活偏離預想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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