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想說。”盛臨聖沒有太多言語,不過看表情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既然如此晏滋也不敢亂開玩笑就跟著去了。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宮外某處人跡罕至的地方,才停下。這裏是城內小河邊的柳樹下,平日裏人很多隻是天色已晚才沒多少人經過。即便是路過也很快就走過了不會停下來,所以盛臨聖才放心的選擇這個地方。


    這裏環境倒是美好的很,不僅僅是盛臨聖常來的地方,就是晏滋也會在這裏逗留,因為麵前就是河流,潺潺的水流聲總是帶著動聽的聲音將人的煩惱洗滌。


    它的聲音歡快流暢簡直比皇宮裏的聲樂還要動聽上百倍,所以晏滋很喜歡這裏。閑暇時來此小憩駐足樹蔭下聽著流水聲簡直就是人間一大美事。


    但今日她不能再這麽愜意的享受了,因為盛臨聖此時正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晏滋也懂分寸不敢在這個時候頑皮。


    “說吧,到底有什麽事非要到這裏說。”晏滋好奇的看著盛臨聖,也沒有過多的言語。


    盛臨聖停頓了一會,想著如何才能更好的表達自己的想法,可每每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了,畢竟有愧於心難免有些不好開口,但最終還是斷斷續續的說了些。


    “瀚兒的事,其實……昨天夏維來報……”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但晏滋知道他是想解釋這件事,所以不打斷,繼續聽他說著。


    “關於瀚兒一事,昨日夏維來報兇手是芳兒。芳兒是江湖中人,所以身懷絕技她可能易容了你的摸樣刺殺瀚兒陷害你離間我們。其實瀚兒被傷的事情我是不相信你做的,隻是當時有太多的誤會不知道從何說起。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你又不肯聽,所以才一直到現在都沒解開誤會。”


    晏滋欣然微笑,他的話總算是給自己沉冤昭雪了好像終於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其實整件事情很複雜,加上你的所見所聞和朕所知道的,整個事情應該是這樣。芳兒是江湖中人且與四大掌門有些關係,她這次是懷著報複的心態來的,正好皇叔也帶著怨氣,二人一拍即合暗中搞鬼。那日朕把芳兒和不語都打發到偏遠的酒樓生活,本以為二人會爭鬥起來,誰知道芳兒居然與不語聯合。這當中可能是她言巧語欺騙了不語也可能是借著自己的武功威逼利誘。他們關係和好之後芳兒借著出去尋找菜肴的名義偷偷來到都城。潛伏在一家青樓內,這個時候皇叔派人寫信給你,說是拿捏了不語的性命逼迫你去青樓。芳兒想趁機來個美人計然後皇叔來個證據確鑿說將軍為人不檢點把你拉下馬。誰知道你根本不吃這一套,威脅芳兒說出話不語的下落,芳兒借機隨便指了一個方向把你打發走,然後自己飛鴿傳書給皇叔。皇叔立刻在那裏等候,芳兒趁機易容成朕的摸樣刺傷瀚兒隨後把手絹飛鴿給皇叔。之後皇叔就借著這個事情離間我們,誰知道你不吃這一套他就又以不語的性命要挾逼迫你在賬本上按下手印。”


    晏滋有條不紊的講整個故事的前因後果講了出來,這些都是她根據自己的所見所聞以及盛臨聖嘴裏說的推測出來,隻是這麽一想整個事情都清楚了,一切都是芳兒和皇叔在暗中搞鬼。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日芳兒來皇宮嘲笑自己犯被抓之後那笑容和眼神,以及言語都暗含著後續的發展。但是之後再也找不到芳兒了,那個時候晏滋還不知道這女人做了什麽手腳,現在想來應該是不語。她一定是跟不語說了什麽才讓她這樣對自己恨毒的。


    不過這些,晏滋實在不想解釋了,她已經說過好幾遍了,不想再對不語說上一遍,這姑娘她若是有些判斷力就讓她自己去猜吧。反正晏滋是天不怕地不怕不怕任何人對她使壞。


    聽她這麽一說,盛臨聖才恍然大悟,似乎一切都被人狠狠的算計了“如果沒猜錯,他們應該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在我麵前看到的不一定是芳兒的真麵目,她是江湖中人很可能易容了。”


    “沒錯。”晏滋欣喜不已,他總算能夠明白自己了“芳兒在青樓裏應該是易容成了別的樣子,所以你見到的芳兒看上去是陌生人。而她在朕麵前則是以本來麵目示人,很顯然她分明就是在太哦玻璃間,造成朕無理取鬧的假象,這樣不語就更有話可說了。她的手絹的確是朕的,按照時間推測,那日應該是你去找了皇叔的時候朕正好趕過來。她為了拖住朕才與朕發生口角之後又把朕引到別處。朕一氣之下刺傷了她,之後又丟了手絹給她包紮。誰知道這女人立刻借機刺傷瀚兒陷害與朕。之後她又快速的迴到酒樓抹去傷痕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在廚房裏忙碌。”


    這下所有誤會都解開了,其實整件事也不難,隻是當時身在局中不知道罷了,才造成這麽多誤會,如今想來還真是有些愧疚。


    盛臨聖呆呆的望著晏滋不知道說什麽好,他的心裏滿滿的都是愧疚和後悔,後悔當時脾氣不好沒能好好的聽晏滋解釋,如果那個時候就已經說清楚,現在也不會發生這麽多事。


    但幸好所有的一切都這樣和平的解決了,心裏也舒坦了些。


    晏滋也舒坦了,感覺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地了。


    “哈——”深吸一口微涼的空氣,狠狠地吐出,連帶著所有的煩惱都一掃而光,這個時候再看黑夜裏的河流居然綻放著異樣的光彩。


    月色圓潤,淡淡的幽光灑將下來將流淌的河流點綴的波光粼粼,好似天上的寶石落入了銀布直叫人讚歎。晏滋看得出神,完全沒理會盛臨聖。


    盛臨聖卻一刻不停的注視著她,在月光的照耀下,麵前的美人也是同樣的綻放著光彩,身邊光芒四射好似天外飛仙,人間尤物。


    不知哪來的念頭,猛地一手攬過晏滋的腰緊緊地將其貼著自己。


    月光淡淡,兩顆孤傲的心貼的緊緊,每一個心跳都合拍的跳動在一起,即便是隔著兩個身軀都能夠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聲。晏滋微楞,臉上蕩漾著不自然的紅暈,目光散亂的望著地麵,急促的鼻息曖昧的在兩人之間遊走。


    雖然他們不止一次這樣零距離的接觸的,但自從晏滋登基為帝之後各種事情的產生讓他們自然而然的有了約束感,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了。這是好多年後的第一次,這種感覺並不陌生卻還是叫人心神蕩漾羞意綿綿。


    晏滋嬌羞的低垂著腦袋不敢直視盛臨聖,盛臨聖也是很久沒有這樣羞澀過了,臉上不自覺的顯示著尷尬。但發生的事情多了就不敢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這一次他決定好好說。


    就在這月光之下,在天地間讓蒼茫大地見證他的心“好多年了,從被師父撿迴來到現在一直這樣寸步不離的保護著你。你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我都清楚不過,隻是我太過自我,有些話沒能說出口才讓這麽多誤會產生。滋兒,從不曾這樣叫過你。但以後我想每天都這樣叫你,高處雖不勝寒,若有人誓死相隨即便是刀山火海也樂得逍遙。還像以前那樣,隻要你敢想我就敢做。你可還願意讓我陪著你一生一世?”


    說起這些的時候,盛臨聖的臉也紅了,這是他第一次向一個女孩這樣露骨的表白,不知道對方是否接受。畢竟晏滋的性格總是語出驚人所以還是有些緊張,何況這次是他做了好多心理準備才鼓足的勇氣,如果晏滋拒絕,他可能再也提不起這樣的勇氣了。


    自然也就格外的在意。一字一句說來都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晏滋,惴惴不安的神情像是迷路的孩子,這種楚楚可憐的模樣倒是少有在盛臨聖臉上出現,連他自己都覺得很尷尬。


    幸好晏滋一直低著頭沒有發現什麽,卻也不說一句,這讓盛臨聖更加不安了,整個人抱著晏滋更緊了,弄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即便這樣也不願意鬆手。兩顆心貼的更近了,即便沒有說話也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聲。


    你願意嗎?


    我願意。


    又是緊緊相擁,將彼此的溫度味道濃濃的擁入懷中,這一刻他們才感覺到了對方的心,原來不止有自己牽掛著對方,對方也是同樣的牽腸掛肚自己。原來隻不過是件很簡單的事偏偏拖了好多年才明白。如果早點明白會不會就沒有這麽多事端了。


    兩人這樣擁抱了好一陣子,臨走時還是依依不舍,但朝陽總會出現,早朝始終免不了。隻是這一會,在宮裏的某處聽到了國姨的哭泣聲還有宮女的安慰聲。


    也不知道姨娘又發生了什麽,隻是既然聽到了就不能不管,晏滋悄悄的靠在牆後,聽他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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