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蒙麵人剛扛著白驥考跳下府邸,準備往別處跑,半道上被師焰裳瞧了個正著。雖然不知道發生何事,但瞧著一蒙麵人扛著一床被子可想而知裏麵會是什麽。


    但任何人瞧見了都會忍不住上去擒住蒙麵人探個究竟,師焰裳二話不說上來就喊抓賊,然後想用小小的身軀阻擋了蒙麵人。


    蒙麵人哪有時間去理會那些,何況又是一個人,若是這個時候被更多人圍過來隻會讓事情越鬧大,為了擺脫師焰裳隻能將其一掌推開。


    誰知道師焰裳小小的身軀裏竟隱藏著大大的毅力,不論如何都死死拽著蒙麵人的褲腳不肯鬆。眼看著越來越多的可熱鬧的除暴安良的人往這邊走,蒙麵人情急之下隻能將師焰裳也扛起一並帶走。


    “嗚嗚,救命啊,嗚嗚……”


    師焰裳想唿救的小嘴被蒙麵人的大手死死捂住,師焰裳還想掙紮,對方一個用力將其打暈,然後也扛上肩帶。


    隻聽得一陣輕功躍起,白驥考跟師焰裳就被蒙麵人扛著飛簷走壁也不知道去了何處,隻知道風在耳邊唿唿地吹,聽風的疾唿聲能猜出蒙麵人的大概武功,應該是江湖中人。一般的人沒有這麽好的輕功,是誰請了江湖中人來害自己?


    難道是殺了晏犁的那個人?如此說來晏犁不是不語殺的?


    因為白驥考想來想去除了這件事非要殺他不可之外,再無別的事情是自己觸碰到了某人的底線然後非要殺了自己的性命不可的。


    但還沒來得及思考,自己已經被重重的扔在了某個床上,然後耳邊傳來的都是男男女女嘰嘰咋咋的聲音,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聽聲音好像有些距離,應該不在自己麵前。這裏到底是哪裏,他們想對自己做什麽,自己又該如何逃脫?


    又是一個來不及思考,被子已經被打開,蒙麵人卻已不知去向,眼前看到的除了師焰裳之外再無別人。門外還是吵吵聲不斷,雖聽不得他們在說什麽,不過從綿軟如鶯的語調上判斷這裏的男男女女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忽然之間腦海閃過一個詞——“青樓”。


    這種聲音隻有在那個地方才是最常有的,難道自己真的被扔到了這裏?可這是為什麽呀?白驥考實在想不通,趕緊從被子裏出來想盡快找個法子逃出這裏。但轉念一想還有一個麻煩的師焰裳,她被打昏了,一定要叫醒才行,否則自己一個文弱書生再扛著一位女子哪裏能走遠,又不是剛才那蒙麵彪漢。


    “師姑娘,醒醒,師姑娘,師姑娘。”白驥考不停的推師焰裳,試圖將其推醒。可始終沒有動靜,也不知道是自己力氣太小還是蒙麵人力氣太大以至於將其打暈的厲害。


    不過還別說,當朝的女丞大人還挺漂亮,雖不及晏滋半分卻足以傾國傾城。平日裏總是見著晏滋久了眼裏心裏都是她也就沒怎麽在意別人的模樣。若說晏滋是個難以捉摸的女子像一本厚厚的故事書的話,那麽這個師焰裳就是一首淺顯易懂的詩,讀來清風徐徐別有一番風味。


    晏滋太難懂,師焰裳則單純易懂,什麽都寫在臉上,偶爾品味一下簡單的反而心神舒暢,不論是從她的外貌上還是平日接觸時感受到的言行舉止,她都是個單純帶有些小精明的姑娘,但比晏滋簡單的多。


    簡單的小臉精致可人,百裏透著粉嫩,惹眼的恨不得上去捏一把,因為光是看著就覺得吹彈可破的那種。白驥考暗暗吞了口唾沫盡量壓製內心的躁動,想著自己好歹也是讀書人不可做出不得體的事來。


    “師姑娘,醒醒,師姑娘,師姑娘。”又叫了一遍,還是不見師焰裳有反應。


    這下,白驥考是徹底的急了,隻能尋找房裏有沒有水把她潑醒。誰知道這個時候忽然一個尖銳的女人聲逐漸過來,越來越近,忽然就打開了房門。


    然後所有的一切都在這個時候凝固,女人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看著房內的一切,而房內的白驥考也是防禦性的看著外來的女人。


    之後停頓了那麽一瞬間,女人突然驚訝開口,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幸災樂禍和淺淺小驚訝。


    “白大人?你怎會在此?這裏可是煙之地,你在這裏做什麽?”盡管女人極力想要做出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想要表現出很驚訝,但內心中早已抑製不住的笑聲早就傳到了喉嚨口,兩種矛盾的力量在喉嚨處翻滾打架,以至於說出來的語調陰陽怪氣,聽得叫人很不舒服。


    白驥考一眼就認出來的女子,是薛家的國姨,這女人第一次接觸時覺著著實可憐,備受夫君欺辱,但第二次就大有改變,如今第三次見麵才覺著是個心機深重的人。


    未免被她拿了把柄,趕緊用身體遮擋了身後的師焰裳,然後轉移話題盡量不讓他們帶入陷阱裏。


    “國姨,你怎的也在此處?既是煙之地您在此處仿佛也是頗為怪異吧?”


    “哎,還不是為了那不爭氣的男人。雖說我們早已沒了夫妻情,他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可聽說近日他跑來此處天酒地到處敗壞我的名聲。我實在氣不過才追至此,沒想到見到的居然是大人你,反倒是不見那不爭氣的。”國姨委屈滿滿的說著,試圖給這撞門而入的不規矩冠以正當理由,但是眼神卻不正當的瞥向白驥考身後的那床隆起的被子。


    但很快又縮迴去,趕緊的關上門出去。


    白驥考鬆了口氣,還好師焰裳沒被發現,畢竟女子的名節更重要些,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怕潑髒水,隻要師焰裳不被牽連就好。


    方才那國姨粗魯進門的舉動以及之後說話的腔調怎麽都覺著怪怪的,當白驥考問其來由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起,看來是厚顏無恥到刀槍不入的地步了。若換做一般的女子,即便是已經合離的男人也是不願意對外人提起他的惡行的,但國姨卻是說的淡然自若。


    罷了罷了,且不論這些了,還是管好自己吧。白驥考趕緊的扛起師焰裳往外走,但是沒想到還沒走多遠竟然又迎進來一批人,是不知道的醉漢摟著一位女子,誤打誤撞進了他們的房間正好看見白驥考扛著師焰裳偷偷摸摸出來。


    醉漢酒勁上來什麽都不怕想說就說想笑就笑,愣是將白驥考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樓上樓下都知道了。這下白驥考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擺明就是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偏偏又是眾目睽睽自己又是扛著師焰裳好像真就有邪惡的舉動。


    醉漢跌跌撞撞要看清師焰裳的模樣,白驥考就是不肯,醉漢身邊攙扶著的女人也幫著醉漢堵截白驥考。二人合力將白驥考困在包圍圈,然後一通七手八腳,硬生生將師焰裳從白驥考身上卸下。


    趁亂,醉漢迷糊的眼睛忽現異色,緊接著一個眼疾手快往師焰裳身上的睡穴一點,師焰裳忽然醒來,眨巴著迷茫的眼睛看著這裏的一切。


    醉漢見此十分滿意,泛著紅暈的臉頰上淺現得意神色,故意嘟著嘴搖頭“哎,不過是一般的玩意,哪有我身旁的寶貝漂亮,還是玩我家寶貝去。”說著若無其事的摟著身邊的女子走遠。


    剩下白驥考與師焰裳怪異站在原地麵對各種異色的打量。


    白驥考不知所措絞盡腦汁想去解釋什麽,但又說不清楚,師焰裳則是眉頭緊蹙,臉頰時紅時白,雙手下意識的護著胸部,露出警覺的神色。


    白驥考尷尬不已,強擠出輕鬆的笑顏蹲下身想好好解釋,誰知道剛蹲下身就被冷不丁的巴掌打得頭暈目眩,站不住腳根,好不容易接著房門站穩了身體,師焰裳已經跑遠,未免出什麽事,白驥考隻能追出去。


    而這個時候,拐角處,悄悄盯著的幾雙眼睛才漸漸露出真麵目,那些人繞開人群到了隱蔽的房間處,終於露出最真實的麵容。


    最先大笑的便是國姨,雙手撐著桌子,一通亂笑,連口水都噴了出來“哈哈哈,太好玩了,太好玩了。我還從沒玩過這麽刺激的遊戲,有趣,有趣極了!老趙,你可真行啊!”


    說著,對身旁那泛著紅暈的醉酒大漢豎起大拇指,方才還醉意濃濃的人,忽然精神抖擻,頭腦清楚,區區小酒根本醉不倒他,喝酒也不過是裝醉好借機自然的將事情鬧大,也可以減輕白驥考的防備然後將師焰裳的睡穴解了。


    這些其實並不在計劃當中,就好像師焰裳的亂入差點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但大漢急中生智將她也綁了過來正好上演了一出好戲又不偏不倚的落實了計劃。


    國姨也是為之捏了一把汗,本來想讓大漢綁了白驥考,然後讓白沫去勾引白驥考來個有理說不清,誰知道這姑娘一直扭扭捏捏不肯然後師焰裳又半路殺出來,差點就亂了計劃不過最終還是如實進行。


    還意外收獲,簡直就是大贏家,國姨心情大好,順手給了大漢很多的賞銀打發他離開。但對於與大漢一起演戲的那位女子,忽然兇光畢露,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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