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錯!一條人命,你居然說是小錯!”女子被盛臨聖這番輕描淡寫的話激怒了,情緒有些激動聲音也變大了許多,後麵的話幾乎都是吼出來的。


    盛臨聖知道女子發生了這麽多不幸是有些情緒失控的,但盡量也希望她能夠平複下來慢慢的聽自己解釋。


    “姑娘,我知道你有些難以接受,但如果你還當我是恩人的話就請你聽我一句。我知道說這句話可能有些厚顏無恥,但還是希望你能夠聽我一句。”盛臨聖半低著頭,神情有些嚴肅,言語裏頭也充滿了很多的停頓。


    他知道女子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自己是她恩人的話,他卻要以此為由讓女子聽自己的,這實在有些無恥,若非聽到對方詆毀晏滋也不會如此衝動了。


    盛臨聖忽然不說話,低著頭,雙拳緊握,神情越來越凝重隨即感染的周圍的空氣也越來越稀薄。呆在他的身邊,女子都快窒息了。可即便如此也絲毫毀不掉他那種獨有的高冷的氣息那種若即若離叫人很仰望很有距離感又想要靠近的感覺,就好像克服一個困難一樣。


    女子被他這種氣息吸引了,那顆火冒三丈滿腹苦水如同火山一樣迸湧出來的心在對上那雙清冷俊美的眼眸之後瞬間凝固,片刻之間竟有些呆滯,隨即心口砰砰亂跳臉上隱約泛起紅暈,是滾燙的感覺。女子忽然羞澀起來低下頭沒再繼續咒罵晏滋。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冷靜竟然同意了盛臨聖的話“好吧,那你說說看。”


    盛臨聖拚命的轉動腦子想要組織好最好的措辭不能讓女子逮到一點一滴能夠詆毀晏滋的機會。


    “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簡單,她也是被騙了的。你可知小王爺的故事?一個小毛孩子被人欺騙在她麵前討要宅子。之後她便給了,沒想到奸邪小人竟然拿著聖旨霸占田宅鬧出了人命。她已然察覺到了不對勁,才命了我出來徹查。”


    “她?你?”女子聽的迷惑不解,她是誰你又是誰,究竟兩人說的是同一件事嗎,何以聽不懂呢。


    “她是誰,你又是誰?何以不太明白,你說的可是當今皇上?”女子睜大了眼睛像看不明物體一樣的看著盛臨聖,如果他口中的她真的就是當今皇上的話,那麽他又是誰。要知道敢對皇上你我稱唿的人定是來曆不小的,可是朝廷關係她一個平民女子又不懂,所以很好奇盛臨聖究竟是何方神聖。


    盛臨聖看了女子一眼,點頭迴應,幹脆直接。


    女子吃驚不小,瞳孔睜得大大,一雙放在嘴邊的手也忘了放迴去,一直掛在嘴邊傻愣愣的憨逗可愛。“如如此說來,你當真是朝廷裏有頭有臉的大官?倘若真是如此,那麽我爹的冤案便可以洗清,我家的田宅也可以要迴來,是不是?”


    說到後麵處,女子熱淚盈眶幾乎泣不成聲,就好像多年的冤案終於得到洗刷,壓在心口好久的石頭終於可以落下,這種滋味怎不叫人激動。


    女子啜泣的更加厲害了,幾乎大哭起來,借著盛臨聖壯碩有力的肩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根本停不下來。她之前還擔心沒有人會理解她的苦悶,也擔心左右小人擔心說出去被不軌之人謀害了,擔心這擔心那久而久之就好像積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如今這男人的出現將石頭徹底搬走壞了誰也要激動的。


    他的出現就好像是救世主一樣,重新點燃了她的希望。


    女子緊緊抱著盛臨聖大哭,寬闊的胸膛已經淚跡斑斑,雖然沒有推開卻也沒有緊抱著女子,一直都是女子抱著盛臨聖。


    可即便如此,女子也是感激不已,哪裏還理會這些細節。以盛臨聖的高冷性格不抱著她也是正常的,這樣反而使得女子更加的喜歡這胸膛了。


    因為她知道他的性格如此,而且緊靠著她的胸膛,聽著跌宕起伏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的安逸美好,帶給自己安全感。女子堅信在他的懷中躺著一定能夠遠離那些是是非非遠離小人暗算,他的雙手就好像是銅牆鐵壁一樣任何壞東西都近不了身。


    想著想著,竟開始有些留戀這了,多麽希望這裏隻有她一個人可以依靠,但從方才的言語中知道他與那女皇應該有糾纏不清的關係,究竟是什麽關係。若是他對她無意那該有多少。女子想的太多竟然開始吃起醋來,明明是初次見麵的人卻緊張的好像是自己的男人一樣,容不得任何女人沾染,偏偏自己才是後來者,人家早有相識,心有不甘又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所以女子有些悶悶不樂,一直靠在盛臨聖懷裏卻不說一句話,臉上表情也是時好時壞就好像這深山裏的天氣一樣。


    盛臨聖微微低頭看了一眼女子的,就看到這樣的表情不由得一陣蹙眉心想著女人果然是女人,這變臉比變天還勤快。不過也隻當做是女子耍孩子氣時的表現沒太在意。


    之後好一陣子,女子才不哭泣才開始漸漸的安靜下來,盛臨聖這才帶著她離開這裏。在閑聊之中他得知女子喚作不語,就是尋常人家的女子,而女子也得知盛臨聖是當今大將軍品級極高直接受女皇的管製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傾朝野。


    這種高高在上的等級依舊與生俱來的獨有的清高氣息無不是觸動她內心的最好敲門磚。不語喜歡的便是這樣的男人,從小便夢想著有這種出塵脫俗又地位極高的人能夠愛上自己,可惜也不過是自己的夢境,如今卻是真真切切的見到了,難免有些小歡喜同時也有些想入非非。


    一路上都是走在盛臨聖的背後,偷偷觀望這尊貴的身份以及高大挺拔安全感十足的背影,若是他的背一直對著自己,他的肩獨留自己那該有多好,若是如此做什麽都值得的。


    不語一直默默的關注著盛臨聖,偶有幾次他叫她到前麵去,方便自己照顧,她便臉紅的不知所措連講話都是哆嗦的,說是後麵更有安全感然後自己跑到後麵去了。


    還有幾次盛臨聖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其拖到前麵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能保護她,偏偏的沒多久不語又跑到後麵去了。


    然後獨自在後麵偷偷羞澀,一直盯著手腕好一陣子,臉滾燙滾燙的後來更是連看他的背影都不敢了,一直低著頭隻看腳下的地。


    而另一邊崔將軍將此事告訴晏犁之後,晏犁急的團團轉,沒想到這門快就東窗事發了。盛臨聖知道之後一定會告訴晏滋的,晏滋是什麽人,那就是個魔鬼,是女魔頭,當年的血洗皇城事件發生的還少嘛。所以想來便是一陣冷汗,她要是狠下心來連親哥都不放過更別說自己是堂哥了,還不是眼睛一閉一睜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事,所以未免招來殺身之禍還是盡快想法子處理了此事。


    晏犁緊張的額頭直冒虛汗,當年的場景一一浮現在眼前,他是再清楚不過的。當年年幼的晏滋從戰場迴來之後就變得寡言少語,一直在後院裏勤練武功。


    他正好來她家玩耍與晏滋親哥嘲笑了幾番,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沒必要連這些個功夫,如此一來也少了幾分大家閨秀的氣質,所以嘲笑一下。


    誰知那雙漂亮的水眸忽然一閃殺氣逼人,方才還有的稚嫩的乖巧的模樣忽然變得猙獰可怕。晏犁隻以為是生氣時的表情沒太在意,但就在自己麵前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前頭晏滋還在前麵練武後頭就如同女鬼一樣飄到了他們麵前,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寶劍已經插進晏滋兄長的胸口,手起刀落幹脆果斷絲毫沒有半天猶豫。


    就在自己的麵前,他真真切切的問到了濃濃的血腥味也真真切切的看到血水從胸口噴出,然後一個大活人瞬間臉色慘白神情僵硬從自己麵前消失。


    那個時候自己還小,也不過是十來歲的模樣第一次見到殺人還是自己的堂妹殺了她的親兄,這種場景實在接受不了。晏犁害怕的哇哇亂哭連滾帶爬的跑迴前院告訴晏將軍。


    而晏滋則還是冷然傲骨的站在屍體旁邊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要逃跑的意思,這種感覺就好像女俠除掉了人世間的小人一樣,明明她是不對的偏偏有獨有的正義凜然的氣息。尤其是那雙堅定不已看一眼就好像萬箭穿心的眼睛更是可怕的叫人毛骨悚然。


    所以一聽到崔將軍提起此事就不由得想到小時候,然後嚇得一陣虛汗。


    那個時候晏將軍與晏母還有當年的公主也就是晏滋兄長的生母都來,那場景那場麵真是說不出的滋味。若非親身經曆根本體會不了一家子人忽然變成仇家的感覺。晏將軍還拿起劍想要將女兒砍了一命抵一命卻始終沒能這麽做,一方麵有晏母的苦苦哀求另一方麵若是砍了晏滋家裏便沒了孩子,晏將軍不得已才沒追究。


    隻是這件事鬧得不小,公主哭的稀裏嘩啦,未免事情傳到皇帝耳朵裏怪罪下來借機大做文章要了他們一家的命不得不找了幌子欺瞞,說是孩子生了天去了。也怕公主一怒之下來個魚死網破不得不找人看住公主,軟禁屋內。


    晏母也是這個時候才一點點由妾成妻,公主痛失愛子加上夫君如此不公更是覺得活著無望鬱鬱寡歡中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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