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深山野林的也不熟悉地形,女子身材又矮小,一個彎腰進入草叢之後便沒了身影,不論那些家夥怎麽搜查始終找不到女子的身影,隻能無功而返。


    晏犁知道後自然是勃然大怒,賞了每人一個大嘴巴子,家丁們捂著紅腫的臉淚眼汪汪的聽他教訓。完了之後還要處理地上的屍體,然後將這裏夷為平地請了師傅設計規模監造豪宅。


    雖然是在山上,但山不高,四周又是這戶人家開墾過的,種了不少草樹木環境還算清幽,隻是離開這裏往外頭走才會覺著雜草叢生有些荒無人煙,也難怪很少人發現。晏犁也是無意中發現了這塊風水寶地,人跡罕至就利於自己幹別的事情,不怕被人看住束縛了手腳,如此絕對是個絕佳的好地方。


    晏犁越想越美,兩眼冒光已經開始睜著眼睛做白日夢了,殊不知在山腳下,那女子已經到了官道。這裏人多來往都是官差,又是光天化日的沒有人敢做什麽,所以很順利的沿著官道往都城的方向走。


    不過晏犁也不是笨蛋,既然敢騙去聖旨做這些勾當就猜到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也虧得自己是皇兄,是皇親國戚雖無一官半職也因為這身份,都城不少官員也是賣自己這個麵子的。很快就打聽到了最能夠處理阻止這件事的官員。


    那就是都城守衛統領,這是一支獨立的軍隊,統領直接受女帝管轄並非受到盛臨聖的約束,他與盛臨聖雖都是武將卻並非上下級的關係,所以不須得到盛臨聖的命令。這就好辦了,隻要將這統領買通,不讓那姑娘進入都城,那麽無論她在何處都是無人理會的,這樣就不怕當地官員將此事上報朝廷了。


    誰敢與他反了天了,除非不想當官了。


    大家都知道晏犁是晏滋的堂兄,是皇親國戚,而且晏家又出來的小王爺是晏犁的親外甥,皇親國戚裏唯一一個被賜封的,這就說明晏家的勢力在擴張。要想官運亨通將來很多方麵都可能要拜托晏犁他們,所以隻要晏犁一個咳嗽,底下的官員誰敢接手這個案子,就是這姑娘也是不敢收留的。


    說幹就幹,晏犁還擔心自己人微言輕的,故意想盡辦法言巧語讓自己的姐姐把年小王爺接出宮在家住幾天,然後借著帶孩子上街玩耍的由頭又將孩子帶出來一同去見那位統領。


    那統領是個三十多歲的壯漢,雖正直壯年卻是邋遢胡子一堆,明明是秋高氣爽的天氣偏偏長了一張臉的胡子還不梳理顯得格外的悶熱給人造成惡心發悶的假象。


    晏犁隻是看了一眼就覺著胸口犯悶有些想吐,無奈有求於人隻能將一切的不順眼都忍了,陪臉傻笑,跟著端茶倒酒。


    “久聞崔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雄姿勃發大氣彭生啊,難怪女皇陛下對將軍格外寵愛竟叫您獨立帶領一支軍隊可想而知當中任務之重大,將軍您勞苦之功高啊。”


    晏犁言巧語三下兩下直戳他的心坎,專揀好的說,聽得崔將軍格格直笑比吃了蜜還甜。崔將軍斜靠著椅子,半眯著眼擺出一副大財主的模樣,任由晏犁將自己誇得天亂墜,反正好像多美妙的詞都不足以形容自己,多厲害的詞在自己身上都是可以承受的,就讓他盡情的將所有形容好的詞砸向自己吧。


    隨後晏犁又很快將自己的外甥年小王爺搬上台故意輕描淡寫的介紹了一下“將軍,這位是年王殿下,他也是久聞您的大名。今日特來拜會希望將軍賞臉一同吃個遍飯。”雖說是輕描淡寫,卻是故意為之。因為年王爺三個字可是眾所周知的,即便不用自己費口舌去描述也是無人不知的,輕描淡寫的說出來反而顯得自己更加有地位有氣勢更加拽,在接下來的話題上也可形成壓倒的氣勢。


    “年王殿下!”聽到這個詞,半眯著的眼睛忽然睜大,之前還以為是睜著與閉著沒區別的小眼睛忽然炯炯有神了不少,晏犁看的吃驚原來小眼睛也有長大的時候。


    崔將軍趕緊從椅子上下來恭恭敬敬下跪行禮,晏犁可以不認識,但是眼前這位叫做年王爺的五歲小毛孩不得不認識。


    他可是當今陛下欽封的王爺又是陛下的幹兒子,陛下多年無子嗣很可能將帝王之位傳位於他,所以這個時候更是要搞好關係。趁著小孩子不懂事的時候一定要拉好關係,將來才能有機會步步上位,說不定就能做到三軍元帥的位置了,所以崔將軍費勁了心思要把握好這次機會。


    甚至還親自給孩子倒酒端菜,一番馬屁拍盡才好。


    晏犁也趁這個時候說出自己的來意,也不說是自己,隻是說小王爺在建造府宅的時候遇到了一位蠻不講理的女子,這女子還要進城大鬧,讓崔將軍看著些,若是遇到這樣的女子立刻攔截下來。


    並且言語中多次強調這是小王爺的府宅,而且建造府宅是奉了聖旨的,是女皇陛下的命令。所以不按照他們說的去做就是間接的抗旨。


    這麽一說之後崔將軍哪敢怠慢,更是想盡辦法陪笑還保證一定竭盡全力完成任務。


    在幾番信誓旦旦之言之後晏犁才算放下心,妥妥當當的送年兒迴家,之後在家過了幾日又送進宮去。晏滋早早的派人去打探消息,來人稟報年兒迴家的這些日子多次出去玩耍,極少安安靜靜的呆在家裏。


    之前晏滋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晏家的人看著孩子,即便是在家裏也不要忘記了功課。可以適當玩耍但一定要讀書識字,但這些似乎都沒有做到,年兒迴家之後不是被晏犁帶著去酒樓吃飯就是被他的親爹娘帶著玩耍,不曾有過讀書識字的時間。


    看來把孩子交給他們管遲早是要誤人子弟的,所以晏滋早早下了聖旨提前接孩子迴宮,晏家人沒辦法隻好將孩子送迴皇宮。


    迴到皇宮後孩子也沒心思學習,整天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麽,最近還對宅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總是偷偷的叫畫室畫了宅子給自己看。時常也對著山水畫上的宅子看的發呆出奇,晏滋很好奇,莫不是這孩子對建造宅子產生了興趣,他想當木匠還是他隻是再惦記那套宅子。


    “年兒,看什麽看的這麽入迷?”晏滋走過來了,小孩子還在發呆,直到發話了才被突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顫了顫身子從椅子上下來,離開麵前那副畫乖乖站在晏滋麵前。


    晏滋順著目光看了看是一副畫著宅子的潑墨畫,畫中的宅子很普通,但環境典雅映襯的宅子古樸美妙頗有仙氣。倒是個不錯的地方,若真有這麽個地方倒也是不錯的,她也很向往這樣的地方。


    忽然想起來之前自己是同意給這孩子一棟宅子的,應該已經在監造了吧,索性也監造成這個模樣,到時候可以讓自己也呆上一呆,體驗一下這樣的生活。


    “年兒,可是喜歡這樣的生活?那不如為娘也叫人將年兒的宅子打造成這個模樣可好?”晏滋抱起孩子坐在自己的腿上半商量的看著孩子。


    孩子聽的兩眼發光“真的嗎!母後是同意要給孩兒這麽一棟宅子!那孩兒可否讓晏犁舅舅住一陣子,之前聽說晏犁舅舅也喜歡這樣的生活。舅舅還答應要送給孩兒一屋子的繡球,可好看了呢。”


    孩子說的眉飛色舞三言兩語之間就將所有事情交代了清楚。


    晏滋從他的言語中捕捉到一個很重要的詞,晏犁。晏犁不是之前派到遠方治理旱災了嘛,何時迴來的?即便是迴來了也該是向自己述職而不是這樣神出鬼沒的躲在暗處像個小偷一樣,這種行為風格真叫人鄙視。不過有一個重點不能遺漏,就是他居然答應給孩子一屋子的繡球?


    難怪之前小年兒說要一棟宅子,放很多很多的繡球,原來在此之前已經有人提過宅子的事情了,難怪一個小小的孩子怎麽會對大人的東西感興趣原來是有人教授的。


    晏滋越想越不對勁,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棟宅子的背後本身就是一個陰謀,自己貴為一國之君居然讓一個孩子玩弄於鼓掌,想來也叫人氣憤。看來這件事再也不能沉默了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這些人才是。


    晏滋想的入神,越想越覺得氣憤,眉頭也緊蹙起來,嘴角不自覺地露出幾分邪氣,定是好些日子不曾對任何人發過脾氣了他們是把自己這頭大老虎當成貓了。


    低頭看了一眼小年兒,到底是個孩子,兩天真無辜的眼睛眨巴著好看的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樣叫人移不開眼,粉嘟嘟的臉蛋嫩嫩的好像都能擠出水來。晏滋雙手捧著孩子的臉蛋左右觀看就好像在看一張白紙一樣。多好的白紙呀,本該是自己親手執筆描繪出自己想要的東西卻叫別人搶先一步做了描繪,這是絕對不容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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