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登基已經有些年頭。想想當初的這個時候還在朝恆國和親受氣,還在盤算著如何迴國,如今卻是已經萬萬人之上了,想起來也是感觸頗多。


    晏滋倚靠著欄杆忽然感慨萬千,許是入秋了吧,所以難免勾起人的悲愴之情,不過也隻是感慨一下,畢竟人是要往前看的。晏滋不覺得曾經的傷痛就是一種難以磨滅的恥辱,反而可以促進人不斷向前,有時候比那些激勵人的話更有動力。


    “陛下”


    想的太入迷了,隨行的宦官有些擔心耽誤了早朝時間於是輕輕喚了喚晏滋,提醒一下。


    可惜晏滋還沉浸在感慨當中不明其意,睜著迷茫的眼睛反看向宦官“何事?”


    宦官嘴角一抽,看來陛下是當真忘了早朝一事“陛下,早朝快要開始了。”


    晏滋這才想起來要上朝了,正好有事要與他們商量,便過去了。


    “眾位愛卿,再過些時日就是建國紀念日,朕覺著時候來的非常合適。眼下正好快到中秋,適逢建國。朕尋思著兩個節日放一起半個慶典如何?”


    此話一出,眾位愛卿議論開來,辦慶典當然是好事,到時候不僅可以不用上朝還可以在皇宮裏大吃大喝不用管別的,多好的一件事情啊。


    隻是,他們也知道陛下若是早有打算也不會現在說出來與他們商量的,定是還有什麽沒做好準備的或者沒想好的,這才拿出來與他們議論。


    什麽都好,但不要讓他們出節目什麽的,這個東西最頭疼了比上朝還要頭疼,畢竟一個個的已經害怕了當初的刺繡還有水墨畫活動。那家夥,好大的畫布,再加上眾人之間合作不愉快,整幅畫下來都是疙疙瘩瘩。


    一想起這個不由得讓好多大臣偷瞄大殿上掛著的畫。遊人手裏拿著的風箏,那根線始終不在合適的位置雖然隻是小小的偏離,卻是讓態度嚴謹的讀書人看來非常不爽的。


    他自己正好是讀書人卻是犯了讀書人不該有的大忌,這是一幅拙著,若是一個飽讀詩書的才子都是惜畫如命的,容不得半天差錯,他們卻在這幅畫上犯下最最低級的錯誤。更糟糕的是,這幅畫不僅隻是風箏線的問題,還有好多地方比如人的綸巾衣袖都沒處理好的。是不同人畫的,且作者與作者之間沒有協商好,下筆之後才開始憑空想象隨便亂畫所以畫出來特別丟臉。


    一個個都是名聲在外的讀書人,幾個人合作所著的作品卻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隻能說是劣質品。偏偏晏滋還要掛在大殿上最顯眼的位置,這讓他們更加覺得沒臉了。


    所以對於此次的建國大日活動,他們越來越害怕了,玩玩可以,千萬別讓他們出活動什麽的,丟人。


    偏偏就是怕什麽來什麽,晏滋還真就這麽說了“各位愛卿,朕瞧著你們幾個平日裏也是有不少的厲害之處,索性借著這個機會亮出來給朕飽飽眼福吧。也不多,每人出一個節目即可,又或者你們可以幾個人合作。不錯不錯,這個主意甚好。”


    晏滋越說越帶勁,好像那副美好的畫麵已經形成一樣“我看建國紀念日如此莊重草率了可不好。這樣吧,朕再放寬要求,可以與家**兒一同表演,又或者幾戶人家排一個節目,不論文臣武將都得參與其中。”


    “啊”眾朝臣偷偷苦叫,多好的節日啊,愣是變成了受難日,最討厭別人家過節日他們卻要為了這個節日忙這忙那。


    罷了罷了,陛下都已經發話了還能說什麽,眾朝臣隻能無奈的應了。晏滋也不再多說,既然事情已經命令下去乖乖等他們出節目就好,不用再多廢話。隻是這個活動少了白驥考怎麽能行,少了他整個氣氛都沒有了,他才是活動的主心骨,他出的節目一定與眾不同。


    想到這裏,就期待滿滿,如果少了他,這個活動寧可不辦的,晏滋仔細一尋思,立刻命令宦官過去傳話“去告訴白大人,早朝可以不上,不過活動必須參加。這是聖旨,朕不管他有什麽理由,就是爬也要給朕爬到現場表演。若是爬不動,朕就找人把他抬來。”


    宦官點頭,立刻跑去白府傳話。


    隨著宦官一甩拂塵,今日早朝也就下了。晏滋心情大好,跑去禦園玩耍,偏得這個時候盛臨聖居然神出鬼沒的從身後出現,那表情好像敗軍之將歸來一樣,一點鬥誌也沒有。


    這可不像是平時的盛臨聖,一向所向披靡的他莫非也有被難住的時候?晏滋好奇的看著問道“怎麽了?有事?”


    盛臨聖點頭“別人可以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當節目表演,我要怎麽辦?武術?當眾耍劍?這方麵你好像也行,何況你又說每個人都要參加,不如就你獨秀得了。”


    嘿呀,沒想到盛臨聖會說出這些跟白驥考一樣不靠譜不負責任的話,把這麽重大的任務交給他,居然反過來推給自己了,那要你們有何用。


    不行,不論如何都不行,她表不表演是她的事情,何況自己是皇帝就算不表演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但是他們不表演就不行。盛臨聖是武將的代表,朝廷當中本來就武將偏少,再少了他就不團結了,所以不論如何都要讓他參與。


    雖然晏滋從小就知道盛臨聖不愛當眾舞劍,尤其是當表演一樣舞給大家看更是不樂意了,因為在他看來這就像是耍猴一樣十分沒意思。自己練習武術是用來防身的不是被人耍的,所以每每有人想看叫他耍幾下從來不曾答應過。


    這次晏滋這個舉動明顯是讓他為難了,他該怎麽做是從還是不從。


    盛臨聖猶豫了很久,一直在做鬥爭,不曾想妥協。晏滋看得出來他那股子倔勁又上來了,偏偏自己也是個倔強的人,越是有人不想聽從自己就越是想要征服這個人然後怪怪的聽了自己的話。反而越是乖巧聽話的人越是不放眼裏的。


    晏滋見他有些為難,就想了另一個法子“這樣吧,你可以問問夏維去,他主意多或許能幫到你,也可以把他叫過來一起表演。”


    這倒是個好辦法,既然這招可以用,為什麽一定要他自己上朝,為何不是叫徒弟代替師父上場呢。夏維可是自己的關門弟子最具代表性,叫他上場可是比任何人都來的重要。


    盛臨聖大定這個主意之後忽然覺得豁然開朗,沒什麽煩惱,立刻急匆匆迴去寫信給夏維,要求盡快迴來。


    晏滋看的迷糊,也不知道這家夥幹嘛去了,何以走的急匆,卻也不阻攔。她才不管過程如何,隻看結果,隻要結果精彩過程都可以是不予計較的。


    遠在災區幫忙重建家園的夏維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收到師父的來信,說是要參加什麽武術表演。事是好事,隻是這個時候來,好像不太合適吧。


    夏維接過信看了看,餘光偷偷瞥了瞥身邊兩位大姐,一個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一不小心就會被扒皮拆骨,一個則是笑眼眯眯注視著自己,但是心裏卻是藏了一把刀子,一不小心這把刀子就會抹上自己的脖子。


    麵對這兩位姑奶奶,自己是說還是不說呢。夏維有些為難,若是不說一聲就走,下次迴來肯定要受到他們的聒噪,但是說了就走不了了,即便是能走也肯定是要帶著他們的。琉珠還好說,白沫怎麽辦,她可是受命在這裏的,若是也跟著自己走了就是擅離職守是重罪。


    但隻帶走一個,另一個肯定要鬧上半天,那麽這件事就變複雜了,現在的情況是說還是不說呢。


    夏維想了一堆分析了一堆,結果還是繞在這個地方,走不出去,究竟是說還是不說呢。兩旁兩位女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尤其是像琉珠這樣的暴脾氣哪裏等得了你這麽慢吞吞的迴答,索性一把搶過信,自己看起來。


    這麽一看,臉色更差了,白沫看的奇怪究竟是什麽事,好奇之下也奪了拿去看。


    這下好了,兩個女人都知道了,夏維擔心自己誤傷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我,我上個茅房。”


    沒想到還沒來得及站起身,兩個女人一邊一個用力的按住自己的肩膀不肯離去,而且嚴刑逼供般的逼迫自己說出帶誰去才肯離去。


    一個是兇神惡煞一個是笑裏藏刀,帶誰去日子也是不好過的。夏維冷汗直冒,該如何是好,誰能教教他。


    “我……”翻江倒海搜腸刮肚,連**都快刮幹淨了愣是沒個主意。最後這兩女人罵起來了,開始爭奪同去的機會。


    “……”


    “……”吵得人頭大,索性找個地方冷靜冷靜然後再想法子。


    想來想去隻有一個辦法了,就是不去。隻要他不去那麽這兩個女人都不會去,天下就太平了。何況之前晏滋也暗示過自己要處理好這件事,這次要是去了被她看見自己處理的一團糟還不得笑話。所以根本沒臉去,但是不去的話師父肯定會生氣,催的這麽急顯然師父也是沒轍了的。唯一的辦法就是給師父出個好主意,既可以讓師父完成任務又不用叫自己這麽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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