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猶豫不決,卻聽敲門聲響起,說是來送飯的。


    蒙傲虯拍案怒斥“混賬!本皇子不是交代了,沒我的命令不準打擾嗎,送飯也不行!出去,滾出去!”


    門口送飯丫頭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哆嗦著端著飯菜準備迴去,誰知晏滋奪了飯菜然後一腳踹開房門。那囂張冷傲的氣焰都快燒到蒙傲虯的眉毛了。


    蒙傲虯正惱火,見晏滋這般進門更是怒火中燒拍案而起直接攬過她的細腰放在自己的腿上。雖然用盡力氣看似若無其事,但晏滋還是能從他的手勁上感受到藥效已經發揮了。這個蒙傲虯暫時無法使用武功。


    紅唇勾起,暫且由他擺布,看看這個蒙傲虯要幹什麽。


    蒙傲虯狂妄的嗅著迎麵而來的馨香味,語氣越來越陰沉“如果我選擇你,你會不會負我?”認真嚴肅卻又帶著害怕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晏滋。


    晏滋看的一陣好笑,沒想到他也有害怕的時候,究竟老皇帝跟他說了什麽?難道是江山美人二選一?


    “你快說!為什麽不迴答我!死女人,你一定想擺脫我對不對!你早就想離開這裏了,臭女人,我對你這麽好你居然這麽對我!我讓你離開我,讓你離開我!”蒙傲虯越說越激動,整個人因為怒氣抽動不止,而且還有些瘋癲發狂的症狀。


    方才還是溫柔的扶著她腰的手忽然之間變成魔抓死死插進她的肉。晏滋抓起他的手用力一掰,蒙傲虯就動彈不得。


    “晏滋你,你居然會武功!”蒙傲虯這才恍然大悟讓一個女人蒙騙了好一陣。


    晏滋明白這個蒙傲虯看似強壯威武實則害怕的緊,方才之言並非胡言亂語而是因為害怕生出的揣測之言。哼,風流的男人總是擔心自己會被喪命女人之手,所以還沒等自己迴答他就自以為是的認定她會離開此處會對他下毒手。


    不過很正確,蒙傲虯沒有猜錯,而且這些毒手已經開始了。


    晏滋加大手上力道欲致人死地,偏偏這時五個女人同時進來,見晏滋要刺殺蒙傲虯,立刻大叫起來。


    晏滋順手一揮,立刻關上大門,順腳踢翻桌子。上麵的碗筷掉落,就在快落地之時又是一腳踢去,空中的碗碟如同飛鏢般飛射出去,掠過五位皇子妃麵前然後直接釘在了門柱上。


    五位女子看的詫異,張開的嘴就是沒有聲音。晏滋傲然嘲諷“哼,蒙傲虯,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給你吃了什麽嗎?不過是一些摻了小量的迷魂藥再加大量的化功散罷了,解藥也很簡單。就在你的五皇子妃身上,她的血就是解藥。”


    “什,什麽!”五皇子妃這才想起來那天他們給她吃的並非毒藥而是解藥。


    “晏滋,你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惡了!我要跟你拚了!”說著舉起手欲一扇耳光。


    誰知晏滋一個眼神,她就軟了身沒敢落下那巴掌。晏滋雙手環胸不屑一瞥,其他皇子妃也嘲笑不已,想來這個五皇子妃甚得皇子寵愛囂張跋扈慣了,此次借著晏滋的力量好好整治了一番真是大快人心。


    “蒙傲虯,今日我不殺你。反正你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價值。要解毒就找你自己的女人,她的血可是無價之寶。要自己活命還是要她活命你自己看著辦!反正我不奉陪了!”


    不屑的口氣充斥著濃濃的鄙夷,蒙傲虯居然讓同一個女人羞辱了不止一次。士可殺不可辱“等等!晏滋,你今日不殺了我,來日定會後悔!”


    晏滋不屑迴頭,懶得搭理。甩甩手大步出宮,蒙傲虯見其要走,立刻命侍衛攔截。但是沒想到在高牆上空另一男子橫空出世與晏滋並肩而戰。


    此人一身束身黑衣,長發飄飄,渾身散發著武林豪傑的氣息,像是個打手。但見兩人配合默契路數相近應該是師承一人,又想到此人來的如此及時更加懷疑他們事先預謀好的。


    可惡這個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與別的男人密謀計劃,他居然毫不知情,蒙傲虯越看越生氣,又叫了幾千士兵圍堵。


    看著不斷湧進的士兵,兩人一個眼神便知彼此心意。男人繼續與士兵顫抖,女人則是飛簷走壁救出師焰裳。如今蒙傲虯武功暫封根本阻止不了他們,再多的人也不過是雞蛋,根本擋不住什麽。


    男人見晏滋帶著師焰裳出來,立刻飛身上屋與他們飛出皇宮。在皇宮門口,兩匹棕色寶馬早已備下,三人飛身而下,直接落下馬。兩腿一用力,烈馬便飛馳而去。


    男人一手拉住馬韁繩一手緊牽著晏滋的手跨過朝恆國國境,而是師焰裳也緊隨其後駕馬而從。


    三人一路狂奔喬裝打扮之後直接進了興國境內。


    一路上晏滋與麵前男子言語不多,但僅一個眼神一個笑臉都知彼此想法。男子清楚背後的女人一定在想這些天的計劃。晏滋也清楚麵前的男人一定對自己的計劃大加讚賞。


    故事隨著迴憶重新迴到幾天前的朝恆國……


    當時,晏滋正跟師焰裳小聲計劃。“你會鳥語,正好叫烏鴉替我們送些信。計劃寫下來送去興國交給他。讓他聯絡分散在江湖四大派的我們的人。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是時候叫他們做點事了。”


    於是,師焰裳便將信封托烏鴉送到遠在興國的男子。


    此男子名盛臨聖字子鶱是興國誅佞大將軍的徒弟也是左右手,與晏滋是同門師兄妹。不過兩人稱唿十分奇怪,都不稱對方為師兄或者師妹,反以你我為稱。偶然晏滋稱唿也是叫其子鶱而不是盛臨聖。


    另外,你們也一定很好奇晏滋和親朝恆國之時明明是孑然一身何來的藥給蒙傲虯下毒。另外她信中所說的人馬又是誰,一個女子是如何團結這麽多人馬的?


    嗬嗬,自然是錢咯。沒錢誰給她賣命!晏滋是興國和親公主不論身份如何背景如何,在明麵上她的出去都代表了興國的顏麵。所以興國皇帝自然會備足聘禮叫她帶著。


    隻是出國之後發現並無迎親隊伍,便趁著無人之際托轎夫(當然之後也成了組織內的人,否則別想拿到解藥)將這些珠寶首飾運進阻止交給盛臨聖。才穩固人心招攬更多人馬。至於所攜帶的藥是盛臨聖所給。怕遭到蒙傲虯施強,做了兩手準備。


    晏滋在入朝恆國之時已經想好對策,老皇帝一旦問起就那樣迴答(詳見第二章)。


    以上皆是他們在離開朝恆國的路上所有的迴憶。


    烈馬奔馳進興國境內,最後在一處停下。三人下馬,並肩而行。路過一街頭,聽見有人喊算命,並且一不認識的算命先生叫住了他們。


    盛臨聖警覺的性的將手放在劍柄上欲拔劍而起。晏滋也下意識的握住他的手,眼神示意不要輕舉妄動。這個微小的默契的舉動十分短促卻叫精明的算命先生看了清楚,摸著胡須想了一陣。


    開口笑道“姑娘麵容尊貴舉止文雅似仙氣縈繞頗具神氣,假以時日定是人中龍鳳貴不可言啊。”


    “哼,又是招搖撞騙的神棍。我看你攤子簡陋衣衫單薄定是見誰都這麽說吧!”晏滋邪笑,言外之意,他是窮的缺錢花所以歹誰都這麽說,不過是討點吉利錢罷了。


    算命先生也不是個笨蛋,這些話怎麽會聽不懂,不過不介意反而一笑置之。


    “以上所說皆是天命,姑娘若不信大可以寫上一字,讓我給你算算。不準不收錢。”算命先生麵色從容對答沉著,仿佛真有真才實學一般。這倒是叫晏滋有些好奇,想會一會這個算命先生。


    倒是一旁的盛臨聖有些著急,想上去阻止,叫她快些辦正經事。誰知道剛一張嘴晏滋就知道他意思,舉手示意安靜。


    盛臨聖隻好作罷,閉上嘴巴緊跟其後。


    算命先生看了一眼盛臨聖,不說話,隨後又轉移到紙上。晏滋已經寫了一個“晏”字。


    “女子戴冠,牝雞司晨。隻要應運而生順時而動也不是不可,姑娘若是樂於助人造福百姓定會博得個好前程。”


    “先生此話何解?”晏滋看了一眼盛臨聖,他也警覺的看著她,兩人都心有疑慮,好像話中有話。莫非他們的計劃讓一個江湖術士知道了?不可能,如此神秘怎麽會被一個外人知道,那如此說來真是他算出來的?


    可是算命先生言辭含糊似是而非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晏滋眼角微眯神經緊繃。


    “敢問先生尊姓大名?”一邊說一邊掏出銀子。


    “在下端木,人稱神算。這些錢你先拿去,我說過不準不給錢,日後真如所言再給也不遲。”也是一邊說一邊將錢退給晏滋。


    晏滋納悶,從沒見過不要錢的,看來這個端木神算真的與眾不同“先生如此大方,就不怕日後見不著麵吃虧了?”


    “哈哈!”端木先生笑得淡然,如山中仙人般出塵不俗“有緣自會相見。若是不見也隻當是我開張大吉免費算命,權當贈吉言與有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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