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進來的時候特地誇獎了蘇北,說是誰來都沒用,就蘇北管用。(請記住我們的讀看看可誰不知道呢,景莫黎這樣就是希望蘇北能來。而目的達到,過程往往就是不重要的。


    插針,注射,然後再抽陣,每一個動作下去,景莫黎都要全身僵直一番。蘇北知道,她那是疼,從以前到現在她怕疼的毛病倒是一點兒都沒有改變。


    "景小姐,放鬆……"


    她這樣弄成護士長都不敢打針了,每次隻要給景莫黎打針那些個小護士就不願意來,說是這景小姐可嬌氣著呢,她們可不敢怠慢。四十多歲的護士長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的?可就這景小姐還真是厲害啊,護士長慢慢的說著話,可眼睛卻瞥了一下蘇北。蘇北立即會意過來,抓住了景莫黎那雙不安的手,輕輕的拍著。那護士長淡淡的笑著,瞧見景莫黎的臀肌慢慢的放鬆下來,然後一個利落的拔掉針頭,景莫黎倒抽一口氣,修長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蘇北的手背。


    "好了,景小姐!"


    護士長拔掉針頭,看著蘇北攬住景莫黎顫抖的身子,微微眯起眼睛,那眼角的皺眉其實細細看來也有些深了。這樣的情景她見過太多次了,所以也見怪不怪了,而且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護士長不由的皺眉,他雖然擔心景莫黎,可那眼裏其實隻是關心,更多的情愫是沒有的。


    "謝謝您了……"


    見景莫黎沒有說話,蘇北輕輕放開了景莫黎,將她安置在床上,順便幫護士長收拾東西。卻見那護士長擺手,一臉笑意。


    "蘇先生,您還是多陪陪女朋友吧,這我自己來就好了!"


    護士長這話說的兩人有一刻是尷尬的,可誰也沒有去解釋。百度搜索讀看看更新最快)而且那護士長的話也是別有意思的,蘇北歎氣,他怎麽會不知道呢?隻是,他經常這樣,心裏倒是越來越愧疚了。他,畢竟是已婚男人,怎麽還跟景莫黎保持這樣尷尬的關係?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說不清,卻也道不明了。景莫黎看出了蘇北的尷尬,卻也沒有說什麽,直到護士長出去,她才一臉渴求的看著蘇北,蘇北迷茫一會兒才想起了剛剛答應她要帶她出去透透氣的。


    "你等會兒,才剛剛打針!"


    說著,其實蘇北已經走過另一邊取出了輪椅,可景莫黎卻搖頭,指著那輪椅一直搖頭。


    "怎麽了?"


    "我今天想自己走走,不要那輪椅好嗎?"


    景莫黎問,那語氣嬌軟無力,蘇北聽出了她的悶,可卻還是搖頭。


    "阿黎,聽我的話,忍忍吧,過段時間出院了再說!"


    蘇北道,那語氣不容置喙,景莫黎皺眉卻也沒有再說什麽。自住院以來來看過她的人就隻有蘇北,景莫黎知道原因,五年前出走那一刻,家裏人就當沒她這個女兒了。所以這次迴來,就連家都沒迴。


    瞧瞧她,到底是把自己弄成了什麽樣的地步,就連自己的家也不敢迴。瞧見景莫黎黯淡的眸子,蘇北皺眉,將她打橫抱起放置在了輪椅上,景莫黎輕淺的唿吸打在了他的脖頸倒是有些酥麻的。


    "今兒去迴廊另一邊兒的花圃好麽?"


    景莫黎抬頭問,隻見蘇北淡淡的笑著,然後推著輪椅邊出去了。而一直跟在蘇北身後的人在看到景莫黎時睜大了雙眼,那眼神裏充滿了不可置信。定睛,溫馨有點兒不敢相信,消失了五年的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裏,而且看到蘇北那模樣似乎是原諒了她?


    不,怎麽可以!


    景莫黎那個女人怎麽能夠原諒?她可沒忘記五年前蘇北頹敗的模樣,她那個溫潤如玉的哥哥,能看上她景莫黎可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結果她竟然跟人私奔?想到這裏溫馨捏緊了拳頭。蘇媛曾經說過,對待敵人,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反擊,讓背叛的人後悔當初的背叛,可蘇北到底是太善良了是吧!


    溫馨咬著牙,並沒有如蘇北想象的那樣會去告訴別人,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要讓景莫黎得到應有的懲罰,可怎麽懲罰呢?溫馨眨巴著眼睛瞧著漸漸遠去的兩人,麵上一笑,可那眼裏閃過的一絲陰翳卻讓人害怕。


    ……


    "怎麽樣?還是外麵的空氣好吧!"


    蘇北淡笑著開口,而景莫黎看著前方許久才微微歎氣。


    這花圃果真是漂亮,可再漂亮又有什麽用?醫院裏麵的氣息到底還是厭惡的,景莫黎討厭醫院裏麵的氣味,多年以前那淒厲的叫聲讓她皺眉。若不是蘇北堅持,景莫黎早就離開醫院了。


    "怎麽了?"


    知道景莫黎這是悶得慌了,所以將輪椅推到了一處陰涼的地方,而他自己也坐了下來,兩人並排坐著,蘇北也不看她。景莫黎的那雙眸子是會說話的,而那話往往是蘇北所不能抵抗的。既然這樣,蘇北索性不看。


    "北子……我想出院!"


    這個地方一點兒人的氣息都沒有,每天晚上她一閉上眼睛就會出現幻想,聽著其他房間裏病號的呻、吟。景莫黎害怕,真的害怕。


    "出院?可你的病……"


    聽到說要出院蘇北還是有些詫異的,有病就得醫治,可看看最近她的表現,她似乎一點兒也不想配合。


    "為什麽?"


    看她,看她那雙眼瞼,蘇北再一次歎氣,然後轉頭。


    "我不喜歡醫院的味道,而且我自己的病,我自己清楚!"


    越在醫院裏麵呆著,她就越害怕。似乎是離死亡更近了一步。她討厭死這樣的感覺了,所以不論蘇北怎樣反對她還是要出院。


    "清楚?你清楚什麽?"


    蘇北問,可那口氣讓景莫黎呆愣,剛剛說話的人事蘇北嗎?他剛剛在罵她,盡管沒有厲聲。


    "北子……"


    "你自己清楚自己的身子為何會弄成現在這幅模樣?"


    若是知道愛惜身體,為何會出現這樣的問題?蘇北承認自己是太過激動了,現在的景莫黎於他而言不過是朋友,再親的關係便沒了。可他的心裏真的是這樣想的嗎?那為什麽在聽到景莫黎自暴自棄的話後,自己竟是害怕的?


    阿黎,我到底是敗給你了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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