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口中的仇人,三人歎氣,這世上能讓林微稱之為仇人的人其實是少之又少的。認識至今,似乎才兩個而已,那麽到底是誰?其實她們三個心知肚明。前些日子林家大宅聚會,那麽興師動眾的要全家人都迴去,其實是聰明人也都猜得到了,也隻有林微那個傻子才會不知道,亦或許是她不願意相信罷了。


    自大十年前林方沛離開家以後她們幾個的話題中就沒有這個男人的存在了,因為林微不喜歡。她從不說是什麽事情,可明眼人看得出來倒也是不會明說的。幾個人事朋友,統歸加起來也不過那麽大得一點兒秘密,又能瞞誰呢?


    "林方沛?他迴來了?"


    黎淺問,聲音有些顫抖。手裏握著的杯子竟也不住的在搖晃,林微撇了黎淺一眼,心狠狠的抽搐著,原來這個女人還記得他。她的眸子一暗,端起旁邊的酒杯猛的喝了一口,烈的,順著咽喉直入胃部,火辣火辣的蔓燒了整個胃。林微大氣的擦幹嘴角的酒漬,眯著她那雙好看的眸子對上黎淺。


    "我說妖妖,那王八蛋迴來了呢!是不是忒想廢了他?"


    林微說話的時候近乎殘忍,對上黎淺的時候竟是看不到往常的嬉笑的。黎淺緊緊的握住杯身,修長的指甲陷入了手腹。疼,真疼。林微的話紮的她真疼。疼到肺葉兒裏去了,一個不小心就嗆入咽喉然後蔓延全身,她犯著難受,狠狠的瞪著林微不說話。


    而溫暖跟顏穗也看出端倪來了,隻是這個時候誰又能插的上話。這倆人都從小一起長大的,一起讀書一起做壞事,誰缺了誰都不行。可就是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弄得兩人的心裏從此有了芥蒂,雖說後來沒有再提,可那心裏的那根刺沒有拔除,遲早有一天會在肉裏狠狠的紮著,不疼才怪。


    "我說你們,時間也不早了,迴去得了,我這兒今兒個兒也得早些關門。"


    眼見著情形不對,顏穗趕忙說道,一手拉著黎淺,還一邊對著溫暖打眼色。今兒可呆不下去了,她怕再多上那麽一秒的時間兩人的戰爭就得開起來,顯然的她跟溫暖都沒有辦法控製得了,這兩人的火爆脾氣還真是有的一拚的。


    "迴啥啊迴,這天兒還這麽早呢不是!你說是吧,微微。"


    使勁兒的撇開顏穗,黎淺晃頭荒腦的對上林微。她心裏有氣沒地兒撒,這都十年了,早該什麽都沒有了的。tmd的偏偏要舊事重提,她恨,恨林微,卻同時又恨不起來。


    "我是想廢了他呢,可是,我有什麽立場呢?恩,微微。"


    震耳欲聾的歌聲自不遠處傳來,一陣一陣的。豔光四射的鎂光在整個酒吧旋轉個不停,林微哼笑著噴氣。看著這間酒吧的樣貌發笑,也不過幾天的功夫,這裏竟也是烏煙瘴氣的了。原來啊,再怎麽堅持還是抵抗不了某些外界的誘惑的。就比如林微此時手裏端著的這杯酒,顏穗曾說過這酒極其烈,平常人隻消那麽一口就會醉,可要是習慣上了這酒的味道以後便再也離不開了。


    她林微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越是高難度的她就越要去挑戰,然後傷了自己也傷了別人。再一次將杯子裏麵的酒喝光,林微半晌不說一句話。是了,黎淺並沒有錯,那麽錯的人到底是誰?林微想,她是永遠也不會承認錯的會是自己。


    "去廢了他啊,去問他,十年前tmd的跑什麽啊!啊?他欠你一個解釋,妖妖,你tmd平時不是挺能耐的嘛啊!怎麽一遇上林方沛那狼養的就沒氣兒了?你的牙呢!"


    林微指著黎淺耍瘋,使勁兒的搖著黎淺,直到黎淺有了動作她才傻笑著看著三人的表情。


    "我說你tmd鬧夠了沒有!就你跟林方沛那點兒破事兒關老娘什麽事。"


    黎淺的一句話,凍結了所有的空氣,周圍的溫度驟降。明明是熱血沸騰的時刻,dj不停的播放著,可這裏卻上演著寒冬驟降的戲碼。顏穗看著她們索性的就不說話了,看看她們是能翻了天?而溫暖則不同,黎淺,她跟黎淺不是那麽親熱可跟林微那是打小的事情。就光黎淺的這句話,溫暖知道林微才不會管她是男是女照揍不誤的。可這會兒林微卻安靜了下來,不急也不氣了,隻是淡淡的撇了黎淺一眼然後拿起身旁的牛皮包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你去哪兒呢?"


    黎淺問,她也站起身來。


    "我tmd去廢了他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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