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史台這個地方,還真是太讓人熟悉了。


    柏小凡和芸娘走在後麵,那三位大臣一直在前麵議論著,誰也不知道他們在議論什麽。


    這件事情無論對於哪位大人而言都是最為重要的,誰都想著趕緊把這件事結束。


    可如今人已經到了禦史台了,便也就隻能以禦史大夫為主。


    故意避開後麵的人,那刑部尚書說:“依我所見,不如我們把這二人分開、逐一審問,避免他們串供,你二人覺得如何?”


    “皇上可就給了三天的時間呢,這謀害親王可是重罪,真的會招嗎?”大理寺卿略微有些頭疼。


    “有辦法總比沒辦法強,先試試吧。”禦史大夫此時也是攤開手毫無主意。


    “那就先審一下吧。”大理寺卿說:“不過聽說這楚家大郡主王爺可是看重的緊,而且上一次華封公主大婚的時候我可見到過她,可是王爺親自接迴來的。”


    刑部尚書說:“那怕什麽呀?若是讓王爺知道了,這女人敢害他,王爺又會對她如何。若是有人把刀放在你的脖子上,你還想著和她卿卿我我,還想著把人娶進門嗎?”


    這麽說倒是有道理,禦史大夫便就對刑部尚書說:“不然你審這兩個人,我二人去一趟郡主府查問一下。”


    這刑部尚書可不太願意,畢竟這楚靈雲若是王爺真的對她還有些舊情,自己要是動刑的話那就完了。


    看到刑部尚書不願意,禦史大夫便就問應該怎麽辦?


    刑部尚書說:“這裏是禦史台,肯定得你禦史大夫大人在這裏好好的處理所有的事。我呢,去一趟郡主府,然後讓大理寺卿大人跑一趟王府,咱們分開查問,如何?”


    得了吧,禦史大夫說:“剛剛從王府迴來,還能迴去查些什麽,那些下人,把能說的都說了。”


    仔細想了一下,大理寺卿便就說:“這樣吧,我呢,就陪你留在這裏好好的處理一下這兩個人,至於這郡主府嗎?就煩勞尚書大人了。”


    “也好。”


    三人這才能達到一致,畢竟大家利益的均分,問題也需要共同承擔。


    等到決定之後,刑部尚書便就直接離開了。


    看到有一個大人離開,柏小凡不知道,他們這又是想了什麽鬼辦法。


    看了一下後麵這兩個人,禦史大夫便就說:“把她們二人帶到大牢之中,好好審問。”


    聽完大人的話,那些跟著的奴才便就直接把這二人帶走。


    看了一眼禦史大夫,大理寺卿忍不住說:“不帶到刑堂之上問,為什麽要去大牢呀?”


    禦史大夫便就說:“刑堂之上不夠威脅,像她們這樣的女子,估計帶到大牢之中就能把該說的都說了,畢竟有個人不好動刑嘛。”


    “言之有理。”大理寺卿笑了一下,便就跟著一同前往大牢。


    這大牢之中倒真是讓人瑟瑟發抖,每走一步,柏小凡都覺得像走在刀尖上一樣。


    以前柏小凡也來過這裏幾次,都是為了寧鋒,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會成了這裏的客人。


    到了牢房之後,牢卒直接把這兩個人給綁了起來。


    柏小凡看著這四周陰森森的環境,隻能在心裏祈禱,王爺趕緊醒來,趕緊把自己救迴去,這個地方真是一刻都不想呆下去。


    看到這二人已經被綁了起來,大理寺卿便就問什麽時候開始詢問。


    笑了一下,禦史大夫說:“沒事,我這手頭還有其他的案子呢。”


    “皇上可是給限定時間了。”大理寺卿提示了一句。


    那可無妨,禦史大夫隻是笑笑,隨後便就當著柏小凡的麵,提審其他的犯人。


    就在這對麵,柏小凡看到了這禦史台裏麵的各種刑法。


    畢竟柏小凡可是女子,看到這種情況,渾身都是發抖的,眼淚都忍不住流了下來。


    芸娘本來也是毫無畏懼的,可是如今這種情況由不得她不害怕。


    直到發現後麵這兩個人的害怕,大理寺卿才明白禦史大夫這招有多高明。


    殺雞儆猴,想必一會兒審問起來就會容易得多了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柏小凡對麵那個犯人已經完全是傷痕累累的。


    柏小凡記得他剛過來的時候,整個人的骨頭可是非常硬的,一個字兒都不迴答,可如今呢,幾乎把上輩子做過的窩囊事兒都說了出來。


    對麵的那個人已經被折磨的苦不堪言。


    而對於柏小凡而言,這也是一種折磨,如果真的是剛才問她的話,她或許能夠直接告訴所有人,自己從來沒有害過王爺,但如果現在來問她呢?


    芸娘看了一眼旁邊的郡主,或許她還能夠避開這些刑罰,那自己呢?


    本來芸娘就想著把郡主送到安然的地界之後,自己直接去官府,想著橫豎就是一死罷了,可沒想到這連死都不如呀。


    等到審問完之後,禦史大夫讓人簽字畫押。


    直到所有的一切都結束,那個人才被這些獄卒們拉扯離開。


    看著那最後寫完的畫押文書,禦史大夫說:“早早的配合不就免了這麽多事兒嘛。”


    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大理寺卿說:“還是大人言之有理呀,確實,你說早早的配合,哪裏還有這麽多事。”


    “讓自己變成這種樣子的人,其實骨子裏就是賤,做了事兒直接承認不就行了嗎?敢作敢為,倒也算是一條好漢。但非要讓我們動手,可我們動手,骨頭也不硬一點。真是讓人不知道怎麽說呀……”


    此時大理寺卿麵上還帶著笑呢,仿佛十分認可這樣的話。


    禦史大夫慢慢的迴過頭來,眼睛直直的盯著柏小凡。


    柏小凡現在連唿吸都加重了,這些人,可千萬不要靠近自己,他們簡直不是人,簡直就是魔鬼呀。


    對著柏小凡,禦史大夫先是作揖,這先禮後兵,他可是會做的。


    柏小凡一個勁兒的搖頭,連話都不敢說了。


    芸娘扭頭看著郡主,被嚇成這副樣子,心裏也是懊惱,早知道就不這麽魯莽行事,或者是說強行把郡主帶出去再解釋也行啊。


    “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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