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你幹嘛去?”本以為無命會質問自己,哪想到他轉身就走了,這下綠竹倒急了。mianhuatang[棉花糖小說網]


    “我找楚將軍單挑去!”


    “……”這下輪到綠竹傻眼了。


    “邪,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出去了?我以為綠衣和無為是對歡喜冤家,無命和綠竹都是穩重的人,沒有想到遇到這事也像個小白癡一樣。”楚無憂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感慨了。


    “情之一事最是傷人了,當年父皇病入膏肓,藥石無醫,最終駕崩。母後也因為傷心過度動了胎氣,導致未足月的我提前降生了下來。生下我後,母後卻再也沒有睜開過眼睛……”


    “邪,你現在有我!”楚無憂堅定而溫柔的看著北冥邪的眼睛。


    “嗯!”北冥邪的眼神很迷離,一層薄霧籠罩在他的眼前,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眸深處藏著什麽。


    綠竹恨恨地跺了跺腳,飛身追無命去了。


    楚無憂剛開口叫了個綠字,她的身影已經不見了,更不知道她過去你剛才那麽急的找自己是什麽事。


    “邪,我有種不好的感覺,我們快去芳草閣。”楚無憂想要說什麽,眼皮卻突然跳了起來。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我們走!”話音剛落,已經抱著楚無憂往外飛去了。


    今晚連月光都沒有,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看得人心裏都毛毛的。


    北冥軒批完了奏折,快速往芳草閣的方向走去。


    他沒有讓任何人跟著,更不想下毒之人沒有抓到之前將寒朵朵已經解毒了的消息散步出去。


    一雙怨恨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的後背,目光中複雜的目光帶著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愛意。


    芳草閣。


    看著依舊躺在床上不動的寒朵朵,北冥軒怔怔的看著她。


    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天接待使臣的宴會,一身異族打扮的火紅身影就那樣定格在了他的腦海裏。那個時候,楚惜若陪在他的身側,可他觸目所及的全是那個紅色的小小的身影。


    與楚無憂比賽輸掉之後,她卻說要告訴她的父皇攻打北冥國,這樣孩子氣的話卻讓人覺得好笑又心疼。要是之前他隻是被吸引的話,可後來,她不顧公主和來使的顏麵,‘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卻讓他感覺到了錯愕,隨即又看不慣這樣嬌縱的女子。


    當時,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想法,隻是覺得這樣率性而簡單的女子真的不適合宮廷的生活。雖然惋惜,卻沒有別的想法。


    在北冥國的那段時間裏,他們除了在宮裏相遇點點頭,行個禮之外,從無任何的交集。而她,那個時候卻很是喜歡去皇叔的府上找楚無憂。


    再後來,寒朵朵一聲不吭的走了,北冥軒為此還惋惜了一段時間。


    也就是那個時候,楚惜若察覺到了他的變化,以至於她認為是沐清然耍了什麽手段勾搭上了北冥軒,才會氣勢洶洶的去紅樓找她的麻煩。


    北冥軒握著寒朵朵的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窗戶一晃,一道嬌俏的身影閃了進來。


    “朵朵,你已經睡了七天該起來了。再這樣睡下去,你會變醜的哦!”北冥軒還要說些什麽,卻被人從腦後給打暈了過去。


    “咚!”的一聲聲響,楚落辰小心翼翼的從外麵走進來,卻被門口一把明晃晃的長劍給逼到了外麵。


    “你是誰?”楚落辰冷聲問道。


    “與你無關!你要是走開的話,我或許可以饒了你!”雖然聲音有些沙啞,但卻是個十足十的女人。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楚落辰暗驚,竟然是個女子。


    “那我們就試試看!”女子冷聲,長劍已經向著楚落辰刺來。


    楚落辰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他雖然是個武夫,但也知道能夠如無人之境一般的走進重病把守的芳草閣絕對不簡單。


    兩人從芳草閣一路打到禦花園內,嬌豔爭放的百花被兩人的劍氣所傷,凋零一片。


    女子明顯不是楚落辰的對手,但她的招式卻靈巧古怪,一時間楚落辰拿她也沒有辦法。


    “你不是我的對手,要是你現在離開的話我可以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是嗎?可惜了你們的皇上和皇後。”女子咯咯的笑著,語氣帶著得意。


    楚落辰大驚!


    為了不讓人發現皇上為皇後用心頭血解毒的事情,除了在通往芳草閣的唯一通道上安排了很多侍衛把守,芳草閣內除了伺候的宮女,連一個護衛都沒有。


    “你是故意將我引到這裏來的?”楚落辰怒道,手中的劍快如劍刺中女子的手臂。


    “是!”女子大方的承認自己的目地,“你現在趕迴去也沒有用了,你們的皇帝隻怕早就已經被殺了。”


    楚落辰快速的點了女子的穴道,將她抗在肩上往芳草閣趕去。


    “放開我!你放開我!”女子一直大叫著,楚落辰嫌吵的慌索性連她的啞穴也給點了。


    看著昏迷的北冥軒,一身夜行衣,隻露出兩隻眼睛在外的女子,顫抖的手撫過他的臉龐。


    “你……是誰?”寒朵朵覺得自己的頭好疼,渾身提不起力氣,說話的時候嗓音更是幹澀無比。


    “你竟然沒有死?”蒙麵女子手中拿著泛著寒光的匕首,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可憐寒朵朵想躲也躲不了,她在床上躺了七天,整整七天沒有下床,此刻骨頭都軟了。隻是動了一下,肩膀和腰間就傳來劇烈的疼痛。


    看著高舉著要落下來的匕首,寒朵朵往裏麵翻個一下,躲過了這一下。蒙麵的女子一擊不中,從被褥中拔出匕首,又刺了過去。


    “住手!”本來昏睡的北冥軒,因為聲音太大也被吵醒了。


    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蒙麵人拿著匕首對著寒朵朵刺過去,他想也不想的衝了上前,將匕首緊緊的抓在手裏。


    蒙麵人愣了一下,怔怔的看著北冥軒因為握緊匕首而不斷流血的手掌。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北冥軒覺得蒙麵人說話的聲音很是熟悉,掌心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卻無暇顧及,“朵朵你沒事吧?”


    寒朵朵也被這一幕嚇呆了,聽到他的問話,才連爬帶滾的滾到了北冥軒的身邊。


    看著他手掌不斷冒出汩汩的鮮血,寒朵朵忍不住罵道:“北冥軒你傻啦,你腦袋被驢踩了不成?你是皇帝啊,你知不知道,你幹嘛為我去擋這一刀啊?我們本來就是沒有關係的人,我隻不過是想要好好的活著而已,你幹嘛傻了吧唧的替我擋著這一刀啊……哇哇……”


    蒙麵女子看著寒朵朵不僅不領情,還大聲的責罵北冥軒,本來嫉妒的她此刻心裏更是充滿了怒火。“你也賤女人,你個該死的女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蒙麵女子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一根細長的鞭子,對著寒朵朵就打了過去。


    寒朵朵雖然膽子夠大,但也隻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淩厲的鞭子甩來帶著唿嘯的風聲。她想要閃躲,腳下卻像生了根一樣,傻傻的看著鞭子往自己飛來。


    “楚惜若你夠了!”一聲嬌喝聲自門外傳來。


    一枚銅錢打中楚惜若的手腕,手腕處傳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鬆開了緊握鞭子的手。


    寒朵朵感覺到自己的小腿都在打顫,那個鞭子已經快要甩到她的臉上了,她死死的咬著嘴唇,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傳來。


    聽到熟悉的嬌喝聲,寒朵朵微微睜開眼睛,看著那根細長卻布滿小刺的鞭子橫在她的腳下,心裏一鬆,腿也軟了,卻還是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楚惜若,你想死沒有人攔著你,但你自己是個母親,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肚子裏的孩子著想一下。”楚無憂怒道,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寒朵朵。


    “無憂,還好你來了。”寒朵朵將全身的重量全部靠在楚無憂的身上,心裏覺得無比的安心。


    雖然楚無憂是第一個讓她丟盡了臉麵的人,但她不知道為什麽卻唯獨對她感到莫名的信任。


    “嗯,不怕!我說過了我們是朋友,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感覺得到她的害怕,楚無憂拍拍她的後背,讓寒朵朵能夠放鬆下來。


    “無憂,她真的是楚惜若?”北冥軒蹙著眉頭,眼裏的怒火直視著蒙著麵巾的楚惜若。


    “掀開麵巾不就知道了!”楚無憂冷聲道。


    還好綠竹後來又返迴來告訴她楚惜若失蹤了,不然的話她也不會那麽快的趕過來。寒朵朵可以說和她性情相投,她們雖然一開始看對方不順眼,可彼此卻很佩服對方。要是朵朵真的出了意外,她真的會殺了楚惜若的。


    楚惜若也不再掩飾,大力的撤掉麵巾,因為力氣太大,尖銳細長的指甲劃破了她嬌嫩的臉。


    “楚無憂,為什麽每一次都是你來壞我的好事?要不是你,我早就殺了這個賤女人!”她的目光憤恨的盯著寒朵朵,恨不得生吞了她。


    “楚惜若你腦袋被驢踩了吧?朵朵跟你有什麽仇恨你要殺她?”


    “她搶了我的太子哥哥,皇後的位置是我的……是我的!要不是這個賤女人的出現,太子哥哥怎麽會不要我?都是她……都是她的錯……是她搶了太子哥哥……”楚惜若狂亂的喊道,手指更是直指著寒朵朵。


    “北冥軒這是你的事情我不便插手,至於要如何處置楚惜若,我希望你能夠三思而行。邪,我們走!”


    “不,無憂我不走!”寒朵朵倔強道,眼神則是盯著北冥軒受傷的手。


    楚無憂瞄了眼北冥軒神色不明的眼眸,從隨身的小包包中摸索個小瓷瓶丟了過去,“這是止血的,你的手要是再不處理以後難保不會廢了。”


    看著北冥軒費力的拿著瓶子,寒朵朵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搶過他手中的瓷瓶,倒了些白色的粉末在他的傷口處。白色的粉末灑在傷口上,傷口的血液立即就凝結了。


    看著不在流血的傷口,寒朵朵從自己的裙擺撕下一塊布來,胡亂的包紮好北冥軒的傷口。


    【ps:亥時約莫為北京時間夜晚21時23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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