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煙……”


    “煙兒……”


    “小姐……”


    三道不同的響聲,夜如煙穩穩的落在北冥邪的懷抱裏。


    “邪哥哥,對不起!我不該那麽自私的,我早就知道你心裏沒有我,這麽多年來我卻不肯死心……咳咳……無……無憂,對不起!我承認我嫉妒你,所以才……對不起!”夜如煙說完,手無力的垂下,臉上掛著不甘的笑容。


    “邪……她死了……”


    “嗯,死了。這樣也好,這樣就沒有爭端了,你也放心了。”北冥邪麵色不變,將夜如煙放在地上,平靜的看著楚無憂。


    楚無憂心裏一緊,她也沒有想到夜如煙的性子會這麽剛烈,她也沒有想到夜如煙會為了這個原因自殺。難道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嗎?她隻是捍衛自己的愛情,這也做錯了嗎?看著北冥邪眼中的寒意,她從來沒有覺得心會有這麽疼的一天。


    “邪……”楚無憂的聲音裏已然帶了哭意。


    “小不點,我親自去葬了煙兒,我要將她葬在奶娘的身邊,讓她們母女團圓。”


    “好!”楚無憂像是無意識的吐出這個字,粗嘎的嗓音連她自己都覺得難聽。


    北冥邪抱著夜如煙往外走去,而柳兒則是一直用一種憤恨的眼光看著楚無憂,像是要將她碎屍萬段一樣。


    “小姐,沒事的,這不關你的事,是她自己想不開。”綠衣不斷的給楚無憂鼓勵。


    “綠衣收拾收拾東西,我們叫上師傅走吧!”看了眼北冥邪離去的背影,是那樣的孤寂,那樣的蕭條,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小姐……”


    “我沒事的。”楚無憂淡淡道,故作平靜的臉上難掩傷痛。


    “可是,王爺他……”


    “綠衣,我輸了,要是在感情和生命之間選擇一樣,我恐怕都做不到夜如煙這麽決絕。或許,我沒有想象中那麽愛邪,而夜如煙這般決絕的結束自己的生命,邪……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她的。(.mianhuatang無彈窗廣告)我是個有潔癖的人,我是不會容忍自己的男人心裏有別的女人的。我想,隻有我離開了,我們彼此才能想清楚一些。”楚無憂知道要是她不說清楚,綠衣是不可能離開的。


    站在賢王府的大門前,楚無憂再次看了眼王府的大門,帶著冷無邪和冷凝香離開,跟著她的還有楚靈月和不離不棄的綠衣。


    她走的時候除了帶走自身的東西,別的北冥邪為她準備的一切她都沒有帶走。


    “姐姐,我們現在要去哪裏啊?”楚靈月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不管姐姐去哪裏她都會跟著的。


    “離開王府,月兒不是說過不管姐姐去哪裏,月兒都會跟著姐姐的嗎?”


    “靈月沒有忘記,可是……”


    知道她想要說什麽,楚無憂淡淡的笑笑,攙扶著冷凝香上了馬車,“月兒我們先去你沐姐姐的家裏住幾天,等安頓好了再談以後的事情。”


    “無憂,你與王爺是不是……”冷凝香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師娘沒事的,雪球,有沒有想姐姐啊,來親一個。”雪球也乖巧的用前爪握握楚無憂的手,伸出舌頭在她的臉上舔了幾下。


    看出她不想談,冷凝香隻是拍拍她的肩膀,


    馬車在沐家門前停了下來,守門的見是與自家小姐一起來的那位姑娘,通報都免了,直接放她進去。隻是在看到她身後的一大群人,還帶著包裹時,臉上不滿黑線。這……是什麽情況,不會是全部投靠她們家大小姐來的吧?


    莫峰和紅梅的屍體早就被處理好了,沐清然更是好心的將他們合葬在一起。她知道沐家以後就不是原來的沐家了,現在正在整理家裏的財務,準備遣散這些下人。


    “小姐你怎麽來了,咦,綠衣,三小姐……”綠竹驚訝的看著楚無憂身後的一大群人,這……怎麽就一會的功夫,小姐就拖家帶口的了,王爺呢?怎麽不見王爺跟小姐一起呢,他們不是一直離不開對方的嗎?


    “一言難盡。(.mianhuatang棉花糖小說網)”楚無憂無意多談什麽,“清然,你讓人收拾一處清靜的院子給我師傅和師娘住下。”


    冷凝香的身子經過那麽多年的幽靜,又將全部的內力輸給了楚無憂,現在她的身體根本就經不起勞累。


    “小姐房間我已經準備好了,兩位前輩請跟我來。”沐清然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冷無邪他們甚是恭敬。


    “無憂,凡事不要憋著,有什麽說出來會好一點。”冷無邪叮囑道,一路上他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睛可是一直沒有離開楚無憂的。他自然是沒有錯看她眼裏的傷痛,也注意到了她強笑下的失落。


    “嗯,知道了師傅。”


    “夜如煙自盡而亡?”綠竹驚訝的叫道。


    “是啊,所以小姐才會離開的。”綠衣低聲道。


    “可是她死了關小姐什麽事啊,又不是小姐逼死她的,而且她做了那麽多過分的事情死了也是活該。”綠竹漠然道,對夜如煙她可是沒有好感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小姐或許有自己的想法吧!”


    “清然,沐家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嗯,府上的下人我也發了遣散費,除了幾個一直在沐家的老人他們不願意離開外,其餘的明天早上他們都會離開的。”


    “這樣也好。”


    “對了,沐家有幾座酒樓,不過有兩座被莫峰……給賣了,現在隻剩下唯一一座酒樓,而且是經營不善的。”沐清然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楚無憂眼前一亮,“這沒關係,我有自信讓酒樓成為越都數一數二的大酒樓,而且要讓它名揚天下。”


    “清然也相信小姐的眼光。”


    “既然這樣,那我們先去酒樓看看。”


    沐清然沒有說話,安靜的跟在楚無憂的身後。


    沐清然所說的酒樓位於越都最繁華的街道上,奇怪的是,不管是門麵,而是裏麵的裝潢都算的上是不錯的,但是此刻正是吃飯時間,卻沒有幾個客人在裏麵。


    “小姐,我爹娘在世的時候,這家酒樓的生意還不錯,後來……莫峰接手後,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了,現在更是客人寥寥無幾。”


    楚無憂目光閃了閃,隨即充滿自信的說道:“清然,你放心!”


    迴到沐府後,楚無憂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三天三夜沒有出來,看著端出來的飯菜熱了一遍又一遍,綠衣是既心疼又難過。而她曾經偷偷跑迴王府去,卻得知北冥邪送夜如煙的屍體會她的家鄉了,無為也跟著去了,偌大的王府裏倏然清冷了下來。


    這些,她都不敢告訴楚無憂。


    三天後,楚無憂走出房門時,大大的吸了一口氣。


    還是外麵的空氣好啊,這三年來她費勁了心思,利用在二十一世紀的知識將酒樓重新設計了一遍。更是迴想以前吃的那些美食,想出了許多新的菜式,隻要酒樓重新裝修過後,再加上這些二十一世紀的美食,定能讓人流連忘返的,到時候,嘿嘿……她隻要做幕後的老板,等著數銀子數到手軟就好了。


    隻是想到北冥邪,心中卻隱隱的疼。


    這三天來她雖然不問事事,可綠衣何清然的對話她可是聽在耳裏,放在心裏。她知道,北冥邪送夜如煙迴她的家鄉了,更甚至,還特意用寒冰珠保護好她的屍體,不讓她腐爛。


    這些,她都能夠理解,也能體諒,可是,她的心卻很疼很疼。


    三天了,他隻想著夜如煙,而沒有來看她一眼。


    她不相信,憑著他的能力會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怕是他現在不想看到她吧?


    當楚無憂將圖紙交給沐清然的時候,沒有錯過她一臉的驚訝何崇拜,心裏頓時有些飄飄然起來。


    經過不眠不休的連夜趕工,十天之後,楚無憂的酒樓終於重新開張了。而且酒樓的名字也在征得沐清然的同意後改名為“紅樓”,更重要的一點是,紅樓的燙金大字是當今太子的筆墨。


    那是太子的筆墨哎,未來的一國之君,紅樓還未開業,已經讓人忍不住期待了。


    話說關於寫名字這一事情也是有點小波折的,太子北冥軒不知道怎麽得知了他住在了楚家,大清早的就來拜訪楚無憂這個“皇嬸”,更是八卦的打聽她和北冥邪的事情。當然,楚無憂是不會讓他知道不該知道的事情的,隻給了他一些模棱兩可的答案,讓他自己瞎猜。


    而讓人驚訝的時候,褪去太子的身份,北冥軒也隻是個愛玩愛鬧的少年。這與那一次在酒樓裏的冷意渾然不同,除卻北冥邪的關係,楚無憂對北冥軒的觀點不由得也改變了許多,隻是想到他的太子妃是楚惜若,就忍不住感歎蒼天造化弄人啊,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當然,此鮮花非彼鮮花,牛糞非彼牛糞,鮮紅是北冥軒,牛糞是楚惜若而已。


    知道楚無憂想幫助沐清然,他也興致勃勃的說要為酒樓貢獻一份力量,當然他指的力量就是貢獻自己的墨寶了。當看到燙金的紅樓二字時,楚無憂不得不感歎,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北冥軒的字不像他斯文的外表這樣,而是充滿了霸氣和狂妄。而她,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狂草書法了,一眼就而上了。


    所以,二話不說的,立即命人將字給鑲了起來,準備開張那一天才亮開來。這消息也不知道怎麽的就走漏了,以至於在開業之前就有人嚷著要見見太子的墨寶。


    笑話,這是開業的一大亮點,楚無憂自是不會讓人看到的,但因為北冥軒的字也帶來了一些蝴蝶效應。


    首先,越都比較有名氣的幾家大的酒樓都請了書法高手重新寫了點名,更是用上好的紫檀木雕刻,對於外麵的沸沸揚揚,流言蜚語,楚無憂隻是抿嘴一笑。


    半個月過去了,經過連夜的趕工“紅樓”終於竣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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