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姐,既然沐姑娘不在你這裏,那就不打擾了,告辭!”


    “慢走!不送!”


    “不過,夜小姐你的丫鬟本王妃可就要帶走了!”走至門邊,楚無憂迴頭衝夜如煙笑笑到。


    “你……”


    見她一臉的怒容,楚無憂反倒是停在了那裏不走了。


    “夜小姐叫本王妃,莫不是想要行禮不成?”


    “我才不是要……”夜如煙一撇眉,雙眸瞪得老大。


    不是說楚無憂隻是不得寵的嫡出大小姐嗎?不是說她是個廢物沒用嗎?怎麽一個沒用的東西身上竟然有那樣的氣勢?


    “既然不是要行禮,那本王妃就告辭了。柳兒對主子不敬,一會綠竹你可要好好的教訓她一頓,讓她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子。免得有些人眼高於頂,不知道天高地厚。”楚無憂大聲對綠竹道,她的腳步很慢,走了一會,才走到清水閣的院門那裏。


    夜如煙在糾結著,柳兒跟在她身邊多年了,知道她所有的事情,更幫她做了許多的事情。她被楚無憂帶走了,一定會兇多吉少的。楚無憂也不似傳言中的那般無用,萬一……“柳兒是我的人,就算她對王妃不尊敬那也該由我來懲罰,妹妹還是將人交給我的好。”夜如煙態度傲慢,一點也沒有求人的低聲下氣。


    “人,我自然是會還給你的,但是對本王妃不敬之人我也不會輕饒。”楚無憂也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此刻,兩人站在清水閣的院門處,外麵就是一條唯一的曲直小道。


    夜如煙看著遠處走來的紅衣身影,那份儒雅,那張魅惑人心的麵孔,心裏忍不住“撲通,撲通”的。她看著目光如炬的楚無憂,眉眼輕蹙,計上心來。


    聽到身後的聲音,楚無憂頭也不迴的往前走,不知道怎麽迴事,夜如煙膝蓋一軟人也倒了下去。


    “煙兒,這是怎麽迴事?”北冥邪走過來見夜如煙跌倒在地,一臉的委屈,眸子裏掛著欲滴的淚滴。


    北冥邪點了點頭,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邪,是我不好,我不該惹王妃妹妹生氣的。”夜如煙借著北冥邪的手站了起來,身子柔弱的依偎在他的懷裏語氣更是輕柔的可以滴出水來。


    “無憂這事怎麽迴事?”北冥邪眉心輕擰,眼神犀利的看著楚無憂。


    “沒怎麽迴事,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楚無憂不冷不熱,不鹹不淡的迴了一句。


    無憂,從來都叫她小不點的北冥邪,此刻懷裏抱著別的女人開口喚她“無憂”。她從來沒有覺得,楚無憂這三個字是這樣的諷刺。


    看著楚無憂淡淡的神情,北冥邪有些慌亂:“無……小不點,這是怎麽了?煙兒好好的怎麽會跌倒在地?”


    “邪,不關王妃妹妹的事情,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夜如煙說這話時眼睛卻是看著楚無憂的,身子則是往北冥邪的懷裏躲去。


    看到她的動作,楚無憂眼裏的冷意更深了。


    “沒事的話我要迴去了。”眼不見心不煩,隻要她離開了就不會看見他們郎情妾意的樣子了。


    北冥邪心知她是誤會了什麽,早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現在又……他真的擔心楚無憂的性子會做出什麽來。


    “小不點……”


    “邪,我腳好疼……”


    看著夜如煙做作的樣子,楚無憂反而倒停下了腳步,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想玩什麽把戲。


    “邪,夜小姐的腳既然傷了何不請大夫來看看?”楚無憂很客氣到。


    “邪,人家不要看大夫,隻是不小心摔了一下休息幾天就好了。”見北冥邪麵露疑惑,夜如煙趕緊補充了一句:“也不要緊,隻是扭了一下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北冥邪點了點頭,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小姐……”柳兒突然喊道,紅腫的臉頰以及泫然欲泣的表情怎麽看怎麽怪異。


    “這又是怎麽迴事?”


    “邪,這事――”


    “迴王爺的話,王妃好心來看夜小姐,可是她的丫鬟卻攔著王妃不讓進來。還說,還說……”綠竹顯然有些為難。


    北冥邪擰眉,綠竹的性子他了解,她是不會故意挑起事端的,那就是……


    “還說什麽?”


    “還說清水閣不該是王妃該來的地方,說王妃隻是空有虛名,其實在王府隻是相當於一件擺設。還說……還說王爺之所以娶了王妃,隻是看她可憐,有利用價值而已。”綠竹邊說邊偷看北冥邪的臉色,見他一臉的陰沉衝著楚無憂偷偷的眨了眨眼睛。


    “王爺,柳兒對王妃不敬這該怎麽處理?”綠竹在楚無憂的示意,開口提醒道。


    “邪……”


    楚無憂簡直要冒火了,左口一個邪又口一個邪的當她透明的啊,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她不怕別的女人來跟她搶北冥邪,也不會夜如煙耍什麽小把戲,她就怕北冥邪的心中除了她之外還有別的女人。


    “邪,我跟你說兩件事情。第一,綠衣和無命的事我不可能不管。第二,別人對我無禮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傷害我的人我定要她加倍奉還。至於不相幹的人,你看著辦,否則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楚無憂冷冷道。


    她不能放任自己的感情了,否則到最後受到傷害的隻會是她自己。她一向是個清冷的人,要不是北冥邪的堅持她也不會完全接受他。隻是沒有想到,他們幸福生活還沒有開始幾天,就莫名其妙冒出個叫夜如煙的女人,而北冥邪還對她那樣的溫柔。


    楚無憂不想去懷疑什麽,可北冥邪對待女人的態度她是知道的,除了對她不同之外,對任何人都是不假辭色的。若不是對夜如煙特別,又怎麽會將清水閣讓給她居住,想當初她想讓師傅師娘住這裏,邪都沒有答應。可現在,卻輕而易舉的讓給了夜如煙住,這讓她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柳兒自己去管家那裏領罰。”北冥邪知道楚無憂這話是說給他聽的,早就知道她是個護短的人,綠衣被打,她要是不想個法子討迴公道,這口氣她是怎麽也不會咽下去的。何況隻是個丫鬟,對主子不敬活該受罰。


    “小姐……救我……”


    “邪,柳兒她隻是不想我休息的時候被人打擾,何錯之有?邪……不要。”


    楚無憂心裏冷笑兩聲,不想她被人打擾就可以對主子不敬,那綠衣一心維護主子是不是也該受到獎賞?可為何卻被打了四十大板?


    “煙兒……”北冥邪左看右看,顯得有些為難。


    “來人啊,帶柳兒下去杖責六十大板。”既然他為難,她就做這個主,王府的女主人也不是擺著玩的。


    “邪,你答應過我的,不管我有什麽要求你都不會拒絕的,難道你說話不算數了嗎?”夜如煙明媚的眸子此刻水光盈盈,我見猶憐。


    “小不點這事就算了吧!也不是什麽大事,就讓柳兒給你道個歉賠個禮,你看怎麽樣?”北冥邪越說越心虛,他發誓要放在心上寵愛一輩子的人,可他在卻這樣傷害她。看著她眼中的冷凝,他的心裏也不好受。


    “邪,你要是真的維護這個女人我也無話可說。”良久,楚無憂才吐出這句話。“不過,柳兒冒犯主子不得不罰,要是夜小姐你真的體諒下人不忍她受苦的話,就在這院中跪上三個時辰。否則……”


    “否則怎樣?”夜如煙氣憤的問道,跪上三個時辰,那她以後在這個王府裏還有何威嚴,何以立足?


    “我是不能將你怎樣,不過你的丫鬟可就遭殃了。這樣的奴婢不要也罷,本王妃就做主將她買到青樓妓院了,或許也會送到軍營裏。嗯,這個主意貌似不錯,柳兒倒也有幾分姿勢,想必……”說道最後,楚無憂近乎自言自語了。


    “軍妓?不要,我不要做軍妓……小姐,救救我!”柳兒死死的抓著夜如煙的裙擺不肯鬆手,像是一鬆手就有人要將她立即送到軍營似的。


    “妹妹當真不近人情?”


    “人情算的了什麽,夜小姐教訓我的人的時候可想過人情?別忘記了賢王妃現在還是我楚無憂,你沒有資格也沒有那個命令。你對本王妃不敬,本王妃可以不計較,但是你傷害到了本王妃的人,你就要承擔後果!”


    “小不點……”北冥邪很不滿她的說話,什麽叫現在還是賢王妃,難道以後就不是了嗎?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邪,話我就放在這裏,至於做不做那是她的事。”


    楚無憂不再猶豫,轉身就走。


    “邪……”軟軟綿綿的聲音,帶著無限的風情。


    “煙兒我跟你說過,小不點是我想要一生守護的人。欠你的我會償還,但是下次你要是再做出什麽事情來,我就不會念及舊情了。”北冥邪臉色倏然變冷,不再是先前的猶豫不決和為難。


    “好,我跪!”現在已經不是救不救柳兒的問題了,要是她不下跪不給楚無憂這個麵子,邪一定會讓她離開王府的,她說什麽也不能離開。


    隻要留下來,她就一定有機會,但是她要是走了可就什麽都沒有了。“我跪!”夜如煙倔強的吐出兩個字,背脊直直的跪在清水閣的院子裏。


    “煙兒我不想傷害你,所以你最好好自為之。”北冥邪丟下這句話,拂袖而去。


    “小姐,您真的要……”柳兒哭泣著道。


    夜如煙心裏有火發不得,看著柳兒的一臉的狼狽終是將滿腔的怒火忍了下去。心裏卻在暗暗的發誓,這個仇她一定會討迴來的,一定會的……


    “小姐,夜如煙下跪了。”綠竹輕聲道。


    “預料之中的答案。”


    “小姐早就猜到了夜如煙會為她的丫鬟下跪?可是,那個柳兒真的有那麽大的本事?”綠竹很疑惑。


    楚無憂不屑的笑笑:“柳兒自然是無足輕重的,這次的事情隻不過是借柳兒給她一個懲罰而已。要是她今天不顧柳兒的安危,以後她想要在這個王府裏立足更難,置身邊的人生死不顧誰還願意跟著她。而且隻是三個時辰就可以換迴柳兒不用去軍營,女子的貞潔比性命還重要,何況是軍營那種地方,你覺得夜如煙會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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