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楚天會不會……會不會是他?”冷凝香有些顫抖問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冷無邪也不太肯定,畢竟楚不是國姓,有很多人都姓楚,隻是名字之中也有個天字會是巧合嗎?


    楚無憂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們,本來好好的為何聽到楚天這個名字臉色都變了。


    “師傅師娘,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無憂?”


    冷無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帶著疏離和防備。


    楚無憂更加的莫名其妙了。


    “大哥,這事與無關沒有任何的關係,那個人我們也並不確定不是嗎?”冷凝香衝楚無憂笑笑,隻是那笑容怎麽看怎麽勉強。


    “師傅,師娘你們有什麽事情不能告訴無憂的?”楚無憂有些莫名,不懂他們為何用陌生防備的眼神看著她。


    “無憂,其實……當年我和你師傅遭人暗算,其中有個人就是叫楚禦天的,我們隻是懷疑你爹他有可能是那個人人。”


    “楚天,楚禦天,師傅師娘也許楚天真的是你們要找的人。”


    楚無憂無所謂的態度到讓冷無邪兩人有些莫名了,如果真的是無憂的爹,那她夾在中間該怎麽選擇?


    “無憂,萬一……”


    “師傅師娘沒什麽好擔心的,無憂隻知道你們是我的親人而那個身為父親的人什麽都不是。他不僅害死了我娘,還要殺我,這樣的父親我不屑,他更不配。別說是師傅師娘的仇人,就是不是,早晚有一天我也要找他報仇。”楚無憂恨恨道,每每想到那個瘦弱的無憂吃了那麽多的苦受了那麽多的罪她的心裏就無法停止怨恨。


    寥寥幾語卻讓冷無邪夫婦感受到了她內心的傷悲,可憐的孩子到底吃了多少的苦。他們不該懷疑無憂的,早在第一眼的時候不就知道了這個孩子的秉性,冷無邪為自己的懷疑而感到羞愧。


    “師傅師娘你們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去越都。”


    “很急的話我們晚上也可以趕路。”


    “也不算急,明天是我和邪成婚的日子我想早一點――”


    “你個丫頭,成親可是大事我們現在就走。”冷無邪說著已經拉起了冷凝香,就要往外走。


    楚無憂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們,怎麽她成親師傅倒急了起來。


    “師傅不是我不想現在走,你們剛出了那個地方身體難免有些不適,而且越都的城門已經關閉了我們總不好硬闖。”


    “啊,這樣啊。”冷無邪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了。


    “師傅師娘你們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可能有很多事情要發生我心裏總有不好的感覺。”楚無憂忍不住蹙眉。


    習慣了邪的存在,身邊沒有了他就仿佛沒有了主心骨一樣彷徨不安。這個習慣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她真的好想快點迴到邪的身邊,一天都舍不得離開他。


    大婚前夕新郎與新娘子不能見麵,北冥邪雖然不願但為了以後永久的幸福還是將楚無憂送迴了楚家,為了以防萬一讓無命和綠竹貼身保護她。


    “小姐這是你最愛吃的冰糖燕窩趁熱吃一點吧!”綠竹將冰糖燕窩放在桌子上,眼睛卻一直注視著楚無憂的表情。


    “先放著,涼一點我再吃。”


    綠竹眼裏的詫異一閃而逝,心中的懷疑不斷的擴大。


    小姐最不愛吃甜的發膩的湯湯水水了,小姐最愛的是綠豆百合蓮子粥,而眼前的小姐卻說涼一點再吃。小姐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酒窩很深,讓人忍不住沉醉再她甜美的笑容裏。小姐的眼睛很靈活,每次整人或是有什麽事情的時候,黑白分明的眼睛總是閃過狡黠……


    而這些特征都是眼前的‘小姐’所沒有的,雖然一模一樣的容顏,身形也相似的讓人難以察覺,但給人的感覺總是怪怪的,綠竹心中懷疑越來越大。


    “綠竹怎麽了,你怎麽這樣看著我?”


    “沒……沒什麽。”綠竹掩飾道:“小姐,燕窩快涼了,您還是趁熱吃點,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綠衣呢,平時不都是她伺候我的嗎?”


    綠竹怔怔的看了她一會,才冷淡到:“綠衣在為小姐整理東西,需要奴婢將她叫過來嗎?”


    小姐從來不會說讓人伺候的話,她與綠衣雖是主仆卻比姐妹還要親密,小姐更不喜歡有人當著她的麵自稱‘奴婢’。


    種種跡象都表明了一個問題,眼前的‘小姐’不是真正的小姐。


    綠竹性子雖然冷淡了點,但卻很沉穩,她知道現在不是揭露她身份的時候。也許小姐就是在他們的手中,她不能貿然行動,不然隻會害了小姐。


    “綠竹,綠竹……”


    “奴婢失態了,請小姐責罰。”綠竹低下頭恭敬道。


    楚無憂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想到明天的計劃嘴角的笑容越發得意起來。


    “算了,你下去本小姐要早點休息。”


    “主子說要奴婢貼身伺候小姐。”綠竹語氣淡淡,態度不卑不亢。


    “怎麽?本小姐的話也不聽了?”


    綠竹眯起眼睛,以前的小姐會教訓人但從來都不是這樣的語氣,為了小姐的安危她忍了,這個死女人她遲早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奴婢不敢,奴婢告退!”


    看著綠竹孤傲的背影,楚無憂的臉上閃過狠毒。


    區區賤婢也敢用這樣的態度跟她說話,等計劃成功了非要這個賤婢似無葬身之地。


    夜深人靜時,一道身影從楚府的聽雨軒飛出。


    綠竹一直隱藏在聽雨軒的大樹上,見此情景她立即跟了出去。


    月光下,一道黑影一閃而逝,一起一落之間從容自若,不沾半點塵埃。


    臉上詭異的麵具在月光下泛著銀光,顯露在麵具外的薄唇輕輕扯動,薄涼如水的話語隨之落下:“事情辦的如何了?”“屬下幸不辱命,目前為止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隻不過……”“隻不過什麽?水芙蓉向來直言不諱的人,怎麽才到他身邊三天性子就變了?”冰冷的語氣,不辨喜怒。


    水芙蓉麵色一變,拱手道:“屬下該死,主子說八賢王北冥邪是個心思難測之人,可依屬下這幾日的觀察來看他也並不如傳言那般厲害,也許我們是多慮了。”


    想到那一身紅衣的男子對著自己露出寵溺的笑容,那眉眼裏所看到的隻是自己一個人的身影,水芙蓉的心神一陣恍惚。那樣愛憐的目光不是對著她,她有的隻是相同的容顏,而他的目光永遠也不會停留在她的身上。


    “哦,隻是三天的時間你對他就這樣了解了?”


    “屬下隻是……”


    “你心裏在想什麽我清楚的很,收起你那可憐的心思。明天的計劃成功最好,若是出了紕漏你知道等著你的是什麽。”聲音多了幾分寒冷,語調依舊是那樣漫不經心的,卻讓人感到心都冷了起來。


    “是,屬下絕不敢有別的心思。”


    “嗯。”


    麵具男子目光看了水芙蓉一眼,目光望著空蕩蕩的小巷子,嘴角勾勒出陰冷的表情。銀色的麵具泛著點點幽光,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視線若有若無的往綠竹藏匿的方向瞄了一眼。


    綠竹不確定他是不是看到了自己,現在她已經很肯定了眼前的女子是別人假扮的,而她卻沒有打探到真正的小姐被他們給藏匿到了哪裏去。


    “水芙蓉你說若是你的劍刺進北冥邪的胸口,他會是何種表情?想必他臨死前也不會想到一心一意對待的人竟然是要殺他的人,會不會因此恨死楚無憂?隻可惜,這個答案我們不會知曉了,楚無憂已經跌落了懸崖不可能有生還的機會了,就算有也晚了,她得到的隻不過是一句屍體。”麵具男子突然轉移了話題,薄薄的嘴角嘲弄的看著綠竹的位置。


    綠竹死命的捂著自己的嘴巴,小姐掉入懸崖了,小姐死了……


    不,不會的,那麽古靈精怪的小姐怎麽會死。


    “怎麽,還舍不得出來?”


    綠竹從暗處走出,目光帶著怒火注視著眼前的兩人。


    “你早就懷疑我了?”水芙蓉看到她,顯然有些吃驚。


    “沒錯,你和公主迴宮的時候我便懷疑你了,隻是不確定而已。”綠竹鎮定道。


    水芙蓉嫵媚一笑,“我倒想知道我哪裏露出了破綻,北冥邪都沒有發現的事情你竟然給發現了。”


    “小姐對於主子的親密舉動從來就沒有一點的不滿,而你眼底的不悅雖然藏的很深但是還是出賣了你。小姐最不喜歡的變化司冰糖燕窩,而你卻欣然接受……種種跡象表明,你是個冒牌貨,快說你們把小姐弄到哪裏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用話將我給激出來。”綠竹目光一轉,冷冷的看著麵具男子。


    “嗬嗬,我到不知道有這麽多的破綻,還真是謝謝你的提醒了。”


    水芙蓉話音剛落,身子已快速的像綠竹撲去。纖細的手指帶著殺氣,直往綠竹的咽喉而去。


    綠竹不敢大意,她倒不怕水芙蓉隻是那個麵具男子的武功深不可測,她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身形不斷晃動,兩人已經交手了不下百招。


    “芙蓉天色不早你該迴去了。”麵具男子突然出聲道。


    水芙蓉一掌打向綠竹,綠竹側身躲過,水芙蓉卻快速的改變了招式腳尖飛起踢在綠竹的胸口。


    綠竹悶哼一聲,身子往後落了幾丈遠。


    水芙蓉輕蔑的看了綠竹一眼,身子快速的消失在銀白色的光芒中。


    麵具男子手掌一揚,幾枚暗器往綠竹的方向打去,綠竹想要閃躲,身子卻怎麽也動彈不了。


    “中了我的暗器若是沒有人在半個時辰內替你逼毒療傷,一個時辰之內你必定渾身筋脈爆裂而死。”


    丟下這句話,麵具男子猖狂的笑聲在街道上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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