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無憂看向寒朵朵的目光多了幾分同情,雖然任性妄為了點除卻這些也是個可愛的孩子。


    “無憂,看,冰糖葫蘆!”


    楚無憂好笑的看著她興奮的樣子,這些平常的玩意也難得她看得稀奇而喜歡。


    綠竹認命的跟在兩個小祖宗的身後,這條街她們已經來迴逛了三遍卻仍然沒有疲憊的樣子,可憐了她,練功也沒有感覺這樣累。


    “你們寒夜國沒有冰糖葫蘆嗎?”楚無憂看著寒朵朵左手一隻右手一隻,忍不住好奇道。


    “沒有啊,我之所以知道這是冰糖葫蘆還是太子哥哥從外麵給我帶迴來的。”


    楚無憂目露同情,嬌公主不是過的多姿多彩的嘛。


    “無憂,那不是王爺?”寒朵朵指著前麵的紅衣人影不太確定道。


    楚無憂順著視線看過去,可不是,那人不就是北冥邪。


    奇怪,邪不是說今天在宮中陪著皇上處理事情的嗎?怎麽出宮了,還在她們的前頭。


    “我們跟上去瞧瞧。”


    綠竹也是一臉疑惑,還有兩天就是主子和小姐大婚的日子了。聽無為說主子這幾天都在忙著大婚的事情,說要給小姐一個盛大的婚禮絕不會讓小姐受到半點委屈的,可為什麽她們前腳出了宮門主子後腳就出來了,看主子行色匆匆的樣子似乎有什麽大事。


    糟糕,小姐不見了。


    綠竹急的想熱鍋上的螞蟻,將周圍都找了一遍也沒有見到兩個小祖宗的人影。無奈之下,她隻好迴宮找無為他們來想辦法。


    “無憂,王爺怎麽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啊,而且這裏越走越偏僻了。”寒朵朵看了看四周光禿禿的山,害怕的往楚無憂身邊靠了靠。


    楚無憂看了看四周,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朵朵對不起,因為我的疏忽要讓你置身危險之中了。這把匕首是邪給我防身用的你拿好了,一會見機行事能跑的話就跑。”


    寒朵朵一愣,隨即明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愧是楚無憂這麽快就發現了我是假冒的,隻可惜太晚了。”


    紅衣男子突然出現在她們的背後,麵容與北冥邪一模一樣,隻可惜眼裏有的隻是陰狠毒辣。


    既然被發現了,楚無憂也大大方方的站起身子注視著麵前的男人:“不把你的麵具拿下來嗎?就算是死也要讓我看看我究竟是死在何人的手裏吧?”


    “爽快,我就讓你死的明白一點。”男子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本來的麵容。


    麵具下是一張斯文的麵孔,白淨的臉,薄薄的唇,眼神陰狠毒辣。


    寒朵朵身子一僵,看著麵前的男人喚道:“三皇兄。”


    三皇兄?


    眼前的男人是寒夜國的三皇子寒君澈?


    “三皇兄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與無憂素不相識為什麽要害她?”寒朵朵將楚無憂擋在身後,不可置信的問道。


    “朵朵這跟你無關,你乖乖的站在一邊。”


    “怎麽跟我無關,無憂是我的朋友你怎麽能傷害我的朋友。”


    “別忘記了,她讓你丟盡了臉麵。若不是她,賢王妃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你也不會在宴會上受人嘲笑。”


    寒朵朵不在乎道:“那是我硬要跟無憂比試,跟她無關是我不如人我輸的心服口服。而且,北冥邪又不喜歡我,我嫁給他也隻是獨守空閨罷了。”


    “你……總之你給我閃開,楚無憂今天是死定了。”


    “我不會讓你傷害我朋友的,無憂快走!”


    寒朵朵衝寒君澈灑了一把白色的粉末,拉著楚無憂就往前麵跑去。


    白霧散去,看著前方的兩道小身影寒君澈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寒朵朵拉著楚無憂一路飛奔,兩人畢竟都是半大的孩子,楚無憂的身體又是個孩子,跑了一會就上氣不接下氣的氣喘噓噓了。


    “不行了,我跑不動了。無憂你快走,我替你擋著三皇兄。”


    “不行,要走一起走。”楚無憂說什麽也不會放任她一個人在這裏,帝王家的親情是很淡薄的難保寒君澈不會對朵朵下手。


    “跑啊,你們不是挺能跑得嗎?怎麽不跑了?”


    寒君澈一襲紅衣,傲然的站在她們三丈外的地方。


    “你為什麽要殺我?我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吧?”楚無憂直視這他,無所畏懼。


    “隻要你死了,我寒夜國便能奪得天下。你說,為了天下大局你該不該死?”


    楚無憂有些疑惑,天下與她有何幹?


    寒君澈是寒夜國的皇子,她是硫越國的臣民,兩人根本是八竿子也打不著。


    “無憂,快跑!”


    寒朵朵大叫一聲推著楚無憂就跑,自己則是拿著匕首往寒君澈衝了過去。


    楚無憂很想說你根本是自找死路,然而心裏卻湧起陣陣暖流。


    寒朵朵這個隻是相處了一天的朋友,難道她不知道她這樣做隻會讓自己也陷入危險之中嗎?


    楚無憂立在原地,看著寒君澈手掌一揚寒朵朵的身子就飛了起來,在地上滾了幾圈後昏迷了過去。


    “楚家的大小姐,硫越國人人都知道的一無是處的廢物。若是早知道你是瀲灩光芒,或許本王也不會痛下殺手,隻可惜什麽都晚了,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寒君澈一步一步像楚無憂逼近,手中的長劍向她刺來。


    楚無憂不閃不躲,手裏緊握著銀色的發簪。


    待寒君澈的身影逼近,她快速的迎了上前。寒君澈一愣,手中的劍偏了幾分,刺中了楚無憂的肩頭,而楚無憂手中的簪子卻狠狠的刺在了他的胸口上。


    寒君澈大怒,手掌再次揚起,楚無憂的身子如同落葉般像崖底墜落而去。


    看著破布娃娃往下墜落的身影,寒君澈臉上揚起詭異的笑容。


    “主子,現在該怎麽辦?”


    “按計劃行事。”


    寒君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寒朵朵,不屑的笑笑。被寵壞的小女孩,你還真是可憐的天真,被人那樣的侮辱還與人家做朋友真不知道該說你天真還是愚蠢。


    楚無憂的身子不斷的往下墜落,她閉氣眼睛不讓唿嘯的風刺痛自己的眼睛。


    邪,對不起我不能陪著你慢慢到老了……


    突然,她額頭發出一道光亮,手腕上的七彩鈴鐺也發出七色的光芒。光芒逐漸擴大形容成一個包圍圈,將楚無憂給包裹在中間。


    閉上眼睛的楚無憂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待她落地時七彩光芒隱去,楚無憂也昏迷了過去。


    寒朵朵醒來時,見楚無憂躺在自己的身邊,周圍已經不見了三皇兄的身影。


    她忍著渾身的疼痛,走向楚無憂的身邊:“無憂,無憂醒一醒……”


    楚無憂嬰寧一聲,迷茫的眼神對上寒朵朵的視線:“朵朵,我……這是怎麽了,你三皇兄為什麽要殺我?”


    寒朵朵一陣黯然,歉意的目光看著她:“無憂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三皇兄為什麽要這麽做,我更不知道他是何時來的硫越國。”


    楚無憂安慰的拍拍她的手,忍著疼痛站了起來。


    “朵朵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邪好嗎?我怕他知道了會擔心,也會怪罪於你,畢竟你的身份是……”


    “我知道,我不會說的難為你經過了這樣的事情還為我著想。”


    “你不是說了我們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又怎會在意那麽多。何況那是你三皇兄做的事情,與你無關,我又是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楚無憂笑笑,牽起寒朵朵的手往迴去的路上走。


    對於楚無憂的寬宏大度寒朵朵自然是萬分感激,在寒夜國皇宮上下誰不把她當成寶貝一樣寵著,可她也知道她的那些哥哥除了一母同胞的太子哥哥又有誰是真心疼愛她的,還不是看在父皇疼愛她所以才討好她巴結她。


    皇宮裏,因為楚無憂的失蹤北冥邪氣得摔了一屋子的東西。


    無為,無命被派出去找楚無憂了,綠衣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綠竹嘴角帶血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我留你何用?”


    北冥邪手上浮現紅色的焰火,直直的打向跪地的綠竹。


    綠竹自知在劫難逃也不出言求饒,閉上眼睛等待疼痛的降臨。


    “邪,你們是在做什麽?”


    軟軟的嗓音從門口傳來,北冥邪倏然收手但掌力還是打中了綠竹。


    綠竹的身子往後退了幾步,一口鮮血從空中噴出。


    “呀,你吐血了!”寒朵朵驚恐的看著北冥邪,像看怪物一樣。


    哎呀,我的媽呀!還好我沒有真的堅持要嫁給北冥邪,不然的話哪天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太恐怖了。


    “綠竹你怎麽樣了,有沒有事?”楚無憂瞪了北冥邪一眼,上前扶起綠竹。


    “我沒事,多謝小姐關心。”綠竹淡漠道,在楚無憂的手接觸她身體的時候眼裏疑惑一閃而逝。


    “小不點你去哪裏了,怎麽這麽晚才迴來?”北冥邪陰著臉口氣不太好道。


    楚無憂心底沒由來的一寒,他的眼神太恐怖了像是要看穿人的內心。


    “和朵朵逛街忘記了時間,我們迷路了好不容易才找到迴來的路你還兇人家。”楚無憂小嘴一撇,眨眨眼睛晶瑩的淚滴在眼眶中打轉。


    北冥邪立即上前將她抱在懷裏,柔聲安慰:“我不是要兇你,綠竹說你不見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還好你迴來了,不然我……”


    緊緊的抱著懷中的小身子,北冥邪有一種失而複得的喜悅。


    懷中的楚無憂臉色有些僵硬,身子也緊緊的繃著。


    “無憂我先迴去了,明天再來看你。”寒朵朵識趣的告退。


    楚無憂衝她揮揮手,目送著她離去。


    “還不退下!”北冥邪陰著聲音衝綠竹道。


    綠竹忍著胸口的疼痛,疑惑的看了楚無憂一眼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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