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日更什麽的,至少要等我考試完後坐火車迴家之後才行呢,所以這段時間還請大家多多擔待了╮(╯▽╰)╭)


    滴答滴答滴答……


    能聽見的,隻有掛在牆上時鍾的聲音。


    夜色在不知不覺之中臨近,給遠方天空掛上了一層密不透風的黑色幕布。在這片黑夜中,城市中一切的活力、喧鬧和嘈雜似乎都被遮掩著,再也分辨不清。


    身處在這片靜謐中,房間的主人正為本學期的期中考試而準備著。


    大概是自習的有些倦了吧,比企穀離開了書桌台,走到窗口,拉開了窗簾,靜靜的眺望著窗外的天空——當然,除了被燈火染紅的天空之外什麽也看不到,就算想學古人從無盡的星空中追尋那一絲短暫的慰藉,也辦不到了。


    迴頭轉身看牆上,時針已經指向了九點鍾


    “還是休息休息吧,果然拚命學習工作什麽的還是不適合我呐。”一邊這麽自言自語著,比企穀打開了房門走向了客廳。躺在客廳沙發上,端著本少女漫畫周刊笑打滾的是小町;像一隻好動貓咪翻來滾去,把胖*次大大方方暴露在空氣中的是小町。


    “沒錯……渺渺人間追尋著家庭主夫之道,接受供養,遵循佛教大菩薩的‘他力本願’原則是我的生存之道——才我的忍道”——然而比企穀無視了這一切,依舊碎碎念著。


    嘎吱作響地尋找儲購的max咖啡,突然想起已經沒了,隻得去燒開水。


    “怎麽迴事啊,一開始就是那種頹廢感!!”躺在沙發上的妹妹目瞪口呆的說。


    “要是樹葉村中的那些忍者都是和哥哥一樣的話估計也沒救了吧,會被hitting的喲。啊,咖啡我也要~~”躺在沙發上的小町突然的‘噌’的跳起來,然後把手中的書放下,‘蹬蹬蹬’跑到了廚房這邊。


    “囉嗦,你管我……還有,怎麽想hit(敲擊,打)的程度也太輕了吧,這裏應該用invade(侵略)或者是attack(攻擊,正式用法)才對吧,而且為什麽是現在進行時?”一邊教導著笨蛋妹妹詞匯的用法,比企穀一邊露出無奈的表情將max咖啡的衝劑倒入了兩個杯子中,水還沒開,還需要等幾分鍾。


    “說起來啊,哥哥,這個時間了在做什麽呢?”小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岔開了話題,然而這一招卻並不能騙過一起生活十幾年之久的老哥


    “喂喂,別無視我,把剛才的用法好好記住先!”照顧一個笨蛋妹妹的學習本來就有夠麻煩了,然而照顧一個喜歡耍小聰明的笨蛋妹妹學習的麻煩更是在那之上一倍的程度。


    “是!……不過等我喝完咖啡再去,嘻嘻~~”嬉笑著,可愛的妹妹這麽說,比企穀也拿她沒辦法。


    “考試複習哦。現在是下來休息一下”


    先是一愣,然後小町才想起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是迴答剛才自己問題的,於是露出了笑的同時,說道。


    “說休息就是還準備繼續吧。……哥哥啊,哪個喲,突然變成businesslike的人了嗎?”【businesslike:井然有條的;效率高的;講究實際的認真的;有目的的】


    “先說好businesslike可不是指喜歡工作的意思,而且我也不是那樣。……你英語也太差了吧”【小町字麵地理解了businesslike,like的意思】


    “討厭呐—,哥哥。小町英語超拿手的。是天才哦。i·am·天才”


    無論如何也不能被認為是天才的英語水平。


    “……幹什麽啊?”被妹妹的目光盯得有些奇怪,他開口問道。


    “嗯—?咿呀—,我覺得哥哥最近真認真呐,明明之前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感覺,但是最近變得有幹勁起來了呢。”


    “什麽叫要死不活的感覺啊!要找茬嗎這個小鬼,拔了你的呆毛哦”


    “即使這麽說哥哥,絕對不會打小町的呢”


    “啊?那是因為你有那個啊。打了你的話我絕對會被父親揍的呐。隻是這樣哦。別會錯意了”


    “嗯唿唿—。害羞有了害羞了”


    “嗚………………,吵死了……”


    “但是啊,哥哥最近真的有些變化呢,明明以前不會這麽認真的……難道是……有喜歡的人了,所以要做出改變嗎?哥哥?”這麽說的小町露出了一個欣慰的表情,似乎是看到自家孩子終於長大般,讓比企穀莫名覺得可悲的表情。


    “不是啦,你想多了,隻是因為考試失敗的人要受懲罰而已”


    不過喜歡的人……戶塚算不算,戶塚算不算?戶塚、彩加、小彩……這麽的,比企穀的思維被帶到了粉色的幻境。


    “什麽嘛,真是無聊~~以為哥哥會有什麽桃花運的,我真是太蠢了……”小町扶著額頭這麽說。


    說實話,為什麽為了一個區區期中考試這麽努力,比企穀自身也不是很清楚。


    從來都是獨自一人的他,為什麽會如此習慣集體的行動?


    曆經戰場早已麻木的他,為什麽還會尊從侍奉部的那個什麽鬼懲罰遊戲?


    自詡孤獨大師的他,為什麽會同意那些現充之類的才會玩兒的遊戲?


    ……大腦中,所有這些的答案似乎都是曖昧不清,他的大腦似乎在逃避、在畏懼著什麽。所以,思考、分析之類的東西,都被拋在了一邊。


    這裏所擁有的,他感覺有些溫暖、有些沉醉的不可思議的東西似乎正在讓他的大腦變得遲鈍、變得脆弱。


    但是,他始終是比企穀——那個孤獨達人,就像草原中的一匹孤狼獨自生活到現在的他,本質是不會輕易動搖的,孤獨的本質和溫柔的接納,兩種意向的衝突在不斷的激化與膠著之中保持著一個微弱的平衡,脆弱,易崩潰的平衡。


    “不過呢……今天早上哥哥工作時候的模樣真是帥呆了呢,連小町都差點著迷了哦,真的哦!——啊,這麽說的小町得分很高”


    “……是嗎?我也覺得我今天的表現實在是酷!不被這樣的我迷住的人才叫奇怪呢。啊,說這句話的八幡得分也很高!”


    “那算什麽啊!!”麵對著超級厚臉皮的老哥,小町露出一副驚愕的表情。


    正在這時,電磁爐響起了‘叮’的一聲,那是開水燒好的提示音,比企穀麻利的開始收拾起桌麵來,然後將裝好衝劑的杯子放在上麵,關掉了電磁爐的開關,任其‘唿唿’的散發著熱量。


    “……不過,今天早上的事情必須感謝哥哥是真的呢”


    然後,那隻胳膊緊緊環住了他的腰,仿佛擁抱似的把臉埋在他的後邊。通過皮膚感受那份愜意,自知越來越想打盹了。多半,今天是學不下去了吧,比企穀這麽想……但是,伴隨這樣的心境晚上想必能舒服地睡一覺吧。


    “而且小町的分很高,對吧?”


    “切,露陷了嗎”


    小町這麽說完還是繼續環抱著他。從窗口吹來的涼快的風舒爽地吹過來的同時,也將水壺口井處冒著的熱氣不斷的帶向這邊。


    “小町,小心離遠一點哦,現在哥哥要開始倒衝咖啡了呐。”提醒了一下笨蛋妹妹,比企穀把手伸向了裝滿開水的水壺。


    “嗯”小町開心的這麽答著,聽話的離開了他的身體。


    “但是呢……,太好了呢。能夠真正遇見”


    “啊?什麽?”


    聽到從背後傳來的小町的聲音,正在把水倒到杯子中的比企穀莫名其妙的問,衝入杯中的開水升騰起一陣陣蒸汽。


    “你看啊,那位送點心的人不是嗎?哎呀—,太好了呢,哥哥。靠骨折認識了結衣前輩這樣可愛的人,還認識侍奉部那些可靠的前輩。”


    ……


    比企穀就像機械一般保持著倒水的動作,無意識中進行的動作,混入了來自於內心的強烈的衝擊,所以……走樣了——開水被潑在了桌子上,有幾滴甚至濺到他沒有衣服保護的手上,冒出了熱氣。


    “啊,哥哥你在幹什麽呀!開水都灑了……沒事吧?沒燙傷吧?”小町擔心的問。


    “啊——嗯,沒事、沒事”轉迴注意力之後,比企穀暫且將之集中於倒水這一工作上,連手上的疼痛也無視了一般的正常的衝著咖啡,不讓妹妹察覺出什麽異樣。


    但是,等到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跟小町道了別,端著冒熱氣的咖啡迴到自己房間裏的時候——


    剛才那家夥說了什麽?由比濱就是送點心的人?


    ——思緒就如同開水般的翻滾起來,怎麽也無法停止


    那隻狗的主人,就是由比濱?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就認出我了?


    ……


    其實那是一個很普通的事件,在比企穀高中入學的第一天,遭遇了交通事故。上學途中,在學校附近遛狗的一個女人牽著狗的繩子脫手,然後不巧的是正好有一輛有錢人開的豪華轎車開了過來。作為幫助那隻狗的結果,他骨折了。從入學第一天開始住院三周。


    而那隻狗的飼主,就是小町所說的送點心的人。


    迴想起過去,之前還有些困惑的場景……那些奇怪的表情和動作中所蘊含的意義,驀然間的通透起來。沒有言語,比企穀隻能露出曖昧的笑容。……稍微,考慮了各種事。之後,他自嘲地笑了。


    “果然……還是變成了這樣……嗎。”


    千言萬語,最終也隻能化作一句無力的歎息。


    “原本就不應該抱有什麽期望的,搞什麽啊我”


    偽物在被撕下了‘真實’的表皮之後,就再也迴不到過去了,再也迴不到……可以被‘當做’是‘真實’的時刻。


    =============================我是……分隔線=============================


    第二天,職場見習的場所


    “啊,小企,好慢!大家都走了喲?”依舊溫柔的女孩和平常一樣的向比企穀打著招唿。


    由於班裏大多數的小組都選擇了和班裏最大現充葉山小組相同目的地的緣故,孤零零一人的比企穀和總是看他人臉色的由比濱,兩個人也理所應當的服從著大眾的願望來到了這裏。


    “啊,啊啊。不好意思,稍微看到了些有興趣的東西呐……。那,那些人去哪了”一直在發呆的比企穀這才反應過來,努力裝作平淡的語調迴答道,而不知什麽時候,其他人都已經不見了。


    “他們都去薩莉亞了哦……嘿嘿~~”大概是察覺了這裏隻有她和比企穀兩人的事實了吧,由比濱有些害羞的撓起了臉蛋。比企穀心中莫名的顫動。


    夕陽霞光下的少女,害羞的表情意外的可愛,如果是青澀時期的自己,大概早已入迷了吧,然後青春的借口之下,做出衝動的蠢事……


    但是,那樣模式早已經不止體會過一次了——溫柔的女孩子始終溫柔,不光對自己,也會對其他人溫柔,但是,這叫做溫柔。如果說真實是殘酷的,謊言絕對是溫柔的吧。


    所以,溫柔是謊言。


    打一句招唿便會在意,互發郵件便會心中小鹿亂撞。在打電話來的日子一看見來信履曆表情會不由得舒緩下來……這些事情已經不會再做了。不管是輸掉猜拳做為懲罰遊戲的告白,還是由女生代筆卻來自男人的偽造情書,這些在久經沙場之後都已經被自動免疫了。


    正因為是百戰磨練過的強者,所以比企穀——


    “薩莉亞……你不去嗎?”


    “誒!?……啊,呀—,怎麽說呢,在等小企,這樣吧。那個……感覺撇下不管就太可憐了呐這樣子”在胸前食指互戳,由比濱紅著臉往這邊看過來。


    看到這個姿態,比企穀心中又一陣氣悶的難受,然而,臉上卻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


    “由比濱你,真溫柔呐”


    “嘿!?啊,誒!?沒,沒有這種事喲!?”


    完全沒有必要否定的吧,妳的確很溫柔的哦,會和我這樣的人說話什麽的也是因為那樣吧——那次意外中救下小狗的事情,出於內心的溫柔,溫柔的由比濱覺得必須要感謝的好心人,她認為是那次的事件造成了比企穀的孤零零,所以,不能放下孤零零的比企穀一個人不管——


    “那個啊,沒有必要在意我哦。幫助你的狗隻是偶然,而且即使沒有那起事故,我大概在高中也是獨自一人。你完全沒必要顧慮……”——所以,把那個困擾她的源頭消滅就可以了


    這樣一來就不存在困擾她的因素了


    “小,小企,想起來了,嗎?”


    “不,沒有想起來。你來我家送禮過一次呐。聽小町說的”


    他,是孤零零的比企穀,是位於普通人之下的比企穀,隻是一個區區青春缺失的可悲的家夥;而由比濱,是眾人憧憬的由比濱,是位於現充團體的由比濱,是全校女神的由比濱,這樣的兩人之間原本應該是平行線,不會,也不應該產生什麽交集的。


    但是由於一起事故,將兩根平行線強行扭在了一起,從那一刻起,兩人之間就有什麽東西變質了,有什麽虛假的、醜陋的東西在其中滋生了,散發著黑色的惡意。


    “這樣啊……小町醬嗎……”


    啊哈哈,由比濱再次露出單薄笑容後輕輕低下頭,兩人就那樣傻站著,身影在夕陽的光照下越拉越長。


    那份壞掉的東西,就在這樣模模糊糊,曖昧不清的溫柔之下隱藏著,一直積攢著,終於有一天,它已經隱藏不住了,過量的加在了天平的一邊,因此脆弱的平衡,打破了


    “不好意思呐,好像反倒讓你擔奇怪的心了。嘛,但是從今以後不用在意就行。我獨自一人說到底是我自身的原因跟事故沒關係。沒必要感到內疚和同情。……如果是因為在意這點而溫柔,還是停止吧”對於自己的語氣有些粗暴這一點有相當程度自覺的比企穀懊惱的抓了抓頭皮,心中後悔不已。


    ——啊啊,不好呐。著什麽急啊我。這樣不就顯得我很在意了嗎。


    無數次的期待,無數次的差錯,無數次的羞恥,原本遲鈍的少年對此也開始敏感了起來,或者說是敏感過頭了,因此,這種期待什麽的,已經厭煩了


    “嘛,那個,什麽……”


    姑且開了口,但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想不出具體的內容。雙方都語塞了,由比濱拘謹地笑了聲。


    “呀—呀—,什麽樣呢。不是這樣的呐—。什麽—呢?……呀,真的不是這樣的……”


    由比濱維持這個笑法,有些為難地低下頭。因為是俯首看不見表情。隻是微弱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是,這樣的喲……明明不是,這樣的……”


    由比濱小聲說道。畢竟是溫柔的由比濱,大概會溫柔到底,再一次將偽物用溫柔包裹起來的吧,但是,比企穀已經不想再被這份溫柔所欺騙,所以他說出了明確的拒絕話語


    “迴去吧”


    這麽一招唿,由比濱銳利地瞪了過來。眼眶中含著淚水,即使這樣也沒別開視線,看到在那堅決的眼睛比企穀反倒挪開了視線。


    “……笨蛋”


    留下這一句話之後,女孩‘啪嗒’‘啪嗒’的朝著夕陽的方向跑遠了,隨風飄散的一點點晶瑩,那是包含感情的淚滴


    ……


    雖說原本就未曾期待過什麽,但是,為什麽心中卻是如此難受……少年捫心自問著。但是不一會兒這種感情也被揉成了一團丟到了角落,沉入了內心的最深處,再一次的,封鎖起來。


    天黑了……嗎


    該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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