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玉萬萬沒想到,一向以正派形象示人的聶展平,會做出這種齷齪的事。


    他是她心目中的男神,竟然也會拈花惹草。


    簡直是三觀盡毀啊。


    心裏那道坎過不去,她沒有辦法與這樣的男人繼續生活下去。


    天色微明的時候,夏梓玉拉出小皮鞋,把東西收拾利索,等著對麵房門的動靜。


    莫約一個小時後,聶展平麵色發窘,神色不安地打開了門。


    探頭看見門口的汪海和許飛,沒好氣地撇撇嘴,衝屋內招招手,明鳳羞著臉,低著頭,走了出來。


    汪海和許飛對昨晚老大的奇怪行為非常不解,可也不敢言語怪罪。


    隻求,能瞞著對門那個丫頭。


    就在這時,不早不晚,夏梓玉的臥室門開了。


    除了夏梓玉之外,其餘四個人,都目瞪口呆。


    聶展平眼神躲閃,心虛虛地咧咧唇,小聲說道“玉兒,起這麽早啊?”


    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和自我寬慰,夏梓玉在第一時間克製住了歇斯底裏。


    即使如此,她的麵部表情仍舊帶著幽怨和心碎。


    水眸含淚,嘲諷地對著驚慌失措的事主,說“不是起的早,是一晚上沒睡。


    明鳳姐姐沒出來,我怎麽睡得著啊?”


    聶展平心裏咯噔一聲,看來昨晚的事,小丫頭知道了。


    明鳳被夏梓玉的冷言冷語,羞得臉紅一陣白一陣。


    她用餘光瞄見聶展平臉都黑了,咬著唇解釋“嫂子,剛剛,我……我是進屋給展平送醒酒湯,不是你想的那樣。”


    秀顏微抬,嗤笑一聲,“是嗎?看來昨晚我眼花了。


    是我冤枉你的清白了?”


    明鳳聽見夏梓玉陰陽怪氣的嗔怒聲,內心狂喜不已,看來,昨晚上拍的那兩下門,起效了。


    她心裏在笑,可臉上是滿滿的無辜,繼續辯解“嫂子,冤枉就言重了。


    你和展平昨天才訂婚,別因為我,讓你倆誤會了。”


    夏梓玉輕笑一聲,“誤會?明鳳姐姐尚未出嫁,讓人誤會與我未婚夫私通,可就不好了。”


    明鳳連忙搖頭,“沒事,隻要嫂子你不誤會就行。”


    夏梓玉瞪大雙眸,一本正經地說道“那怎麽行,明鳳姐姐的清白很重要的。


    不如,我們一起去書房,看看監控,是我無中生有,還是有人暗度陳倉,就真相大白了。”


    看監控?!


    明鳳頓時啞了。


    聶展平星眸徒然一冷,看來今天這道坎很難過。


    他自認為酒量尚可,昨晚喝的紅酒最多有些醉,不至於渾身燥熱,亂了心智。


    以至於淩晨醒來前,大腦都是斷片的。


    隱隱感覺有貓膩。


    倚門而立的夏梓玉,表麵平靜,實際上猶如一隻炸毛的鬥獸。


    眼前,必須先穩住她。


    聶展平上前一步,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聲說道“玉兒,我剛剛醒來,對昨晚的事完全沒有印象了。


    喝紅酒從未斷片,肯定被人設局陷害。”


    事已至此,他還不知錯,竟然先找借口?


    無可救藥!


    夏梓玉水眸的淚直打轉轉,咬著牙,吼道,“聶展平,事情已經出了,你說什麽,都是狡辯。


    昨晚是我們的訂婚酒宴,可你卻和明鳳共處一室,你對得起我嗎?


    我沒有那麽強大的內心,可以當什麽事都沒發生。


    既然你和明鳳兩情相悅,我成全你們,婚約作廢,咱倆好合好散。”


    言畢,轉身進屋拉出皮箱,決絕地走向樓梯口。


    小丫頭要走的事實,強烈碾壓著聶展平的心髒。


    他愛她,曆經千難萬險才哄著她訂婚,無法接受毅然離去。


    聶展平快步上前,大力地從身後抱住夏梓玉,眉頭都是濃濃的悔恨,可憐巴巴祈求“玉兒,別這麽快否定我,好嗎?


    我和明鳳住一層樓好多年了,如果我們有什麽,早都行動,甚至會娶她。


    幹嘛非得等和你訂婚的晚上搞事。


    真的有人陷害我。你別走,給我點時間,查清楚。求你了。”


    夏梓玉水眸一驚,忽然想到了肖奕雄。


    會不會是那個冷梟耍手段,讓聶展平和明鳳中招?


    這個想法,讓她細思極恐。


    內心不安,但又非常想知道實情。


    如果繼續住在聶家,她沒有找到真相的機會。


    想離開,就要繼續說狠話。


    夏梓玉大力地掙脫聶展平的摟抱,氣憤交加地罵道“聶展平,我隻知道,昨晚你和明鳳上床了。


    至於為什麽,我不感興趣。


    我眼睛裏容不下沙子,如果繼續住在聶宅,抬頭不見低頭見,也沒辦法正視你們。


    就當你行行好,放了我吧。”


    聶展平呆愣在原地,星眸的痛苦之色波濤洶湧。


    這個狠心絕情的小丫頭不肯給他一丁點的機會。


    “好,等我查明原因,會給你一個解釋。


    我送你迴家吧。”


    夏梓玉眼眸的淚珠還是不爭氣地滑了下來,倔強的小臉抬起來,哽咽著說道“不必了,我自己打車。”


    聶展平深吸一口氣,鬆開了手,眸底透著無盡的悲傷。


    夏梓玉拉著小皮箱,走下樓梯,被客廳看早間新聞的方敏逮個正著。


    她狐疑地起身,攔住小丫頭的去路,“玉兒,大清早的幹嘛去啊?”


    夏梓玉隻想盡快逃離聶家,幽幽地說道“方姨,我和展平的婚約取消,具體原因,你問兒子和幹女兒吧。”


    說完,就朝門口走去。


    “站住!婚約這麽大的事,關係兩大家族,豈是你個小丫頭說廢就能廢的!還翻了天了!”


    夏梓玉被方敏拿把了一個多月,為了不給肖家找麻煩,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


    此時終於橫了一把,水眸圓睜,說,“方姨,展平和明鳳昨晚幹了什麽,您最好看看監控,或者問問汪海。


    您做媽媽的可以忍,我這個未來媳婦忍不了。”


    方敏一個激靈,昨晚的事,她知道,剛剛著急的忘記了。


    以為明鳳早早就走,沒想到整晚待在兒子房間,讓小丫頭捉了現行。


    此時,聶展平聽見樓下的爭執,快步走下樓,“媽,讓玉兒走吧。我會自己處理這件事。”


    方敏瞪了一眼惹禍的兒子,歎了口氣,“好吧,玉兒,你迴家住幾天,靜靜心吧。讓許飛送你走吧。”


    夏梓玉微微點點頭,拉著皮箱,頭也不迴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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