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湍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後的一排人就將自己身上的衣物扯了下來,那些衣物上塗了厚厚的白磷,隻需一點明火就迅速的燃起來。


    火勢漸大,圍在他們周圍的那些毒物受到明火,濃煙的幹擾紛紛調轉頭,有的甚至慌不擇路的糾結在一起。


    很快,方才在地麵上猶如地毯一般的毒物全部褪去,金湍臉上也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浴血蠱,這種蠱蟲專門喜歡吃活人的鮮血,每次也不吃多,隻會讓人頭腦發暈就會立馬離開,迴到蠱盅內,我看你們兩百來人,還不夠我們帶的浴血蠱塞牙縫的。”


    金湍雙手握成空拳在口中吹了一下,地麵上的蠱蟲聽到這聲音,立馬開始慢慢往塔情珍這邊爬來。


    塔情珍也不說話,隻是眉梢動了動,她身後的族人的胳膊的小黑點裏開始爬出一條條極小的黑色蟲來。


    這些蟲子看似很小,但從每個人體內出來的數量很多,每一群蟲子遇到金湍的浴血蠱蟲後就會將它圍起來,然後想螞蟻一樣,爬到它的身上,又慢慢將它啃噬幹淨。


    待這些小黑蟲吃完這些浴血蠱蟲後又自發的爬到一處空地上。


    塔情珍看了看四周浴血蠱的數量,笑了笑,順手拿起一團方才未燒盡的衣物扔進了小黑蟲堆裏。


    很快一股燒焦的血腥味與烤肉的味道就傳了出來,味道濃腥,飄到風飛揚麵前,隻讓他一陣惡心。


    “早就聽說伊栬族各個以身體為器皿養蠱,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就是不知你們族長用你們還在活著的人的軀體養蠱,有沒有考慮過身上蠱蟲對你們的傷害?”


    浴血蠱蟲被盡數吃完,金湍也不急惱,反而明目張膽的挑破離間。


    “要知道八大家族中,除卻你們伊栬人,其他七大家族就算是養蠱也隻是用死去人的軀體養,畢竟死人嘛死就死了,感覺不到疼痛,也感覺不到恐懼。


    “可是你們族長為了培養新蠱竟然用你們的身體來當試驗品,你們當真不害怕嗎?聽說你們族的人通常活不過三十歲,這肯定就是最重要的原因,她以傷害你們身體為代價來滿足自己養蠱的目的,你們難道就心甘情願為她所用嗎?


    “你們也別忘了,你們現任族長她母親是何人,那可是和中原人通奸的妖女,簡單來講,你們的族長就是我們南疆人眼中的雜種,誰知道她是不是在為她的中原爹培養蠱毒呢。


    “就你們這些人,還整日傻不拉差的盲目地推崇她,尊敬她,別看她現在這副年幼單純的模樣,實際上早就不拿你們的命當迴事,就隻是用你們的身體而已。”


    金湍說的開心,一點都沒有注意到他身邊從金烏族帶來的數百人已經逐漸被塔情珍的傀儡蠱操縱。


    雖然伊栬族隻有兩百餘人,隻能操縱他帶來的兩百來人,但這已足夠讓金湍他們自相殘殺,已經足夠殺死金湍。


    終於,金湍帶來的人中,有人率先對著身邊的金烏族人狠狠砍下一刀,其他受到操縱的人也開始用自己手邊的武器砍殺身邊的族人來。


    金湍身邊也被安排了四五個傀儡人,這會兒幾個人都將手邊的砍刀拿起狠狠往金湍身上砍去。


    金湍躲避不及,瞬間就被砍斷一條臂膀。


    塔情珍笑盈盈地望著麵前混亂的場麵,哈哈大笑了起來:“還想離間我們,看你現在被族人砍,滋味好受不好受。”


    很快金湍帶來的幾百人就隻剩下了一半,他自己也是渾身鮮血的躺在地上。


    那些受到傀儡蠱操縱的人這會兒也平靜了下來,雙目無神的望著地麵,尚未恢複理智。


    塔情珍從身邊的侍衛手上拿過一隻砍刀走到金湍身邊,居高臨下道:“前幾天讓你活下來受苦是我做的不對,我應該那晚你偷蠱毒的時候就把你直接毒死的,現在我就來彌補之前的過錯。”


    說完將手中的砍刀高高舉起,金湍此時麵無人色,嚇得閉上了雙眼,隻能著自己頭身分離。


    然而脖子上一直沒有等來冰涼的觸感,睜開眼一看,塔情珍還高高舉著砍刀,可手腕已被烏塔力擋了下來。


    “族長,萬萬不可,若金湍今日命喪於此,明日七大家族就會合力對抗伊栬,屆時伊栬的蠱毒再多也無法抵抗。”烏塔力卸下塔情珍手中的砍刀跪拜道。


    “你這幾日不是應該被困在血冥殿麽,怎麽,為了保護金烏族逃出來了?”塔情珍望了一眼烏塔力眼中滿是嘲諷,“我差點忘了,你與大巫都是從金烏族出來的,維護金烏族著實無可厚非。”


    “還請族長深思,烏塔力此舉隻是為了拯救伊栬,並無他意。”烏塔力恭敬地垂首道。


    “情兒,沒想到你今日竟會對金湍下此毒手,傷了金烏族這些人,當真是做了族長以後肆無忌憚,連師父我的話都不聽了嗎?”還未等塔情珍說些什麽,洛林等三位長老也跟在烏塔力身後趕了過來。


    幾位長老看到金湍渾身是血的倒地,金烏族的人也死傷過半,很是憤憤不平。


    說完剛才的那句話後洛林從袖中拿出一隻香爐來,點燃香爐,一股有些甜膩的香味飄了出來。


    原本雙目無神,中了傀儡蠱的金烏族人瞬間清醒過來,再看到自己手中帶血的砍刀,和身旁死去的同伴時皆是驚恐不已。


    “既然師父覺得情兒肆無忌憚,那情兒也不敢辜負師父的認知,今日我必要將金湍置於死地!”塔情珍也不解釋是金湍事先帶人來挑釁,直接從袖中拿出一隻蠱盅來。


    正待她要打開蠱盅時,一個清脆的笛聲從遠處響了起來,塔情珍聽到這笛聲後立馬緊緊捂住腦袋,蹲在地上慘叫了起來。


    似乎這樣還不能緩解她的痛苦,瞬間她便倒地不起,就地打起滾來。


    其他伊栬族的族人想要說些什麽,紛紛被金烏族的族人攔住,烏塔力也隻是伸出手臂攔在塔情珍麵前,不讓金湍靠近。


    “方才那場紛亂並不是伊栬先動的手,是金湍帶著人和雄黃粉,塗滿白磷的衣物包圍了伊栬塔樓群,揚言要將伊栬滅族,塔情珍他們被逼無奈才被迫還手,對他們使用了傀儡蠱的。”塔樓上一直觀望的風飛揚道。


    他看著麵前的局勢陡轉,一群人都對伊栬族一副深惡痛絕的模樣,三位長老中隻有洛林一位女長老維護著伊栬,實在是力量懸殊。


    “你是何人?膽敢對我們南疆內部的事情指手畫腳?”金湍見被人戳破事情,有些惱怒,舉起砍刀對風飛揚叫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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