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前些日子我去大漠有個高人知道我中蠱以後給我的,你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穆昕嫣把藥丸塞進禹瑞君的手中。


    他蓋著大氅,棉被,帳內還燃著這樣多的火盆,可是他的手仍是冰涼。


    “我都已經吃了,不行你催動蠱毒試試,原本不想給你,就想看著你自食惡果,可眼下你又這麽可憐,這躺椅都下不去。


    “再說了,你要是不吃,我們怎麽逃跑?你說走的時候不帶著你吧,不夠意思,帶著你吧我一個人又背不動你。”


    禹瑞君捏著藥丸在手裏把玩著,門口倩兒關切的聲音響了起來:“禹哥,我給你拿藥過來了。”


    穆昕嫣連忙從他手裏拿過藥丸直接塞進了禹瑞君的嘴裏,速度迅速,動作敏捷。


    以至於倩兒進來的時候穆昕嫣都已經把手縮了迴去。


    “我哥這是老毛病了,天一冷就容易咳嗽,剛剛我已經把祖傳的藥給他服下了,已經不咳了,你看。”穆昕嫣嘿嘿笑著指著正在吞咽藥丸的禹瑞君說道。


    “對,對,我,嗝,方才已經服過藥了。”大概穆昕嫣塞的有點急,這會兒禹瑞君隻覺得藥丸卡在嗓子眼,上不上下不下的,難受。


    帳內火盆旺盛,穆昕嫣也的確餓了,就直接上手拿起了羊排啃了起來。


    三人隨意聊著天,拉著家常,也是其樂融融,倩兒本就是比較熱情的性格,喝了酒以後更是像一枚開心果。


    “禹哥,反正安安被休了,我哥也喜歡她,我也喜歡你,你們兄妹兩就留下來唄。”酒酣半晌,坐在地上的倩兒揚起小腦袋嘟著嘴向禹瑞君撒嬌道。


    “她被休了?”聽到這話禹瑞君橫了穆昕嫣一眼,輕晃著手中的茶盞,眼神如刀向穆昕嫣飛了過來。


    他們第一次成親,穆昕嫣的確給他下了休書,但第二次成親後雖然他們沒有在一起生活,可這休書卻是不存在的事。


    那場婚禮是昭告天下,中原五國都知道的事情,不管怎麽樣他仍是她的夫君。


    這女人居然敢告訴別人,自己被休了?這是什麽意思?可以再改嫁的意思嗎?


    自己夫君就在身邊還敢這樣大言不慚。


    “誒呀,安安,你還沒告訴你哥啊,我知道在你們中原,這種事羞於啟齒,但是沒關係,我哥不在意。禹哥你也不必擔心,我哥會對安安很好的,你們兩個就留下來吧。”


    倩兒轉身又到了穆昕嫣身邊:“安安你們就留下來吧。”


    可此時穆昕嫣隻覺得芒刺在背,快速掃了一眼禹瑞君,果真一直帶著笑意的臉在聽到倩兒的話後,立馬垮了下來,目光冷冽地看向她。


    還沒等她想好怎麽將這公主忽悠過去,歐月宗邊突然掀起簾帳走了進來:“你身上的傷今日剛裂開怎麽又喝起酒了。”


    歐月宗邊卸去盔甲,一身常服直接走了過來,從穆昕嫣手中奪過了酒碗。


    穆昕嫣一愣,他們什麽時候可以這樣親密了,他什麽時候可以這樣關心自己了?


    她趕忙站起身低下頭往後退了兩步:“大汗怎麽過來了。”


    倩兒見到歐月宗邊進來興奮道:“哥,你快些將安安收為福晉吧,這樣禹哥就能留下來了。”


    這樣心思單純的小姑娘真的以為穆昕嫣與禹瑞君是兄妹關係,也天真的以為她留下,禹瑞君也會跟著留下。


    歐月宗邊掃了一眼禹瑞君,又將目光移到了穆昕嫣的臉上:“這會兒也玩夠了,迴帳。”


    說完上前一步將穆昕嫣橫抱了起來,就往外走去。


    穆昕嫣驚異地望著歐月宗邊餘光掃了禹瑞君一眼,果真,她覺得如果禹瑞君手邊有把刀,現在肯定想砍死她。


    跨出帳門穆昕嫣望著歐月宗邊冷冷道:“大汗可以放我下來了嗎,沒瘸,能走。”


    “晚上氣溫低,地麵積雪滑,這樣安全些。”歐月宗邊直接無視穆昕嫣的話,繼續抱著她往大帳走去。


    迴到大帳穆昕嫣立馬推開了歐月宗邊,又往後退了一步:“方才有勞大汗了。”


    歐月宗邊嗬嗬笑了起來:“怎麽,之前幫你上藥的時候都沒見你這般,現在怎麽這樣講究了。”


    “當時有傷在身,沒法講究,現在好了至少有力氣做做樣子,有力氣試著反抗一下了。”穆昕嫣笑了笑,一點都沒掩飾自己的想法。


    “那我倒想看看你們中原女子是怎麽反抗的。”歐月宗邊突然湊過來捏住穆昕嫣的臉。


    棕栗色的眼睛裏慢慢貼近,眼底的譏諷嘲弄的明顯。


    “大汗見識過很多中原女子,溫順的,剛烈的,美豔的,清純的,沒有必要再來試探我。”穆昕嫣直直地看著他,眼神平靜,既沒有防備也毫無懼意。


    歐月宗邊沒有再說話,隻是挑了挑嘴角將穆昕嫣抗在肩頭,跨過屏風將她重重扔在大床上。


    背後的傷口似乎有離開了,但沒關係,不等紗布被血浸透,那些蠱蟲自會出來替她止血。


    歐月宗邊俯身上來輕輕摸著穆昕嫣的下巴:“還真是想試探一下,看看你這樣的女人反抗起來會不會更有意思,會不會有更有征服欲些。”


    “不會。”穆昕嫣攀住他的肩慢慢環上他的脖子,臉上笑意盈盈,“我隻做有把握的事情,若反抗沒有勝算,我就會放棄了。”


    突然的順從讓歐月宗邊笑了起來,他把嘴貼近穆昕嫣的耳朵:“一早就覺得你聰明識時務,現在越發覺得你可愛了。”


    “對,我也覺得我挺聰明可愛,識時務的。”穆昕嫣的臉上依舊浮現著溫婉可人的笑,眼神卻是冷靜萬分,右手已經將藏在袖中的箭簇貼在了歐月宗邊的脖頸大動脈處。


    感覺到脖頸處兵器的寒意,歐月宗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不錯,能忍到現在才出手,很不錯。”


    “那是自然,方才我說了,隻做有把握的事情,之前一直沒勝算,現在有了。”穆昕嫣輕笑道。


    她平靜地望著歐月宗邊,手中的力度加重了一分,箭簇已經劃破了他的皮肉,滲出絲絲血跡。


    “你這樣的女人真是不可愛。”歐月宗邊皺了皺眉道。


    “大汗的心思真是不好琢磨,說我可愛的是你,說我不可愛的也是你。”


    這枚箭簇是今日白天與倩兒巡營遇險時從黑罕達射過來的利箭中取下來的,這幾日歐月宗邊將她渾身上下的武器都給沒收了,大帳內也無可用的利器。


    沒有武器傍身,這樣沒有安全感的滋味太不好受了,直到她今日得了這箭簇才有了些許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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