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釀酒,什麽時候釀的酒?”


    可是若就這麽放了這老毒物,怎麽能借自己心頭之恨。


    禹瑞君正想著怎麽刁難刁難老毒物呢,穆昕嫣突然猛的咳嗽了一聲。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聽在禹瑞君的耳朵裏,無異於一朵盛夏裏的奔雷,轟隆作響。


    禹瑞君放下老毒物,趕忙跑到銅鍋前,一把就掀起了蓋在銅鍋上麵的蓋子。


    穆昕嫣原本暗黃臉色此刻竟然變得鮮紅,而她的嘴角竟然殘留著一絲血痕,想來是剛剛咳嗽出來的。


    穆昕嫣的唿吸已經不複之前那般平靜,反而急促了起來。


    “老毒物啊,你看看……這……這是怎麽迴事兒?


    老毒物拿起桌子上的木瓢,從銅鍋裏麵舀出半瓢湯汁,隻見原本褐紅色的藥汁此刻竟然變成了暗黑色。


    老毒物的時候有點發顫,“成了!”


    兩個字在嘴唇來來迴迴的抖動著。


    老毒物難掩自己的興奮之情,圍著銅鍋踱起步子來。


    “沒想到老夫在有生之年,真能破解這天下第一奇毒,此生不負毒醫之名啊!”


    老毒物的話語之中帶著一絲解脫,。


    在這個紛雜的世界之中,有人用醫術治人,有人用毒術害人,難得有老毒物這種人,竟然憑借著縱橫天下的毒術救人。


    禹瑞君也很激動,聽到穆昕嫣解毒成功,大聲的唿喊:“昕嫣,你覺得好些了嗎?”


    穆昕嫣這一邊卻依舊沒有任何的迴複。


    急劇的唿吸聲仿佛依舊在忍受著劇烈的煎熬。


    “老毒物,你不是說昕嫣如果解讀成功的話,他臉上的殷紅會褪去嗎,怎麽還在臉上?”


    老毒物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可能,真的是用藥用多了,盛平公主被解藥反噬了!”


    聽到老毒物的解釋,禹瑞君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他也是頭一次聽說一個人染上毒,竟然吃解藥吃出病來了。


    “那該如何是好?”


    老毒物也不準看禹瑞君焦急,趕忙解釋的說:“戰王殿下你先放心,盛平公主是吸收解藥的藥效過多導致的。雖說大要即毒,但是卻並不是真的毒,隻是對人體有害而已。隻需要將盛平公主體內的這股藥勁卸掉,盛平公主臉上的殷紅之色便可退去。”


    老毒物的解釋,讓有些惶恐的禹瑞君漸漸平複下來。


    “老毒物你可會這瀉毒之術?


    看著眼前這副絕美的胴/體,禹瑞君很激動,但是卻又不得不壓住自己體內的那股邪火。


    禹瑞君用自己的毛巾,給穆昕嫣擦拭了一遍身子,將身上的水珠盡數擦掉。


    禹瑞君用自己的胸膛頂住穆昕嫣的腦袋,慢慢的將穆昕嫣身上的襯衣外套層層疊疊的套在上麵。


    當所有的衣衫穿完,禹瑞君的手搭在穆昕嫣的身上,依舊能夠感受出其體內所湧出的熊熊熱意。


    穆昕嫣粗重的鼻息,帶著熾熱的溫度,像是一個小火娃。


    禹瑞君抱著穆昕嫣,快速朝著老毒物的堂屋走去。


    老毒物的堂屋帶有一間耳室,耳室算得上是老毒物自己的寢室。


    寢室不大,放著一張床,一個大大的木櫃,還有一副棺材。


    禹瑞君走進門裏,見到裏麵的場景也是嚇了一跳。


    老毒物站在棺材旁邊,將棺蓋掀起,讓原本就驚悚的畫麵愈發的顯得詭異。


    “把盛平公主放進來!”


    禹瑞君聽聞老毒物這麽說,不僅沒有將穆昕嫣放進去,反而抱著穆昕嫣向後退了兩步。


    看著禹瑞君滿是警惕的模樣,老毒物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不用擔心,老夫還能害他不成,若是想要害他,老夫還用等到今天嗎?”


    老毒物的這番話說得有理,讓原本滿是警惕的禹瑞君放心了不少。


    “可是,把穆昕嫣放進那裏都幹什麽?”


    老毒見禹瑞君還是有些疑慮,解釋的說:“把盛平公主放進去,然後再埋進土地一天一夜,土地陰氣重,整好和盛平公主體內的剛強猛烈的藥性互相中和。”


    見老毒物不像是和自己開玩笑,禹瑞君將信將疑的朝著裏麵探了探頭。


    就見裏麵,老毒物不知何時將自己的被褥鋪了進去。


    禹瑞君當下不再猶豫,抱起穆昕嫣慢慢的撲進了裏麵。


    “老毒物,這個東西也是你治病用的嗎?”


    老毒物甩給禹瑞君一個白眼兒。


    “你見哪家的大夫用這麽金貴的東西給別人治病的,這可是金絲楠木的?”


    老毒物抱著兩臂,探出一隻腳,得瑟的模樣溢於言表。


    “我隻是借給你們先用用罷了,這個東西是我老頭子百年之後用的!”


    禹瑞君仿佛也明白了老毒物的一番苦心,趕忙做揖致謝。


    棺槨被禹瑞君愣生生抬了起來。


    沉重的棺槨壓在禹瑞君的身上,讓他臉上的青筋止不住外露。


    彤紅的臉上,湧滿了玫瑰色的鮮紅。


    禹瑞君目視前方,一步一個腳印的朝著大坑的方向邁進。


    每一個腳步嵌入到地上,都留下醫治半尺深的鞋印。


    禹瑞君慢慢的將棺槨拖進了大坑,而後將刨出的泥土,堆滿在棺槨的頂蓋上。


    做完這一切,禹瑞君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老毒物……老毒物……”


    禹瑞君大聲的唿喊著老毒物的名字。


    “又怎麽啦?”


    老毒物原本躺在院落中的藤椅上,聽聞禹瑞君叫喚自己,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但是身子卻沒有離開藤椅,想來也是懶得動彈。


    “你看看這樣行不行?”


    老毒物聞言一驚,心說這麽快就弄完了。


    “全都埋進土裏了嗎?”


    “都埋進去了!”


    “都埋進去了那不就成了嗎,這還看什麽看!”


    老族不走心的樣子,看的禹瑞君陣陣惱火。


    “究竟行不行你倒是過來看看呀!你若是再不過來,我就把你的藤椅給你敲碎,然後今天晚上就拿她生火做飯!”


    禹瑞君幽怨的說。


    見老毒物依舊不為所動,禹瑞君拿起榔頭,便闊步走著老毒物的藤椅走去。


    這幾天下來,老毒物可算是領略了這個楞頭青的厲害,若是自己再不起身,這禹瑞君還真敢把自己的藤椅子給敲碎。


    畢竟穆昕嫣當前的病症已經好得七七八八,自己還真沒有再能要挾禹瑞君的把柄了。


    “行了行了,老夫過去還不行麽,唉……”


    老毒物長長歎了一口氣,站直身子,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抬眼望前,就見禹瑞君還真不客氣,正在平整的土地上堆出了一個墳包。


    “戰王殿下,您是真傻還是假傻!”


    禹瑞君被老毒物這麽一說,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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