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竹目光微閃,隨即勾唇道:“好啊!”


    兩人便從大門離開。


    張小丫無意間看到兩人離開的身影,眉頭微挑,臉上神色未變。


    她雖奇怪封墨竹為什麽跟張若梅待在一起,但也沒莽撞的衝上前去質問。


    想必他自有打算。


    等他迴來,再好好的問問就是!


    ……


    張若梅跟封墨竹二人走在去後山的路上。


    她一臉嬌羞的低著頭,時不時抬眼瞥向身邊這人,見他謫仙般的樣子,腿也不瘸了,家底也有好轉。


    若是能跟他成親,不光能報複張小丫,更能在張家揚眉吐氣!


    單是想想,她臉上的笑意更甚。


    封墨竹冷眼瞥了眼她,見她一副沉浸在自己幻想裏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走至半山腰的竹林處,張若梅時刻關注封墨竹的神色,卻見他神色如常。


    頓時眉頭緊皺。


    他怎麽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自己倒是覺得這一路過來的時候,身體越來越熱,麵紅耳赤,竟有些腳軟,


    噗通一聲。


    張若梅跌坐在地上,扯著自己的領口,雙眸含水的望著封墨竹嬌弱道:“墨竹哥,這怎麽迴事?!我身上,怎麽這麽熱啊?”


    說著,她便朝封墨竹伸手,試圖抓住他的褲腳。


    他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讓張若梅的手落空,負手而立站在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眼中含著一絲冷意。


    “怎麽迴事?你不知道嗎?那茶不是你端給我的嗎!”封墨竹勾唇冷笑,淡漠道。


    張若梅大驚失色,詫異地抬頭望著他。


    隨即很快被身體裏湧動的熱流給覆蓋。


    她難受不已,身體燥熱,根本毫不顧忌這是在外麵,萬一被人看到這一場景,她的名聲可就真的毀了。


    張若梅脫下外衣,拉扯著衣服,哭求道:“墨竹哥,對不起,我隻是太愛你了!所以才會出此下策,你救救我,你就要了我吧!”


    “我對你沒興趣!這裏地處偏僻,幾乎沒什麽人來,你給我下藥,又邀我一起來這裏,隻怕是想生米煮成熟飯,逼我不得不娶你!還真是好算計啊!像你這種人,看一眼都嫌髒!當初你給張小丫下藥,如今你也嚐嚐這魅藥的滋味,自個在這裏待著吧!”封墨竹冷聲道。


    話畢,他不顧張若梅的哭求,轉身徑直離開。


    身後隱約傳來的哭聲跟咒罵聲,他恍若未聞。


    對於他不在意的人,就算是死在他麵前,他也不會眨一下眼。


    暗自蓄力,腳下動作用力,運用輕功,飛快的朝山下而去。


    現在入春時節,村裏人大多在山下勞作,鮮少上山打獵。


    張若梅又打著算盤,自然把封墨竹往沒人的地方引去。


    他倒是不用擔心,她那副模樣會被旁人看去。


    半晌!


    他到了山腳下,便收起輕功,長腿一跨,快步朝張家走去。


    剛進門,就被人拉住手臂,往角落裏拽。


    鼻尖聞到一股熟悉的奶茶香。


    是張小丫整日裏待在奶茶店,研製奶茶時沾染上的。


    他知道這人是誰,便沒出手掙紮。


    張小丫將他拉到院中的角落,戳著他的胸口,嬌嗔著追問道:“你剛剛跟張若梅幹麽事去了?!怎的現在才迴來,莫不是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還不快速速給我從實招來!”


    封墨竹薄唇微勾,也不解釋,直接點頭應下道:“不錯,確實是見不得人的事。”


    “到底怎麽迴事?你迴來了,張若梅人呢?”張小丫白了他一眼,自是清楚他這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也未當真。


    “之前我發現張若梅給我下藥,便設計讓她自己吃下去,然後她邀我出去,將計就計,就把她扔在山上,自己迴來了。”封墨竹低聲道。


    他雖未明說是什麽藥,但張小丫自個猜得到。


    一個女子給男子下藥,張若梅又一直愛慕封墨竹,傻子都知道,會是麽事藥!


    想起上次的一零二,張小丫眼底閃過一絲陰霾。


    這下她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害人終害己。


    倒是活該!


    抬眼看向站在麵前的這人,張小丫垂眸彎了彎唇,自是知道,麵對這事有很多種解決方法,他並不是睚眥必報的人。


    之所以會這麽做,不過是想替她報仇而已。


    “你這招倒是毒,但你就這麽將她一個女子扔在山上,萬一……出了什麽事可怎麽辦?”張小丫輕聲道。


    她可記著,當日一零二發作時,那股脫力感,逼得她咬舌,若不是童大夫出手,她隻怕是死在這魅毒之下。


    眼下張若梅沒人管,童大夫也不在,她豈不是要死在山上。


    封墨竹不以為意道:“那藥跟一零二不同,是普通魅藥,為閨房之中助興所用,並非一定要男女之間……才能化解,她隻是會難受一段時辰,過會兒藥力退卻,就沒什麽大礙,她想著算計我,特意找了個偏僻無人的地方,想來也不會有人看見。”


    “你倒是懂得多!”聽到張若梅無事,她才微微鬆口氣,瞥了眼封墨竹,出聲調侃道。


    這事雖是張若梅不對,但罪不至死,如果隻是單純的讓她難受一段時辰,這倒是沒什麽問題。天天看小說.ttkxs


    封墨竹麵對她的調侃未做聲,隻淡笑不語。


    眾人寒暄了幾句,便紛紛散了。


    小七出門套上牛車,封墨竹解下綁在樹上的韁繩,出手撫摸著馬匹的脖子,安撫它的情緒。


    張小丫幾人出門準備離開時,正好看到楊氏站在門口左右張望,嘴裏罵罵咧咧道:“這該死的若梅,一到要做事的時候,就跑不見人,一堆碗放在那裏,跟個瞎子一樣,當做沒看見,現在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張小丫聞言,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封墨竹,卻見他神色未變,仿佛完全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般鎮定自若。


    她彎了彎唇,果然眼前這人要哄騙起人來,拿手得很。


    當初就連她,也不是被他哄騙得團團轉。


    楊氏罵罵咧咧了幾句,不見張若梅的身影,便轉身迴了院子裏。


    張小丫隨即收迴視線,彎腰進了牛車。


    牛車搖搖晃晃地迴了鎮子上。


    日頭正好。


    途中,天上傳來一聲巨響。


    砰!


    張小丫撩開車簾,正好看到湛藍的天空上,出現一朵煙花。


    “哇!有煙火!”毛蛋也瞧見了,高興的拍手。


    霍氏緊了緊手臂,生怕他亂動摔著了,嘴裏忍不住嘟囔道:“這青天白日的,誰會放煙火?”


    她雖是無意識的嘟囔一句,張小丫卻聽了個清楚,心裏一個咯棱,果然見封墨竹勒緊韁繩,偏過頭看向天上,眉頭微皺。


    “你若有事,便先去,我們自個迴去就成。”張小丫自然清楚,這隻怕是封墨竹他們的信號,出聲關切道。


    封墨竹聞聲轉頭,望著張小丫從車窗探頭的模樣,嘴角微勾。


    微微頷首示意,勒緊韁繩,手上用力,馬頭扭轉方向。


    “駕!”


    隨著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他夾緊馬腹,朝信號的方向而去。


    見他走遠,張小丫這才放下車簾。


    “今個看到的事,誰也不許說出去!”張小丫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霍氏說的不錯,大白天的放煙花,還隻有一下。


    難保不會被有心人注意。


    她管不了別人,隻能讓霍氏跟毛蛋不要亂說。


    免得惹禍上身。


    張小丫在家說話自然是有分量的。


    霍氏抱著毛蛋趕忙點了點頭,車簾外也傳來小七的聲音道:“小丫你放心,我嘴慣是嚴的。”


    他可沒忘記那日,那柄劍架在他脖子上的感覺。


    心有餘悸。


    自然不敢在外亂說。


    有了他們的保證,張小丫這才算微微鬆了口氣。


    撩起窗簾,看向封墨竹離開的地方,眉頭微皺,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必然是極為重要的事,才會如此匆忙。


    他身上的傷才剛好,希望他不要再出事!


    唉!


    她忍不住輕歎了一口氣。


    放下窗簾,順著身下牛車的搖晃進了鎮子。


    牛車停在邀月樓門口。


    霍氏帶著毛蛋先一步下車,張小丫緊跟其後。


    等人都下了車,小七一甩鞭子,趕著牛車往邀月樓後院走去。


    解下繩子,將牛趕入棚中,隨意的抓了一把草喂牛。


    三人剛進奶茶店,毛蛋就被三三手上的沙包吸取注意力,霍氏也樂得輕鬆,做些瑣碎的事。


    張小丫也未閑著,拿了個籃子便往外走去。


    她估摸著時間,離下一場茶點大賽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該是時候準備參加比賽的東西了。


    提溜著籃子便朝瓦市走去。


    先是在路邊的小攤上左右看了兩眼。


    皆未看到自己中意的東西。


    眉頭微皺。


    卻也不願放棄,從頭走到尾,皆無收獲。


    她輾轉到果攤上,果攤上也沒幾樣春令時節的水果。


    正當她以為要敗興而歸時,突然看到角落的一筐破爛果子,頓時眼睛一亮,走上前挑挑揀揀,選了個好的,從口袋裏拿出帕子,擦了又擦,才送到口中一咬,酸甜入口。


    正是她要找的青梅果!


    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立刻站起身,指著那筐果子詢問道:“這位小哥,這筐果子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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