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丫話音剛落，朱主事的眉頭頓時舒展，一旁的小二們也是麵露欣喜，辛苦一點倒沒什麽，隻要能拿到錢，一切都好說。
“這禮專門就是送你的，拿迴來我們也沒用，你且收著吧。”朱主事看了眼她手裏的盒子，做主道。
大寶二寶也是連連點頭，一臉真誠道：“就是，平日裏張姑娘對我們也多有照拂，我們更是沒少拿姑娘的提成，這點小心意就收著吧。”
“對啊！收著吧。”
“就收著吧。”
……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小丫也未推諉，走到櫃台邊，將手上的盒子放在一旁，空出手從袖口拿出銀袋，準備結賬。
“那朱主事這席麵還差多少錢？”
“七百兩銀子。”一陣珠算波動的聲響，朱主事輕聲道。
這親事沒成，還要自己出錢結賬，朱主事也有些同情張小丫，指尖的珠算一撥道：“我們也算是老熟人，打個折扣，給六百六十兩成了。”
之前林家打著張小丫的名義，連定金都沒付，就定下整座樓的席麵，這也是他著急的地方。
張小丫一直跟邀月樓打交道，自然清楚這個價格是個實誠價。
二話沒說，就從銀袋中拿出六張一百兩的銀票跟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以及一些散碎銀子，放在櫃台上。
說來這其中還有那日茶點大賽頭名，邀月樓另給的賞銀。
朱主事也未清點，自是相信張小丫，更何況她是當麵結清，拿出來的時候就看得清楚。
結算清楚後，張小丫未多待，抱著盒子走出邀月樓。
冷風瑟瑟，從空中緩緩飄落點點雪花。
張小丫停下腳步，仰頭感受雪花落在臉上，麵上一涼，隨即雪花立時一化。
今天是臘月初五。
還有二十六天就是新年了！
日子倒是過得快。
她相信，日子定會越過越好。
張小丫收斂了情緒，轉身迴了鋪子。
人多好辦事，此時店裏恢複了往常的樣子。
“誒！小丫你怎麽又把東西抱迴來了？”霍氏拿著笤帚掃地，聽到動靜抬眼一看，張小丫抱著兩個盒子從外麵走進來，那盒子可不就是她剛剛拿出去的那兩個。
“這是朱主事跟大寶他們送來的賀禮，親事不成了，自然要把禮還迴去，而且邀月樓的席麵錢還沒給，我一並給結了，結果禮他們沒要，我就又拿迴來了。”張小丫將盒子放在櫃台上，解釋道。
霍氏聞言，得知是賀禮，臉色一沉，偏過頭道：“拿裏麵去放著吧。”
放外麵算是麽迴事，時刻提醒著她們親事沒成？！
這丫頭怕是不曉得喜禮送出去再被還迴來是不吉利的，還以為這些人是真的想送給她。
“我迴來的時候，瞧見外麵下雪了。”張小丫知她心裏還有些別扭，轉移話題道。
“下雪了？毛蛋要出去瞧瞧。”毛蛋原本還一副大人模樣的，幫著忙上忙下，此時一聽說外麵下雪，頓時激起了小孩兒心性，丟下手中的物件兒，就往外跑去。
“慢點！不過是下雪，有麽子激動的，別摔了。”霍氏輕聲啐道。
“還是小孩心性嘛，自然看到雪這種東西，還是有些稀奇，反正他留在這也幫不了麽事忙，就隨他去好了。”張小丫出聲勸道，轉而看向毛蛋，仔細叮囑：“隻許在門口玩，可不許走遠，更不許到道上去，曉得不，上次的教訓記得不？”
毛蛋土豆樣式的頭猛點。
“去吧！”張小丫這才發話放人。
毛蛋屁顛屁顛跑了出去。
霍氏剜了她一眼道：“這家裏，就屬你最寵他，沒見你對他說過一次重話！”
“小孩嘛，可不就該寵著。”張小丫彎了彎唇，不以為意道。
她前世是孤兒，沒有親人，更不知親情是何物，還沒來得及結婚生子，就來了這裏。
這世有霍氏跟毛蛋，方知家為何物。
雖有張家那些無利不起早的血緣至親，但也有春曉幾個沒有任何血緣，卻勝似親人的家人。
再加上封墨竹，此生足矣。
“今個初五，又是今年落初雪的日子，該準備點東西拜農神娘娘。”霍氏看了看從外麵飄進來的雪花，口中嘟囔道。
拜農神？！
張小丫愣了愣，在腦海裏搜索關於這方麵的信息。電子書坊.txtinfoxs
方才反應過來，古代多是耕田種地的農民，麵朝黃土背朝天，靠耕種吃飯，想要神仙保佑來年收成好。
瑞雪兆豐年，便有了在每年下第一場雪的時候，祭拜農神娘娘，希望來年雨水充足，收成好。
拜農神娘娘，就要準備農作物，五穀雜糧等，匯聚在一起熬成一鍋粥，全家人喝下去，既暖身又代表著農神娘娘的賜福。
張小丫挑了挑眉，這說法有些熟悉，前世不就有臘八粥。
臘八節用臘八粥祭祀祖先跟神靈，也是祈求豐收和吉祥。
張小丫心思一動，有了些許的想法，拿著錢袋往外走：“那我去把東西給買迴來，晚點迴來。”
“你這剛迴來就往外跑！”霍氏隻來得及喊出這麽一句，張小丫就不見了身影，長歎了一口氣。
不過見她絲毫沒有因為今天親事不成功而難過，也算是好事。
可能真如她所說，是真的一丁點也不愛林大華，才會是這種毫不在意的表現。
......
剛出邀月樓，張小丫就看到毛蛋站在門口，攤開雙手站著，試圖接住空中的雪花，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提溜的轉著，一動不敢動。
活像個娃娃。
“毛蛋，今晚準備東西拜農神娘娘，姐姐去買點東西，你要麽事吃的零嘴不？我給你帶迴來。”張小丫走上前，見他這般可愛，有些手癢，抬手掐了掐他的小臉，觸手有些冰涼。
初雪確實有些冷。
他又這麽站在外麵有段時間，未免他凍壞了，張小丫出聲勸道：“不要在外麵呆久了，小心著涼，可就要吃苦藥了！”
“嗯！毛蛋不吃苦藥，要吃糖！冰糖葫蘆！”毛蛋聞言縮了縮身子，似是想起藥湯的味道，臉上的五官都皺成一團，一邊轉身往迴跑，一邊朝張小丫喊道。
“好！”張小丫應道。
轉而去了成衣鋪，打量著給封墨竹挑一條擋風的巾布。
他現在受傷身體虛，可不能再著涼。
此時店裏的襖甲都下了，全都是加厚的襖子，用來禦寒。
想著出來前，春曉幾人身上的衣物都有些單薄，晚點迴去帶她們出來做些冬天的衣裳，還有過年的新衣裳。
“姑娘，需要買些麽事？衣裳還是……巾布？”站在櫃台後的掌櫃聞聲抬眼，見張小丫進門，出聲問道。
看她瞥過衣裳，視線落在巾布之上。
“這天氣日漸冷了，這些都是小店新上的巾布，姑娘看看，中意哪一個，我拿下來給姑娘試試？”
張小丫一眼就相中了那條勝雪的巾布，上麵繡有金色的雲朵暗紋，內斂卻又不矜貴，極適合封墨竹的氣質。
“我要那條，多少錢？”張小丫抬手指著那塊巾布道。
“姑娘好眼光！這巾布上麵的金線暗繡，可是做貢品的繡娘一針一線親手繡出來的！而且這布料用的也是頂上拔尖的，輕薄不厚重，又能擋風，最重要的是也不貴，一兩銀子一條。”掌櫃目光微閃，做了很多鋪墊，誇得天花亂墜，最後才說價格。
張小丫眉頭微挑，一兩銀子，就是十錢，就是一千文！
這還不貴？
也不是說她不舍得給封墨竹花這些錢，反而她覺得封墨竹這般身份的人，是要買貴些的，隻是也不能要價太過誇張。
她可沒有被人當冤大頭的習慣。
“來來來！您摸摸，姑娘您摸摸就知道這布料好，順滑的很，這一兩銀子真的不虧。”掌櫃見張小丫不出聲，知道有戲，趕忙將巾布拿下來，遞到她的麵前道。
料子確實不錯。
“可掌櫃的，你這確實太貴了，一尺布才幾文錢，你這條巾布可連五尺都不到，就要一兩銀子，也太貴了吧！”張小丫討價還價道。
“實屬是布料好啊！不能按照長度來算錢對不對，還有上麵的手藝，都是給宮裏做繡品的繡娘繡的，都是極難得的，平常人都買不起，還是屬姑娘有眼光。”掌櫃吹捧道。
他說的都是實話，心中也有些後悔，這條巾布布料好，手工也好，進價就不便宜，自然要賣得高點。
可有這一兩銀子，還不如買身合適保暖的衣裳。
這就導致這條巾布一直壓在這裏，賣不出去，好不容易有客上門，看中了，他自然是不遺餘力地介紹。
“掌櫃的，你也說了，平常人買不起，你這東西賣不出去，就要虧本，多不劃算，不如便宜點賣給我，能賺一點是一點，總比虧本的好對不對。”張小丫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道。
掌櫃的頓時臉色一變，她這是拿他剛剛的話來堵他的口。
“這天變冷了，家裏還有好幾口人，需要做衣裳，掌櫃的你要誠心給個價，晚點我帶她們來，還認準你這個店！”見他有鬆口的跡象，繼續加把火道。
思索了片刻，咬了咬牙道：“成吧！姑娘你都這麽說了，九錢銀子，要就拿走！”
張小丫在心裏暗自掂量著，再看店家的樣子，確實砍不下去價，她又是極喜歡這條巾布，應聲道：“好！我要了，麻煩幫我包起來。”
從袖中掏出銀袋付了錢，從掌櫃的手中拿過包裹，走出裁縫店。
“這禮專門就是送你的，拿迴來我們也沒用，你且收著吧。”朱主事看了眼她手裏的盒子，做主道。
大寶二寶也是連連點頭，一臉真誠道：“就是，平日裏張姑娘對我們也多有照拂，我們更是沒少拿姑娘的提成，這點小心意就收著吧。”
“對啊！收著吧。”
“就收著吧。”
……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小丫也未推諉，走到櫃台邊，將手上的盒子放在一旁，空出手從袖口拿出銀袋，準備結賬。
“那朱主事這席麵還差多少錢？”
“七百兩銀子。”一陣珠算波動的聲響，朱主事輕聲道。
這親事沒成，還要自己出錢結賬，朱主事也有些同情張小丫，指尖的珠算一撥道：“我們也算是老熟人，打個折扣，給六百六十兩成了。”
之前林家打著張小丫的名義，連定金都沒付，就定下整座樓的席麵，這也是他著急的地方。
張小丫一直跟邀月樓打交道，自然清楚這個價格是個實誠價。
二話沒說，就從銀袋中拿出六張一百兩的銀票跟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以及一些散碎銀子，放在櫃台上。
說來這其中還有那日茶點大賽頭名，邀月樓另給的賞銀。
朱主事也未清點，自是相信張小丫，更何況她是當麵結清，拿出來的時候就看得清楚。
結算清楚後，張小丫未多待，抱著盒子走出邀月樓。
冷風瑟瑟，從空中緩緩飄落點點雪花。
張小丫停下腳步，仰頭感受雪花落在臉上，麵上一涼，隨即雪花立時一化。
今天是臘月初五。
還有二十六天就是新年了！
日子倒是過得快。
她相信，日子定會越過越好。
張小丫收斂了情緒，轉身迴了鋪子。
人多好辦事，此時店裏恢複了往常的樣子。
“誒！小丫你怎麽又把東西抱迴來了？”霍氏拿著笤帚掃地，聽到動靜抬眼一看，張小丫抱著兩個盒子從外麵走進來，那盒子可不就是她剛剛拿出去的那兩個。
“這是朱主事跟大寶他們送來的賀禮，親事不成了，自然要把禮還迴去，而且邀月樓的席麵錢還沒給，我一並給結了，結果禮他們沒要，我就又拿迴來了。”張小丫將盒子放在櫃台上，解釋道。
霍氏聞言，得知是賀禮，臉色一沉，偏過頭道：“拿裏麵去放著吧。”
放外麵算是麽迴事，時刻提醒著她們親事沒成？！
這丫頭怕是不曉得喜禮送出去再被還迴來是不吉利的，還以為這些人是真的想送給她。
“我迴來的時候，瞧見外麵下雪了。”張小丫知她心裏還有些別扭，轉移話題道。
“下雪了？毛蛋要出去瞧瞧。”毛蛋原本還一副大人模樣的，幫著忙上忙下，此時一聽說外麵下雪，頓時激起了小孩兒心性，丟下手中的物件兒，就往外跑去。
“慢點！不過是下雪，有麽子激動的，別摔了。”霍氏輕聲啐道。
“還是小孩心性嘛，自然看到雪這種東西，還是有些稀奇，反正他留在這也幫不了麽事忙，就隨他去好了。”張小丫出聲勸道，轉而看向毛蛋，仔細叮囑：“隻許在門口玩，可不許走遠，更不許到道上去，曉得不，上次的教訓記得不？”
毛蛋土豆樣式的頭猛點。
“去吧！”張小丫這才發話放人。
毛蛋屁顛屁顛跑了出去。
霍氏剜了她一眼道：“這家裏，就屬你最寵他，沒見你對他說過一次重話！”
“小孩嘛，可不就該寵著。”張小丫彎了彎唇，不以為意道。
她前世是孤兒，沒有親人，更不知親情是何物，還沒來得及結婚生子，就來了這裏。
這世有霍氏跟毛蛋，方知家為何物。
雖有張家那些無利不起早的血緣至親，但也有春曉幾個沒有任何血緣，卻勝似親人的家人。
再加上封墨竹，此生足矣。
“今個初五，又是今年落初雪的日子，該準備點東西拜農神娘娘。”霍氏看了看從外麵飄進來的雪花，口中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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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兆豐年，便有了在每年下第一場雪的時候，祭拜農神娘娘，希望來年雨水充足，收成好。
拜農神娘娘，就要準備農作物，五穀雜糧等，匯聚在一起熬成一鍋粥，全家人喝下去，既暖身又代表著農神娘娘的賜福。
張小丫挑了挑眉，這說法有些熟悉，前世不就有臘八粥。
臘八節用臘八粥祭祀祖先跟神靈，也是祈求豐收和吉祥。
張小丫心思一動，有了些許的想法，拿著錢袋往外走：“那我去把東西給買迴來，晚點迴來。”
“你這剛迴來就往外跑！”霍氏隻來得及喊出這麽一句，張小丫就不見了身影，長歎了一口氣。
不過見她絲毫沒有因為今天親事不成功而難過，也算是好事。
可能真如她所說，是真的一丁點也不愛林大華，才會是這種毫不在意的表現。
......
剛出邀月樓，張小丫就看到毛蛋站在門口，攤開雙手站著，試圖接住空中的雪花，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提溜的轉著，一動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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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蛋，今晚準備東西拜農神娘娘，姐姐去買點東西，你要麽事吃的零嘴不？我給你帶迴來。”張小丫走上前，見他這般可愛，有些手癢，抬手掐了掐他的小臉，觸手有些冰涼。
初雪確實有些冷。
他又這麽站在外麵有段時間，未免他凍壞了，張小丫出聲勸道：“不要在外麵呆久了，小心著涼，可就要吃苦藥了！”
“嗯！毛蛋不吃苦藥，要吃糖！冰糖葫蘆！”毛蛋聞言縮了縮身子，似是想起藥湯的味道，臉上的五官都皺成一團，一邊轉身往迴跑，一邊朝張小丫喊道。
“好！”張小丫應道。
轉而去了成衣鋪，打量著給封墨竹挑一條擋風的巾布。
他現在受傷身體虛，可不能再著涼。
此時店裏的襖甲都下了，全都是加厚的襖子，用來禦寒。
想著出來前，春曉幾人身上的衣物都有些單薄，晚點迴去帶她們出來做些冬天的衣裳，還有過年的新衣裳。
“姑娘，需要買些麽事？衣裳還是……巾布？”站在櫃台後的掌櫃聞聲抬眼，見張小丫進門，出聲問道。
看她瞥過衣裳，視線落在巾布之上。
“這天氣日漸冷了，這些都是小店新上的巾布，姑娘看看，中意哪一個，我拿下來給姑娘試試？”
張小丫一眼就相中了那條勝雪的巾布，上麵繡有金色的雲朵暗紋，內斂卻又不矜貴，極適合封墨竹的氣質。
“我要那條，多少錢？”張小丫抬手指著那塊巾布道。
“姑娘好眼光！這巾布上麵的金線暗繡，可是做貢品的繡娘一針一線親手繡出來的！而且這布料用的也是頂上拔尖的，輕薄不厚重，又能擋風，最重要的是也不貴，一兩銀子一條。”掌櫃目光微閃，做了很多鋪墊，誇得天花亂墜，最後才說價格。
張小丫眉頭微挑，一兩銀子，就是十錢，就是一千文！
這還不貴？
也不是說她不舍得給封墨竹花這些錢，反而她覺得封墨竹這般身份的人，是要買貴些的，隻是也不能要價太過誇張。
她可沒有被人當冤大頭的習慣。
“來來來！您摸摸，姑娘您摸摸就知道這布料好，順滑的很，這一兩銀子真的不虧。”掌櫃見張小丫不出聲，知道有戲，趕忙將巾布拿下來，遞到她的麵前道。
料子確實不錯。
“可掌櫃的，你這確實太貴了，一尺布才幾文錢，你這條巾布可連五尺都不到，就要一兩銀子，也太貴了吧！”張小丫討價還價道。
“實屬是布料好啊！不能按照長度來算錢對不對，還有上麵的手藝，都是給宮裏做繡品的繡娘繡的，都是極難得的，平常人都買不起，還是屬姑娘有眼光。”掌櫃吹捧道。
他說的都是實話，心中也有些後悔，這條巾布布料好，手工也好，進價就不便宜，自然要賣得高點。
可有這一兩銀子，還不如買身合適保暖的衣裳。
這就導致這條巾布一直壓在這裏，賣不出去，好不容易有客上門，看中了，他自然是不遺餘力地介紹。
“掌櫃的，你也說了，平常人買不起，你這東西賣不出去，就要虧本，多不劃算，不如便宜點賣給我，能賺一點是一點，總比虧本的好對不對。”張小丫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道。
掌櫃的頓時臉色一變，她這是拿他剛剛的話來堵他的口。
“這天變冷了，家裏還有好幾口人，需要做衣裳，掌櫃的你要誠心給個價，晚點我帶她們來，還認準你這個店！”見他有鬆口的跡象，繼續加把火道。
思索了片刻，咬了咬牙道：“成吧！姑娘你都這麽說了，九錢銀子，要就拿走！”
張小丫在心裏暗自掂量著，再看店家的樣子，確實砍不下去價，她又是極喜歡這條巾布，應聲道：“好！我要了，麻煩幫我包起來。”
從袖中掏出銀袋付了錢，從掌櫃的手中拿過包裹，走出裁縫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