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和她姐姐?


    張小丫又愣了愣。


    霍氏?


    不可能。


    如果是霍氏,肯定會跟她講。


    而且,霍氏也沒有來鎮上。


    她姐姐?哪個姐姐?


    張芳芳?張若蘭?還是張若梅?


    如果是張芳芳,那另一人就是趙氏。


    如果是張若蘭或者張若梅,另一人就是楊氏。


    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張芳芳應該不會害她。


    楊氏她們是幾時將毒下到她身上的?


    昨日在張家她已經很謹慎了呀。


    【曉得是誰了嗎?】男人問她。


    “嗯,”她點點頭,“應該是我二伯母和堂姐,應該是。”


    【你二伯母就是那日在邀月樓找你麻煩的那人嗎?】男人又問。


    張小丫想起,那次楊氏跟張大貴,還有宋鐵匠娘子一起是去過邀月樓,當時非要說她有金主,在等男人,然後瓦市上收保護費的那個叫舒爺的男人也趁機害她,說自己就是那個金主男人,後來還是麵前的這個男人救了她。


    “是的,就是那日在邀月樓竺大哥見到的那個女人。”


    男人點點頭,示意方掌櫃再拿了一張紙,鋪於櫃台上,執筆蘸墨。


    再落於紙上。


    張小丫發現,他這次不是寫字,而是在作畫。


    速度很快,行如流水,數筆下來,一個人的畫像就躍於紙上。


    艾瑪,這畫功,也太強了吧?


    那眉那眼,那五官,那神韻,可不就是楊氏!


    張小丫驚歎:“畫得太像了,就是她。”


    封墨竹放下毛筆,執起那張畫給方掌櫃看。


    雖未言語,可方掌櫃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解釋道:“那日我不在客棧,她們找的是我們客棧的一個小二,這個小二已經被我辭掉了......”


    話還未說完,見男人露在麵紗外的雙眸一冷,方掌櫃立馬話鋒一轉道:“不過,此人就住附近,我現在就差人去將他找來,二位可以先迴房稍等,人來了我帶去房間見你們。”


    封墨竹轉眸看向張小丫。


    張小丫有些為難。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再看看大堂裏麵稀稀落落在吃飯的人,想必已經過了吃夜飯的時辰。


    而且,她剛剛決定要跟這個男人保持距離呢,這樣上去,肯定是在一間廂房裏等吧?


    難道上去二樓之後,各自迴房不成?


    但她又想確定到底是不是楊氏,雖然她覺得八九不離十,卻也不敢百分百確定,如果是別人呢,比如,鄒夢柳和她娘。


    想了想,她指指大堂裏麵:“要不,就在這裏等吧。”


    男人眸色微深,轉身執筆寫字。


    【我這個樣子在大堂裏會嚇著人吧?】


    邊說邊指了指自己胸口白衣上的那團血汙。


    白衣白得勝雪,血汙紅得刺目,的確有些嚇人。


    張小丫彎彎唇:“沒關係,竺大哥迴房就好,我一人在這兒等就行了。”


    反正他已經將畫像畫好了,一會兒小二來,隻需認是不是此人就行了,他在,與他不在,關係不大。


    封墨竹有些汗。


    見男人沒有走的意思,張小丫以為他是想親自看看是不是楊氏,畢竟畫是他畫的。


    遂又提議道:“那要不,竺大哥先迴房去換身衣服,小二應該不會來得那麽快。”玩吧小說網.wanbar


    既然住在這家客棧裏,且不是一日兩日,肯定帶了不少換洗的衣物吧。


    男人看了她一眼,拿了筆和紙,甚至還端了人家客棧裏的裝墨的硯台,徑直走向大堂裏的一個靠窗的位置。


    將筆紙硯台放於桌上,男人撩袍坐下,揚目朝她看過來。


    張小丫隻得拾步走過去。


    拂裙在他對麵坐下。


    第一次,張小丫不曉得該說麽事。


    顯然,對方也跟她一樣,手裏拿著筆,桌上鋪著紙,一副不曉得該寫麽事的樣子。


    張小丫彎了彎唇,指了指他麵前:“這個桌子高,凳子矮,正好將竺大哥那裏遮住了。”


    她說的是胸口衣服上的那團血汙。


    總得找點話說,不能一直大眼瞪小眼瞪到那小二來吧。


    男人垂目看看,也彎了眼尾。


    然後,執筆在紙上寫道:【餓嗎?給你叫點東西吃。】


    “不用不用,”張小丫連連擺手,“我娘肯定等我迴去吃飯的。”


    男人便也沒強求。


    側首朝不遠處的一個小二揚了揚袖,然後指指桌上的茶壺。


    小二會意,很快就上了一壺熱茶過來,給他們兩人一人倒了一碗。


    張小丫看了看桌上的兩碗熱氣嫋嫋的茶,又抬眸瞥了男人臉上的麵紗一眼,有那麽一點想笑。


    “讓人倒茶,竺大哥能喝嗎?”


    貌似也是能喝的,一手撩著麵紗,一手端茶碗,就跟電視上那些宮裏的人喝茶之前先將廣袖在前麵一攏遮住,是一樣的道理。


    男人卻搖了搖頭。


    也不曉得是迴答她的那個問題,說不能喝,還是說自己不喝。


    下一刻,男人就將自己麵前的那一碗茶也推到她的麵前。


    張小丫汗。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不能喝,兩碗都她喝?


    好吧。


    反正方才童大夫囑咐過她,要多喝水,多喝水才能盡快排出餘毒不是,遂也不客氣,捧了茶碗就喝起來。


    經曆了剛剛那場浩劫,身子無異於在大火上煎烤過,汗都出了一水桶,此刻本也是口渴得很。


    不多時方掌櫃派的人就將那個小二帶來了。


    方掌櫃把畫像給小二看,小二一眼就認了出來:“是她,就是她!”


    這個女人害他失了欣來客棧這麽好的一份活計,他記在了紫心肝上。


    果然是楊氏!


    張小丫緊緊抿起唇。


    隻是楊氏怎樣將毒下到她身上的呢?


    她迴想了一下昨日在張家的情景,她跟楊氏根本就沒有交集,當然,對話是有的,為了佘躍龍蒙張若梅眼那件事,但毫無身體接觸,她也沒食過或飲過經楊氏手的任何東西。


    張若梅!


    對,張若梅,不是跟楊氏一起來的,還有一個自稱姐姐的人嗎?


    定然是張若梅!


    張若蘭昨日跟她也無任何交集,甚至連對話都沒有過,隻有張若梅,又是端菜,又是盛飯,而且,一向懶惰的她是主動提出去做這些的。


    可她已經很謹慎了啊,菜都是等別人吃過她才動筷。


    忽的,她瞳孔一斂。


    最後那碗米飯!


    問題出在最後她跟張若梅交換的那碗米飯上!


    【作者題外話】:還有更,要十一點了,親們明天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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