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書一式兩份,都經張誌勇看過,然後張老太和張小丫雙方按指印畫押,各自保留一份。


    然後,張小丫便提出了告辭。


    張老太破天荒地留張小丫吃夜飯,張小丫自是沒有答應,說自己還有事情要忙。


    張家的飯,算了吧,她寧願餓肚子。


    見她這樣說,張老太也沒有強留,隻跟她再三叮囑,大後日一定要迴來。


    張小丫走後,張老太就立馬安排部署起來。


    “家裏隻有三個竹簍,一會兒老大媳婦去劉篾匠家再約七個,就跟劉篾匠說,明兒上晝要,至於錢嘛,跟他說說,後日夜裏給他。後日我們交了橡子就有錢了不是。”


    接著,又吩咐楊氏:“老二媳婦先去做夜飯,等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在,再分派一下,看是哪些人幹田地的活兒,哪些人去東山采橡子?”


    **


    張小丫從張家出來,就去了林大華家。


    因為林大華不能做主,所以文書還沒簽,要等林嬸做主。


    張小丫到的時候,林嬸和林大華正準備上牛車出門。


    “林嬸,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鄒家,去退親!”林嬸依舊還是很義憤填膺。


    “哦,”張小丫差點忘了這事,“那你們去吧,等夜裏你們迴了,我再來。”


    “嗯。”


    跟林嬸、林大華分道揚鑣後,張小丫便前往北山。


    她得去跟封墨竹把文書簽了,也不曉得那廝每日五百竹筒有沒有問題。


    **


    北山背麵最北也最隱蔽的山坳裏,一青衫中年男子正對一匹白馬施針,另一紫袍年輕男子站在邊上看。


    “小白老了,”紫袍男子抬手撫了撫白馬的馬背,“它跟爺跟了有十年了呢。”


    “嗯,是老了,又經常關在洞裏麵,不見陽光,難免得病,”施針的青衫男人迴道,“我讓爺換一匹,爺不同意,讓我無論如何要醫好它,爺是個重感情念舊的人。”


    “是啊!”紫袍男子甚是認同地點點頭,又問青衫男子:“能醫好嗎?”


    “先施針看看吧,應該還好。”


    說完,青衫男人忽然想起麽事:“對了,常烈,你為麽事到這裏來等爺,平素你們不都是在鎮上碰頭嗎?”


    “平素是的,隻不過,爺給我的信鴿昨日被個小屁孩給射了,我沒法聯係爺約地點,又找他找得急,所以就直接來這裏了,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你。”


    “哦,那你可能還得等等,爺有筆生意要談,騎我的馬去了,來去鎮上總得要些時間。”


    常烈點點頭:“沒事,等會兒就等會兒。”


    見青衫男人施完一針,又嫻熟地在馬頭的穴位上刺上另一針,常烈笑道:“忠叔,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你的醫術高,還是童大夫的醫術高?”


    青衫男人迴頭瞥了他一眼,嗔道:“一個醫畜生的,和一個醫人的,能放在一起比嗎?”


    “獸醫也是人啊,怎麽就不能比了?我也見過你醫人好嗎?當年,爺不就是你......”常烈說到一半,驚覺自己話太多了,便沒有說完就住了嘴,還警惕地四下望了望。


    “你那麽急著找爺做麽事?”青衫男人邊施針邊問。


    常烈又四下看了看,這才壓低了聲音道:“昨日,爺給了一張女子的畫像給我,讓我想辦法秘密查清楚該女子在宮裏的身份,且發生了麽事。我還沒來得及去查,就得到了宮裏線人傳來的另一個消息,說是皇帝新冊封的芸貴人突然離奇失蹤了,皇帝派人將皇宮都翻遍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就想,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麽事聯係,會不會爺讓我查的畫像上的女子,就是那位芸貴人。信鴿沒了,沒法將這個消息傳給爺,我就隻能跑這兒來了,以前還能在鎮郊的那棟房子裏等爺或者給他留信,現在爺不是讓別人去住了嗎?隻能來這兒了。”


    青衫男人拿針的手微頓:“說到這裏,我還想問呢,你可曉得是誰去住了?能讓爺做出這種舉措的,想必不是一般人。”


    “就村裏的一小丫頭,據說是對爺有恩,我也不是很清楚,爺不多說,我哪敢多問。”我愛電子書.52xtxs


    “那倒是。”


    青衫男人點點頭,手執最後一根銀針,對著馬頭頂的一個大穴刺了下去。


    馬兒突然仰天一聲長嘯,嚇了兩人一跳。


    青衫男人連忙將針拔出,常烈更是趕緊上前拉了韁繩,生怕它發癲跑了。


    好在銀針拔出後,馬兒又哼哼哧哧平靜下來。


    “怎麽迴事?”常烈問。


    “此處是大穴,刺入定是劇痛無比。”


    “那現在麽辦?”


    “先不下這針了,一會兒拔了其他針,看看情況再說。”


    **


    張小丫沿著北山的山路蜿蜒而上,還未行至竹林,突然聽到一聲馬嘯。


    對,馬嘯!


    之所以如此確定,是因為經常在電視裏聽到。


    她一震。


    北山上竟有馬?


    而且聲音來自山的另一邊,而那邊她曉得的,都是大石,平時根本沒人去。


    心下好奇,見天黑還早,她便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雖然找了過去,但她一向警惕,畢竟這窮鄉僻壤,馬太稀奇,且這地方又是平時的無人地,所以,恐是麽事馬賊或者壞人之類的,她躡手躡腳,探頭探腦,走得小心翼翼。


    果然有人!


    隻見,在一堆亂石之間,站著兩人一馬。


    確切的說,是兩個男人和一匹馬。


    男人一人青衫,一人紫袍。


    當看清兩人的容貌時,她驚訝地發現,紫袍男人她見過,就是那日在麵館,此人將封墨竹認錯了,然後很尷尬地掩飾了過去,後來又誤導封墨竹女廁是男廁的那人。


    對,就是他!


    然,讓她更驚訝的是,那匹馬!


    那匹白馬!


    赫然是竺大哥的馬!


    她之所以這麽肯定,是因為馬背上的那個馬鞍很特別,她記得清清楚楚,無論是那個白木,還是那塊木邊上的白皮,以及白皮上麵的銀線繡的花紋,雖隔得有點遠,可銀線映著陽光,也看得很清楚。


    就是竺大哥的馬沒錯!


    為麽事竺大哥的馬在這裏?


    他們兩人又是誰?


    正疑惑之際,紫袍男子驀地轉眸。


    毫無預警的,四目相對。


    【作者題外話】:第三更晚上九點來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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