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時,才與那婦人打上照麵,原來是顧冬至他娘聶氏。


    張小丫還沒有站定,聶氏就揚手將手裏的一個麽事東西朝她臉上砸過來,好在她反應快,本能地頭一偏,那個東西就擦著她的臉頰砸到了她身後的門框上,然後委落於地。


    她扭頭望去,赫然是一枚錢袋。


    嶄新,黑底蘭花,繡工精美。


    “麽事意思?”她將視線收迴,轉眸問向聶氏,小臉清冷。


    “麽事意思?你說麽事意思?張小丫,莫以為我不曉得是你!”聶氏冷哼,一臉的不屑和嫌惡。


    “麽事是我?”張小丫一頭霧水。


    霍氏在邊上連忙跟她說道:“冬至不在家,有人偷偷從冬至的窗外扔了這枚錢袋進去,冬至他娘認為是你扔的。”


    原來如此。


    張小丫眼瞼一挑,揚目看向站在不遠處看熱鬧的張家幾人,然後凝著站在幾人當中的張若蘭。


    雖然這個錢袋跟竹林裏張若蘭掉的那個錢袋顏色不同、繡花不同,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依舊是張若蘭所為。


    果然就看到張若蘭蒼白著一張臉,神情緊張又慌亂。


    唇角一勾,她收迴視線,迴向聶氏:“您還真是看得起我,認為我能繡出這般精致的花來。”


    “還不承認是嗎?莫以為我前天夜裏沒去村頭,就不曉得你硬塞錢袋給我家冬至的事情,你定然是見冬至後來將錢袋還給了你娘,你不死心,所以偷偷從我家窗戶扔進去。錢袋裏還裝著五文錢,我跟你說,冬至不稀罕你的錢袋,我們也不稀罕你那五文錢!”


    張小丫笑。


    這自以為是的能力也是沒誰了。


    不過,裏麵有五文錢,她還是有些意外的。


    迴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錢袋,又轉眸揚目看了一眼張若蘭,張若蘭臉上的血色更是一點點都看不到了,連嘴唇都是白的。


    這廝竟然會送錢給顧冬至!雖然隻是五文。


    收迴視線,她看向聶氏。


    “我承認,那夜我的確硬塞錢袋給顧冬至了,但是,那是因為我傻,如今我不傻,我又怎麽可能還做這種事?”


    "你麽不可能做這種事?你麽樣的事做不出來?你不就是覬覦我家冬至嗎?也不曉得你發麽事神經,一會兒傻,一會兒不傻的,我不管你傻不傻,你都莫要糾纏我家冬至,他可是還沒有說親的人,被你這種人纏上,對他的名聲一點好處都沒有。”


    “我這種人?”張小丫唇角的笑容又冷了幾分,“我哪種人?”


    “你哪種人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張小丫,你是女娃,既然你自己說,如今你不傻了,那就請自重點,以後不要再糾纏我家冬至了,不要再對我家冬至有麽事想法了好嗎?離他遠點,請你離他遠點!”58讀書.dushu58


    聶氏一臉的優越,說得陰陽怪氣。


    張小丫輕嗤,當即就接到:"放心,我對他一點麽事想法都沒有,也從沒想過要離他近點,倒是他,昨夜還專程來我家問我,問我為麽事對他如此仇視?他哪裏得罪我了嗎?"


    後麵這些她本不想說的,可這聶氏欺人太甚了。


    "你說麽事?"聶氏就像聽到了多麽難以置信的事,“他來你家?”


    "是,他來我家,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呀!他來我家說了些麽事,我又說了些麽事,你也可以問問他。"


    聶氏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


    除了聶氏,還有一人是難以置信的,那就是張若蘭。


    她咬唇盯著張小丫,一雙眼睛都能噴出火來。


    不,這個傻子謊話連篇,她不信,她的冬至哥是絕對不會跟這傻子說這種話的,他嫌棄她憎惡她都來不及。


    理智告訴她這個時候不能輕舉妄動,畢竟這傻子在井下那地獄魔鬼般的樣子她還記憶猶新,還有,這傻子剛剛幾次三番朝她看,像是已經猜到這錢袋是她扔顧冬至房裏的。


    她不能惹毛她,一旦惹了她,她在井下說過,她有的是法子收拾她,不惹毛她,她應該還不會將矛頭引到她頭上,至少可能性小點。


    她不能讓顧家知道錢袋是她的,前段時間因為膏藥的事她在顧家丟了醜,顧家對她已經很有意見了,若知道錢袋是她的,顧家定然也不會對她客氣。


    也不能讓她娘知道錢袋是她的,雖然她娘對顧冬至的評價是很不錯的,但是被聶氏這樣鬧,她娘肯定會覺丟臉,因她丟的臉,她娘就絕對會把氣撒到她頭上。


    另外,那錢袋裏還有五文錢呢,她娘將錢看得那般重,若曉得她做這種事,絕對會生氣,絕對!


    她其實並不是真的要給錢給顧冬至,而是因為光一個空錢袋太輕了,她離窗戶的距離又有點遠,她怕扔不進去。


    那日她扔字條進去給顧冬至,裏麵是包了個小石子的,她想著錢袋裝小石子很奇怪,所以,就放了五文錢。


    理智告訴她,因為以上種種,她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然,理智是理智,人很多時候,是沒有理智的,比如此刻的她,聽到說顧冬至昨夜專程上門問張小丫為何要仇視自己的她。


    當即就用胳膊碰了碰張若梅。


    張若梅不明所以,側首看了她一眼,她快速用唇語跟張若梅說了三字。


    張若梅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大聲道:“張小丫胡說,冬至哥昨兒夜裏明明是來吳砌匠的!”


    堅信自己兒子是不會上門來找張小丫,且對張小丫說那些話的聶氏自是很樂意聽到此話,原本不好看的臉色瞬間就晴了:“我就說嘛,冬至怎會做這事?”


    說完,氣焰就更囂張了:“張小丫,本以為你隻是傻的時候不要臉,沒想到你不傻的時候更不要臉,你這樣說我家冬至,這樣毀我家冬至清譽,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有意思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自己麽事東西,還我家冬至親自上門,問你為麽事要仇視他,我呸!”


    聶氏側頭淬了一口,義憤填膺道:“你麽不說我家冬至親自上門跟你示好、跟你提親舍?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就不怕說出去讓別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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