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姐姐,你怎麽跪著?”乞兒突然蹦了出來,伸手想將她拉起來。


    “郡主......”侍衛想阻止,但是晚了。


    “啊!雪兒姐姐,你怎麽啦?”乞兒隻是碰到她,殷臥雪就倒地,乞兒完全沒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況,一時愣住了,任由殷臥雪從石階上滾下來,雖隻有三階,毫無預警的滾下來,還是會被磕碰到。


    “雪兒姐姐,你醒醒,別嚇乞兒。”迴神,乞兒跑下石階將殷臥雪抱住,快速解開她身上的穴道,緊著朝禦書房門口大叫。“帝君哥哥,雪兒姐姐暈過去了,快救雪兒姐姐。”


    “該死。”一聲低叱響起,禦書房的門被打開,一抹身影閃過,從乞兒懷中搶走殷臥雪,轉身衝迴禦書房。“傳禦醫。”


    “我去。”乞兒蹭的一下站起身,施展輕功飛快的朝禦醫院奔去。


    再次醒來,偌大的內殿就隻有她一人,殷臥雪欲坐起身,膝蓋上麻木,動彈不得,卻感覺不到痛,殷臥雪清楚這是二師兄獨製的藥膏,專治跌打扭傷,很見奇效。


    側目打量著四周,好陌生,這裏不是她的寢宮,迴想起發生的事,她去禦書房找傅翼,被侍衛擋在門口,她就在那裏等,在等待中迴憶起過去,後來傅翼出現了,接著莫明其妙的罰她跪,再接著她暈厥了,之後發生了何事,完全不知情。


    手撐著床,慢慢地坐起身,殷臥雪揭開被子,試圖下床,然而,就在揭開被子的一瞬間,冰冷的空氣灌了進來,殷臥雪低眸,臉色立刻垮了下來,身上居然一絲不掛,反應過來重新拉過被子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目光快速的找了一遍,哪有她的衣裙,更讓殷臥雪驚慌的是,傅歧月送給她的笛子呢?


    糟糕,笛子不見了,若是落入傅翼手中還好,萬一落到別人手中,後果她不敢想象。


    清冷的目光布滿驚慌,蒼白的臉色之下是擔憂。


    “你是在找它嗎?”就在殷臥雪驚慌失措時,傅翼倚靠在門邊,手裏把玩著笛子,玩味的目光鎖定在殷臥雪身上,薄唇勾勒起一抹弧度,詭譎的笑意陰沉無比。


    聞聲,殷臥雪抬頭望向門口,見在他手中轉動的笛子,頓時鬆口氣,還好真在他手中。


    “你很怕把它弄丟?”冰冷的聲音,傅翼狹長的鳳眸裏散發著危險的光芒,她在乎笛子,是因笛子的貴重,還是因贈笛之人。


    “它不屬於我,當然在乎。”殷臥雪抬起眼眸瞥了傅翼一眼,見他愈加陰沉的臉色,咬了咬唇,還是忍不住補上最後一句。(.mianhuatang好看的小說)“弄丟了沒辦法賠。”


    聽到她最後吐出的一句,傅翼轉動著笛子的手一滯,心情突然之間由陰轉晴了。再狂氣霸道,陰沉狠毒的男人,前一刻處於暴怒狀態,隻要聽到一句合心的話,下一刻就能轉變。


    “不得不說,你的眼光真的很卓絕。”褒貶不一,傅翼邁步朝殷臥雪踱去。


    殷臥雪聽出他的諷刺之意,反駁他的話,她能嗎?笛子是她主動向傅歧月索要而來,解釋也是多餘。


    “謝謝誇獎。”見傅翼靠近,殷臥雪忍不住緊攥著被子,身子也仿佛嗅到危險,有它自己的意識般挪動。心裏在想,蛇蠍美男說得就是他吧?


    “你還真不客氣。”傅翼居高臨下的看著殷臥雪,將她可笑的動作盡收眼底。“你是朕的後宮嬪妃之一,朕若是想要你,躲得了嗎?”


    殷臥雪愣了愣,否認道:“我沒躲。”


    她是沒想過要躲,可這具身體,不由自主。


    “還敢睜著眼睛說瞎話。”傅翼抬起她的下巴,凜冽的目光,不容任何人躲避。無論在什麽情況下他要她,那次不是他強取,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承受。


    殷臥雪垂下眼簾,傅翼眼眸犀利中透著窺視心人的光芒,讓她不敢與之對峙。


    片刻後,傅翼放開她的下巴,大手滑落到她手上,握住她的手,將笛子放在她手心裏。“好好保管。”


    然而,殷臥雪卻如觸到火焰般,快速縮手。“我不要。”


    看著傅翼手中的笛子,無視他愈加陰沉的臉色和冰寒的目光,殷臥雪搖著頭,她去禦書房找傅翼的目的,就是為了將笛子交給他,好不容易交出手,怎麽能讓它再迴到她手中。“笛子那麽貴重,我受不起。”


    “拿著。”傅翼強行將笛子塞到殷臥雪手中,語氣冰硬,讓人不敢拒絕。


    “我不要。”殷臥雪又將笛子推到傅翼胸前,她不明白,他明知笛子的重要性,既然拿走了為何還要給她,他對她的態度又改為惡劣,也是因這笛子,早知道這笛子那麽重要,傅歧月就是吹死,她也不會向他討要來。


    帝都城內十萬精兵,那可不是開玩笑。


    “殷眠霜,別惹我發火。”這次傅翼不是自稱“朕”,而是用“我”自稱。


    “你,我從來就惹不起。”話是這麽說,殷臥雪卻用倔強的目光望著傅翼,對視片刻,殷臥雪開口說道:“我是你的妃子,你有度量容得下其他男人送給你妃子的東西嗎?”


    當然不能,但是他有辦法讓那東西變成自己的。


    “拿著。”傅翼又將笛子塞到殷臥雪手中,隨即警告道:“如若讓我知道,這笛子被你轉送誰,或是丟了,你最好有心裏準備為殷遏雲收屍。”


    “傅翼。”這次殷臥雪沒有急著將笛子還給他,而是用冰冷的目光盯著他,殷遏雲是她的軟骨,在她心裏比殷氏皇朝更重要。


    看著野貓亮出犀利的爪子,傅翼不怒反悅,語氣幽冷的說道:“真是很意外,以前我怎麽沒發覺,殷遏雲在你心裏占的位置比破浪還重,早先知道,肯定更精彩。”


    殷臥雪憋著一口氣,胸口劇烈起浮,握著笛子的手倏然攥緊,黯淡的眼眸光射出寒芒,說出來的話卻是妥協。“笛子我會收迴,直到傅歧月迴來,物歸原主。”


    她的妥協並未讓傅翼得意,殷遏雲,她心中那人為什麽是殷遏雲,十年前,她就是為了殷遏雲對他趕盡殺絕嗎?傅翼很想問,可他清楚的知道,肯定問不出結果,這丫頭的嘴硬著。


    先是破浪,再是夜星,現在又是殷遏雲,日後還會出現誰?


    與三個男人糾纏,殷眠霜,真是小看了你。


    破浪他知道,殷遏雲他更清楚,至於那個夜星,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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