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歧月壓抑著咳嗽,唿吸著清新空氣,夾雜著幾分急促。(.mianhuatang無彈窗廣告)


    “你還好吧?”殷臥雪扶著他,輕拍著他的後背,幫他順氣。


    “沒......沒事。”傅歧月搖著手,溫潤的黑眸中平靜似水。


    “先別說話,試著慢慢唿吸。”殷臥雪皺了皺眉,她關心傅歧月,並非他這個人,而是他身上的哮喘,每次見到他哮喘發作,她就忍不住想要關心他,明知他不是破浪哥哥,可她還是控製不住自己。


    待緩和了些,傅歧月打趣說道:“好像每次在你麵前,我都會變得很狼狽。”見殷臥雪沉了沉臉色,傅歧月急著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我扶你去亭子休息一會兒。”殷臥雪打斷他的解釋,有些事情無需解釋,因為她壓根就不在乎。


    亭內,兩人對坐在石桌上,傅歧月為殷臥雪倒了杯茶遞給她。


    “碧螺春,月朧親自所泡。”因為剛剛吹笛,哮喘差點發作,傅歧月的胸膛壓抑地上下起伏。


    殷臥雪一愣,盯著傅歧月手中的茶杯,遲遲沒接,月朧所泡?


    “我所喝的茶,全是月朧所泡。”溫潤嗓音,墨黑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殷臥雪,傅歧月揚起唇角,俊雅的臉上是愉悅的笑意。


    “謝謝。”斂起思緒,殷臥雪接過茶杯,禮貌道謝。


    他們皇家的事,她不想參與,也不想深入其中。月朧的神秘,她在宮闈內的地位,這些都與她無關,她隻需要漠視一切,不被牽扯進後宮的爭鬥與風波中,明哲保身,可傅翼能放她獨善其身嗎?


    殷臥雪看著澄清色的茶水,在杯裏蕩了蕩,優雅的泯了一口,毫不吝嗇的誇讚。“茶不錯。”


    她隻說茶不錯,並未說泡茶人的茶技。


    “那是當然。”聲音清越,傅歧月放茶杯放在鼻尖,嗅了嗅,茶香吸入鼻翼裏,閉上雙眸,靜靜的品味著。


    “你不喝?”殷臥雪見他隻聞不喝,有些好奇的問道。


    傅歧月放下茶杯,望著殷臥雪,猶豫了下,溫潤的臉上堆積出悵惘。“其實,我沒有胃覺。”


    殷臥雪一愣,狐疑的盯著傅歧月,如果她沒有記錯,她喂他吃藥丸時,他能說出藥丸的味兒。


    “你懷疑?”傅歧月並未因她的懷疑而生氣,用澄澈的瞳眸看著她。“這世上,除了你跟月朧,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此事。”


    殷臥雪欲開口,被傅歧月搶先一步。“雖說我沒有胃覺,我的嗅覺卻敏銳,品嚐不出味兒,但是我能嗅出。很厲害吧?就連精明的皇叔,也被我給騙過去了。”


    很合理的說詞,他也沒必要說謊騙人。


    殷臥雪站起身,走到傅歧月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張嘴。”


    殷臥雪看著他驚訝的目光,那雙明亮而清澈的眸子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重複了一遍。“張嘴。”


    想到她是大夫,傅歧月依言照辦。mianhuatang[棉花糖小說網]


    殷臥雪看了幾眼,走迴自己坐位,見傅歧月還張著嘴,有些窘迫的道:“可以了。”


    “哦。”傅歧月哦了聲,沒下文,靜靜地坐在一邊。


    “你不問我能治好嗎?”最後還是殷臥雪忍不住反問他。


    “無所謂。”清越的嗓音溫潤如玉,沒有一絲落寞,是真的無所謂,對他來說,胃覺沒有也罷,品嚐不出味道,他可以嗅出味兒。


    “我沒辦法幫你治愈。”沒有什麽愧疚,隻是如實相告,若她的右手沒被廢,她還有信心治好,左手施金針,那一處穴位,她也不敢冒然下針。


    “沒關係,真的。”怕她不信,傅歧月還特意堅定道。


    對傅歧月,殷臥雪是同情居多,哮喘就足以折磨他,再加上沒有胃覺,殷臥雪都為他不公,被病魔折磨。


    “你能割愛,將它賜予我嗎?”殷臥雪指著傅歧月手中的笛子,她倒不是真心要想他的笛子,而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能吹笛。


    “當然,如果你不嫌棄。”傅歧月大方的將笛子送給殷臥雪,她的心思他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況他也清楚,笛子留在他身上也是浪費。今晚,睡不著,心血來潮吹笛,結果差點兒哮喘發作。


    傅歧月在宮外有自己的府第,宮內傅翼也為他修建了這所庭園。


    “很精致的笛子。”殷臥雪打量著手中的笛子,不是長笛,而是短笛,白玉所作成,上麵還雕刻了些花紋。殷臥雪怎麽看,都覺得這笛子適合女子吹,男子吹顯得太花哨。


    “母後留下來的遺物。”溫潤的聲音緩緩的劃出,溫柔的語氣帶著淡淡的悲傷。


    殷臥雪錯愕的望著傅歧月,突然感覺手中的笛子如千斤般沉重,傅歧月是前任帝君之子,母親是帝後,若不是傅翼弑兄奪位,恐怕現在的傅歧月就是當今太子,下任帝君。


    聽說那時宮變,傅歧月當時根本不在皇城內,而是跟著他師傅在寺院養病,才躲過了那一劫。


    殷臥雪看著傅歧月的目光中有些複雜,他父皇和母後都死在傅翼手上,他真能心無芥蒂的叫傅翼皇叔嗎?


    “我有些乏了,想迴去休息了。”傅歧月察覺出,她想將笛子還給自己,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迴之禮。


    目送傅歧月離去的背影,殷臥雪想叫住他,想將笛子還給他,可喉嚨卻突然堵塞了般,發不出聲。


    傅歧月走後,殷臥雪一直坐在亭內,直到天際快破曉,她才起身離去,一夜露宿在外,衣裙上還沾著霜露。


    “昨夜去了哪兒?”殷臥雪剛踏進內殿,一道冰冷的質問聲響起,似乎像是一陣邪肆的冷風刮過,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殷臥雪渾身僵硬住,驚愕的望著傅翼,他昨夜不是去了永和宮嗎?


    天!他是什麽時候來的?見他身上還穿著昨天的龍袍,眉宇間也有著疲倦,看來他昨晚一夜無眠,是守著諾兒姐姐,還是在這裏等了她一夜?


    “問你的話。”傅翼一個箭步,大手鉗製住她的下頜,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茶香,傅翼臉色一變,冷冽的眼眸裏,火焰倏地一下噴發了起來。“你去了茶園,昨夜你跟歧月在一起。”


    不是質疑的話,而是肯定。


    整座皇宮,除了特意為傅歧月修建的庭園種著茶花之外,其他宮殿沒種一株茶花。


    餘光瞄見殷臥雪手中的笛子,目光如刀鋒般斬下,危險寂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寒聲問道:“笛子是怎麽來的?說。”


    殷臥雪猛的打了個激靈,掙脫傅翼的鉗製,退後一步,握笛子的手反射性的藏在身後,躲開傅翼淩厲的目光,就怕他奪走,然後將笛砸碎。


    “殷眠霜,同一個問題,別讓朕再問第二遍。”傅翼狹長鳳眸,冷冰冰盯著殷臥雪。


    “如果我說,是他賜予我的,你信嗎?”殷臥雪臉上神色極為平淡,迎上傅翼噴著火焰的雙眸。


    殷臥雪才不會傻到承認,是自己主動向傅歧月要來,她的出發點是為傅歧月著想,可她怎麽會知道這笛子是先帝後的遺物,更沒料到,如此寶貴又具有記念意義的東西,傅歧月眉頭都未皺一下,就給自己了。


    陰寒的鳳眸裏掠過一絲驚訝,傅翼沒有執著去糾結笛子的事,長臂一伸,環住殷臥雪纖細的腰,熱情的吻接踵而來。


    殷臥雪瞪大雙眸,這情勢轉變得也太快了。


    傅翼忽略被她瞪,隻顧著在殷臥雪的唇瓣上碾壓著,吸吮著,啃咬著,扯掉她腰間的係帶,大手強勢專橫的穿進她衣衫內,指尖隨著她柔潤肌膚一寸一寸往上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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