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北平經保定、石家莊抵達山西太原。到山西是我行程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因為晉軍從26年在馮玉祥的西北軍手中奪得綏遠後,綏遠的省政府主席一直是晉軍高級將領,我們占領綏遠時省政府主席正是由晉軍將領傅作義擔任。雖然綏遠是個貧乏之地,但是晉軍在此進行了大規模的軍懇(為此和蒙古居民產生了幾次流血衝突),軍馬大部和軍糧一部分出至此處,我實在是很不願意打內戰而消耗實力,所以很有必要和晉軍進行談判。由於綏遠一向很貧乏所以沒有什麽軍隊駐紮才讓我們輕易得手,據情報顯示晉軍已經有向綏遠方向集結的跡象,我們很有必要和他們協調一下了。


    到山西和北平印象全不一樣,山西由閻錫山苦心經營二十多年(閻二十八歲於太原起義當天成為山西都督,是風雲變幻的民國政壇絕無僅有的不倒翁統治山西三十八年。)他年輕時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留學,臭名昭著的岡村寧次和板垣征四郎分別是他的隊長和教官,而民國初年叱吒風雲的名將蔡鍔、許崇智以及後來的日本關東軍間諜頭目土肥原賢二都是他的同學。


    袁世凱就任大總統之後,閻錫山韜光養晦輸誠示忠,消除了這個他一生中最為懼怕的梟雄對自己的猜忌,成為袁世凱當政時期罕見的擔任一省要職的原同盟會員。做完了八十三天皇帝夢的袁世凱倒台後,閻錫山排擠異已,又取得國務總理段祺瑞的信任,被任命為山西省長,集山西軍政大權於一身。


    1917年,閻錫山響應段祺瑞而參加征討“護法運動”,遠征湖南的晉軍混成旅全軍覆滅,遭此打擊的閻錫山因而提出了“保境安民”的口號,暫緩向外擴張勢力,在多次軍閥混戰中保持中立,轉而全力經營山西,閻錫山所倡導的“六政三事”、“村本政治”等一係列措施客觀上促進了山西經濟的發展,為山西贏得了“模範省”的稱號。


    閻錫山有別於其它軍閥的一個重要特點就是勤於學習,建立了自己的一套思想體係。與此同時,閻錫山采取一係列措施擴充自己的實力,在太原逐步建立起一整套完善的軍事工業體係。憑借充足的軍需物資保障,從1917年到1930年,躊躇滿誌的閻錫山先後四次擴軍,使晉軍由7000人猛增到20餘萬,成為一支舉足輕重的力量。


    閻錫山由於在日本留學受到民主思想的熏陶在中**閥中算得上比較開明的。如在山西最大的一次民主運動中(由於急速擴軍軍費不足,征收房稅引起公憤,大批學生砸了省議會來到督軍公署)閻錫山要求督軍公署衛兵不帶武器、不係皮帶、不穿皮鞋組成人牆擋住學生,但是讓23個學生代表進去。學生代表進去後就長跪幾個小時要求消除房稅,讓這個山西土皇帝尷尬不已被迫屈服,親手寫下手諭並簽字畫押,第二天甚至發表《寬恕令》和《罪已令》來高姿態收拾民心。反而在9.18後學生抗日熱情高漲的時候,到國民黨山西省黨部請願被國民黨糾察隊打死1人,打傷14人,閻錫山乘機查封了國民黨黨部,把國民黨勢力趕出了山西。


    中原大戰後期,老奸巨滑的閻錫山宣布下野除了後衛的3個師基本部隊外,其餘都在徐永昌帶領下全部退迴山西,這成了他東山再起的資本,而馮玉祥則拚幹淨了二十年苦心經營的近三十萬西北軍。閻錫山在膽識韜略、胸懷眼光以及號召力上還是遜於蔣介石一籌,也正因為如此,成大事者,蔣介石也,成諸侯者,閻錫山也,而馮玉祥之輩,則隻能為將為帥,至多再加上個愛國的頭銜。


    中原大戰的失敗使閻錫山不得不吸取教訓,重新迴到保境安民的老路上來,在“經濟建設”的口號下編製《山西省政十年建設計劃案》,創建政府企業“西北實業公司”,太原城內最高的建築鼓樓上也適逢其會地掛起了“造產救國”的牌匾。太原作為我國重要的重工業城市的地位,就是這一時期奠定的。蔣介石曾對他的高級官員們說:“不要說什麽學德國、學美國,要學就學山西”。(**一位領導人也在後來曾批評一些地方幹部們在某些方麵“還不如當年的閻錫山”。)


    我到達山西後馬上就和這個去年剛過完50大壽的國民黨元老在進山會麵了,他曾經離中國的權力顛峰隻有一步之遙,可惜最後功虧一簣。我和他的交談發現他具有山西人特有的那種精明,但是有山西商人特有的品質不夠大度,甚至說有些小家氣,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他中原大戰失敗的原因之一,但是我知道因為這種品質隻可做諸侯,是成不了大氣候的。他也知道從我們手裏很難拿迴綏遠的,不僅因為我們已經部署重兵,更因為從日本陸軍留學迴來的他深知日軍戰力,我們殲滅的日軍兩個精銳師團他自問頃全省之兵也不易做到。他自己心裏想的是如何得到更多的利益,他很明白和我們拚命是不值得尤其是為了那麽貧困的地方,作為多年不倒的他深知道沒有自己的軍隊到那裏都走不通,不會把自己手上的辛苦建立的軍隊和我們消耗掉。


    在我們保證我們會全力保證晉軍的馬匹和軍墾的田地我們糧食按照市價的30%賣給他們並保證我們在鋼鐵廠建立起來後在全國範圍內優先向山西提供鋼鐵(除了了我們自己的需要外)等一係列的條件。他們也保證了我們今後在山西的任何人和物質的暢通無阻和公平交易等一批商業協定。唯一對此有點意見的是傅作義原來怎麽好歹也是個省政府主席,本來軍墾的田地都可以賣給地主自己可以得不少,而部隊更是可以隨時自己補充,現在什麽都要靠閻錫山的配給,這為他們之間的關係蒙上了陰影。(1938年太原失守,守將正是傅作義,本來閻錫山要處分他,但是傅作義撤退前得到了中央軍的衛立煌“相機撤退”的手諭和蔣的反對才作罷。一年後因為和**合作以及太原失守和閻錫山產生隔膜脫離晉軍接受蔣指揮。)


    我和他談完了他和我大談在日本留學的生活,我也不時補充幾句,有時大家一起說出來,雖然年紀相差了許多,但是日本的經曆還是有很多相同的地方,所以有了一些相同的語言,大家還算是談得來。我表示對閻錫山建設山西很是欽佩,雲其為山西百姓做了很多有益的事情。他聽了很是受用,對我說我:“我28歲當山西都督,二十多年來始終沒有人可以扳倒我建設因為我對山西還是有點用處。你20歲有如此成就也算後生可畏了”我看到他的精明的眼睛知道他還有很多話沒有說出來,幸好我的事情差不多已經解決了。


    在我的要求下,閻讓徐永昌陪同我去參觀山西的工業,我最先要求去的是太原兵工廠,中原大戰中晉軍以迫擊炮多聞名,蔣的中央軍以機槍多聞名,而馮玉祥的西北軍以善戰聞名,他們的特點是每個士兵一把大刀尤善夜戰。(長城抗戰和台兒莊殺得日本人屁滾尿流,對他們十分忌憚。)太原兵工廠就是迫擊炮的生產工廠,他們還生產了大批的仿製m18衝鋒槍。我對他們十分感興趣,想見識一下北方除了東北以外工業最好的地方到底是什麽水平。


    晉軍大多將領如主要軍長傅作義、趙承綬、王靖國都是閻一手培養的,所以閻在軍中威信頗高。但是徐永昌是個異類,他和閻的私交非常好,在閻手下中不多的可以聽見不同意見的人,徐永昌為人比較溫和,不喜爭論,為人比較低調生活比較節約。不象其餘晉軍將領非常闊綽,如一次太原幾個高級官員賭博軍長李服膺一夜就輸了14萬銀元,一時間傳遍太原。我還和他比較談得來,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打交道,大家對對方的印象都還不錯,後來他升為國民政府軍政部長後對我們比較照顧。我們談得高興的時候渾然不知一場針對我危機正在逼近。


    我們車隊行駛在路上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巨響,前麵的車馬上停了下來。馬賁馬上意識到了情況,馬上轉頭了往迴開,我們聽到後麵接著響起了一陣槍聲。而後麵的也反映迅速過來,馬上把車開向兩邊讓出路來,最後的車馬上倒頭開道。讓出路來的車裏馬上跳出幾個我帶來的特種隊員拿出衝鋒槍對這著開槍的人就是一陣掃射,還有2個人迅速從後備箱中拿出狙擊向房頂和遠處的武裝分子射擊,十分鍾不到三十多個武裝分子馬上被清除幹淨,除了開道的山西政府的車被手榴彈炸了傷了2個和後來的混戰中被打死了3個政府人員外我帶來的人員基本沒有傷亡。


    聽到爆炸徐永昌顯然吃了一驚,但不愧為帶過兵的人馬上鎮定下來,他很吃驚誰這麽大膽在山西地麵鬧事,山西作為閻錫山老巢治安比別的省都好,很久沒有人敢這麽鬧事了。不過他更加吃驚在一會的功夫那些人全部被殺幹淨,從侍衛的水平來看連蔣先生的也沒有這個水準反應非常迅速,動作幹脆,軍事素質非常優秀,基本一槍一個,特別是那些拿帶望遠鏡的步槍的能迅速把武裝份子從人群中找出來加以擊斃。當那些遠處的武裝份子看見進距離的人被我們殺得差不多了馬上就準備上車就跑,誰知道三顆手雷準確的從車窗中丟進了汽車裏,他們到死也不相信有人可以把手雷丟進40m外的車窗裏。雖然別人怎麽樣我不知道,但是我帶來的人這是基本功,平時不知道練了多久。徐永昌對著冷靜看著局麵的我說:“我有點明白為什麽你們可以打贏日本人了,也許你們的訓練比日本人更加艱苦”我沒有迴答,打仗沒有訓練是不成的,但是僅僅訓練是不夠的,他需要很多方麵的東西如優秀武器、軍官、充足的戰備物資、良好的士氣等等才可以。所以我對那些地方武裝雖然沒有什麽偏見但是也不認為他們可以左右大局的發展。人都怕死,但是從戰場上看多了也就淡然了,我相信我的士兵的能力,所以並沒有走遠,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們。


    戰鬥很快結束了,隻有前麵車裏的我們一個人被手榴彈炸傷了,但問題不大。而山西官員被亂槍打死了3個,閻錫山聽見我們遇刺馬上帶領山西大小官員來看我們。他聽了徐永昌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知道這件事情雖然和他沒有直接關係,但是也有間接的關係。因為這麽多武裝分子在他的嚴格管理下是不可能進來的,而且他們準確的知道我們路線設置埋伏,如果沒有晉軍高層為他們提供掩護情報是不可能的。聽他準備大力追查幕後的真兇,我就說“算了吧,反正我們也沒有什麽事情。我們已經檢查過屍體了,是蒙古人,可能是為我們在內蒙古殺了幾個通日的貴族王公他們報仇!這次完全是因為我們引起的,所以被誤傷和被害的人的撫恤金都由我們出吧,也算是我的一點歉意”在我的堅持下,他也隻好同意了。等他們走後我自己暗暗的想:“雖然他們是蒙古人,但是幕後絕對是日本人或者南京派來的,日本人和南京在這裏都有自己的勢力,到底是日本人還是南京?如果是南京察了出來大家麵子都過不去,要是日本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不管是那方我都會”


    由於治安比較好的地方就發生了這種事情,大哥他們接到報告後馬上把司令部警衛營派了出來,要我在山西多等兩天。本來我準備直接去南京,但是如果這樣走了就是很傷了閻錫山的麵子,閻錫山表示如果要走的話會派兵保護我上南京,但是如果真的這樣我就會很沒有麵子了,我當既表示我的警衛部隊已經出發很快就到了。由於上次事件我們一出門就是大批的部隊跟著,讓我很不舒服,於是就呆在公館和徐永昌下棋,他出棋極穩很難犯大錯,但是靈活不足,所以拚到最後還是輸多贏少。


    在我遇刺的第7天,一支身穿德製呢子製服表情嚴肅的軍隊進入了太原。雖然太原有不少客軍駐紮過,但這支部隊有一股獨特的魅力,他們沾滿灰塵的軍服和略顯疲倦的眼神上可以看出他們的連夜的長途跋涉,但是沒有任何人小看他們,因為他們挺直的身軀上湧出股股殺氣,他們雖然隻有幾百人,但是卻給人一股千軍萬馬的感覺,任何人都知道這是一支經過修羅場鍛煉出來的一支精銳部隊。


    有很多的網友說不要打德國,我會認真考慮的。因為時間還有幾年,所以我一定想一個大家都比較滿意的方案出來的,謝謝大家對我一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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