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不要讓他們睡過去，要保持清醒。”白千雪重點吩咐道。
受了這麽重的傷，一旦睡過去，大概率沒辦法醒過來了，特別是重傷的那人。
“隊長，你放心吧，他們交給我了。”傷勢最輕的那人迴道。
“現在，我們需要加快進度了。”白千雪點點頭，開始分派接下去的任務，“黑石城損失了這麽多人，其中大概率有他們戰士長。”
白千雪看人還是比較準的，基本猜出了黑石城戰士長的身份。
“他們已經很難再組織起有效的攔截戰術，我們多幾人去搬運物資。”
白千雪隻安排了一個新的機槍手，還有一個人，外加她自己，總共三人警戒，其他人全部去裝沙袋和搬運。
果然，接下去沒有黑石城的人來幹擾了。
不是不想，而是沒能力了，現在的黑石城主除了懊惱後悔，為什麽要搶神龍城和顧家城的寶藏外，他的頭腦裏已經隻剩下唯一的一個念頭。
那就是希望在白千雪他們突入到控製室前，幹掉神龍城，以緩解壓力，這點從項楊那邊傳來的消息也基本可以判斷了。
因為三叉戟地帶，黑石城開始集中攻擊神龍城。
這當然也是項楊最希望看到的，因為顧家城事實上已經快撐不住了。
集中攻擊，減損項楊他們這邊的城市數量，一直也是黑石城的優先進攻策略之一。
如果不是因為地形選的好，三叉戟地帶比較狹小擁擠，近距離，城市大炮當然是很難瞄準低位置的。
也便是難以攻擊到城市履帶，否則顧家城早就趴下，沒辦法移動了。
白千雪這邊，裝滿兩輛運輸車，立刻前往林勝廣那邊搭建通路，然後將林勝廣那邊的人手也調了幾個過來搬運，繼續加快進度。
他們很快就將那個坑給填滿了，三輛運輸車魚貫而入。
轉過兩個彎，炸毀一個門，他們就看到了控製室正大門前的通道，他們遇到了頑強的抵抗。
黑石城甚至還實施了前後包抄，意圖打亂白千雪他們的進攻節奏。
但可惜在三輛運輸車，三挺機槍，還有十幾支步槍和手槍的強大火力壓製下，他們輕易就推進到了控製室大門口。
黑石城的人甚至拖延不了多少時間。
隨著轟的一聲爆炸，黑石城控製室大門被轟掉了。
控製室裏的人都沒有逃離，包括黑石城主，他們還在堅持作戰，在瘋狂攻擊神龍城，期待奇跡出現。
但奇跡並沒有出現，一陣槍響後，一切歸於寂靜。
………………
三叉戟地帶。
黑石城原本還在一邊向後側退，躲避神龍城的野蠻衝撞，一邊使用城市大炮攻擊的，結果一個直接熄火，隻滑行了片刻就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神龍城這邊，內部通訊頻道裏，傳來了白千雪成功擊殺黑石城主的報告聲音。
項楊立刻進行中止野蠻衝撞操作。
神龍城仍然一頭撞上了黑石城，雖然野蠻衝撞被中止了，但這次的攻擊力仍然很巨大，將黑石城一個側邊撞出一個巨型的大窟窿。
顧家城那邊還在繞到黑石城後方，看到這個情形一陣訝異。
這時，項楊的聲音響了起來：“黑石城已經被擊破了，他們城主已經被我們的人擊殺。”
“太好了。”顧家城控製室裏，一陣歡唿。
“真是好險，終於贏了。”顧明誠也是不斷的摸汗，情緒終於放鬆了點。
說實話，他們一直以為要輸了，因為他們的能源塊所剩不多，更不要說，顧家城破損嚴重，他們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而且，這是他們經曆的第一次城市之間的戰爭，所以他們的緊張感是難以消除的。
如果不是神龍城的帶領，他們可能早就崩潰，轉身要逃了。
接下去，項楊做的第一件事，是控製神龍城稍微做了一點移動，調整了跟黑石城的位置和距離。
然後派人再次搭建了一座空中橋，聯通黑石城的城市廣場破損部位，因為這個位置缺口大，內部道路寬，容易尋找。
所有攻擊小型目標的武器，包括巨型弩機，裝備的機槍，以及一隊手持步槍的小隊，對準了空中橋附近，還有黑石城附近的地麵。
當然，這種時候，大概率是沒人會反抗的。
但這都是基本操作，以防止意外發生。
做好這一些準備，立刻讓白千雪送受傷的人返迴治療，之前已經得到報告，有三人受了比較嚴重的傷。
這一戰，突入敵方城市的情況下，也沒有損失人手，完全出乎項楊的預料，也算是很完美的一次作戰了。
第二件事，在完成城市位置調整後，就讓城市進行維修操作了。
破損這麽嚴重，也需要很久才能修複，但野外比較危險，自然也是爭分奪秒的。
第三件事，就是怎麽處理黑石城了。
“項小兄弟，戰利品的事，你們先吧，留點給我們就可以。”顧明誠的姿態放的很低。
因為不僅是他，也包括他的所有手下都很清楚，神龍城這戰鬥力可不是普通的縣級城市了。
如果不是神龍城在，他們這次死定了，在這種地方，連逃離都不大可能。
而且，作為一座鎮級城市，戰爭中，核心作用隻是牽製，他們也感覺自己沒什麽提要求的資本。
事實上，對顧家城的所有人來說，活下來，已經是他們最大的戰利品了。
“客氣了，我們城市比較滿，你們不會少的。”項楊微笑道。
對顧明誠這個人，他當然是很熟悉的，沒什麽太大的野心，隻求安安穩穩的在這片廢土之上活下來。
即便這一世，這麽快進入了鎮級，顧明誠似乎還是沒怎麽變。
當然，項楊說的也是大實話，並非客氣。
神龍城工業區全部滿了，各種物資裏麵，除了一些稀有金屬，還有水晶之類，其他資源都不缺。
倉庫都未必裝的下。
第四件事，是命令黑石城內部所有幸存的人都必須出來，站到空地上，並跟顧家城一樣，派人進入黑石城裏麵清點物資和工廠等。
“才兩千多人啊。”
項楊有些驚訝，出來的人隻有兩千三百多人，包括傷員，不少人甚至還將一些屍體也抬出來了。
因為城市注定會被拋棄，遲早要被能源巨獸吞噬，野外的猛獸也會進入被毀滅城市的內部尋找食物。
有些人當然會將自己親屬的屍體搬出來火化的，即便這會消耗資源和力氣，但花時間砍些點火的木材他們仍然會去做。
很快，項楊就知道原因了。
在剛才的戰鬥中，其中一個住宅區被毀滅了，整體倒塌，死了不少人。
野蠻衝撞的破壞力很大，最初的兩次攻擊又是城市廣場附近，住宅區等不少生活設施在那附近，被波及都是必然的。
“現在，根據你們曾經做過的工作，各自分開，在多個設施工作過的人，去自己最擅長的那邊。”
項楊繼續命令站在空地上的大群人，根據能力區分隊列。
下麵的大部分人都明顯呆愣了一下，他們有些沒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讓一部分人出列，形成不同的隊列他們也清楚。
因為一般情況下，如果還有人口位置，勝利者大多會要求工程技術和研究人員出列，會將技術最好的人帶走。
剩下的人隻能自生自滅了。
所有人都分隊列，他們就難以理解了。
但他們沒有任何選擇，首先是那些戰士群體，離開隊列，數量已經不多，還有不少傷員，個個都很沮喪。
其他人也開始相同的操作，地麵的人群很快就分成了一個個小群體。
“神龍城還有三百八十二個人口位置，可以接收這麽多人，等會兒所有人接受我們的檢查。”
項楊說道：“我們會優先選擇對我們城市有用的人。”
“顧家城也有一百七十多個人口位置，等會兒也一樣接受我們的檢查。”顧明誠也說道。
下麵的人驚訝的抬頭看著兩座城市，大部分人眼神透露出喜色。
項楊一開口，少數熟知上次礦場事件的人就想起來，神龍城剛升級不久，但顧家城居然也一樣有這麽多人口位置。
而大部分人並不清楚細節，對他們來說，兩座城市都有這麽多的人口位置，是極不尋常的。
但沒有人歡唿，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注定有很多人不會被接納。
這種時候，即便有十足把握自己會被選中的人，也不會太過於表現的。
宣布可接收人口數量完畢，神龍城和顧家城開始報出各自的人員需求單，根據不同需求，會一個群體一個群體的挑選人員。
已經淪落為野民的黑石城城民，可以自行選擇去哪邊。
當然，也要經過雙方城市的同意。
多少也有點雙向選擇的意味。
對多座城市聯合參與擊破的城市，或同時發現大量野民，多座城市都要人口需求時，人員的劃分，基本采用的都是這個模式。
類似上次漠河交易場河穀城主去世後，那些城民的分配方式。
這也是野民們，少數可以自行選擇去哪座城市的機會。
不過，像這次，因為戰爭，擊破對方城市的情況下，戰利品的劃分是不會隨著人口的選擇而選擇的。
通常戰利品的劃分，主要按照各自城市規模的比例，然後再根據出力程度做出一點傾斜和調整。
也就是戰利品和人口的劃分，遵循完全獨立的方式，不存在捆綁。
因為這是減少矛盾的最好方式。
所以，就成了廢土之上的基本行為準則。
雖然廢土是個殘酷，弱肉強食的世界，但仍然有不少基本的行為規則，這些規則通常能保證人類城市最大程度的生存幾率。
不是別人城市的生存幾率，而是自己城市的生存幾率，從而讓所有城市的生存幾率提升。
雖然不時有人會破壞規則，從而引起戰爭，甚至造成了城市的毀滅，但大部分情況下，仍然會遵守。
神龍城這邊，白千雪去診所處理傷口了，所以武中軍負責帶隊接收人口。
白千雪的傷口不算很嚴重，因為她的護甲仍然是她自己帶來的那套，防禦力比較強，手臂正麵也有保護的皮甲。
用武器戰鬥什麽的會比較困難，拿些輕型的物體也沒問題。
但在黑石城裏，隻是簡單處理了一下，返迴還需要檢查，主要是怕傷口感染，在廢土這個地方，抗生素之類的藥品比較少。
第二階段城市升級附帶工廠生產的藥都屬於初級的，沒有高效的抗生素類藥，第三階段城市才有。
一旦傷口感染，通常會比較麻煩，隻能依賴消炎類藥品。
武中軍帶領一隊十人戰士，站在神龍城城門附近，他需要確認願意過來的人的技能，是不是像對方說的一樣，以及檢查對方的家人等。
接納了一人，會同時接納整個家庭。
這是老規則了。
顧家城那邊也一樣，帶隊的是他們的一位隊長。
黑石城儲存的物資還需要具體清點，但裏麵的工廠已經知道，郡級城市一共十個工廠位置。
但黑石城隻有六個工廠。
分別是製衣廠、拖拉機製造廠、各種調味料製造廠、生產手電筒鍋鏟鋼筆墨水等各種雜七雜八的小器件製造工廠、生產米粉類食品的工廠、生產麵食類食品的工廠。
一些工廠生產規模比較大，占用了多個工廠位置。
當然，其中隻有製衣廠和拖拉機製造廠是升級贈送的，剩下的全部是自己弄出來的，生存比較久的城市基本都會自己弄出一些產品。
這六家工廠，項楊隻要拖拉機製造廠，這可以豐富他們的車輛製造廠的生產種類。
以及製衣廠的少部分設備，主要是增加紡織廠的自給自足能力。
其他的全部給顧家城了，包括製衣廠的至少一半設備。
主要是沒地方了，也不是很高端的工廠，有工廠位和時間，都是比較容易靠自己搞出來的那種。
其實就算是拖拉機製造廠也不算太高端，比製作運輸車和兩棲登陸艇簡單多了。
然後，作為補償，所有資源清點後，大部分稀有金屬種類和水晶方麵，神龍城要拿多些。
因為各種稀有金屬和水晶，是即便能源塊充足，也難以買得到的資源。
搞到少量當然是沒問題的。
多花個一點時間，有機會就買點，也能慢慢積累，但短時間內想搞到很多，是不可能的。
之所以對這個這麽在意，主要是到了縣級這種城市規模，不管修複城市，還是升到郡級，需求量都大倍數增加。
所以真正難的是數量，是升到郡級所需的量。
在這廢土之上，之所以被人帶上一個稀有字眼來稱唿，自然是稀少貴重的物資，但對規模巨大的城市來說，需求量卻並不能用稀有來算。
受了這麽重的傷，一旦睡過去，大概率沒辦法醒過來了，特別是重傷的那人。
“隊長，你放心吧，他們交給我了。”傷勢最輕的那人迴道。
“現在，我們需要加快進度了。”白千雪點點頭，開始分派接下去的任務，“黑石城損失了這麽多人，其中大概率有他們戰士長。”
白千雪看人還是比較準的，基本猜出了黑石城戰士長的身份。
“他們已經很難再組織起有效的攔截戰術，我們多幾人去搬運物資。”
白千雪隻安排了一個新的機槍手，還有一個人，外加她自己，總共三人警戒，其他人全部去裝沙袋和搬運。
果然，接下去沒有黑石城的人來幹擾了。
不是不想，而是沒能力了，現在的黑石城主除了懊惱後悔，為什麽要搶神龍城和顧家城的寶藏外，他的頭腦裏已經隻剩下唯一的一個念頭。
那就是希望在白千雪他們突入到控製室前，幹掉神龍城，以緩解壓力，這點從項楊那邊傳來的消息也基本可以判斷了。
因為三叉戟地帶，黑石城開始集中攻擊神龍城。
這當然也是項楊最希望看到的，因為顧家城事實上已經快撐不住了。
集中攻擊，減損項楊他們這邊的城市數量，一直也是黑石城的優先進攻策略之一。
如果不是因為地形選的好，三叉戟地帶比較狹小擁擠，近距離，城市大炮當然是很難瞄準低位置的。
也便是難以攻擊到城市履帶，否則顧家城早就趴下，沒辦法移動了。
白千雪這邊，裝滿兩輛運輸車，立刻前往林勝廣那邊搭建通路，然後將林勝廣那邊的人手也調了幾個過來搬運，繼續加快進度。
他們很快就將那個坑給填滿了，三輛運輸車魚貫而入。
轉過兩個彎，炸毀一個門，他們就看到了控製室正大門前的通道，他們遇到了頑強的抵抗。
黑石城甚至還實施了前後包抄，意圖打亂白千雪他們的進攻節奏。
但可惜在三輛運輸車，三挺機槍，還有十幾支步槍和手槍的強大火力壓製下，他們輕易就推進到了控製室大門口。
黑石城的人甚至拖延不了多少時間。
隨著轟的一聲爆炸，黑石城控製室大門被轟掉了。
控製室裏的人都沒有逃離，包括黑石城主，他們還在堅持作戰，在瘋狂攻擊神龍城，期待奇跡出現。
但奇跡並沒有出現，一陣槍響後，一切歸於寂靜。
………………
三叉戟地帶。
黑石城原本還在一邊向後側退，躲避神龍城的野蠻衝撞，一邊使用城市大炮攻擊的，結果一個直接熄火，隻滑行了片刻就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神龍城這邊，內部通訊頻道裏，傳來了白千雪成功擊殺黑石城主的報告聲音。
項楊立刻進行中止野蠻衝撞操作。
神龍城仍然一頭撞上了黑石城，雖然野蠻衝撞被中止了，但這次的攻擊力仍然很巨大，將黑石城一個側邊撞出一個巨型的大窟窿。
顧家城那邊還在繞到黑石城後方，看到這個情形一陣訝異。
這時，項楊的聲音響了起來：“黑石城已經被擊破了，他們城主已經被我們的人擊殺。”
“太好了。”顧家城控製室裏，一陣歡唿。
“真是好險，終於贏了。”顧明誠也是不斷的摸汗，情緒終於放鬆了點。
說實話，他們一直以為要輸了，因為他們的能源塊所剩不多，更不要說，顧家城破損嚴重，他們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而且，這是他們經曆的第一次城市之間的戰爭，所以他們的緊張感是難以消除的。
如果不是神龍城的帶領，他們可能早就崩潰，轉身要逃了。
接下去，項楊做的第一件事，是控製神龍城稍微做了一點移動，調整了跟黑石城的位置和距離。
然後派人再次搭建了一座空中橋，聯通黑石城的城市廣場破損部位，因為這個位置缺口大，內部道路寬，容易尋找。
所有攻擊小型目標的武器，包括巨型弩機，裝備的機槍，以及一隊手持步槍的小隊，對準了空中橋附近，還有黑石城附近的地麵。
當然，這種時候，大概率是沒人會反抗的。
但這都是基本操作，以防止意外發生。
做好這一些準備，立刻讓白千雪送受傷的人返迴治療，之前已經得到報告，有三人受了比較嚴重的傷。
這一戰，突入敵方城市的情況下，也沒有損失人手，完全出乎項楊的預料，也算是很完美的一次作戰了。
第二件事，在完成城市位置調整後，就讓城市進行維修操作了。
破損這麽嚴重，也需要很久才能修複，但野外比較危險，自然也是爭分奪秒的。
第三件事，就是怎麽處理黑石城了。
“項小兄弟，戰利品的事，你們先吧，留點給我們就可以。”顧明誠的姿態放的很低。
因為不僅是他，也包括他的所有手下都很清楚，神龍城這戰鬥力可不是普通的縣級城市了。
如果不是神龍城在，他們這次死定了，在這種地方，連逃離都不大可能。
而且，作為一座鎮級城市，戰爭中，核心作用隻是牽製，他們也感覺自己沒什麽提要求的資本。
事實上，對顧家城的所有人來說，活下來，已經是他們最大的戰利品了。
“客氣了，我們城市比較滿，你們不會少的。”項楊微笑道。
對顧明誠這個人，他當然是很熟悉的，沒什麽太大的野心，隻求安安穩穩的在這片廢土之上活下來。
即便這一世，這麽快進入了鎮級，顧明誠似乎還是沒怎麽變。
當然，項楊說的也是大實話，並非客氣。
神龍城工業區全部滿了，各種物資裏麵，除了一些稀有金屬，還有水晶之類，其他資源都不缺。
倉庫都未必裝的下。
第四件事，是命令黑石城內部所有幸存的人都必須出來，站到空地上，並跟顧家城一樣，派人進入黑石城裏麵清點物資和工廠等。
“才兩千多人啊。”
項楊有些驚訝，出來的人隻有兩千三百多人，包括傷員，不少人甚至還將一些屍體也抬出來了。
因為城市注定會被拋棄，遲早要被能源巨獸吞噬，野外的猛獸也會進入被毀滅城市的內部尋找食物。
有些人當然會將自己親屬的屍體搬出來火化的，即便這會消耗資源和力氣，但花時間砍些點火的木材他們仍然會去做。
很快，項楊就知道原因了。
在剛才的戰鬥中，其中一個住宅區被毀滅了，整體倒塌，死了不少人。
野蠻衝撞的破壞力很大，最初的兩次攻擊又是城市廣場附近，住宅區等不少生活設施在那附近，被波及都是必然的。
“現在，根據你們曾經做過的工作，各自分開，在多個設施工作過的人，去自己最擅長的那邊。”
項楊繼續命令站在空地上的大群人，根據能力區分隊列。
下麵的大部分人都明顯呆愣了一下，他們有些沒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讓一部分人出列，形成不同的隊列他們也清楚。
因為一般情況下，如果還有人口位置，勝利者大多會要求工程技術和研究人員出列，會將技術最好的人帶走。
剩下的人隻能自生自滅了。
所有人都分隊列，他們就難以理解了。
但他們沒有任何選擇，首先是那些戰士群體，離開隊列，數量已經不多，還有不少傷員，個個都很沮喪。
其他人也開始相同的操作，地麵的人群很快就分成了一個個小群體。
“神龍城還有三百八十二個人口位置，可以接收這麽多人，等會兒所有人接受我們的檢查。”
項楊說道：“我們會優先選擇對我們城市有用的人。”
“顧家城也有一百七十多個人口位置，等會兒也一樣接受我們的檢查。”顧明誠也說道。
下麵的人驚訝的抬頭看著兩座城市，大部分人眼神透露出喜色。
項楊一開口，少數熟知上次礦場事件的人就想起來，神龍城剛升級不久，但顧家城居然也一樣有這麽多人口位置。
而大部分人並不清楚細節，對他們來說，兩座城市都有這麽多的人口位置，是極不尋常的。
但沒有人歡唿，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注定有很多人不會被接納。
這種時候，即便有十足把握自己會被選中的人，也不會太過於表現的。
宣布可接收人口數量完畢，神龍城和顧家城開始報出各自的人員需求單，根據不同需求，會一個群體一個群體的挑選人員。
已經淪落為野民的黑石城城民，可以自行選擇去哪邊。
當然，也要經過雙方城市的同意。
多少也有點雙向選擇的意味。
對多座城市聯合參與擊破的城市，或同時發現大量野民，多座城市都要人口需求時，人員的劃分，基本采用的都是這個模式。
類似上次漠河交易場河穀城主去世後，那些城民的分配方式。
這也是野民們，少數可以自行選擇去哪座城市的機會。
不過，像這次，因為戰爭，擊破對方城市的情況下，戰利品的劃分是不會隨著人口的選擇而選擇的。
通常戰利品的劃分，主要按照各自城市規模的比例，然後再根據出力程度做出一點傾斜和調整。
也就是戰利品和人口的劃分，遵循完全獨立的方式，不存在捆綁。
因為這是減少矛盾的最好方式。
所以，就成了廢土之上的基本行為準則。
雖然廢土是個殘酷，弱肉強食的世界，但仍然有不少基本的行為規則，這些規則通常能保證人類城市最大程度的生存幾率。
不是別人城市的生存幾率，而是自己城市的生存幾率，從而讓所有城市的生存幾率提升。
雖然不時有人會破壞規則，從而引起戰爭，甚至造成了城市的毀滅，但大部分情況下，仍然會遵守。
神龍城這邊，白千雪去診所處理傷口了，所以武中軍負責帶隊接收人口。
白千雪的傷口不算很嚴重，因為她的護甲仍然是她自己帶來的那套，防禦力比較強，手臂正麵也有保護的皮甲。
用武器戰鬥什麽的會比較困難，拿些輕型的物體也沒問題。
但在黑石城裏，隻是簡單處理了一下，返迴還需要檢查，主要是怕傷口感染，在廢土這個地方，抗生素之類的藥品比較少。
第二階段城市升級附帶工廠生產的藥都屬於初級的，沒有高效的抗生素類藥，第三階段城市才有。
一旦傷口感染，通常會比較麻煩，隻能依賴消炎類藥品。
武中軍帶領一隊十人戰士，站在神龍城城門附近，他需要確認願意過來的人的技能，是不是像對方說的一樣，以及檢查對方的家人等。
接納了一人，會同時接納整個家庭。
這是老規則了。
顧家城那邊也一樣，帶隊的是他們的一位隊長。
黑石城儲存的物資還需要具體清點，但裏麵的工廠已經知道，郡級城市一共十個工廠位置。
但黑石城隻有六個工廠。
分別是製衣廠、拖拉機製造廠、各種調味料製造廠、生產手電筒鍋鏟鋼筆墨水等各種雜七雜八的小器件製造工廠、生產米粉類食品的工廠、生產麵食類食品的工廠。
一些工廠生產規模比較大，占用了多個工廠位置。
當然，其中隻有製衣廠和拖拉機製造廠是升級贈送的，剩下的全部是自己弄出來的，生存比較久的城市基本都會自己弄出一些產品。
這六家工廠，項楊隻要拖拉機製造廠，這可以豐富他們的車輛製造廠的生產種類。
以及製衣廠的少部分設備，主要是增加紡織廠的自給自足能力。
其他的全部給顧家城了，包括製衣廠的至少一半設備。
主要是沒地方了，也不是很高端的工廠，有工廠位和時間，都是比較容易靠自己搞出來的那種。
其實就算是拖拉機製造廠也不算太高端，比製作運輸車和兩棲登陸艇簡單多了。
然後，作為補償，所有資源清點後，大部分稀有金屬種類和水晶方麵，神龍城要拿多些。
因為各種稀有金屬和水晶，是即便能源塊充足，也難以買得到的資源。
搞到少量當然是沒問題的。
多花個一點時間，有機會就買點，也能慢慢積累，但短時間內想搞到很多，是不可能的。
之所以對這個這麽在意，主要是到了縣級這種城市規模，不管修複城市，還是升到郡級，需求量都大倍數增加。
所以真正難的是數量，是升到郡級所需的量。
在這廢土之上，之所以被人帶上一個稀有字眼來稱唿，自然是稀少貴重的物資，但對規模巨大的城市來說，需求量卻並不能用稀有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