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一同沈亦舟在縣城內呆不久,迴到小茶莊時,這太陽還懸掛在半空中,散發著暖洋洋的光芒。


    抵達林家,林稚一也給驅趕馬車的男子十個銅板,再同他出聲道,“今兒,謝謝你,若非你,我們可得走迴家了。”


    “林姑娘,我們都是小茶莊的村民,這遇到困難互幫互助是應該的,您不用這麽客氣。”男子被林稚一道謝的話句給弄不好意思了。


    他偷偷瞅著林稚一那張逐漸張開的臉蛋,眸光閃過一抹害羞神態。


    林稚一沒察覺男子的奇怪處,倒是沈亦舟發現了。


    沈亦舟看著那男子偷偷瞧林稚一一眼,心裏醋味大發,當著男子的麵,牽住林稚一的手道,“我們該進去了,不然孩子可要哭鬧了。”


    被拉住的林稚一,小臉充滿迷茫神態,要不然孩子要哭鬧了,誰的孩子要哭鬧了。


    林稚一納悶的看向身旁人,剛想出聲詢問他,便被他牽著走,林稚一被牽著走後,臉上浮現的表情很是詭異。


    剛想詢問他,誰家孩子要哭鬧時,便遇到了劉江源。


    正拽著劉溫靈準備訓斥的劉江源聽聞沈亦舟那冷清的話,再看眼前這一幕拉拉扯扯的模樣,整個人傻眼了。


    嗯?沈亦舟什麽時候有了孩子,這不太對勁吧?


    可那被沈亦舟抱在懷中好像真的是孩子,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嬰兒’剛才還動了下!


    那小蠕動,說明那嬰兒是活的!


    知道是活物,劉江源的三觀簡直是被不斷刷新。


    難怪,沈亦舟被罰,他會主動請纓來這地,原來是早有所謀啊!


    劉江源腦洞大開,他想很對,最後,也將自己的視線如數投落在沈亦舟身上,她看他的眼神是嗬斥,責怪的。


    他在怪罪他,有了媳婦兒和有孩子卻不告訴他!


    在劉江源誤會時,林稚一和沈亦舟兩人可是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表情變化,知道她們是被誤會了。


    被劉江源誤會,沈亦舟倒不想解釋什麽,雖說他是兄弟,可是吧,他也是男的。


    所有男的都有靠近林稚一的可能。


    所以他想任由他誤會自己,林稚一見大門還沒關,倒也不好解釋說沈亦舟懷中的‘嬰兒’是白狐的事,小臉上浮現尷尬神情,再解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覺得自己這解釋過於蒼白,也想直接將話題轉移了,“劉公子,你怎麽拽著溫靈的手,是出什麽事了?”


    見劉江源一副要同自己妹子好好算賬的模樣,林稚一也出聲反問了眼前人。


    正打算,借助注意力被轉移的機會掙脫開的劉溫靈,聽到林稚一的話,也知道自己是別想借助這機會掙脫開來,隻好望向眼前人,神情複雜。


    劉溫靈不打算,將自己的事說出,準備由劉江源去說。


    在她寂靜時,劉江源也覺得家醜不易外揚,思考了許久,也尷尬道,“沒什麽,就是想同自個妹子談談心而已。”


    “好了,你的事,過會我再來問你,我現在要同溫靈談心去。”


    找尋到解釋的法子,劉江源,直接拉著劉溫靈的手,帶著她怒氣衝衝的離開這地方。


    原想同林稚一求助的劉溫靈,想起這是她們自己的家事,而且,她現在同傅太承也不是兩情相悅,也沒同她求助。


    而是垂眸,任由劉江源拉著自己離開。


    從劉溫靈臉上表情,林稚一大概是知道劉江源要同她說什麽。


    想跟上她們,可又覺得不好,她將手中的鐵鏈遞給沈亦舟,讓他先照看這狗兒。


    沈亦舟:“……”


    難道,就是個牽狗的嗎?


    見林稚一離開的方向,知道他是要去幹什麽那瞬間,臉色無比黑沉。


    他還在這呢,她怎麽就敢去看傅太承呢!?


    可惜,林稚一可不是他肚子裏麵的蛔蟲,在他內心不滿時,林稚一可是不知道的。


    林稚一現已進入傅太承房內。


    看著還陷於昏迷狀態的傅太承,林稚一腦海浮現的不是關心傅太承的事,而是在猜測,傅太承還在睡覺呢,這劉溫靈是做了什麽,才讓劉江源發現的?


    難不成是偷做了些什麽事?


    腦補劉溫靈親吻傅太承額頭被劉江源捕捉的場麵,林稚一忍不住說了句,“真是刺激!”


    那躺在病榻上的傅太承,像是能察覺林稚一來了一般,那垂放在身側的手,動了幾下,林稚一並未發覺。


    腦海內腦補了一係列想法後,她才想起自己來的真正目的。


    見是自己方才忘了,她也伸手拍打自己的腦殼,“真是的,胡思亂想一些什麽呢!看病才是重要的!”


    話落,林稚一也彈出自己的小手,撫摸了下傅太承的腦袋,掌心傳來的溫度讓林稚一覺得詫異,“奇怪,這溫度明明是降低了,可是,為何傅太承還不醒來,莫不是劍裏麵有毒?”


    剛說出這話,林稚一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不可能,如果,劍裏真的有毒,那大夫在處理時早就發現了。


    她否定是否定,不過也不妨礙她為傅太承把脈。


    這脈象算是平穩的吧?


    隻會一點點醫術的林稚一,按著傅太承的手腕,臉上神情略顯不解。


    如果,傅太承現在蘇醒的話,那他肯定會被林稚一的動作給弄得哭笑不得吧?


    將鐵鏈栓在院中後,沈亦舟也出現在傅太承寢室內。


    他見林稚一正拽著傅太承的手腕沉思,挑眉,朝她那大步流星的走去,“稚一,你在做什麽,可是在把脈?”


    沈亦舟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抱著白狐出現在傅太承麵前,此時的他,就這麽停頓在林稚一麵前,盯著她手中動作看。


    確認,她沒他再做進一步的動作後,臉上不虞的神情才稍微好了那麽一點點。


    “在把脈,不過,我不知道我這把脈的手法對不對。”林稚一直接將自己所作的事說出後,再將視線挪到沈亦舟身上。


    “幫他把脈是因為,他現在的現象很奇怪,明明燒退了,可是這人卻遲遲不醒,也不知道會不會不蘇醒的原因是傷他的劍上沾有毒呢。”


    林稚一出聲同是沈亦舟解釋自己為何要牽著傅太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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