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點心什麽的本來便是已經抬上來準備好的,也不需要什麽人伺候著,何況權柔對這邊宅邸裏的人,可還沒有對槐枝來的信任。幹脆也不留下來了。


    槐枝這邊見那丫頭退出去還順帶帶上了門,倒是忍不住笑出來,“瞧著祈風姐姐平日裏肯定都對他們嚴得很,”


    “祈風是講究規矩,我手下還有三個一等的丫頭,都怕祈風,”權柔說道這個就忍不住搖頭,“有時候嘮叨起來,我也怕她。”


    “這也證明祈風姐姐都為了姑娘您好呢,用鴛鴦姐姐的話來說,那是知事兒,像奴婢這種的,用鴛鴦姐姐的話來說,那就是,油腔滑調~”槐枝眨了眨眼睛。


    把個權柔逗的不行,“我迴去可要告訴鴛鴦了,你背後就這麽編排她的!”


    “姑娘可不興如此!”槐枝又嘰嘰喳喳說了幾句。


    權柔是一邊迴應她一邊把事情在心底都給理了一遍。


    小鳶那邊的事情,肯定是得見麵再說的。現下祈風還沒迴來,便先可以丟開些。比起這個,權柔更加想知道對於槐枝說的,這府邸的布局和侯府府邸相似,是不是有些關聯。


    另外就是金陵城出了人命案子這事兒。


    按著那小丫頭的話,傳出來的風聲是黎家的人沒了。


    黎家的人,被關在牢裏的。不就是當初黎二身邊帶著的那些隨從了嗎?


    當時好像叫囂著要給江小侯爺好看的。


    難道是郡主動手了嗎?


    權柔仔細一想,又覺得這個不大可能。


    畢竟對於匯安郡主來說,威脅最大的不是牢裏關著的幾個隨從。


    而是那個詹士。


    那人給匯安郡主拋出來的誘餌不可謂是不誘人的。


    尤其對於找了住持那麽多年的匯安郡主來說,這不就是把救命稻草送到她嘴邊去了嗎?


    匯安郡主也不傻,這時候肯定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一來容易給江小侯爺惹上事端。畢竟當初有個不靠譜的流言不就說了嗎?說黎家那位二爺都是江小侯爺給殺害的。


    雖然可笑,但是有些人就是容易被這種可笑的傳言給哄騙去了。本來江小侯爺也不是什麽好名聲,匯安郡主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名聲越來越不好了吧?


    這是其一。


    其二嘛。還是那句話,匯安郡主現在確實是有事兒要求著那詹士的。詹士是五皇子的人,黎家也是五皇子的人,換句話來說這倆都是一路人。


    匯安郡主這種聰明人,絕對不會在這時候動黎家的人,沒得還要給自己沾染一身腥味。


    權柔琢磨了一下,覺得這事兒不可能是匯安郡主做的。


    那又是誰呢?


    她腦子裏快速的迴憶了一下這段日子以來的事情。


    當這些事情串聯在一起的時候,她總覺得有些隱隱約約好像能感覺到一種氣息,就像是真相快要出現了。


    可是等權柔迴過頭去想要看清楚真相到底是什麽的時候,總是不能準確的抓取到某一段的真相。


    這也是真的叫權柔頭疼。


    黎家的人死,肯定和黎二脫不開關係。


    黎二又是從揚州莫名其妙的到了金陵,並且被人發現死在了江南岸裏頭。


    這要說背後沒有人動作,那簡直是見了鬼了。


    關鍵就是誰在背後動作了,誰做了那隻把黎二和黎家逼進死胡同的這件事。


    之前也聽人說了,黎家在北地那邊的軍權受到了衝擊,好像說是世家和望族聯合整治了黎家的大少爺,具體的權柔沒去打聽,但是光聽著這件事,她就知道這些世家望族,肯定是看不下去黎家掌握北地邊關這件事情了。


    反正現在中央也沒空來管邊關,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說到底,誰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


    隻是不知道黎家又動了誰的利益呢?


    權柔到底還是認識的人少,腦子裏轉了一圈,也沒能把這些目前為止知道的事情都聯係在一起,隻好默默放棄了,想著等慢慢的一件件查一下,也就知道了。


    槐枝可不知道權柔一瞬間腦子裏就想了這麽多了,她還在給權柔說著春日宴的事情。


    畢竟是小姑娘,對於春日宴,更喜歡的還是那份熱鬧。


    “晚上還會放煙火,都在護城河那邊,姑娘可一定要去看。咱們侯府還會有專門的棚子,放燈用的!”


    “放燈?”權柔打小就沒參與過這些,她也沒空參與,因此倒是不知道這個放燈又是什麽個由頭。


    槐枝就給她解釋道,“金陵城裏的望族,都會在春日宴這一日,在南門那邊的一條街擺攤子,給百姓們發一些粥啊米啊之類的,晚間也有茶點,還有蓮燈!可以從護城河放蓮燈,晚間看過去,燈火通明的,好看極了。”


    槐枝一邊說一邊就開始手舞足蹈的了,瞧著權柔也跟著高興。


    “是嗎?那確實是好事情。都是免費的嗎?”


    “對呀,春日宴這日,金陵城裏好多東西都是免費的,去年咱們小侯爺還開了悅樓的大廳免費給人呢,”槐枝說起這個明顯要更來勁兒一些,嘴皮子上下一翻,什麽都給說出來了。


    “那時候所有人都誇咱們小侯爺大方呢!”


    瞧她這樣子,權柔便有心思逗逗她,“怎麽你也跟著這麽驕傲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誇的你了!”


    本也是開玩笑的一句話,誰知道這丫頭迴答的格外認真,“姑娘,咱們侯府裏的人,沒一個是不感激主子的。奴婢的爹娘,都是戰亂時候逃出來的,家裏早已經沒了,是郡主和侯爺給了飯吃,又帶了我爹娘迴去,才叫奴婢能出生的。後頭奴婢家裏的日子也過得好了,小侯爺雖然有時候挺奇怪的,但是對奴婢們都是好的,雖然不叫奴婢們伺候,但是每次小侯爺迴來,都會帶好多的小東西,基本上昭月軒伺候的都有!灑掃的小丫頭也能分到!”


    這是權柔沒想到的。


    她沒想到槐枝在聽到這個話題的時候,第一反應是維護江小侯爺。


    能得到槐枝這丫頭的維護,看起來江小侯爺也不是那麽糟糕。


    不過聽了槐枝最後一句話,權柔嘴角下意識抽了抽。她說靖安侯那送禮就是一大箱子的毛病從哪兒來的呢,原來這一家子都是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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