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江小侯爺對自己這麽自信的樣子,匯安郡主也有點兒好奇了,“你前些年準備的那些,可都是脫離不開一個奇怪。今年就好了不成?”


    “那我爹也喜歡啊,”江小侯爺把這事兒丟給了靖安侯。


    這是送給靖安侯的壽禮,隻要靖安侯喜歡,那別人當然不好說什麽啦!


    於是匯安郡主這邊把視線轉向了靖安侯,一副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喜歡的表情。


    靖安侯原是笑眯眯看戲的,誰想到倒黴兒子把球給踢自己這邊來了!“這,文若盡了心意就好,盡了心意就好!”


    你總不能叫靖安侯當著匯安郡主的麵說一句喜歡吧?那豈不是反駁了匯安郡主之前的話了。


    靖安侯隻能用這句哈哈帶過去。


    說著還給江小侯爺使了個眼色,你小子就算要跟你娘這麽講話,倒也不用帶上我吧?


    江小侯爺也知道靖安侯怕匯安郡主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對於靖安侯的眼神,他便咧嘴笑了笑。“娘您就等著看吧!今年絕對不一樣!”


    邊上一直坐著的楚王府的兩位公子倒也閑不住了,開始揪著江小侯爺問。


    “文若這到底準備了什麽好東西?”


    “就是啊,文若給姑父準備了什麽?怎麽也不給我們說說,先前問了,倒也不給說!”


    陸十七也跟著起哄了兩句,“也不知道表哥你到底是準備了什麽好東西,還搞得這麽神秘,連姑姑都不知道嗎?”


    “要是讓你們知道了,還叫什麽驚喜?”


    江小侯爺對於壽禮的事情隻說了兩個字,“壓軸!”


    這人似乎對自己準備的東西抱了極高的信心,匯安郡主也就隨他去了,先叫了其他人上前拜壽。


    給長輩的壽禮,其實在自家人眼裏不講究什麽太貴重的。


    陸十七給靖安侯送了一塊雙魚福的玉佩,才說了下麵的絡子是自己打的,便給靖安侯稀罕的不得了。


    楚王府兩位表公子也是一人送了前朝名家的畫作,一人送了一把長劍。


    都不是特別貴重。


    到陸十九的時候,她隻是被領著到靖安侯麵前拜了壽,說了幾句吉祥話,禮物沒送,反倒是收了靖安侯懷裏的一小袋金瓜子兒。


    陸十九登時眉開眼笑,“姑父姑父,你以後每天都過壽好不好?溫梨每天都給你說吉祥話!”


    小孩子的聲音奶聲奶氣的,聽著本來就叫人心底舒坦,而且又說的是這麽可愛的話語,當下便叫靖安侯歡喜的不得了,“哈哈哈,十九說的好,說得好,姑父天天過壽,那你豈不是都要住在侯府了?”


    “是啊,十九豈不是得住在侯府了?”


    “那就不能迴京都了啊,”


    “家裏邊的桂花酥也吃不到了,金陵這邊沒有桂花酥的。”


    楚王府那兩位表公子跟著逗起來了孩子。


    沒人注意到一直攬著陸十九的陸十七臉上閃過的情緒。


    陸十九倒是沒什麽反應,別人逗他玩兒,她也很認真的想了想這個問題,最後眨巴著眼睛告訴靖安侯,“十九就在金陵啊,十九以後都在金陵了!”


    靖安侯和匯安郡主隻當她是被靖安侯剛才說每天過壽的事情給哄了,當下笑得不行。


    “好啊,小十九日後都在這兒住下來了,都陪著姑姑姑父好不好?”


    陸十九甜甜的笑著點頭,“好啊好啊,十九以後都陪著姑姑姑父!”


    那小孩子的笑容印在陸十七的眼睛裏,叫她不忍心再看。


    權柔側眼便抓到了陸十七這有些奇怪的表情。


    她這是怎麽了?


    權柔多看了一眼,那邊陸十七卻已經很快調整了情緒迴來,笑著正和陸十九說著別的話,權柔倒是不好再繼續看著了。


    也沒人把陸十九剛剛的話當真,都隻當做是一個孩子的童言無忌罷了。


    這邊打趣了幾句,便開始轉了話題去說壽禮的事情。


    眼見著大家的都送了,匯安郡主便把視線轉向了江小侯爺,“如今該送的也都送了,你表哥表妹都說了拜壽的詞,現下該到你這個壓軸的大禮出場了吧?”


    江小侯爺這才放了茶盞,大搖大擺的走到這花廳中央,“是,那兒子就給爹爹賀壽了!”


    說著大手一揮,後頭四六便帶著幾個小廝抬了一個半人高的大箱子進來。


    靖安侯伸長了脖子看了好幾眼,“這是什麽?”


    匯安郡主也跟著望過去,“這又是搞得什麽好東西?”


    “是佛雕嗎?”陸十七先猜測了一手。


    遭到了江小侯爺無情的白眼兒,“以為爺是那麽俗的人嗎?就會送佛雕?”


    被說俗氣的權柔臉不紅心不跳的迴複道,“小侯爺當然是獨一無二的。”


    這話是那麽個意思沒錯,但是從權柔口中說出來就叫人覺得怪怪的,感覺好像有那麽點諷刺的意思了。


    江小侯爺一下子也沒想到權柔居然會這麽說話,原本看著不是都壓根不想搭理自己的嗎?怎麽現在倒是說了?!


    江小侯爺眉眼一挑,也沒反駁,哼哼一聲,在所有讓人的注意下,叫四六打開了那個大箱子。


    箱子裏沒有原先大家猜測的什麽玉佛雕啊之類的,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長劍,上邊刻著的花紋,看起來似乎是有些年頭了。


    江小侯爺把劍從箱子裏拿起來,楚王府的一位公子便先笑了,“文若這不是也與我一樣,送的是劍?”


    江小侯爺沒說話,隻是用袖口擦了擦劍身,那長劍豎起來,上頭的花紋幾乎叫權柔差點兒嚇得叫出聲來。


    那個夢裏,江小侯爺就是提著這把劍,一下刺進了四六的心口!


    權柔臉色乍然變得蒼白,她看著那邊笑眯眯捧著一件戲袍子遞給江忱的四六,那滿麵的笑意和夢中倒在血泊裏的人影重合起來。


    權柔一下抓緊了身邊的扶手,一邊又一邊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在場的人除了她,都不知道以後會有這件事情的發生。


    她看著江小侯爺手披上那紅色的戲袍,手上長劍輕轉,悠悠的唱誦聲已經從他口中傾瀉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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