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大堆事情一件一件準備著,很快就到了晚上。


    現場,座位成u字型布置,最中間高了幾個台價的位置放了龍椅,龍椅兩側旁邊放了一張規格稍微小一些的兩張鳳椅。


    無疑,一張是已故皇後的,一張是給仲傾這個百越公主的。


    兩側分布的就是高官位置,文官居左側,武官居右側,按照職位高低依次布排,職位越高,離皇帝越近。


    左右兩側各兩列,方便高官身後坐著自己的家眷,有的帶了女兒來,有的帶了兒子來,都是想在百越王麵前好好表現一下的。


    因為和猗景瑞狼狽未奸的是劉侍郎,劉侍郎是文官,且職位不高,所以南宮弄陽們被分在了右側距離皇帝最遠處。


    劉侍郎坐在他們前麵的桌子,身側兩個侍女跪著一側伺候,猗景瑞和劉侍郎的兒子並排坐在後麵的兩張小桌子,南宮弄陽因為扮演的是猗景瑞的夫人,隻好坐在猗景瑞身側。


    兩側座位中間相隔四丈距離,方便一會兒歌舞表演啥的。


    很快,大家落座差不多,侍女把酒水都準備好之後,魚貫退出迴到臨時搭建的廚房裏等候新命令。


    布置現場的宮女退出去之後,又一行太監宮女恭恭敬敬地從他們中間低著頭小碎步快速穿過,到百越王的那邊位置站好隊,排開,自己在自己的崗位上待住不動,像木樁被定在那裏一樣。


    接著,一個太監尖銳的聲音高喊,“陛下到!公主殿下到!”。


    眾人起身,恭恭敬敬站著,很快,就看到仲傾挽著百越王的胳膊出現。


    尊貴的父女在侍衛,太監,宮女的擁簇下款款而來。


    有身份的人喜歡講究排場,尤其是像這種皇族貴族的領頭人,低調的真的沒幾個。


    南宮弄陽癟癟嘴跟著大家問好行禮,像人多這種地方特別方便渾水摸魚,她都不耐煩喊出聲做動作,因為前麵個兒高的人已經遮擋住了她嬌小玲瓏的身形。


    猗景瑞見她一副仇富的嘴臉,看她瞎搞也不生氣,牽了牽嘴角,幫她看了看左右是否有人會察覺到她失禮這樣的。


    目光掃視了一圈,發現沒人注意到她,大家都很規矩,就隻有自己身邊這個像小混混一樣的南宮弄陽一個人在唱反調。


    反正大家都注意不到她,那也就行了,猗景瑞心裏想著,然後一邊等候百越王的聲音響起落座,一邊幫南宮弄陽放哨。


    稍頃,大家落座之後,百越王簡單講了幾句,大家祝福了一番之後,歌舞表演就開始了。


    南宮弄陽深有體會,自己果然不適合這樣的上流宴會,聽領導人致辭都要囉嗦半天,然後底下人的恭維半天,無聊至極。


    稍微有點娛樂性質的活動才開始。


    也有可能是她經曆了太多,對這些簡單無聊沒多大看頭的歌舞不感興趣吧,她興趣點高,別人都是看得興致勃勃的,隻有她一個人越看越困。


    猗景瑞一直在等萍兒出場,所以他和劉侍郎會緊張些,事兒不關己的南宮弄陽悠哉悠哉得很。


    一邊吃著烤肉一邊喝著小酒,心裏一點膈應她的事兒也沒有。


    反正今晚迴不去帶兒子的,姐夫駱斌是能夠信任的人,且自己有小孩以來,難得一個人出來玩,雖然心裏牽掛兒子,但現在也迴不去,索性就好好開心一下。


    其他人參加宴會都是各有目的的,就隻有南宮弄陽這個大閑人真的是來享受的。


    南宮弄陽環視了在場宴會高層一圈,發現沒有看到仲柏宰相的身影,有些失落。


    這是她在百越認識的唯一一位高官,且在南楚的時候對她不錯,在百越最有可能會幫到她的人了。


    南宮弄陽見沒看到仲柏,來之前猗景瑞也是怕她接觸仲柏,還叫她易容,然後栓在他的身邊,不讓她亂跑。


    現在看到仲柏不在,自己的司馬昭之心也就在猗景瑞這個壞蛋麵前表露無遺,笑著壓低聲道,“流大公子,怎麽沒看到宰相大人呢?”。


    猗景瑞又化身流大公子,南宮弄陽知道這是宴會,不可用正常的語調交談,避免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微微向猗景瑞靠近壓低聲。


    遠處看去,似小夫妻在竊竊私語。


    猗景瑞看到南宮弄陽在自己的麵前都不帶隱藏目的的,就是想找仲柏幫忙遞消息給百裏尊,知曉是自己把她和她的崽抓了來之後,好來營救她!


    也不怕他猗景瑞知道她的目的後,會折磨她克扣夥食什麽的,大大咧咧地問。


    猗景瑞聞言瞬間哭笑不得,不是說南宮弄陽很聰明的嗎?怎麽現在還問他這麽傻的問題?


    猗景瑞無奈扶了扶額,輕聲道,“本來要來的,後麵好像說身體不舒服,隻好他兩個兒子來啦!諾,那邊,長得最猥瑣的那兩個!”。


    猗景瑞把自己收到的消息簡單和她分享之後,伸手悄悄指了指宰相府的代表位置處。


    南宮弄陽順著他的手指指向看去,長得還可以,隻是脫離不了上流社會紈絝子弟的一些脾性。


    聽到猗景瑞的點評之後,轉過頭來,笑著小聲揶揄猗景瑞,“怕不是你嫉妒人家的英俊?才說這些風涼話!”。


    猗景瑞見南宮弄陽在自己麵前距離不過二十公分處,笑得眉眼彎彎,露出潔白整齊的貝齒取笑他。


    雖然南宮弄陽現在易了容,但臉蛋也還算清秀不討嫌,隻是沒了她原先的靈動而已。


    看到她笑得開心,雖然是取笑自己,但這應該是她在自己麵前笑得最真的一次吧。


    猗景瑞感覺不到討厭,反而還有些寵溺地看著她,有想把她拽到懷裏好好揉一下的衝動。


    奈何現場這麽多人,他還有要事要做,且南宮弄陽也不是他的婦人,隻是今天被自己強迫扮演他的婦人而已。


    想到此,猗景瑞忽覺心裏酸酸的,遂癟了癟嘴,喝了一口小酒之後,把目光從南宮弄陽身上移開,一瞬不瞬地盯著舞池,期待萍兒的表演快快到來。


    稍頃,有人來匯報劉侍郎,劉侍郎轉頭向猗景瑞點了點頭,萍兒很快就出現在了舞台上。


    萍兒經過很好的調教,一舞驚人,劉侍郎早就想好了名正言順的獻舞理由,在萍兒舞完之後,快速走到百越王麵前跪下說明。


    雖然大家都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但萍兒表現很好,且劉侍郎平時在朝中就是中立派,所以大家看破不說破。


    這些年來,削尖了腦袋想給百越王獻女的人不少,但百越王都沒收。


    百越王仁慈,最多也就嚴厲喝斥幾句,罰一些俸祿而已,所以,百越王雖然明令禁止,依然還是有些膽子大的人屢試不爽。


    南宮弄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場上發生的一切,猗景瑞卻緊張到了極點,深怕劉侍郎這邊出現一丁點兒小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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