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弄陽乖乖地僵直著自己的背不敢動了,要在馬背上,僅有的狹小空間裏維持端坐的姿勢別提有多難了。


    想著身體上不要有太多接觸的,但馬兒一跑起來根本就不受控製,好在敏感的中間隔著一捧花,不然南宮弄陽真的要難為情到不顧一切危險也要落馬了。


    猗景瑞知道南宮弄陽心中所想,畢竟和自己這麽親密的騎馬呢,對他有提防也是可能的。


    雖然馬上不能做什麽,但之前她對自己的印象實在是太壞,想著自己趁機揩油什麽的真的很容易。


    為了讓她不要有那麽重的心裏負擔,影響接下來的計劃,猗景瑞善心大發努力當起心理導師來。


    “南宮弄陽,演戲而已,安心待著便是,很快就到了,裝模作樣我相信你比我學得像!”


    南宮弄陽聞言,非常不客氣地用自己的手肘往後撞,猗景瑞的肚子瞬間被重擊,脊背往後弓了弓,發出沉悶的銷魂聲。


    聽到猗景瑞吃痛,南宮弄陽終於覺得稍微解氣了一些,心裏不住祈禱快點到,為了盡量不和猗景瑞撞到一起,她一直艱難地保持著端坐的姿勢。


    要是身後這個人是百裏尊,那不由分說,她直接軟趴趴地往後倒,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給他承受。


    然後自己舒舒服服地享受騎馬的樂趣,一想到此,又思念百裏尊。


    南宮弄陽想到自己的境況,非常喪氣地弱弱問道,“猗景瑞,你將來會放我們走嗎?我們的能力畢竟有限,能幫你做的事情也有限!”。


    南宮弄陽知道這是自己在異想天開,完全都不用想就知道不可能的。


    猗景瑞辛辛苦苦抓自己來,不折磨自己要了自己的小命就很好了,怎麽還能問出他這麽幼稚的問題?


    可是剛剛一想到以前和百裏尊一起騎馬時,百裏尊對她的寵溺,想念他寬大溫暖的懷抱,她就覺得在外麵漂泊的日子,一刻都難熬。


    要是小雲朵在她的身側還好,小雲朵不在有時她都覺得自己快得抑鬱症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說的話好像猗景瑞沒聽到就被風吹走了一樣,猗景瑞根本沒迴答她。


    南宮弄陽就這樣喪著一張臉跟著猗景瑞來到了執行任務的地點,萍兒早在一側等候多時,其他人也弄好了自己的份內事兒,找好地方乖乖躲起來了。


    到地點之後,南宮弄陽還一臉憂傷,猗景瑞歎了一口氣先下馬,然後叫她下馬,伸手想來抱她。


    南宮弄陽看到猗景瑞伸出魔爪才瞬間清醒了過來,強迫自己從背上的思念情緒轉換為一臉戒備。


    拍開猗景瑞的魔爪,麻利地跳下馬背,她自己從小就不是嬌生慣養的人,加上之前和百裏尊談戀愛到成婚期間,百裏尊也教導了她不少東西。


    所以,騎馬下馬這種小事,完全是難不到她的呢,下馬之後,左右環顧了一周。


    這裏已經被猗景瑞仔細打點好了,就等著百越王一會兒往這一邊來。


    這邊的風景獨好,以前的皇後還在世的時候,每次春獵,都是喜歡和心愛的人來這邊的湖邊賞賞花,吟吟詩啥的。


    因為這裏的湖成月牙狀,傳聞特別像前皇後家鄉的湖,遂從一發現之後,每年春獵,百越王都會帶她來一趟,常年命人修善養護。


    當然,這裏也沒有被下令完全不許別人來的,所以每次他來這邊也會遇到其他官家子弟從不遠處騎馬打獵唿嘯而過。


    有些還特地下馬跑到湖邊與他行禮問好,然後再鑽迴山林裏繼續忙活,博戰績。


    猗景瑞選的這個位置,還有可能會遇到別人,這樣有好有不好。


    若遇到百越王了,也不會顯得很刻意,若是還遇到了其他人,那就當出來欣賞風景調整心情。


    晚上的舞蹈才是重頭戲,這邊的任務很簡單,就是讓百越王看到琪兒和萍兒姐妹嬉鬧,讓他看清萍兒的臉即可,猗景瑞在一旁隨便找點事情,時不時寵溺地看向兩位。


    對於今天的計劃,因為初計劃的特殊性,所以猗景瑞就隻好做了兩份部署。


    一會兒這裏之後,晚上還要萍兒獻舞,好在南宮弄陽隻需要參演這一次,所以很快她就投入到了自己的狀態。


    南宮弄陽比猗景瑞更快進入工作狀態,猗景瑞見狀心裏大喜讚她,果然就如他看到的那樣,一到正經事兒,前一秒還在鬧脾氣的,後一秒輪到自己工作了,就會快速收拾好心情投入狀態了。


    猗景瑞因為心裏在欣賞南宮弄陽反應慢半拍,南宮弄陽示意他把手銬打開時,他才半知半解地“哦”了一聲,像個傻子一樣,有些小慌張地弄開開關。


    南宮弄陽雖然惦記著自己今天的這一場戲,但猗景瑞弄開關的時候,她還是賊眉鼠眼地湊了過來,完全不避諱也不悄悄地,光明正大地看著猗景瑞弄開。


    猗景瑞低頭就能聞見一縷芬芳,還能看到她額頭上在陽光下泛著金光的絨毛,長而翹似蝴蝶翅膀般撲閃的可愛睫毛,瞬間感覺喉頭有點發幹,手上也停止了動作。


    南宮弄陽正貓著腰看得起勁兒呢,猗景瑞就停止了動作,想必是不想讓她知曉開鎖的技能,南宮弄陽有些後悔自己湊這麽近的,猗景瑞實在是太小氣了。


    南宮弄陽這樣想著,就抬起頭來沒好氣地數落道,“真是小氣!那你有本事不要開,本姑娘不演啦!”。


    說完,雙手身後交疊背著,似小老頭一樣老神在在地看著遠方,欣賞風景,哼起了京劇。


    猗景瑞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了一個弧度,見南宮弄陽那叼樣,這種情況下,該尷尬的不是南宮弄陽嗎?怎麽變成了自己了?


    南宮弄陽真的是,這樣的個性把身邊的人荼毒得不輕呀。


    猗景瑞笑了笑走到她麵前,把手舉到南宮弄陽目光所及處,擋住了她欣賞風景的視線,大大方方地打開了。


    南宮弄陽見狀並沒有表現很高興,隻像小學生和老師學東西一樣,把身後的手放到前麵,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重複著剛剛猗景瑞的動作。


    叮的一聲,鎖開了,南宮弄陽忽然笑得眉眼歪歪,像拿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糖果,露出了潔白整齊的貝齒。


    然後使出蘭花指笑嘻嘻地吊著手銬示意猗景瑞接著,扔給他之後,又把雙手轉迴身後交疊,背了起來,似小老頭一樣,哈哈大笑嚷著,“本姑娘學會啦!”,然後頭也不迴走向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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