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工了的南宮弄陽,邊擦汗邊笑嘻嘻地往小雲朵方向走去。


    出了一身汗,她也覺得特別舒服,想要迴去洗洗然後和姐夫好好聊天,迫不及待地想要結束今天的工作。


    就在這時,很需要她的人又該死地叫住了她,“等一下!”。


    南宮弄陽非常不爽地嘴角小聲嘀咕,“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為什麽你自己不滾一下?真是煩人!”,一臉難受便秘狀轉頭看向聲響處。


    真的好想裝耳聾沒聽到呀,但距離這麽近她不好裝,加上她清楚,就算自己不答應,身後的人也會追上來。


    果然,叫她等一下的是萍兒,萍兒見她駐足,就笑嗬嗬地跑到她麵前開心地道,


    “夫人,既然都是為公子做事,大家肯定都希望能一起把事情做好的,對吧?”。


    南宮弄陽嘴角抽了抽,想爆喝一聲不對,因為這樣的句式開頭就意味著,接下來就是求人幹活的話了,且會是用“所以”開頭,不管她迴不迴答。


    非常不悅又不知道說什麽反駁的時候,沉默也是致命傷,別人為達到自己的目的會默認為你是在默認。


    結果真的就是這樣,萍兒見南宮弄陽不講話,又笑著開口,“所以,話本子的排演,能不能夫人也指導一二?夫人聰明!肯定比萍兒了解,該如何討男人歡心!”。


    南宮弄陽在心裏罵了一句娘,踏馬的,有休息時間不休息還義務去加班,是當她傻嗎?


    她很明白,好意思為難別人的人,絕對不是什麽好人,本來就對萍兒的初次印象很差,現在更差了。


    但是成年人的世界裏,玩的就是成府和修養,就算再不滿,她也不會表現得很突出,笑而不答。


    萍兒之所以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叫住她,向她發難,就是擺明了有這麽多人在場,南宮弄陽不好拒絕,一定會答應。


    那樣她不用和自己最討厭的那個同事搭戲,和南宮弄陽一起還能從南宮弄陽這裏學到東西,且還能趁機討好猗景瑞。


    果然,猗景瑞聽到萍兒這個請求,也一臉期待地看向南宮弄陽,結果,不明實情的所有人也一臉看好戲地看向南宮弄陽,期待她開口。


    隻有駱斌一個人一臉擔憂地抱著小雲朵走近她,想要站在她身邊,希望這樣默默陪伴的方式可以給她一點力量。


    南宮弄陽的脾氣果然是屬於皮球型的,你叫勞資往西,勞資不爽了,偏偏就要往東去,氣死你個心機婊這樣的。


    也不是說她腦子不理智,容易被刺激,隻是說,在她聰明的小腦袋瓜快速運轉了一下之後,確定自己是有任性囂張的資本的,就笑嘻嘻地執行了,不然她會氣憤地默認,慢慢做事這樣的。


    所以她衡量了一下,不想讓討厭的萍兒得手,就笑嘻嘻地義正言辭道,


    “不好意思哦!夫人我還要帶小孩呢,很忙的!你們自己演吧。


    哦,對了,剛剛的舞蹈也不用給我看了,我瞎改的,其實要是跳我改的舞,一定不會得到你們目標的青睞!”。


    南宮弄陽突然覺得,萍兒雖然舞蹈天賦雖高,但是那麽好的舞蹈,根本不配她去跳,所以說了讓大家瞬間吐血三升的話,圖一時口舌之快!


    大家聞聲,真的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合著一起忙活了兩個時辰,是白忙活的呀?


    尤其是猗景瑞,見萍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被氣得臉都綠了,看著南宮弄陽笑嘻嘻地撿起駱斌放在花壇上的儲物袋,跟在駱斌和小雲朵的後麵,亦步亦趨地有說有笑離開。


    猗景瑞氣歸氣,還是冷靜地吩咐萍兒接著練習南宮弄陽教的,剩下自己的事情趕緊做好,否則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現在也不是發難的時候,因為現在發難的話,五日後就真的沒人去跳舞了。


    加上他現在手上還有緊急的事情處理,所以這邊簡單地收了一下場,就出了自己的院落,快馬加鞭地往春獵要用的皇家牧場趕。


    南宮弄陽們迴到自己的院子之後,見奶媽和婢女們都去忙活她們的事情了,南宮弄陽見逮著機會趕緊開口,


    “姐夫,你怎麽提前迴來啦?不是和流觴一起的嗎?聽說一會兒猗景瑞還要去現場指導你們做事呢!”。


    駱斌對南宮弄陽從不藏私,有好消息第一個說給她聽,有好吃的第一個給她和孩子。


    見她這麽問,他環視了一周,確認真的沒人聽得到他們的談話之後,才小聲開口,


    “牧場早就派了禦林軍鎮守,百越的人也在布置著,我們是悄悄進去的,趁著夜晚小心做事!


    我本來也是打下手的,崗位不重要,可有可無的那種,所以今早出來,迴到客棧我就和流觴說,想給小雲朵買點兒東西先迴來!他就允了。


    許是想著我惦記你們,不會跑,竟沒派人跟著我,全都在客棧裏睡覺!


    遂我買東西的時候,還悄悄去寄了一封信迴去!我怕有人起疑,信先寄到北疆,再由北疆寄迴南楚。


    因為北疆下南楚可以走水運,繞一大圈雖然信息傳遞慢一些,但安全,至少要讓家人知道我們一切平安!


    事兒後,就趕緊先迴來了!並佯裝稱是流觴叫我迴來通知猗景瑞過去的!還給了猗景瑞底下貼身侍衛的交接令牌!”。


    南宮弄陽聞言,氣得直拍大腿,一直重複著說可惜,數落他這麽好的機會,流觴好不容易放他一個人私自行動,他還不趁機跑,跑了可以搬來救兵……


    南宮弄陽碎碎念,實則駱斌沒有說實話,今天是他犯病的日子,流觴知道他跑不遠的,也不怕他幹壞事兒,反正他知道駱斌心係南宮弄陽,一定不會跑!。


    且駱斌一出發,他就給山上的人發了信息,言明駱斌毒發需要多長時間,購物需要多長時間,大概多長時間可以迴到山上,若時間超出一分一毫,務必問清楚是怎麽一迴事兒!


    流觴許是最近太累,駱斌又幾乎不讓他們幫他診脈,目前除了駱斌自己,還沒人知道他體內出現了耐藥性。


    以往要犯一個時辰的,但流氏兄妹那一次暗中幫他緩解疼痛之後,他就把當天的作法深深記在了心裏。


    時不時也會幫流觴背醫療包,就悄悄用銀子買通侍衛,佯稱是流觴要換新針,讓他去買!


    之後他就有一副銀針放在儲物袋裏,因為是放在小雲朵的備用尿布裏,除了他會翻,幾乎連南宮弄陽都很少動。


    人在痛苦的時候,身上出現的輕微痛苦是影響不大的,沒知覺,所以,他自己犯病多次,紮錯多次之後,也明白了該怎麽使用了。


    俗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哪怕知道一有不慎,很有可能紮錯穴位會終生殘疾,但他還是大膽地試了,且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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