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斌見抱到了孩子,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小心翼翼轉過身去之後,這才張開眼睛看著一團血淋淋的粉紫色肉球在撲騰哭著和這個世界打招唿,心靈受到了很大的震撼,笑得合不攏嘴!


    但是高興的心情也沒讓他忘記南宮弄陽的處境,習武之人簡單的脈象還是會看的,他一手抱好侄兒,一手搭在南宮弄陽的手腕上。


    脈搏弱了些,但還在很有規律地跳動著,後聽到產婆匯報,產婦身體不錯,再休息小半個時辰定能醒來。


    接著吩咐了這一個月內該注意的事項之後,提醒到,需要先給孩子洗澡,然後用繈褓包好。


    婢女們早就把熱水準備好了,想著為南宮弄陽和孩子洗澡的,但是駱斌一直在場。


    隻好無奈地看向流珠,流珠畢竟是這間破廟地最有發言權的一個人。


    流珠無奈地走到駱斌旁邊,本來想出言喝斥,但見到駱斌那開心地捧著一團血淋淋在動在哭的肉球,像小孩子捧著最心愛的玩具一樣,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語氣莫名其妙地瞬間就溫柔了下來,小聲勸慰道,


    “南宮弄陽剛剛生產完,得給她洗澡換身幹淨的衣服,然後保暖休息,孩子也要洗澡,你能否先出去?”。


    聽著像在商量征詢他的建議,實則是在下命令。


    駱斌聞言,驚愕地抬起頭,看了流珠一眼,又看了看侄兒,再看了看南宮弄陽,半晌才慢悠悠地道。


    “我侄兒,我自己來洗,弄陽就……大嬸,勞煩您了!”。


    駱斌看了一眼流珠,本來還想麻煩流珠的,但是想著產婆比她有經驗太多,免得重手重腳的,弄疼自己的小妹,所以,話鋒一轉。


    流珠雖然不樂意伺候南宮弄陽,但是被駱斌這麽一嫌棄,心裏還是有些不高興的,但也識大體地吩咐婢女們準備水。


    然後讓駱斌背過身去,她們要把整個布簾調整一下位置,隔出私密空間收拾南宮弄陽。


    麵對駱斌和南宮弄陽的不信任,她們心裏都是很不爽的,但是想到不同陣營,也完全想得通,也就都低著頭悶聲做事了。


    駱斌抱著孩子到一處角落裏,仔細地伸手檢查水溫,然後輕輕地用手給侄兒擦拭。


    剛剛還哭鬧的小孩子,感覺到有人在溫柔地為自己洗澡,呻吟了兩聲停止了哭泣,舒舒服服地享受人生的第一次洗澡。


    感覺到有指尖觸碰到他柔弱的肌膚,小家夥還輕輕顫了一下,嘴角露出享受的笑容,眼睛眯眯地閃了閃,像似要睜開又睜不開,可愛極了。


    駱斌都被這小家夥的表現弄得開懷大笑,一個人像傻子一樣,抱著一團肉球在角落裏洗澡,心裏十分肯定,這侄兒,以後必是和自己很親近的,想想就開心。


    流珠見狀,也莫名其妙地笑了,命一婢女出去給猗景瑞匯報情況,她緩步向駱斌走去。


    流珠想著反正南宮弄陽現在那邊也不需要自己,表哥他們在外麵也有婢女去匯報情況了,所以更願意有時間和駱斌多待。


    平時都找不到借口與他相處,眼下正好是一個可以好好聊幾句話也不會尷尬的時刻,這麽好的機會怎麽能放過呢?


    於是,流珠走到駱斌的旁邊蹲下之後,就一瞬不瞬地看著駱斌一臉溫柔地給南宮弄陽的崽洗澡。


    駱斌忙得喜滋滋地,連餘光都沒分她一記,就又開始自己忙活了。


    流珠也不覺得他失禮,乖乖地蹲在一旁,像兩人很熟似的,有一搭沒一搭地找話題。


    “駱斌,你很喜歡小孩子嗎?”


    駱斌想也不想就“嗯”地應了一聲,流珠見駱斌今天對自己的態度還不錯,又接著道,“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呀?”。


    駱斌依然想也沒想就迴答道,“都喜歡!”。


    流珠忽然覺得自己的話題有點太那那個啥,微微臉紅了一下,思考這想要換個比較輕鬆一點的話題。


    然後盯著駱斌,一瞬不瞬地想著,忽然駱斌洗到了侄兒的重點部位。


    連成年人的重點部位平時都要格外嗬護呢,就更不說還是剛剛出生,眼睛都還沒張開的嬰兒了。


    於是駱斌更加溫柔地擦拭,流珠蹲在他旁邊正好看到這一點,瞬間臉紅脖子粗,呆住了。


    雖然這個崽崽剛剛才出生,且還是個嬰兒,但是對於她這種黃花大閨女來說,見到男性的重點部位也是很不好意思的呢。


    瞬間流珠臉紅得像霜打的茄子,羞澀地低下了頭跑開了。


    駱斌完全沒有注意到流珠的變化,隻想著好好給自己的侄兒洗澡,洗得越仔細越好。


    畢竟小孩子還這麽小,你不幫他弄好,他難受了也不會說出來也說不出來,隻會哭,然後大人就會著急地去猜。


    那就隻能自己做什麽事情的時候,都要比平時上心百倍千倍了。


    中山國的氣候和南楚差異很大,夏季比南楚熱許多的緣故還是怎麽樣,現在已經是初秋的季節了,但是一點涼意都沒有。


    但駱斌是個仔細的人,想到現在都九月多了,也就怕自己的侄兒著涼,很快喜洗好了之後,就有軟布擦幹水包好。


    看著一團血淋淋的肉球被自己洗得幹淨了十分高興,把一團粉紫色肉嫩嫩的小家夥包好之後,去和產婆學習怎麽打繈褓。


    總不能一直這樣用布包著的呢,現在這裏可沒有人會盡心盡力地管著小妹和自己的侄兒,他自然得多上心一些,遂關於小孩子的什麽都願意學。


    產婆忙活完了之後就來教他,看到駱斌一臉的溫柔好說話,就想著讓駱斌幫自己求情,遂邊教人的時候,邊說情。


    駱斌把自己身上為數不多的銀子都給了產婆謝過她的辛苦之後,讓產婆抱著小孩守著南宮弄陽,真給她說情去了。


    產婆以為這些人緊張這個產婦,那產婦的男人地位在這些人的眼中肯定是高的,畢竟自己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還是有點眼力見能分析一些簡單的事情的。


    雖然她的分析錯了,但是駱斌目前還是能幫到她的,也不會所托非人,很快駱斌就笑嘻嘻地進來抱過孩子叫她出去,自然會有人送她迴去的。


    產婆一臉狐疑地看了看他,駱斌示意她放心迴去之後,產婆這才大著膽子出了破廟,一看到流觴就下意識地退開好幾步想要離得遠一點。


    流觴見狀吐了口濁氣,揮手示意兩個手下前來喚產婆,言辭冷硬道,“他們送你迴去,今日之事,不可宣揚,否則小心你的小命!”。


    產婆頓時嚇得麵色慘白,連連打保證,提著裙擺趕緊先跑出了好幾步,領命護送她迴去的侍衛,拿了流觴給產婆的賞銀之後,這才慢悠悠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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