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弄陽看著百裏尊,一臉認真地陳述,“我屁股好疼啊,除了有蟲子咬我,你沒趁我睡著的時候,幹什麽吧?”。


    百裏尊本還想告訴她,她被蠍子咬了,剛剛才幫她換了藥,問她還疼不疼,疼的話,他想辦法叫醫女在藥膏裏配一些止痛藥的。


    之前南宮弄陽昏迷,感受不到疼痛,所以,他就沒有提前準備。


    南宮弄陽這麽一問,他想起這些天強迫自己冷靜幫她上藥,每次上藥都讓宮婷陪著,就是怕自己失態。


    當然,他沒那麽禽獸,在她還傷著的時候動她,可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一直讓他克製,他會瘋的。


    以前他的自製力強到變態,自己都引以為傲,現在幾乎天天抱著她當抱枕又不能動,早就讓他隱藏在體內的那股情欲,擾得他心緒不寧的了。


    南宮弄陽問的問題很正常,可他一聽到瞬間就不正常了,明明是自己想歪了,還一直任由心緒往歪處想。


    南宮弄陽看到他微眯著眼看她,往日眼神中的那股精明清澈,瞬間被另一種神色代替。


    她沒看錯,那是春水流波,自從他答應自己的交往要求以來,一直都壓製著自己,盡量不在她前麵露出太多那樣的情緒,可今天,莫名其妙地壓製不住了。


    百裏尊想著她身上還有傷,一直在腦子裏不斷提醒自己她身上還有傷,努力讓自己冷靜。


    他閉眼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果斷側身背對著她側臥,用腳把他身上的被子挑了起來踢開,整個人徹底躺在被子外側,讓冬天的冷氣幫助自己恢複冷靜。


    南宮弄陽瞬間嚇傻了,看到他那樣的舉動,心裏瞬間暖暖的。


    她剛剛腦子不清醒,現在想想,他才不是會趁人之危的那種人,不然自己也不會被他身上那股君子之風,迷得七葷八素的,都快忘了自己姓甚名誰。


    想著剛剛自己的說的話,她小心翼翼地道歉,“百裏尊,對不起,我隻是隨口一問,沒有誣陷你的意思!”


    她看著背對自己的身軀,想伸手去攀他的肩膀示好,又怕會讓他更難受,隻好忍住了。


    用隻有兩個人的才聽得到的聲音,小聲道,“你若是實在忍不住,就……就……”。


    她話還沒說話,臉就瞬間紅得像個啥一樣,估計現在都和猴子屁股有得一拚了,語言暗示她說不完,隻好氣惱地伸手捶了一下他的後背。


    她剛剛說傷口好疼,無非就是想讓他安慰安慰自己,說兩句好聽的話哄她而已,傷口隻是有些酸痛,估計是被咬的傷口發炎沒好全,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但是,陪他一次的力氣,應該還是有的,雖然她現在有點餓餓的,想吃點東西,可又不想下床,冷得她一直想躲在暖和的被窩裏過冬。


    男人被捶了那麽一拳,額頭被憋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直接有些氣憤地抬腳下床,給她蓋好被子,用僅剩的一點點耐心訓人。


    “有傷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你在這樣,我可生氣了!想吃什麽,我叫宮婷準備!還有奏折沒看完,我晚些時候再來陪你!”


    他比她大那麽多歲,當然懂得她的暗示,但是他知道,現在,他不能,他舍不得,也不忍心欺負還有傷的她。


    南宮弄陽瞬間被感動得熱淚盈眶,抿著嘴唇淚眼汪汪地看著他,都不知道說他什麽好了。


    百裏尊不等她迴答,直接快速出了房間,他知道她喜歡吃什麽,她不說,他直接叫人準備就是了。


    隻是現在她剛醒,隻能吃素一些的東西,然後再煮湯給她補補這樣的。


    南宮弄陽聽到他在門外吩咐宮婷的聲音,心裏暖暖的,像是見到了大元寶一樣,開心地抹掉自己眼角的熱淚,傻兮兮地笑了起來。


    哪怕為了這份體貼,她都會盡量讓自己恢複過來的,感情中不可能一直都是一方在付出,她不迴報些自己能迴報的,總會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欺負人一樣。


    百裏尊說的晚些時候迴來陪她,這個晚些時候一直讓她等到三天之後。


    南宮弄陽都能下床正常行走正常工作了,依然還是不見他的身影。


    問了下人他的去向,大家隻知道星辰學院的孔院長出事兒了,他過去看看,一直沒迴來,南宮弄陽也想跟去看看,換好衣服準備出門,天就下起了雪。


    這是今年入冬後的第一場雪,她一直都很喜歡雪的,遂看呆了幾秒,但一想到正事兒,她就趕緊折迴房間給百裏尊拿了一件披風,然後急急朝府外走去。


    問了宮婷才知道,她整整暈了六日,現在醒來,她自然是想出去透透氣的了,宮婷乖乖地跟著,一眾侍衛也是安安靜靜地跟著護送。


    南宮弄陽路過天樞閣門口的時候,叫侍衛把一份她整理好的文件送進去之後,急急忙忙地趕往星辰學院。


    當菲菲和路子知道南宮弄陽已經醒了,剛剛從門口經過的時候,驚喜得奔了出來。


    想和南宮弄陽說說話的,馬車影子都不見了,隻剩下雪地上的車轍證明南宮弄陽真的來過。


    兩人跑得急,都沒帶傘,路子看到雪花落在菲菲的發際上,心疼地伸手給她遮擋,勸她迴去。


    “菲菲,弄陽不是說,她去接宰相大人迴家,明後天就能來店裏了嗎?我們先進去吧,既然都能去接宰相大人,那肯定恢複得不錯了呀!”


    路子為了把菲菲勸迴去,苦口婆心地勸著,菲菲無奈地歎了口氣,打開路子遮在自己腦袋上的手,率先跑進了天樞閣。


    郎老頭把手都收進衣袖裏,倚在一側走廊悠閑地看著外麵,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站那裏的,也不知道他是在看南宮弄陽消失的方向還是看路子和菲菲,若有所思。


    冬天大家都在家裏烤火,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一般不會外出的,加上現在又下雪了。


    郎老頭不怕冷地在外麵吹冷風,路子和菲菲與他打招唿他都沒理,兩人隻好悻悻地走了。


    這個怪老頭又在想著,怎麽把自己的兒子的藥換掉,神不知鬼不覺地使壞。


    但是他對那方麵的藥實在沒多少研究,最近翻了好多醫書,都找不到合適的幹壞事的藥方。


    剛剛聽到南宮弄陽路過門口,他老人家也隻是想出來看看南宮弄陽的氣色,然後想著這麽給她補補盡快恢複,不要影響他老人家的抱孫孫計劃的。


    因為這些天他都鑽醫書裏去了,沒見著南宮弄陽。


    沒想到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什麽都沒看見,索性在這裏吹一下冷風發呆,利於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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