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小二高唿一聲,手腳伶俐地去廚房。


    當菜一一上齊,酒樓內其他幾桌的客人都已經陸陸續續走了,整座酒樓就隻剩塔木這一桌客人。街道上的行人,也比之前更少,小攤小販們都開始陸陸續續收拾攤位。


    塔木吃了幾口後,叫住在旁邊收拾碗筷的小二,似隨口問問般打探起京城的情況。


    小二能說會道,每天接待各色各樣的客人,對京城內外,甚至其他地方的情況都略之一二,嘴一張開就滔滔不絕停不下來。


    -


    次日清晨,朝陽初升,皇宮朝殿外太監尖銳的聲音直穿雲霄——上朝。


    文武百官迅速就位,辛墨戈與蒼聿禮都姍姍來遲。


    等辛墨戈與蒼聿禮分別落座,大臣們行禮完畢,各大臣開始接連奏報。


    奏報完畢,辛墨戈示意太監,宣匈奴的使臣進殿。


    蒼聿禮今天之所以會來遲,是因為在來上早朝的時候,遇到了特意在半路上等他的阿典。阿典向他說起匈奴使臣來朝一事,又說匈奴這次來的使臣首領是她的親哥哥,希望他能想不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她哥哥留下來,在京城多呆一段時間,好讓他們兄妹能多聚聚。


    此次蘇然之事,阿典幫了不少忙,他蒼聿禮也算是承了阿典不少情,一直都沒有還,有些無法拒絕。


    待一早就候在外麵的匈奴使臣全部進殿,蒼聿禮居高臨下地看向走在最前方之人。隻見他,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完全不像一般匈奴人那樣濃眉大眼與留著大胡子,倒有些像中原男子那般文質彬彬,成熟穩重。要是換上中原的衣服,恐怕沒有人會覺得他不是中原人。


    塔木在殿中央緩慢站定腳步,簡單行了個匈奴的禮節,抬頭看向前方的辛墨戈與蒼聿禮,尤其是辛墨戈。耳聞不如目見,早已不止一次聽說他的名字與他的事跡,今天總算是見到了,“我乃此次匈奴使臣的首領,特奉可汗之命前來,希望能與中原締結和平盟書,與中原永世友好。”


    “貴公主千裏迢迢前來和親,朕昭告天下隆重迎娶她為後。這樣的殊榮,已經是最好的表示了,你們還想要怎樣的盟書?”蒼聿禮故作好奇地問道。


    “正因為此,我匈奴各部落的人才憤憤不平。我匈奴最高貴美麗的公主嫁到了中原,中原卻沒派出一名公主遠嫁到匈奴去,這顯然不公平。”


    “那王子的意思?”


    “我剛才的話,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


    “可是,朕登基至今,膝下還未有任何子嗣。”蒼聿禮語氣不變。


    “無妨。皇上可以在眾大臣中挑選出一位千金,封為公主,隨我迴匈奴去。這樣,我也能向可汗和所有匈奴部落的人有個交代了。”


    蒼聿禮狀似認真想了想,轉頭看向一直沒說話的辛墨戈,“攝政王,朕覺得他說得也有理,你覺得呢?”


    真是好一個一唱一和!辛墨戈冷笑,但麵上卻是一成不變之色。完顏塔木,匈奴的王子,他以為他會不知道他昨晚偷偷進宮一事?“你是皇上,當然由你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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