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航慢慢的走著,直到聽不見葉鶯的任何動靜後,才停下了腳步。


    迴過頭,看著密林中隱隱若現的人影,凝視了許久才轉迴頭,他年紀也不小了,該開始相議親事了。


    葉航想著想著,就再次邁起了步子,這次走的堅定了許多。


    就這樣吧!


    ——


    軒轅闊迴來的時候,葉鶯已經在烤紅薯和栗子了。


    她選了一個空曠的地方,挖了一個小坑,撿來柴火在上麵燒,把紅薯和栗子埋在了下麵。


    軒轅闊完全不用找,順著香味走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火堆旁烤饅頭片兒的葉鶯。還有旁邊一臉心滿意足窩在那裏的啾咪咪,看樣子是逮到自己喜歡吃的了。


    葉鶯手裏拿著幾根竹簽,每根竹簽上都有一片饃片。


    見軒轅闊過來了,葉鶯笑道,“你迴來的剛好這饃片馬上就能吃了。”


    說著她拿出幾個小竹筒,把裏麵的調料均勻地撒在了饃片上放在火上繼續烤著,調料是她自己在家裏配的,裏麵有鹽,辣椒,孜然,還有幾種香辛料磨成的粉。


    在戶外燒烤的時候撒上一些,沒一會兒就能香得讓人流口水。


    軒轅闊把手上拿著的獵物放在一旁,身上綁著的獵物也放到一旁,這才坐下來。


    葉鶯遞給軒轅闊膜片的時候,看見軒轅闊的身上染了一些血跡。


    “阿闊,這個會不會洗不掉?”葉鶯有些擔心的問道。


    這個時空的衣服都不能使勁洗,因為用力過猛就容易扯爛,可血跡又是最不容易洗掉的,一不小心這身衣服可能就不能要了。


    軒轅闊聞言瞥了一眼身上的血跡,不在意的道。“洗不掉也沒關係,男人嘛誰身上還能沒點血跡。”


    軒轅闊說話的神情和語氣,讓葉鶯雙眼星星,她還沒見過軒轅過這麽血性的一麵呢!


    軒轅闊都咬了一口饃片了,抬頭看向葉鶯的時候,卻發現她仍然在盯著自己發呆,隻得無奈地敲了敲她的頭,“想什麽呢?你的饃片要烤糊了。”


    葉鶯聞言迴過神,趕緊看一下饃片。


    幸好幸好,隻是烤的顏色深了一些,還沒有糊。


    雖然是在荒郊野外,可兩人的午飯還是很豐富,烤的焦香酥脆的饃片,一人一杯溫熱的牛奶,另外還有煮雞蛋和切成片的鹵肉,飯後還有剛烤好熱氣騰騰的紅薯和栗子。


    吃著的時候葉鶯就在想,他們這倒不像是來打獵的,反而像是來野餐的。


    有個隨身的空間就是好!


    吃過午飯稍作休息,二人用土把火撲滅了,看著沒有一絲煙氣了,這才收拾東西下山,之前軒轅闊過來的時候葉鶯沒怎麽注意,現在把獵物往背簍裏放的時候才驚訝的發現,軒轅闊竟然帶迴來了不少獵物。


    野兔野雞各有四隻不說,竟然還有一隻傻麅子,這隻麅子真的很肥,葉鶯掂了掂,覺得至少有三十斤了。


    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軒轅闊就能弄迴來這麽多獵物,實在是厲害,尤其是這些獵物基本上都是一箭射死的。


    再一次見識到軒轅闊高超的劍法後,葉鶯更加堅定了要學射箭的心,因為著急迴去學習射箭,葉鶯此時簡直是歸心似箭,一路上一直跑在軒轅闊的前頭。


    軒轅闊看著麵前撒歡跑的小丫頭無奈的搖了搖頭,兩個人一個在前麵跑,一個在後麵追下山的速度都是比往常快了一半之多。


    一迴到家裏葉鶯就纏著軒轅闊,讓他教她射箭。


    “麅子是想吃紅燒的還是清燉的?”軒轅闊溫和的看向葉鶯問道。


    一聽到吃的,葉鶯把剛剛的想法瞬間拋到了腦後,“紅燒的!而且還要多放點辣椒,那樣才好吃。”


    “行,你去拿調料準備一下。”軒轅闊道。


    看著葉鶯樂顛顛的去準備調料,阿諾把準備好的話咽了迴去,偷偷的瞄了一眼拎著袍子走了的軒轅闊,阿諾心裏想,他姐今天和那麅子倒是挺像的。


    ——


    四個人一起忙活,麅子很快就燉到鍋裏去了,聞著滿屋肉香,葉鶯無奈的捂著肚子,她剛吃過東西沒多久啊。


    其實並不餓,隻是這肉味兒太香,勾起了她胃裏的饞蟲而已。


    不想再待在廚房裏受折磨,葉鶯拉著阿諾一起去到了外麵的院子裏,麅子燉到鍋裏去了,那剩下的野雞野兔怎麽辦?


    二人商量了一番後,決定將散夥飯提前到後天邀請王家還有,表大爺一家,村長一家,大家過來一起吃個飯。


    這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要能再見麵了,這頓飯就當是報答一下,在這村子裏住著受到的照顧吧。


    說幹就幹,青兒留在家裏看著鍋,軒轅闊去王家,葉鶯去表大爺一家,阿諾去村長家。


    王家最先坐不住,跟著阿諾就一起迴來了。


    娘幾個在屋子裏好一番推心置腹,談了有大半個時辰,王大娘和王嬸兒才終於走出屋子。


    王家人走了後,葉鶯就急哄哄的讓軒轅闊教她射箭。


    軒轅闊被纏的沒辦法,隻得去弄了些幹草,現紮起了炒把子。


    軒轅闊的箭,都是自己養的工匠做出來的。


    上好的精鐵為箭頭,其刃薄而鋒利,旁有槽,箭杆以竹製成,嵌於箭頭之下,箭杆為圓柱形,用箭端製作而成,箭羽用的是軒轅闊去年射殺的一頭鵬鶻(pe


    ggu)所製,夾於箭杆尾端,使箭在飛行中平穩的命中目標。


    大概兩本書左右的重量,很輕易就可以拿起。


    拿起一根箭是很輕鬆的事情,但是想要射出去,還要射得足夠遠,那就需要一定的臂力了。


    軒轅闊把草把子放在二十步開外的地方,對葉鶯道,“先看看這個距離能不能射中吧。”


    葉鶯屏息凝神,長舒了一口氣。


    左手舉起弓,右手搭箭,拉弓。


    “呃呃呃呃呃!哈~,呃呃呃呃!”


    有點吃力,拉開半弓的時候還是比較輕鬆的,當想要拉滿的時候就很吃力了。


    葉鶯放下箭,活動活動手腕,在活動活動腳腕,雙腳半紮馬步,死死地站在地上,再次長舒一口氣,又舉起了弓。


    軒轅闊原本的意思是想讓葉鶯試試能不能射到靶子上,葉鶯卻以為軒轅闊是讓她在這個距離**中紅心,葉鶯搭箭瞄準,暗自提氣,猶豫了好一會才把箭給射出去,箭剛離弦,葉鶯的視線也緊隨著離弦的箭一起飛走。


    箭擦過草把子的邊緣,直直的插入後方的地上。


    葉鶯看著落在地上的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對著軒轅闊吐了吐舌頭。


    “其實已經很不錯了。”軒轅闊由衷的讚歎道。


    他第一次射箭時也隻是堪堪紮到了草靶上而已,離紅心還差著遠著呢,葉鶯此時的成績與當初的他也沒差多少。


    他為她覺得驕傲和自豪。


    葉鶯看見軒轅闊臉上的笑容不似作假,也一起跟著笑了起來。


    重新開始挽弓搭箭,繼續朝著那顆紅心射上去。


    忙碌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西斜,原本被葉鶯可以忽略的肉香味,也因為體力的消耗不停地往葉鶯鼻子裏酸。


    草把子再一次被葉鶯射成刺蝟,隻是最中心的那一小片圓形,仍然是空空如也。


    “好了好了,這就可以了,再射下去,明天胳膊就要疼了。”軒轅闊出聲阻止道。


    葉鶯聞言立馬拋下了弓箭,飛奔到廚房裏去。


    軒轅闊將一切收拾好,迴到廚房裏就看見葉鶯雙眼冒光的盯著桌上的一盆肉。


    軒轅闊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走到了葉鶯的身邊,“洗手沒?趕緊洗手去。”


    二人洗過手後,和阿諾一起落座後,葉鶯抱起了屬於她自己的那個海碗,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帶著骨頭的一塊肉,上麵肥瘦各半,用筷子輕輕一夾,骨肉就分離開來,香味更是不停的往鼻子裏鑽。


    夾上一筷子放進嘴裏,炙熱的辣椒素充斥著口腔,大腦開始迅速的分泌多巴胺,痛並快樂著說的就是現在。


    飯後,葉鶯三人一起坐在院子裏,頭頂上繁星如燈,麵前是葉鶯從空間裏找出來的一個小圓桌,上麵擺滿了水果瓜子,還有布丁,楊枝甘露等小甜點。


    最中間的當然是手機了,三人一起看著綜藝,吃吃喝喝好不快活,時不時還能抬頭仰望一下星空,感歎一下今晚的夜景。


    這大抵是不少人都夢寐以求的生活了吧!


    慶雲大概是知道軒轅闊今天的心情很好,所以當天晚上立馬帶來了幾個不好的消息。


    在前線,軒轅闊手下那三十萬人馬是戰鬥的主力,每次都作為衝鋒衝在最前麵,這麽一來,饒是他們在曉勇善戰也不可避免的死傷慘重。


    “短短三場戰役下來,我們總共死了兩萬人,有近一萬人受傷,其中受重傷的是兩千四百餘人。”他們的人損失是最重的,剩下的那二十萬人死傷加起來不到一萬。


    戰爭有傷亡是在所難免的事,隻是聽到死這麽多人,軒轅闊還是無法平靜的接受,“孟達到底是怎麽領兵的?蠢貨!”


    這才收迴一座城池,傷亡就這麽重,要是在收迴另外兩座城池,那他手底下的三十萬人是不是要全部消耗掉?


    “大部分人是因為搶救不及時,我們派去的大夫拿不到草藥,要不是伊家為我們供應了一批,結果會更慘烈。”孟達在領兵指揮上還是非常公平的,不公平的是皇上。


    無論換做是誰帶兵都會是這樣的結果,孟達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嗯。”


    軒轅闊應了一聲沒有說話,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麵,一下又一下極有規律,慶雲聽著聽著,心跳的頻率不由自主的跟著節奏走,緊張的等著軒轅闊的指示。


    許久之後,軒轅闊終於開口了,“遞封書信給薑家,讓他們給皇上找點事情做。”


    千羽城雖是軒轅的領土,可卻是軒轅的國中國,由千羽王治理,軒轅幾乎插不了手,每年也隻能是象征性的收一點稅收。


    第一任千羽王與軒轅開國皇帝是親兄弟,皇帝登基時候將千羽城給自己的親弟弟作為封地,並許諾千羽王世代傳承,隻要千羽王不反,軒轅皇帝就不可以削王封土地,也不得宣千羽王後人進京。


    千羽,薑家在千羽是做糧草生意的,在千羽權勢極大。薑家現在掌門人薑闌的姑姑就嫁給了現任千羽王,不過生下一個孩子就死了,而那個孩子天生有心疾,無法安當世子重任。


    千羽王的現任王妃出身普通商賈之家,但她有一個好兒子,文武雙全,在十八歲那年就請封了世子,與江家大少交好。


    千羽的情況很複雜,千羽幾大家族權勢也非常大,皇上輕易不敢動千羽也不敢染指千羽的勢力。


    但軒轅闊不一樣,他是先皇最疼愛的幼子,先皇本打算將皇位傳給他,卻因為身體原因,因提前撒手人寰,那還是在臨走前將在千羽的勢力薑家全盤交付於他手中。


    薑家人在收到書信後,立馬派薑家嫡子前往京城與螭王府的管家在某個巷子“碰巧”偶遇了一下。


    “千羽薑家這麽巧就被你遇上了,你真當朕是傻的!”軒轅逸怒拍桌子大聲喝道。


    “他這是在威脅朕,有千羽支持又如何,千羽王敢反,朕就敢平了千羽。”


    這麽多年下來,千羽與軒轅皇室的關係是越來越遠,千羽算得上是軒轅曆代皇帝的一塊心病,隻是千羽王一直不反,軒轅的皇帝們礙於祖訓,也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千羽的勢力越來越大,甚至成為軒轅的威脅。


    “叩叩……”軒轅逸在桌麵上敲擊了兩下,一直在暗處保護皇帝的密探頭首領,立即出來跪在皇帝麵前。


    “派人盯住千羽薑家,朕不希望有意外發生。”現在千羽還不能亂,他也沒有精力攻打千羽。


    “屬下明白。”密探首領立刻點頭!


    軒轅逸又道,“去一趟盒子閣,朕要知道螭王的腿到底好沒好。”


    一切的計劃都建立在軒轅闊兩條腿無法行走上,如果軒轅闊的腿好了,前線…必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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