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先生飽讀詩書,也信命運?”韓世良問。


    “當然,這世上的一切,若是有什麽看不開的,都可用這二字來解釋。不過……即是解釋,又是敷衍罷了。”段老先生道。


    韓世良輕笑,道:“老先生說的沒錯,人生在世,難免有一些事讓人心意難平,若都推脫到命運上,便也坦然了。”


    “正是此理啊!公子很喜歡讀書?”段老先生問道。


    韓世良看了一眼手中的地方誌,道:“其實晚輩原本也是不喜看書的,學習了這麽多年,再不想,看的書也多了。晚輩發現老先生這裏的書籍大多都是珍品,這些書在我們的時代依然失傳了,所以晚輩也覺得這個機會十分不易,能偶然得此良機,學生定要好好把握。”


    段老先生捋著胡須點了點頭,道:“我年輕時也和你一樣,不喜讀書,但這書卻在不知不覺間越讀越多,越讀越有興致。如果這些書,以後真的要失傳,那也是老夫的一份罪過,公子敬請閱讀。”


    “那就多謝老先生了。”


    韓世良專注看書,也不覺得累,碰到有不懂的地方便向老先生詢問,沉浸在書海不能自拔,一時忘我。


    -


    王君越本想和清瑤辭別,去易王府尋寧寒,清瑤歎了一口氣,道:“你獨自去王府,不見得能見到寧姑娘,說不定還會被王府的人趕出來,不如我陪你去吧。”


    “如此,那便多謝姑娘了。”王君越道。


    “隻是,你這身衣裳過於招搖,如果讓王爺知道你和那位寧姑娘一樣是外來者,她是女子或者可以躲過一劫,你就不一定了。”清瑤道。


    “那……清瑤姑娘,我該怎麽辦?”王君越問。


    “我這裏有幾套以前扮男裝用的衣服,公子穿可能小了些,我替公子改改吧。”清瑤道。


    “如此太好了,多謝清瑤姑娘!”


    王君越剛剛對清瑤還有所懷疑,此刻便如此興奮,見清瑤肯出手相助後全然沒有了疑心。


    清瑤見狀也不禁暗暗感歎,王君越此人實在容易輕信他人,也足可見是個良善之人。


    改好了衣服後,王君越換了上,道:“清瑤姑娘,雖然我換了衣服,可這頭發……”


    “辰王朝的男子也有不蓄發之人,隻是公子的頭型不妥,我來替公子打理吧。”清瑤道。


    “多謝姑娘。”


    王君越坐在椅子上,清瑤拿起一把剪刀,開始為他整理頭發,不稍片刻,他在現代非常時髦的發型就成了普普通通的短發。


    “姑娘的手可真巧。”王君越道。


    “以前,我們院子裏的小男孩很多,大多都是孤苦無依之人,我經常為他們理發,理的都是這種頭型。”清瑤道。


    “你們這個時代,不都是把頭發束起來嗎?”王君越問。


    “那都是有錢人家,窮人們哪有時間理發,一剪子下去倒也省心。”清瑤道。


    “也對,我們能在書裏讀到的,多是一些名人。”王君越道。


    清瑤為王君越撣去了碎發,道:“現在好了,公子,我們出發吧。”


    一路前往易王府,王君越的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一刻都不能安心。他知道寧寒剛剛經曆過小產,心中十分惦念自己的孩子,定是萬萬不肯做易王的王妃,更何況她和劉逸洋之間的感情深入骨髓,萬不得已之時,很有可能想不開做什麽傻事。


    “公子可是在擔心寧姑娘?”清瑤問。


    王君越點了點頭,道:“寧寒那丫頭心性高,而且極為要強,定是不肯嫁與易王。若她懂得婉轉退步也可,就是怕她一時間上了脾氣,不死不休。”


    “聽公子這麽說來,這寧姑娘的脾性倒十分淳樸。”清瑤道。


    “她可不淳樸……這丫頭可壞了,嘴上又不肯饒人,就是因為這樣,她一旦與朋友交心,便是能過命的交情,如若不然,她理都不想理。”王君越道。


    “公子如此形容,我倒真有些迫不及待想見見這位寧姑娘了。”清瑤笑道。


    “你不是已經見過了嗎?”王君越問。


    “見是見過了,但我也想著,以自己的資質,能不能讓她瞧得上眼。”清瑤道。


    “隻要付出真心,寧寒定不會主動排擠任何人,也會接受姑娘做她的朋友的。而且姑娘彈得一手好琵琶,寧寒也十分精通音律,你們應該很說得來。”王君越道。


    “但願如此吧。”


    走了很遠的路,王君越和清瑤又迴到了那條街,街頭的小院子裏生了火,王君越不禁好奇道:“這裏還住著人?”


    “這裏住著一個怪人,平時輕易見不到麵,我以前曾經見過一次,倒是個好心腸的。”清瑤答。


    “原來如此。”


    終於來到了易王府,清瑤上前敲了敲王府的大門,一位身強力壯的下人開了門,問:“清瑤姑娘,您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王爺,為他撫琴。”清瑤答。


    那下人頓時喜笑顏開,“那真是太好了,王爺最近一直鬱鬱寡歡,我們府裏的這些下人們正愁沒人能替王爺解憂呢!這位是……”


    “哦,他是我新收的仆人。”清瑤道。


    王君越和那位下人點頭示意,隨即他便把他們迎進了王府。


    “你方才說王爺一直鬱鬱寡歡?這是為何?”清瑤問。


    “這個……還不是那位不知哪裏來的女子,惹得王爺不高興。”


    王君越心裏激動的不得了,心想著終於能見到寧寒了。


    “可是上次在戲台見過的那個?王爺不是說要跟她比試嗎?結果如何?”清瑤問。


    “正是她呢,她輸了和王爺的比試,本應該留在王爺身邊,做王爺的王妃,但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戴著麵具的少年,又和王爺另立賭約,如果王爺輸了,他便將那女子帶走,王爺也同意了。”


    “什麽?還有這等事?那王爺贏了嗎?”王君越問。


    那下人邊歎氣邊搖頭,道:“沒有,人已經被帶走了。”


    王君越心裏急得不得了,本想繼續追問,可是清瑤卻拉住了他,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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